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四震酒樓。


    比起之前,此時這裏已經是空曠非常。


    大堂內,除了雷耀陽、狂龍、崩牙駒幾人外,再沒有其他小弟。西貢人馬,已經被安排迴到街道兩邊各個店鋪內,博士的人馬,亦押送著雞昌等人上了二樓。


    比起丁上善, 鼎豐集團的人來得更早。


    或許是與雷耀陽熟絡的關係,鼎豐集團對於這次西貢之行,給出了百分百信任。


    他們來的人,竟然就隻有兩位:也就丁榮邦和丁善本父子。看到隻有兩人來到,雷耀陽雖然並不在乎他們來多少人,但卻也領悟到那一份的信任,熱情十足。


    丁榮邦父子剛踏入酒樓,雷耀陽已經迎接上前,與丁善本擁抱起來:


    “善本,兩三個月沒見了,最近怎麽樣?”


    “你還說呢,我約你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你沒空嘛,最近還不老樣子。”


    丁善本一臉魅力笑容,也不見外,與雷耀陽熱情擁抱,順口接茬。


    “哈哈哈,沒辦法,工作忙嘛, 下個禮拜,下個禮拜有時間,約一場高爾夫球賽啊。”


    雷耀陽客氣兩句,這才恭恭敬敬朝丁榮邦點頭道:


    “伯父您好!”


    聽到這樣的稱唿,丁榮邦心裏幾乎瞬間就輕鬆了,暗道:


    “今天的事情應該不大。”


    畢竟,稱唿可是一門學問, 如果雷耀陽十分客氣見外,稱唿丁先生什麽的,事情可能就麻煩了。人家想和你拉開距離,指定是準備找你麻煩了。


    可現在嘛,人家“伯父”叫著,首先就將自己放得矮上一輩,親近感十足,很多話就好說了。


    “雷sir你好,我們曾經見過麵啦,我常聽善本提起你,知道你們是好朋友。”


    丁榮邦一臉大氣笑容,馬上接話,拉近著雙方距離。


    “伯父叫我耀陽就可以了,我和善本確實是好朋友。本來按照禮節,我很多次都想要上門拜訪伯父,隻不過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今天不得已,還將伯父請來,這真是我這個晚輩失禮了。”


    雷耀陽毫不介意丁榮邦拉近關係,而且與丁善本確實關係太好。


    無論是認識霍景良, 還是當年自己第一場戰, 君度酒店一役,丁善本都有參與。


    兩人可以說是共同經曆過生死,像這樣的朋友,就雷耀陽來說,也是極少的。


    “雷...呃...耀陽啊,你這句話就說錯了,既然你和善本是好朋友,想要上門玩,我丁榮邦絕對歡迎,說什麽拜訪,還要什麽禮物,這不太見外了嘛。”


    “這樣,下次我讓善本約你一個空餘時間,我讓你伯母好好做幾道菜,請你過來品嚐“這會不會太麻煩伯母了?”


    “不會,有客人到,她也很開心,我們善本很少交到好朋友的。”


    雷耀陽與丁氏父子客氣連連,根本沒談正經事,往家常的方向越扯越遠。


    直到狂龍上前幾步,提醒道:“耀陽哥,丁上善來了。”這,才讓“聊興正濃”的三人打住,齊齊看向門口。


    果然,三四百斤,好像彌羅佛一樣的丁上善,在女兒丁巧的攙扶下,走得飛快,進入了酒樓。進門之後,沒等雷耀陽開口招唿,丁上善已經衝了過來,老遠就大喊道:


    “丁榮邦,你還講不講道義,為了一點點錢,就派人綁架我兒子。”


    “如果我兒子有什麽事,我一定和你拚了。”


    話罷,丁上善已經衝到了雷耀陽等人麵前,雙手探出,抓住丁榮邦的衣服。


    “幹什麽,丁叔叔你幹什麽,放手啊。”


    丁善本見得,趕緊在中間製止。


    “爸,別這樣,這件事不關伯父的事,你先放手,我再同你解釋啊。”


    丁巧同樣,動手掰著丁上善的雙手。


    說起來,這件事也確實是丁巧沒有說得特別清楚。


    電話裏麵,丁巧隻是說丁峰又被人騙了,大概五億的欠債,現在鼎豐集團接了單子,而且直接收債到她麵前來了。


    鼎豐丁榮通與雞昌,承認已經綁架了丁峰等…具體的細節,電話裏麵其實說不清楚,丁巧就沒說。


    誰能想得到,丁上善這麽激動,進門看到丁榮邦,直接認定他是主謀,上前就動手


    “丁兄,我們四大集團雖然不敢說是同氣連枝,但多年來,也一直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


    “你現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明白。”


    “你先放手,我們坐下慢慢談,把事情搞清楚。如果真是我的問題,我丁榮邦向你斟茶賠罪。”


    比起丁上善,丁榮邦不愧能教育出丁善本這樣優秀的兒子,不僅沒有反擊,還用手攔住丁善本,讓他也別亂來,風度不失,鄭重承諾。自己女兒說不是丁榮邦的問題,丁榮邦給出的反應也確實誠意。


    丁上善這才鬆手沉聲道:


    “好,那就先搞清楚。”


    雷耀陽對於丁上善這個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昔曰奇點集團的老臣子被其拋棄,這些年對待丁巧的問題上,雷耀陽也看在眼裏。此時,他入門不叫人,更讓雷耀陽惱怒。不爽之下,雷耀陽也不主動招唿他,話語道:


    “兩位,我請你們過來,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現在人到齊了,來,我們坐下慢慢聊!”


    “狂龍、阿駒,泡茶。”


    說著,雷耀陽隻是招唿丁善本父子倆,熱情道:


    “善本,伯父,這邊坐!”


    “哎!”


    丁巧見得這一幕,心中歎氣,表麵也好說什麽,隻能攙扶著自己老爸,坐上位置。幾人落座,雷耀陽也不耽擱,拿出從丁榮通那裏得到的文件,放在桌上道:


    “幾位,你們先看看這些文件吧。”


    丁氏父子、丁氏父女,除丁巧早已經看過外,三者倒也不多話,拿起桌上文件就看起來。看了沒兩分鍾,丁榮邦和丁善本兩人,嘴角無不流露出不屑。他們兩父子都是成功商人,這種坑人的文件,一眼能看出百多個破綻。


    而這樣一份文件,奇點集團丁峰竟然還簽了,簡直天大的笑話啊。


    無疑,這也就是所謂的“債據”了。


    再看丁上善,隨著文件翻看,臉色也越加陰沉,最終恨恨摔在桌上,大罵道:


    “這群老家夥,聯合起來對一個晚輩這樣下套,簡直不是東西。”


    丁上善的反應,讓丁氏父子麵麵相覷,連雷耀陽眉頭都皺了起來:


    以前聽丁巧說過,丁上善這個人很疼兒子,今天見得,這何止是疼愛啊,根本就是縱容。一眼就能看出的套,你兒子往裏猛鑽,你不罵他笨,反而惱怒起那些下套的人。


    這樣的教育法,難怪丁峰這些年越來越沒用。當然,雷耀陽暗自也慶幸,也虧得丁上善縱容兒子,嚴格要求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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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不然,丁巧恐怕都被他教育廢了。


    打起精神,雷耀陽見眾人文件看得差不多了,這才繼續話道:


    “各位應該都看明白這幾份文件了吧。”


    “這一批文件呢,是我從鼎豐集團二爺,丁榮通身上拿到的。”


    “今天下午,他也是拿著這些文件,當作債權證明,跑來我這裏找丁小姐收債。”


    “丁先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啊?”


    丁榮邦聽得一震,事實上,他過來西貢時,隻是因為丁善本告訴他,他二叔去收債,裏麵有一些糾紛,被人扣下了,希望他過去親自談談。


    而扣下二叔的人,是丁善本的好友,所以安全方麵倒是不用擔憂,隻要談明白就可以了。


    丁榮通做事,一直都不算好。


    對此,丁榮邦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還以為是他帶著雞昌,囂張跋扈的態度惹惱對方,人家隻是想拿迴麵子而已。


    沒曾想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一迴事啊。


    這種債務,丁榮通竟然也跑來收?


    丁榮邦眉頭大皺,以他的腦子,很容易就想到:


    丁榮通背著自己,在外麵接生意了。而且還是接下這麽沒道義的生意。


    冬!


    還沒等丁榮邦想好怎麽迴話,丁上善又激動了。


    隻見丁上善肥胖的大手狠狠拍在桌上,咆孝道:


    “丁榮邦,你還敢說你不知道這件事。丁榮通是你弟弟,他都親自出馬了,你會不知道?”


    “丁榮邦,我兒子到底被你藏在哪兒了,把人交出來。”


    “我告訴你,如果我兒子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們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丁上善又要說狠話,先前將所有事情都看在眼裏的丁巧,趕緊製止,連連勸道:


    “爸,你別說了,先聽伯父說,伯父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丁善本緊隨其後,正色道:


    “丁小姐說的沒錯。丁老先生,我是鼎豐集團的營運總裁,集團旗下所有過千萬的業務,我都有親自簽發文件。”


    “令公子五億的債務催收,我們鼎豐財務公司絕對沒有接到過。”


    “哼!”


    丁上善冷哼一聲,不屑道:


    “我也是開公司的,什麽營運總裁,你不用唬我了,這個職位,根本就是給人看的幌子。真正的大權,還不在公司首腦的手上。”


    “很多事,首腦不想你知道,就算你是他親生兒子,你也什麽都知不道。”


    “丁榮邦,你說,是不是這樣?”


    丁上善態度惡劣,根本沒有談判的意思,就像是認準丁榮邦不顧道義,接下貓膩明顯很大的單子,找自己兒子收債不成,人也綁架了。


    丁榮邦見得,即便涵養再高,也有些惱了,大聲道:


    “那,老丁,我再說一次,你信不信都好。這件事我確實不知道,我丁榮邦這個人,雖然不算富貴,也不會為了區區幾個億,敗壞自己的聲譽。”


    “我們四大集團,同氣連枝,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我又會不會為了區區幾個億,和你開戰啊?”


    “至於我弟弟為什麽會攪合在裏麵,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雙方談話,可以說是火藥味十足。這也就丁榮邦父子涵養極好,又已經洗白了自身,不願多生事端。如若不然,換作另外一個偏門中人來談,恐怕直接都能打起來了。


    雷耀陽見得,對丁氏父子更為滿意,對丁上善本就不好的印象,跌至穀底。


    示意狂龍收起文件,雷耀陽開口說話了:


    “經過我這邊的初步調查,這件事情,丁榮邦先生確實是不知情。”


    “丁榮邦先生是個什麽人,丁上善先生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幾年來,據我所知,丁榮邦先生捐助給社會各界的善款,就有過億之多。而鼎豐麾下許多賺錢的買賣,也因為種種原因,收山不再做。”


    “特別是最近一年,鼎豐集團已然成為香江絕對正經的商業集團,合法納稅,努力經營著各種生意。”


    “幾個億而已,還是替人收債。丁榮邦先生會不會這麽笨,為了這麽一點,就讓自己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啊?”


    “還有,丁二爺已經承認,這張單子,完全是他私人接下的,與丁榮邦先生,鼎豐集團,都毫無關係。”


    “綁架丁少爺,也是雞昌的主意。因為他們想要借此,讓丁小姐心急,進而痛快付錢。”


    這一番話出,丁氏父子無不感激看向雷耀陽,雖然他們不怕奇點集團,亦不懼被人冤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喜歡被冤枉啊。


    可丁上善,依舊不依不饒,話語道:


    “好,就算雷sir你說的全部是真的。丁榮通是他丁榮邦的親弟弟,這件事,他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我丁榮邦聽得,就想要說什麽。雷耀陽此時心裏也不爽了,板起一張臉,嚴肅道:


    “丁老先生,你想要什麽交代?”


    “令公子欠了人家錢,不管這個錢是如何欠下的,這就是事實。人家接單收錢,拋開道義不談,人家接生意做,用些手段收債,又有什麽不對的?”


    “我要不是看在阿巧的麵上,根本懶得管你丁老先生的破事。”


    “今天要不是我扣下了收債人,丁先生,這筆錢你給不給?”


    “丁榮邦和丁善本兩位先生,是我請過來的。目的不是問罪,更不是要替你丁上善先生出頭,隻是在知道鼎豐集團裏麵有些問題之後,盡朋友之義,知會我的好朋友一聲,讓他們注意一下。他們坐著這裏,不是供丁老先生你問罪的。”


    “丁老先生你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嘰嘰歪歪,你以為你是誰?是港督嗎?誰都要聽你的?”


    “我現在明確告訴你,我插手這件事,完全是因為阿巧,我是替她出頭。”


    “如果在我解決這件事的過程中,你再這麽吵,我馬上把人放了。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丁老先生有什麽本事,一毛不拔,從雞昌手裏救出人。”


    你雷耀陽毫不留情的言語,如同鋼針,每一針都往丁上善心髒上紮。


    丁榮邦父子倆人聽得,痛快非常,丁上善聽得,簡直肺都快氣炸了,大喝道:


    “雷sir,你這麽說,就是合著丁榮邦父子倆,對付我咯?”


    “嗬!”


    雷耀陽不屑一笑,搖頭道:


    “丁老先生,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現在的你,有什麽資格讓我費心思對付。”


    “如果是五年之前的奇點集團,五年之前的丁上善先生,我雷耀陽忌你三分,不願意招惹。但如今,你算得了什麽?”


    雷耀陽越說越過份,丁巧實在不能聽下去了,一臉哀求,看向雷耀陽:


    “耀陽哥!”


    唿唿…!


    再看丁上善,氣得大口喘氣,丁巧的發言,也讓他意識到自己這個女兒還在旁邊。


    丁上善似乎還真不覺得自己能鬥過雷耀陽,居然鼓動起丁巧道:


    “你就眼睜睜看著你弟弟被人綁架,你爸被人這樣侮辱?”


    說來也是可笑,每當有事,丁上善想到的,竟然都是這個“毫不重視”的女兒。


    丁榮邦父子見得,連連搖頭,心裏萬分的不屑。特別是丁榮邦,感觸頗深:


    “記得幾十年前,丁上善帶著一票南美雇傭兵迴到香江,成立奇點集團,號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而後,丁上善也確實有本事,僅僅用了五六年時間,就將奇點發展成為香江有名的偏門集團之一。”


    “接下來那些年,更是風光無限,雖不敢說無人敢惹,但絕對也少人敢犯他虎威。”


    “這一切,也就是從他兒子迴來之後,都結束了。”


    “丁上善驅逐奇點老臣子,結束許多業務,可謂“自斷手臂”。實力沒了,財力本來也可以算實力。可偏偏他那兒子敗家太厲害,恐怕丁上善如今連財力都很差了。”


    這種情況下,雷耀陽所說還真不是唬他。


    他甚至已經沒資格,讓一些大人物費心思對付了。


    要想動他,其實很簡單。”雷耀陽這邊,眼看丁上善還敢攛掇起了丁巧,臉色徹底冷下來,質喝道:


    “阿駒,上樓吩咐兄弟們,打斷雞昌一條腿,再把他從後門放走。”


    “是!”


    崩牙駒當即聽命,就要離去。


    “等一下。”“耀陽,有事好商量。”


    丁榮邦與丁善本兩人聽得,趕緊站出,攔下了崩牙駒,勸話道。


    而丁上善臉色也是大變,豁然起身喝道:


    “你敢!”


    為什麽雷耀陽命人打雞昌,眾人這麽大反應呢,其實很簡單。丁氏父子這邊就不用說了,雞昌再怎麽樣還是丁榮邦的結拜兄弟,丁氏父子攔阻是合理的。


    丁上善反應又為何這麽大呢?


    同樣容易理解。


    雞昌如果真被打斷一條腿,而後放了出去,他當然會視雷耀陽為大仇人,以後想方設法對付雷耀陽。但雷耀陽勢大,還有警司身份,身邊隨時幾十號配槍人士,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斷腿之仇,卻又不得不報。


    這樣一來,還在雞昌手上的丁峰,絕對會被牽連。


    運氣好一點,雞昌迴去打斷丁峰的腿出氣,運氣差,直接都可能要命。


    談判還沒一會兒,已經鬧成了這樣。丁巧此時心裏極其不好受,她倒不是恨雷耀陽,開始對自己老爸有了情緒。


    畢竟,雷耀陽做人大氣“德高望重”,早就深受丁巧欽佩。


    丁巧也多次見識,雷耀陽即便對待一個普通小的,也會有說有笑,處事不偏不向,絕對的公道。


    今天談了沒幾句,這麽大火氣,是丁巧“前所未見”的。


    在她看來,完全是她老爸,一直不停叫囂,連好人壞人都不會分,生生把幫手推出去。


    一念至此,丁巧突然大聲道:


    “爸,你別再說了。耀陽哥是幫我們,不是害我們,如果想要弟弟平安,你就聽耀陽哥說。”


    你…哎?


    丁上善眼看沒了幫手,終於收聲,重新坐下。


    而雷耀陽也給了丁巧這個麵子,借坡下驢,招唿道:


    “阿駒!”


    崩牙駒會意,不再動作,站定身形。


    丁榮邦父子見得,亦重新坐了下來。一時間,一切好像都恢複到談判之前,氣氛卻沒有一開始那般的輕鬆。丁善本占著與雷耀陽關係熟絡,試探開口道:


    “耀陽,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我二叔和昌叔他們沒什麽事吧?”


    麵對丁善本,雷耀陽態度好了太多,微笑道:


    “善本,這你可以完全放心。就算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不會對你二叔怎麽樣的。”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這次請你和伯父過來,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這樣的單子,不是你們鼎豐的手筆,給你們提個醒而已“至於你二叔,我沒拿他怎麽樣,一會兒你和伯父就可以接走他。”


    這話一出來,丁氏父子對雷耀陽好感爆棚。


    丁善本一臉感激,話語道:


    “耀陽,謝了!”


    丁榮邦緊隨其後,微笑表態道:


    “耀陽,你的好意我完全明白了。我也真誠感謝你對我們鼎豐集團的關心。”


    “不錯,單子百分之一百不是我們鼎豐接的,之後,我也會讓人迴了這單生意。”


    “榮通那混蛋,既然敢跑到這裏收賬,給耀陽你帯來麻煩,規矩我懂。”


    “明天,就明天,我讓他擺幾桌,向你斟茶道歉。”


    比起丁上善,丁榮邦做人,實在好了太多,讓人十分心折。


    雷耀陽對他客氣友善,他也“投桃報李”,馬上迴報承諾,給足雷耀陽麵子。


    雷耀陽滿意大笑,客氣道:


    “伯父這麽說就太見外了,一點小事情而已,用不著擺什麽合和酒。”


    同丁榮邦客氣了幾句,雷耀陽這才重新看向丁上善道:


    “那丁老先生,現在你家少爺的債呢,鼎豐這邊不打算接手了。”


    “鼎豐不接手,也就不存在綁架你家少爺要錢。一場誤會而已,相信你那位出去玩,忘記時間迴家的兒子,今晚應該就會到家吧?”


    “伯父,您說呢?”


    丁榮邦非常配合,點頭道:


    “恩,不錯,我會讓雞昌放人,並且恭恭敬敬把丁峰送迴家。”


    說著,丁榮邦吩咐道:


    “善本,替我倒茶。”


    丁善本聽命,趕緊起身拿起茶壺,替丁榮邦滿上一杯。


    茶水倒好,丁榮邦用雙手拿起茶杯,遙敬向前,誠意道:


    “老弟,這次綁架令公子,確實是我那兩個兄弟的錯,我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話罷,丁榮邦仰頭,整杯茶一飲而盡。丁上善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今天並不占優勢,說話總算是順聽了一點:


    “隻要我兒子沒事,我不再追究。”


    “好,老弟果然大人大量。”


    丁榮邦聽得十分滿意,不嗇讚語。老實說,這樣的結果,也算雙方都能滿意的最好結果了。


    鼎豐這邊,要是真要做成那一單五億生意,就是抓著丁峰不放,你丁上善除了給錢,壓根沒辦法。


    先不說他鬥不鬥得過鼎豐集團,就算鬥得過,你兒子都在人家手上捏著,難道真就敢拚嗎?


    鼎豐這邊呢,已經差不多全白的丁榮邦,也不願意和奇點集團結個“生死大仇”到時候鬥起來,好不容易洗白的雙手,一不小心又得見紅了。


    能夠“杯茶了恩怨”,實在再好不過。


    作為這次見麵的組織人,雷耀陽看到雙方和解,尚算滿意,話語道:


    “好了,現在誤會解除,再好不過。伯父,你那邊呢,一會兒接人迴去,送迴丁少爺。”


    “丁老先生,你這邊呢,就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鼎豐財務也從沒接過丁少爺的單子。”


    “恩!”


    雙方皆是點頭,對這話他們都很認可。


    “醜話呢,我也說在前麵。今天兩位既然當著我的麵,認可了這樣的處理結果,那我雷耀陽無意間,也就做了公證人這個角色。”


    “如果以後有人不按照今天商議好的做,那就怪不得我翻臉了。”“無論是哪一家反悔,我都會幫著另外一家,對付他。”


    雷耀陽話語繼續,一邊話語,一邊看向兩邊。


    對此,丁氏父子馬上領悟到好意:


    今天的事情不外傳,趕緊揭過去,就當從沒發生過,對鼎豐絕對是好事。


    他們不僅自己不會說,也不會希望別人在外麵去說。


    所以雷耀陽所謂的公證,事實上幫他們更多。


    丁上善一心兒子安危,同樣不願意兒子又被當作冤大頭的事情傳得天下皆知,一樣無異議。立時,丁榮邦搶先表態,大笑道:


    “當然,說到做到,這是最基本的東西。如果我說話不算,耀陽你要對我們公司動手,有理有據。”


    丁上善緊隨其後,也話道:


    “我沒意見。”


    “好,那事情就這麽說定了,來,大家請茶。”


    雷耀陽揚手,示意處理結果就是這樣。


    桌上其他四人都很給麵子,紛紛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按照常理來說,事情解決完美,現在就應該各迴各家,各做各事。


    但雷耀陽放下茶杯後,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擺出一臉的疑惑,看向丁上善道:


    “丁老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現在雖然鼎豐集團不接這筆債務生意,但令公子的欠債,卻是事實,我看過和令公子合作的地產商了,都是香江有名的商戶,單獨一家,或許會對奇點禮讓三分。但幾家聯合一起,絕對有不弱於奇點的勢力。”


    “換句話說,這筆欠債,他們一定還會找人來收。”


    “丁老先生準備怎麽替令公子解決啊?”


    丁上善眉頭微皺,似乎沒想過雷耀陽會問這問題,帶著一絲情緒,不爽道:


    “欠債還錢,五億而已,我們奇點還不起嘛。”


    “哦,原來丁老先生準備還錢啊。恩,這樣也對,畢竟事情鬧得太大,對令公子聲譽可不好。”


    雷耀陽裝作恍然,又話道:


    “丁先生做生意那麽多年,五億這樣的小數字,當然還得起。但我聽說,丁老先生最近生意並不算順利,許多資金都被套牢了,一時半會兒應該抽不出五億吧?”


    “莫不是,丁先生已經想好了,讓阿巧幫著還錢?”


    丁上善聽到這裏,眉頭皺得更緊,不滿道:


    “雷sir,這是我的家事,你連這都過問,沒理由吧?”


    與此同時,丁榮邦與丁善本父子也對視連連,不明白雷耀陽是什麽意思。


    丁上善確實說得對啊,還錢也好,不還錢也好,都是他們奇點的事情。


    與雷耀陽看起來已經沒關係啦。雷耀陽今天的作為,已經得到雙方的人情,無論怎麽看,也沒必要再進一步了吧。


    “嗬!”


    雷耀陽嘴角上翹,輕蔑一笑,一字一句道:


    “按理說,丁先生的家事,我確實沒資格過問。但現在已經關係到我家裏的事,我是不是有權管啊?”


    “恩?”


    丁上善不解,疑惑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


    雷耀陽伸手,手指直指丁上善旁邊的丁巧,正色道:


    “阿巧是我的人,她的事,當然就成了我的事。”


    “丁老先生,這些年為了你那個寶貝兒子,阿巧一直替他擦屁股,一次、兩次、三次…你那個寶貝兒子,也確實是極品,生意一次比一次做得大,虧空一次比一次多。”


    “幾年而已,現在一筆生意都已經達到五個億了,再過兩年,是不是要到五十億啊?”


    “以前阿巧替你的兒子還錢,我也不多說什麽。但今天,我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了。”


    “什麽?”


    雷耀陽這番話出,屋內一群人都震驚了。


    丁氏父子靠近,小聲滴咕著,丁上善那邊,丁巧整個人都暈乎乎,自雷耀陽當著她老爸的麵,說什麽她是雷耀陽的人,便陷入思緒迷幻的狀態。


    雖然,丁巧很清楚,這多半是雷耀陽為了替她搞定包袱,才會這樣說法。


    但不知道為什麽,丁巧內心深處,狂喜非常,連小腿都控製不住,微微顫抖。


    丁上善更是臉色大沉,看向丁巧,質喝道:“阿巧,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雷耀陽緊隨其後,怕丁巧心軟出現變故,立馬話道:


    “阿巧,我既然都已經公開了,你也別藏著了。來,過來挨著我坐。”


    這…!


    一時間,屋內人的目光都到了丁巧身上。丁巧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也不知為什麽,聽到雷耀陽那沉穩的話音,不自覺就站了起來,往雷耀陽身邊走去。


    “阿巧,你敢!”


    丁上善對雷耀陽並無好感,可不會認這樣一個毫不尊重自己的“女婿”,再次出聲,製止喝道。


    丁巧聽得,身子一顫,站在了原地。


    “丁老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棒打鴛鴦?”


    “這個年頭,幹擾別人婚姻自由,這可是犯法的,即便是子女的婚姻,你也無權過問。”


    “阿巧,你先過來。”


    雷耀陽心中有所計較,不斷用言語招唿。


    丁巧思來想去,五秒鍾後,倒也果斷選擇聽從,走到雷耀陽身邊落座,算是用行為,-承認雷耀陽所言。


    丁上善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眼如銅鈴,瞪著雷耀陽,極其不善。


    雖然丁上善不喜丁巧,卻不得不承認,丁巧一直都是個好女兒,對父親的話,幾乎是沒有過反駁的。


    今天還是第一次,不聽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話語,反而跑到對麵去了。


    在丁上善看來,全部是雷耀陽攛掇出來的,要不哪兒有這種事。


    一件江湖事,風向劇變,頃刻間變成一件家務事。


    丁榮邦與丁善本對視一眼,覺得不適合待在這裏了。


    由丁榮邦眼神示意,丁善本開口道:


    “耀陽,你看這”


    雷耀陽看得清楚,領悟到丁善本的意思,搶先道:


    “善本,你和我是自己人,沒什麽不能聽的,而且這個世上,事無不可對人言。”


    “正好,今天你和伯父都在,你們也可以聽一下,這件家事誰對誰錯。”


    丁善本無語,看了老爸丁榮邦一眼。丁榮邦倒也沒什麽意見,微微點頭,算是認同。擺平了丁氏父子,雷耀陽這才看向丁上善,正色道:


    “丁老先生,既然已經證明了我有資格參與到家事,那現在我們再來談談家事的問題吧。”


    “你想怎麽談?”


    丁上善一臉氣憤,喝話道。


    “很簡單,我今天呢,是以阿巧男朋友的身份,代表她,和丁老先生談清楚。當然了,這些都是我的意見,阿巧嘛,她應該會聽我的。”


    雷耀陽說著,一手直接攬住了丁巧,一副“恩愛有加”的模樣。


    丁巧對此,毫無反駁的意思,甚至將頭微低,展露出些許羞澀,與雷耀陽的動作,配合簡直“天衣無縫”。


    不慌不忙,雷耀陽開始起了話語:


    “幾年前,阿巧其實就已經脫離了奇點集團,自立門戶。隻不過為了不讓外人看笑話,這件事沒有公開,阿巧這幾年無論是做什麽生意,依舊頂著奇點集團的名號,事實上,內部早就已經兩分了。”


    “阿巧和丁老先生,一直是各做各的生意,各掙各的錢。”


    “丁老先生,我說得對嗎?”


    “那又怎麽樣?”


    丁上善態度強硬,迴應道。


    雷耀陽也不在意,話語繼續:


    “既然生意都分開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奇點集團幾年前,也就已經是分家了。”


    “阿巧,女孩子一個,再加上丁老先生先進的男女觀念。所以她的分家所得,除了一些奇點集團不願再做的生意、想要辭退的老臣子外,再無其他。丁老先生,這你也認同吧?”


    丁上善一言不發,算是默認。


    他仔細迴想了一下,當初丁巧說是自己要出去單做,他還真沒給過她一分錢。


    或者說,丁上善內心深處,其實覺得丁巧很靠譜,做生意也好,做事也好,都用不著人擔憂,更不需要自己支持。


    丁榮邦父子在一旁聽得,卻是感覺過份到極點:


    丁上善做父親也太不夠格了吧,分家這種事,在香江大家族很常見,為人父母者,雖然做不到不偏不向,但一般來說,差別也不會太大了。丁上善這家分得,全是一些不要的給了丁巧,而且一毛錢沒有。


    這種做法,哪裏是對待親生子女,完全是對待外人的手法啊。


    雷耀陽一邊話語,其實一直都在關注幾人神情,心下滿意。這番話,雷耀陽也有些偷換概念了,丁巧當初獨立門戶,還是雷耀陽摔掇她的,其實丁上善根本沒提過“分家”,他們也從沒分過家。


    但現在結合一起說,以結果論,就可以扯上“分家”這迴事。


    “既然家都已經分了,那不知道阿巧還有什麽理由,每次都要為丁老先生的寶貝兒子扛債啊?”


    雷耀陽話語繼續,咄咄道:


    “是,要說為了親情,這我可以認同。如果丁峰真是一個可造之材,一次失敗,兩次失敗,無數次失敗,作為姐姐的,隻要有能力,都應該支持。”


    “不過丁老先生,你兒子是個什麽東西,你心裏沒數嘛?”


    “留學迴香江幾年了,沒有一次做事是成的,哪一次不是欠著一身債迴家喊爸爸?”


    “阿巧,你說,這些年你替丁峰還債,還多少了?”


    丁巧默默無語,而這時,門口一道女音代替迴答道:


    “耀陽哥,這個我知道,至少有十幾個億了。”


    說話的人是丁瑤,丁瑤幾女對丁巧的事情很上心,隻是不便出麵,免得讓丁上善太下不來台。


    其實她們一直在門口,讓手下人迴報著情況。


    這會兒聽到雷耀陽問數字,丁瑤忍不住了,她平時和丁巧吃飯的時間可不少,曾經幾次聽丁巧訴過苦,都是她弟弟的事情。


    就丁瑤記下的一些賬目,零零散散,就有十幾億之多,還有許多不知道的。


    “好!”


    有人迴答,雷耀陽當即大聲,接過話頭道:


    “那我們就算十億。丁?


    ?先生,我問你一句,你多久能賺十億啊?”


    “別說你那寶貝兒子一事無成,就算他成功了,他什麽時候能拿得出這十億啊?”


    說著,雷耀陽看向丁善本道:


    “善本,你是個成功的生意人,這筆生意怎麽看?”


    丁善本倒是配合,眼珠一轉,馬上話道:


    “投資十億,別說是收益,連什麽時候能迴本都不知,這樣的生意,沒人會做。”


    兩人一唱一和,借生意諷刺人。


    根本就在說丁峰“毫無前途”可言,也沒有投資的必要了。


    理智看來,兩人也確實好意,理姓給出分析,算是勸解丁上善,以後別慣著丁峰了。


    這個時候,丁上善隻要靜下心想想,再談談,這件事也很容易解決。偏偏丁上善也不知是不是做大老做久了,對於這樣的諷刺,聽得火冒三丈,特別關係到他兒子,更讓他不爽。毫無道理可言,丁上善強勢道:


    “我們奇點集團做生意,虧十億也好,虧百億也好,虧得起,怎麽樣呢?”


    “阿巧是我女兒,她幫助她弟弟也是天經地義,別說你是他男朋友,就算是他老公,也沒權過問。”


    丁上善強硬的態度,也算是表明他不打算講理,隻會繼續實行他那一套大家長作風。


    雷耀陽眉頭一挑,隻覺得自己說那麽多,簡直“對牛彈琴”。心中不爽,雷耀陽也不打算再講理,話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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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巧既然是我的人,她的東西也就是我的,我不會再允許她替娘家人還債做事。”


    “我那個廢物小舅子欠下的五億,丁老先生自己想辦法吧。不過要快哦,文件上寫得可是很清楚的,耽誤一天,人家多損失一天,欠債也會多一些。”


    “如果丁老先生長時間籌集不齊五億,恐怕到時候十億都不夠還了。”


    “還有啊,欠了人家這麽多錢,安全方麵,丁老先生也要注意啊。特別是我那位小舅子,別剛剛被伯父放了,又被人抓去,那就慘了。”


    “行了,我的通知就到這裏,丁老先生你可以走了。”


    雷耀陽態度大變,尊重全無,除了稱唿還是先生外,口吻近乎是吩咐手下了。


    丁上善聽得,氣得直喘粗氣“再待下去,除了受辱,自己討不了好,既然丁榮邦答應放人,自己兒子安全就沒問題了一念至此,丁上善起身,沒向任何人打招唿,帶著貼身保鏢,頭也不迴走出了酒樓。


    “我靠,這麽沒禮貌啊。”


    崩牙駒見得,都不由小聲滴咕一句。


    而看著丁上善背影消失,丁瑤幾女也走了過來,紛紛圍上丁巧,安慰連連。


    雷耀陽臉色同樣不好看,話道:


    “阿巧,你爸的專製已經晚期了,心裏除了他那個寶貝兒子,什麽都沒有。這樣談下去,不會有結果,我會再想辦法幫你。”


    “不過現在也算有點成績,但還是要看你夠不夠狠心,我在你爸麵前攬過了所有事,你現在也有充分的理由,不再幫你弟弟。”


    緊接雷耀陽的話,丁瑤、博士、何大小姐幾女無不提議,都是讓丁巧狠下心腸。對此,丁榮邦父子兩人有些懵了。


    丁善本便馬上問道:


    “耀陽,這是怎麽迴事?”


    “哦,其實我和阿巧不是什麽情侶關係,事情是樣雷耀陽不覺實情有什麽難以向外說,將丁巧家裏那點破事透露給了丁榮邦父子知。丁榮邦父子聽完,對雷耀陽義氣頗為讚賞,對丁巧的處境也頗為同情。”


    丁善本歎道: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丁榮邦越過雷耀陽,走到丁巧身邊,招唿道:


    “世侄女。”


    “世伯!”


    丁巧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不卑不亢。丁榮邦拍著丁巧肩膀,話語道:


    “你的事我都聽耀陽說了,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也超出身為“子女”該做的。”


    “孝順是對的,但並不是無論任何事,都要滿足老人家,那就太過了。”


    “丁峰以後再欠錢,你不要給了,那不是幫他,是害他。”


    丁巧心知好意,感激答複:


    “謝謝世伯。”


    “哎,這是你的家事,我也幫不上你什麽,你老爸那人也是,放著這麽好一個女兒不疼,偏偏死盯著那廢物兒子,真是.丁榮邦到底身份擺在那裏,不方便說出太可惡的話語。雷耀陽見得,也適時道:


    “善本,你二叔就在樓上,我帶你上去。”


    “好啊。”


    丁善本答應一聲,叫住自己老爸,開始去樓上取人。


    一個小時之後。西貢四震酒樓門口,雷耀陽與丁氏父子連連握手,親自送他們上車離開。而丁榮通和雞昌一夥人,早就坐上了車,根本沒臉待了。


    先前丁榮邦也是發了狠,當著雷耀陽的麵,見到丁榮通就是一耳光,打得丁榮通半張臉都紅通通,好像胎記一樣。要不丁善本死死攔著,丁榮邦恐怕都還不止打一耳光那麽簡單。


    至於雞昌,並非鼎豐集團的人,又是丁榮邦的結拜兄弟,見麵除了問候,倒是沒怎麽樣。


    但隻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待到他們迴去之後,一定會因為這件事再鬧一場


    。畢竟,丁榮通和雞昌背著丁榮邦,借鼎豐名號,在外麵“胡作非為”,已經觸犯了丁榮邦底線。


    看著鼎豐集團的車隊漸行漸遠,雷耀陽臉上的微笑也徹底收斂丁瑤就站在雷耀陽身邊,適才主人送客,她也是主人之一,當然得陪著雷耀陽一塊。


    見得雷耀陽的變化,丁瑤很有靈性,馬上話道:


    “耀陽哥,還在想丁上善的事?”


    雷耀陽點頭,幽幽道:


    “在香江這個地方,很少有事是我雷耀陽做不成的。我既然許諾會替阿巧解決難題,那就一定要完美解決。”


    “丁上善,一隻沒了牙的老虎,早就沒了虎威,還不自知。”


    丁瑤雙眼一亮,為自己好姐妹出了一個主意道:


    “如果丁家父子都沒了,阿巧也就是奇點唯一繼承人了。”


    “恩,不錯。”


    雷耀陽點頭,話語道:


    “但隻要丁家父子出事,阿巧恐怕就不會是我們自己人了。”


    丁瑤聽得,嫵媚一笑道:


    “耀陽哥,你不是說阿巧是你的人嘛,怎麽不是自己人。老爸和老公,他未必選擇前者啊。就算差一點,也是半斤八兩,打個平手嘛。”


    雷耀陽一手攬過丁瑤,也不接這話茬,輕聲道:


    “算了,事情做得太絕,就沒有了迴頭路。這次就用商業上的手法解決,丁上善不是自稱奇點家大業大,虧得起嘛。”“我就看看他有多麽虧得起。”


    “給我吩咐占米仔,暗中打擊丁上善麾下所有生意。“另外,這幾天你和阿夜多陪著阿巧,勸她放手。”


    “現在丁上善急需要五億擺平他兒子的事,自己生意被打擊,女兒也不幫手,我看他能怎麽辦。”


    丁瑤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麽時候玩笑,什麽時候正經。見雷耀陽一心正事,馬上也收起玩笑心思,正色補充道:


    “耀陽哥,要不要運用我們的能量,讓銀行提前催催他們集團的貸款?”


    “當然。”


    雷耀陽讚賞一笑,話語道:


    “不僅要讓銀行催收他們的貸款,外麵也給我放出消息,說是奇點集團撐不住了,資金鏈斷,隨時可能宣布破產。”


    丁瑤雙眼大亮,領悟道:


    “這樣一來,那些民間借貸也會馬上找上丁上善還錢,怕他們的錢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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