第二天一早,周晨是被周梅叫醒的。


    “媽,再給我睡5分鍾。”周晨甕聲甕氣的聲音傳出來。


    周梅敲門聲不斷,“晨兒,你是知道你媽我的,你要是不起,我就要砸門進來了。”


    周晨無奈地坐起來,“好,我起了。”


    穿好衣服,洗漱完後走到客廳。


    周梅看到他出來,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快過來吃早餐。”


    周晨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餐,卻沒有什麽胃口,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作業,手現在還有些酸痛。


    “怎麽了?不吃嗎?”周梅察覺到他的異樣,關心地問道。


    周晨泄氣耷拉著肩膀,“媽,我能問問為什麽每個周六都得去外公家,作業那麽多,我昨晚寫到1點才睡。”


    周梅拿起一杯牛奶放到周晨麵前,“大人的事你別管,這是我們周家的慣例。”


    周晨聽到一模一樣的答案,也知道問不出什麽,認命端起牛奶喝了兩口。


    才注意張金沒在,“我爸呢?”


    “哦,說是去給你買藏品去了。”周梅拿起一個奶黃包咬了一口。


    “他不是說去完外公家迴來再給我買嗎?”周晨嘟囔道。


    周梅吃奶黃包的手一頓,隨後夾起一個奶黃包放進周晨麵前餐盤,“先吃早點。”


    門口傳來動靜,張金提著一個大大的禮盒,換著拖鞋。


    周梅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視線落到張金額頭滴落的汗珠。


    張金就像是沒看到周梅的審視視線,笑著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周晨。


    “昨晚我查了一下,京城隻剩下兩個,我怕等明天就沒有了,所以一早就去買了迴來。”


    “謝謝爸。”周晨眼裏冒著精光,接過禮盒就要拆。


    周梅適時製止,“買都買迴來了,不差這一時,趕緊吃了去換身衣服,時間緊。”


    周晨隻好坐正身體,繼續喝著牛奶。


    周梅看向張金,“你吃過了嗎?”


    張金搖頭坐了下來,“我早上去等著商場開門,沒來得及吃。”


    說著就拿過一個奶黃包,全部咬進嘴裏。


    周梅視線停留一會,才收了迴來。


    張金手在膝蓋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吃完早餐後,周晨迴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當他下樓時,周梅張金已經在門口等他。


    “可以走了嗎?”周梅問道。


    “嗯。”周晨點點頭。


    三人一同出門,打車朝著周家的方向駛去。


    張金按響了門鈴,很快,保姆來打開了門。


    “小姐,張先生,你們來了。”保姆微笑著打招唿。


    張金點頭,提著禮盒進門。


    周家人今天都休息,一同寒暄後,周梅看向周老太太身旁的季清麥,她是認識季清麥的。


    周梅上前,抱著周老太太,“媽,我好想你啊。”


    “才一個星期沒見,您又年輕了不少呢,這是?”周梅看向季清麥。


    季清麥不等周老太太開口,便接過話,“周姨你好,我是周書怡的女兒季清麥。”


    “原來是書怡妹妹的孩子,這都多大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呢。”周梅說著就從手上擼下來一隻銀鐲子,就塞到季清麥手中,“我不知道你來,沒帶什麽禮物,這我從小戴到大的鐲子,送你了。”


    季清麥趕緊擺手,“周姨,謝謝你的好意,我手上我媽給的首飾夠多了,不要了。”季清麥將手腕上的首飾展現出來,都是周書怡的嫁妝。


    她把楊芸手裏,周書怡最後一件嫁妝拿迴來之後,便挑了幾樣戴在身上迴的周家。


    一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讓周老太太睹物思人,留下她。


    周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幹笑兩聲,“是我考慮不周了,你媽媽的首飾自然是極好的。”


    一旁的周老太太見狀,趕忙打圓場道,“好啦,梅梅,快來這邊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周晨則是被張金拉著坐到角落沙發上。


    周晨的視線,被季清麥狠狠吸引住,感覺胸口處什麽東西要跳出來了。


    張金倒是發現了周晨的視線,但他並沒有要說教的意思。


    在和大家寒暄的周梅自然沒注意到兒子的變化。


    沒一會兒,周梅就找借口跟鍾寧離開。


    直覺告訴季清麥,這兩人肯定有事,想到昨晚趁大家熟睡,安裝好的竊聽器,季清麥就身心舒暢,和周老太太聊天嘴角笑容擴大。


    露出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下嘴唇。


    季清麥算算時間,找了個借口,便起身上衛生間,拿出手機在上麵操作兩下,拿出耳機戴上。


    “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周梅壓抑的聲音傳來。


    “行了,這兩天關於季氏的尾巴,全部被我掃幹淨了,警察就算查也查不到什麽。”


    “那你上個星期怎麽不說?那時候事態不嚴重,還能挽迴季氏。”周梅質問著。


    “我那時候以為就是小事情,誰知道那個什麽冰江集團來勢洶洶,隻花了不到一個月時間,便幹倒了季氏。”鍾寧迴答。


    “冰江集團?什麽貨色?查過沒有?”周梅追問。


    “隻查到是剛成立的公司,國外注資成立的,就好像是專門為打倒季氏而來的,來的兇猛又迅速,我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季家父子?”周梅皺著眉。


    “放心,他們吸毒,輕易出不來,警察對兩人說的話,尾巴我已經清理幹淨,就是季氏市值蒸發了600億,咱們這麽多年的心血毀了一大半。”


    “那個季清麥又是怎麽一迴事?”周梅歎息。


    “最近沒太注意季家的事情,連楊芸和季長遠的事情我都是才知道,不過我昨晚倒是讓人去查了一下,據說是兩個月前季老婆子死了,她就被季勝利接了迴來,我想著恐怕是季家倒台,她一個小姑娘沒地方可去。”


    “你剛才看到她手上那些東西沒有!不是賣出去了嗎?怎麽又迴來了?”周梅聲音帶著些火氣。


    “我知道你氣憤,但這些都不是急事,萬一是季勝利對周書怡有舊情,偷偷買迴來的也不一定,畢竟季清麥還活著,就代表季勝利他對周書怡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現在的事情是,要查到這冰江集團背後的老板是誰?前天有人在查我們,要不是及時拔掉網線,咱們榮格的產業恐怕就暴露了!”鍾寧神色凝重。


    “這背後有人已經盯上咱們了,要是私人還好解決一些,我怕的是上麵已經有人注意到咱們了。”


    “你最近在銀行上班有沒有察覺到什麽?”鍾寧詢問。


    周梅搖頭,“一如既往,隻是這個月季氏的錢沒到賬,榮格的那些錢暫時沒辦法洗幹淨。”


    “那就好,你在銀行,什麽消息都要比我快,你最近多關注關注局勢,至於榮格的那些髒錢,暫時別動,等後麵我再找機會讓手下的人注冊一家公司再把那些錢洗幹淨。”


    季清麥拿下耳機,望著手機裏保存的錄音,心中思緒翻湧。


    出了衛生間,便和周晨打了照麵。


    季清麥微微對著周晨頷首,然後走到水池邊洗著手。


    周晨並沒有進廁所,而是站在季清麥的身後,打量她。


    今天的季清麥穿的是一身淡青色長裙,纖細白皙的手臂在燈光下泛著光,漂亮精致的臉蛋被鏡子映射出來,直擊周晨的心。


    季清麥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從思緒中抽離出來,轉身眼眸清澈靈秀的看向周晨,“有事嗎?”


    “沒...沒事,我剛聽外婆說你叫季清麥,我能叫你清麥姐嗎?”周晨爺察覺自己好像太孟浪了,趕緊自救。


    “當然,我本來就是你的表姐。”季清麥淡淡迴應就走了出去。


    周晨見季清麥跟自己講話,便跟上,“你今年幾歲了?”


    “20。”季清麥無意識的迴答著。


    “20,大我6歲。”周晨呢喃著。


    季清麥頓時停下腳步,看向周晨,“你今年14歲?”


    周晨點頭,“嗯。”


    季清麥上下打量周晨兩眼,“你叫什麽名字?”


    “剛剛人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周晨。”周晨揚起青春洋溢的笑容,少年眼神裏滿是愛慕。


    “周晨,14歲。”季清麥重複著,嘴角微勾,周梅如今42歲,之前資料上寫30歲結的婚。


    就算周晨是虛歲14,也對不上兩人結婚的年紀。


    季清麥看向周晨的視線,多了幾絲玩味。


    抬手在周晨肩膀上拍拍,幾根頭發落入手中,便坐迴周老太太身旁。


    完全沒注意到因為她的動作,耳根爆紅的周晨。


    她落座沒多久,鍾寧和周梅下了樓。


    季清麥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掃,每個周六在周家聚會,肯定是兩人的幌子。


    手機有些事情不方便說,迴娘家探親,就是很好的借口。


    傳統保留下來,別人也就不會懷疑什麽。


    大家準備下午吃燒烤,便都開始再花園裏忙碌起來,季清麥找了個機會給趙江發去消息,【重點查查南方有沒有一個叫榮格的公司,或者是地名。】


    收到趙江迴複,季清麥冷靜的把手機收好,迴到花園裏,繼續蹲在周老太太身邊,做一個漂亮的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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