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背後的指使者,是自己的老婆,這段話從雷耀陽的嘴巴裏說出來,韓琛是不相信的。


    但那晚倪永孝說的是什麽?


    說他是倪坤最相信的人,要把倪家的生意交給他。


    原本,韓琛以為這樣的話不過是敲打,是提醒他不要在背後繼續搞小動作了,安心跟著倪家這一艘船未來一切都會有的。


    但這樣的話聯係上雷耀陽所說的話, 性質就變了。


    這完全是倪永孝察覺到了什麽!但是又不是很肯定。


    韓琛、雷耀陽、倪永孝的共同點是什麽?


    三個人都是聰明人,以及三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都是寧可錯殺不肯放過之人。


    想到這韓琛倒吸口涼氣,臉色大變。


    他知道,如果雷耀陽說的是真的,雷耀陽完全不需要任何的動作,在倪永孝那邊不僅他危險,他老婆也會很危險。


    倪坤的死,倪永孝一定不會聽他解釋。


    事實上,他真是什麽都不知道,雖然有野心,可也沒大到殺倪坤啊。


    “雷sir,我要打個電話!”


    韓琛的說話都有些顫抖。


    對這樣的要求完全是雷耀陽計劃之中的,將辦公桌上電話推到韓琛麵前,示意道:


    “隨意,不過在打電話之前,我再提點你一句,到底是繼續一條黑走到底, 被黑白兩道不容,還是跟我合作, 機會我隻給你這一次!而且作為重要的嫌疑犯,你老婆那邊我們可是重點看護著的!”


    韓琛苦笑,這無疑是雷耀陽又一個威脅,徹底把韓琛的路堵死了。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老婆到底做了什麽,韓琛當著雷耀陽的麵,撥通了電話:


    “Marry,我有事問你,你要老老實實迴答我!”


    電話另一邊,韓琛老婆Marry正待在九龍一間冰室裏。


    這間冰室是道上人開的,主要的生意基本上也是道上的人,現在這間冰室處於關門歇業狀態。


    整個店裏沒有一個員工,除了Marry之外,就隻有一個男人,正坐在一張餐桌前,正喝著豆沙冰。


    也不知道電話另一頭說了些什麽,十幾分鍾Marry一直在迴答是不與不是。


    Marry放下電話,一臉凝重。


    男人看了Marry一眼,笑容不減:


    “雇主明碼標價,我最善於替雇主解決麻煩, 但是多出來的麻煩要加錢!”


    一通電話過後Marry全身的精氣神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眼神都沒有了光彩。


    直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聽到他說的話Marry眼神裏閃爍出一絲癲狂:


    “警方你怕不怕?進警局搶人,你做不做?”


    “怕警察?怎麽可能,不久之前在菲律賓,我就一個人挑戰過一個警局。令人很失望的是警察也沒有三頭六臂也會死,目標人物還是被我殺了。”


    “不過比起救人!我更喜歡殺人!要不要我直接幫你把被抓的那個人幹掉?放心我不加錢!”


    男人一邊喝著豆沙冰一邊慢慢悠悠的迴答,好像襲擊警局就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是我男人!我就問你能不能成功?”


    那是我男人這五個字Marry咬的很重,在她心裏頭這件事或許說關於這個人一點玩笑也不能開。


    可這個男人對於Marry的情緒波動一點都不在意,繼續淡淡的迴答:


    “成功是一定會成功的,比起成功我更想失敗!”


    “失敗?”


    別看著兩人一起來吃冰,但實際上Marry對於眼前的男人十分並不是特別了解,對他的思維更是完全不能理解。


    兩人不算是熟人,而是雇傭關係,一次偶然的機會,Marry結識到了這個男人。


    結識這殺手,其實就是意外。


    當初Marry看見他時,地點是酒吧,以為是劉建明。


    這男人長相與劉建明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堪稱一模一樣。


    Marry見到了上前就是一陣熱情招唿,詢問著這“劉建明”近期遭遇。


    男人也是奇葩,明明知道對方認錯人,他也不反駁,順口就說。


    他的迴答更是奇葩,全是某某地,殺了某某人,某某時間,又要殺某某人。


    Marry還以為自己的“舔狗”變了心在調侃自己,可仔細一打量發現確實是自己認錯了。


    還沒等Marry道歉,男人自報身份。


    他號稱最厲害的殺手,以後會成為世界第一殺手,名叫托爾。


    這樣有意思的人Marry也是第一次遇見,抱著試試或者說是玩玩的心態,Marry出價十萬,讓托爾幹掉韓琛的一個對頭。


    沒曾想事情竟然成了!


    托爾,當場走出酒吧,一個小時候後又返迴,並且開口就是收錢!


    Marry以為他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了起身就想走,托爾直接給她一個電話示意她打電話,一通電話下去Marry完全陷入震驚。


    這托爾真殺人了!


    而且根本就不是暗殺,拿著一把來福槍,直接麵殺!


    持槍走到對方的地盤,見麵就是Are you ready?,說完就開火,順,不僅解決了目標,還順帶把對麵根據地殺的血流成河。


    更離譜的是一個小時,這個托爾身上一點血腥的氣味都沒有,Marry嚴重的懷疑,她還抽空去洗了一個澡。


    賴賬是不可能賴賬,爽快的給了錢,兩人也就名義上的成為了朋友。


    “朋友”還是你給錢我殺人的那種朋友!並不是手下!


    托爾滿世界亂跑,根本就長時間沒在港綜市。


    而Marry是韓琛老婆,兩口子混古惑,也不是隨時需要殺手。


    自認識以來,托爾其實隻是幫Marry做過三單生意一單還並未完成!


    雷耀陽猜測不錯,Marry當初讓劉建明去殺倪永孝,怕是一擊不中,特意從國外請迴托爾,為此付出五百萬。


    李浩揚則純屬托爾手癢意外!


    迴到正題,托爾聽得Marry的問話,意味深長道:


    “成功是很好,可是成功路上艱難困苦,慢慢翻越過去,才會更好。如果做事太順利,隻會讓我的身手變慢,槍法變差,我可是要成為殺手之王的男人”


    “所以,挑戰比錢更讓我著迷!”


    對於這樣的話Marry翻了一個白眼:


    “我讓你出手的那幾次,都不是什麽困難的任務,那你為什麽會接?而且還收的那麽多?”


    Marry點頭的同時,也不解道。


    “我要做世界第一殺手,除了高難度“從無失手”記錄外,單子的數量也有所要求,換一句話說我也要吃飯!”


    托爾微微笑著,繼續道:


    “而且我從沒見過一個像你這樣有野心的女人,我很想知道,你會走到哪一步。”


    Marry搖頭,認真道:


    “我隻是一個小女人,做什麽都是為了我的男人。”


    “是嗎,那為什麽做事之前要瞞著你的男人?想上位的到底是你,還是他?”


    托爾看起來玩世不恭,話中透露的內容,卻好像看透一切。


    Marry沉默了,片刻之後,又再次話道:


    “這次是救人的單子,你會不會接?”


    “有難度嗎?”


    托爾一口喝完剩下所有豆沙冰,玩味道。


    Marry想了想,點頭道:


    “你可能會死!”


    托爾臉上露出笑容,起身道:


    “那好,我就想別人殺死我,或者被我殺死,救人和殺人一樣,五百萬!”


    “沒問題!”


    Marry非常爽快,話語道:


    “成功之後,你把人安全帶到避風塘,我會在那裏等著你。”


    托爾點了點頭,拋出一問道:


    “既然要我去救人,那位和我長得像孿生兄弟一樣的人還要不要跟,倪永孝還要不要殺?”


    “不用了,計劃有變,殺倪永孝的五百萬,我會一起給你。”


    Marry搖頭,肯定道。


    “不用做事也有錢收,看來你是遇上大麻煩了。”


    托爾聳了聳肩,依舊魅力笑容道:


    “不過這些都和我沒關係,事成之後,你還是要記得告訴外麵,我托爾任務完成百分百。”


    “小心點,這裏是港綜市不是菲律賓,而且就算成功你也會全世界通緝的!”


    Marry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說出這話道。


    “那樣最好,離我世界第一殺手的目標,不是又近一步了。”


    托爾笑著拉開冰室的卷簾門,陽光照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托爾身後的冰室也全是就地取名,名叫九龍冰室!


    旺角警署署長辦公室內。


    雷耀陽靜靜等待著韓琛掛斷電話。


    他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韓琛,因為此時此刻所有的答案已經寫在了韓琛的臉上。


    被雷耀陽這樣盯著韓琛很是難受,內心也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掙紮,深吸一口氣,韓琛跨著個肥臉,就像吃了屎一樣開口說道:


    “半個小時之後,她會過來警署,我們也會無條件配合您辦事!”


    電話裏麵, Marry向韓琛述說了真相,不錯,她是讓劉建明殺了倪永孝。


    而且倪坤也是Marry派人暗殺的。


    她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之人!


    為的都是輔佐韓琛上位。


    可老實說,韓琛多少有些不信了。


    自己老婆背著自己做了這麽多事,哪怕他很愛自己的老婆,他現在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他老婆有野心,還是真心為了輔佐他上位。


    不過一切都不用想了,也不重要了。


    被雷耀陽知道這些內幕,別說上位了,韓琛隻想要活命!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說出貨倉位置,同樣他也是想要活命!與他的老婆一起活命!


    對於韓琛這樣的迴答,雷耀陽即有些認同,更有些疑惑:


    “這麽配合?”


    “現在我全家的命都掌握在雷sir手上,不配合也不行啊。配合雷sir,或許我還有得混,不配合雷sir,我和我老婆都會沒命。”


    韓琛苦笑,老實話道。


    “我喜歡跟聰明人做朋友。”


    對於這樣的迴答雷耀陽很是讚同,韓琛看待問題看的很透徹,又話道:


    “不過就算你配合我,港綜市這一畝三分地裏頭也沒你位置了。你派出臥底劉建明,無論巧合還是故意,都到了我的麾下,就這一點,我無法容忍!”


    “這樣吧,我搗獲倪家貨倉當天,安排你在西貢上船跑路。你要去哪兒,是越南、老撾、柬埔寨、還是菲律賓、馬來還是腳盆,我不管!但是你還有你的老婆誰還踏足港綜市這片土地,我就把你們揚了!”


    韓琛默然點頭,心知或許這樣,已然是最好的結果。


    而且他也有信心,在人傑地靈的港綜市他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他不信自己鬥不過那些“猴子”與“鬼子”!


    與此同時,一身紅色皮衣,下穿藍色牛仔褲的“劉建明”迴到了旺角警署。


    第一時間大堂內,馬軍、梁鑒波、關祖等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上來,招唿道:


    “建明,你這衣服好騷呀。”


    “建明,這麽早啊?”


    “對啊,紅色皮衣,建明你發春了?”


    眾人圍上劉建明,七嘴八舌,紛紛表示出好奇。


    畢竟他們認識劉建明的時間不短了,在印象裏,劉建明絕對是一個保守的人。


    平時除了製服之外,大多數時間都是穿西裝,即便是休閑,那也是黑色的。


    大紅色皮衣,別說沉穩的劉建明,就是阿祖都沒這麽穿過。


    “是啊,換一種風格,換一種心情嘛。對了,雷sir呢?”


    “劉建明”一臉笑容,對於這些問題一一迴應。


    “頭在辦公室呢。”


    梁鑒波順手指了指署長辦公室大門,迴應道。


    馬軍、周強等人也沒什麽感覺,看了兩眼之後,便不予理會。


    倒是關祖,眉頭微皺,仔細打量著劉建明,似在思索什麽。


    劉建明可不管這些,對眾人又是魅力一笑,隨即瀟灑走向辦公室大門。


    大步流星,走路帶風,他那紅色皮衣右側順風自起,一直仔細打量劉建明的眼力過人,似乎在他的腰間看到一團黑色物件。


    那物件,有些像是槍支。


    不對啊!


    劉建明現在還是巡警,就算昨天下班的時候沒交槍,帶走迴家,也該連同槍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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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槍放在腰間,那是外麵古惑仔的習慣,或者殺手兇徒的習慣,但絕不應該是警察的習慣。


    於子朗心裏無比疑惑,偏頭看到關祖和自己一樣,眉頭大皺,不由走了過去,小聲道:


    “阿祖,你是不是發現什麽?”


    “劉建明好像有點不對勁,他比我還騷!”


    關祖點頭,小聲道。


    “我也這麽覺得!全警局就你最騷!”


    於子朗認同話出。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到凝重,隨即幾乎齊聲開口叫住:


    “劉建明,等一下。”


    兩人反應很快,但架不住劉建明走得更快,他已然打開了辦公室門,在兩人叫喊聲中,身入其中,並且關上了。


    辦公室內,雷耀陽與韓琛對麵而坐,眼見劉建明跑了進來,有些不滿道:


    “你怎麽進來了?有事?”


    劉建明先是打量了一番辦公室,好像根本沒聽到雷耀陽說話一樣,待看了一圈,最後看到韓琛之後,方才魅力一笑,答話道:


    “是啊,我是過來辦事的。”


    “恩?”


    雷耀陽頓時覺得莫名其妙,一雙鷹眼銳利,看向劉建明的臉。


    韓琛同樣看著劉建明,似乎在考慮和這位出賣自己的小弟說兩句什麽的時候


    就在這時候,劉建明右手一翻,手上多了一把小巧玲瓏的銀色小手槍,遙指雷耀陽眉心。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韓琛嚇了一大跳。


    “這二五仔是要害他的命!”


    隨即韓琛甚至做好幫雷耀陽擋子彈的準備了!


    畢竟他中一槍說不定還能活,要是雷耀陽死了,估計他就要全家旵了!


    雷耀陽倒是表現得很鎮定,雙腳用力呈馬步,臀部已經沒坐在椅子上,隻要一個動作,便能夠馬上側翻躲避。


    “你不是劉建明!”


    劉建明也不解釋,話語道:


    “拔槍吧,聽說你槍法不錯,我們比一比怎麽樣?”


    “你這樣指著我,還沒比已經贏一半啦。”


    雷耀陽說話的同時,右手拉開了抽屜。


    這已經是雷耀陽第二次在警署中遇襲了,老實說,此時雷耀陽十分的生氣。


    就好像自己的地盤是一個人就能隨便過來拉屎撒尿一樣。


    這個人必須死!


    劉建明好像注意到了雷耀陽的小動作,微笑道:


    “有人告訴我,在這間警署劫走一個人,我可能會死,不過現在看來我並不這麽覺得,你們做警察的,連槍都沒有隨時攜帶,對於我們吃飯的家夥,都不重視你們真的都是溫室裏的花朵,就像我在荃灣打傷的那個人一樣。怎麽聽說那人就是你的下屬?”


    “說起來,你的下屬還不錯,中槍之後還能反擊,就不知道給你機會你中不中用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


    雷耀陽大笑著說好,看似癲狂的舉動,但心裏頭腦子裏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他鷹眼一直盯著劉建明持槍的手,每一寸肌肉的一點點細微舉動也都盡收眼底。


    同時雷耀陽的手也做好準備,就要以最快速度拔槍。


    至於在一個職業殺手麵前,加上還有辦公桌以及韓琛的阻礙,用拳,雷耀陽想都沒想!


    劉建明滿不在乎笑道:


    “Are you ready?”


    一句英文飆出,同一時間,槍聲響起。


    嘭-嘭!


    槍聲幾乎不分先後,響起兩道,韓琛都沒反應過來,分明是身前和身後都有響起。


    特別是雷耀陽不知什麽時候就拿出了點三八,遙指自己身後。


    而他持槍的手臂上,出現諾大一個血洞,竟是鮮血狂飆。


    再一轉頭,劉建明完全躬著身子,左手逮著右手,槍也掉落在地上,右手手腕同樣一個血洞,


    用力按壓好像都按不住血流。


    韓琛愣了,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做咩拍電影啊!


    韓琛本還想幫雷耀陽擋子彈,但是子彈飛的很快,他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唯有作為當事人的托爾,才清楚“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進來時候的囂張,弓著身子,臉上一臉的凝重。


    剛才槍聲響起,乍一聽起來不分先後,但世間事,又怎麽可能沒有先後呢?


    托爾可以肯定自己先開出第一槍,而且準確無誤打中對手的手腕。


    記得上一次,他在荃灣遇到李浩揚,也是這種打法。


    因為他看清楚對方是用右手拿槍,那就表示對方不是左撇子,就算槍法好,練的也是右手。


    廢他一隻手,他也就廢了,給他槍也沒用了。


    這種手法,也是托爾這個人的習慣。


    他是很個矛盾的人。


    跟人比槍那是純粹的享受勝利。


    開槍一點一點折磨對手,則是喜歡心理上那種虐殺快感。


    但他同時也很怕死,又或許說想當然,用的是自己覺得最穩妥的方法。


    所以每次和人比鬥,托爾選擇的目標都會是對方擅長持槍的那隻手。


    可是開槍對射就是電光火石之間,那有那麽多心路曆程。


    換一句話說就是:


    猶豫就會敗北!


    哪怕但現在托爾,都沒搞得懂自己怎麽輸的,自己的對手不是人簡直是鬼。


    明明他一顆子彈打中對方手腕,對方卻像若無其事,繼續從抽屜裏拿出槍,也給了自己手腕一槍。


    “哈哈哈哈——”


    風水輪流轉,現在換托爾笑了,笑的比剛才的雷耀陽更加的癲狂。


    “你是一個怪物,是一個異類,你沒痛覺,你居然沒痛覺!”


    雷耀陽卻對於這樣的說法特別的不屑,甚至覺得眼前的這個殺手有些小家子氣了。


    隻見他用平淡的語氣說:


    “成大事者,就要能忍人所不能忍。”


    事實上此時的雷耀陽並不好受,他的額頭汗水下滴,汗水也打濕了後背。


    “你不是劉建明,你到底什麽人?”


    “你認為你贏定了?”


    托爾不答,反問道。


    托爾話音剛落,雷耀陽抬手就準備外給他來一槍。


    他既然不想迴答,就永遠不要迴答了吧!


    可就在這時,辦公室大門被人從外暴力踹開,而雷耀陽手上的手終歸是影響到了他開槍的速度。


    “耀陽哥,發生什麽事了?”


    “頭,你沒事吧?”


    “去你嗎的。”


    踹門的是馬軍,隻見馬軍飛身踹進辦公室後,第一時間撲向韓琛,一把將其撲倒。


    隨即,拳頭如狂風暴雨,又快又狠,一股腦兒都打在韓琛臉上。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八!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八!


    關祖、於子朗等人緊隨其後,手上盡皆拿著槍,也衝了進來。


    馬軍為什麽揍韓琛?


    他們剛剛在外麵聽到槍聲,第一反應就是出了事,立即衝進了辦公室。


    而在馬軍看來,辦公室內隻有三個人,雷耀陽、劉建明、韓琛。


    雷耀陽和劉建明當然是自己人,唯有一個韓琛不是。


    既然是出了事,第一時間控製韓琛,那準沒錯。


    馬軍何等實力,對著韓琛一通狠揍,不到十秒砰砰砰就是幾十拳,拳拳到肉。


    韓琛也很識相的配合馬軍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可是待馬軍迴頭看去,隻見關祖和於子朗拿著槍,卻是對準著自己人。


    “你們做什麽?自己家夥計啊!”


    馬軍對於夥計們的行為不解了,條件反射便看向前方雷耀陽。


    可這一看之下,他發現雷耀陽也用槍指著劉建明,手上還有血,明顯是受了傷。


    “頭,你怎麽了?”


    極度不解,馬軍從韓琛身上起來,迎上雷耀陽,就想要查探一下雷耀陽的傷勢。


    “別動!”


    雷耀陽一聲喝話,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馬軍起身,正巧就擋在雷耀陽與托爾中間,擋住視線。


    托爾也乘機一手掀開紅色皮衣半邊,直撲於子朗。


    “啊?”


    關祖和於子朗見托爾異動,本是打算開槍,但他掀開皮衣那一半裏麵,竟是一大串手雷。


    “不好有炸彈!”


    說是遲,那時快,一切發生不過一霎那。


    一眨眼的時間,當馬軍眼皮睜開,房間裏情況又發生了很大變化。


    雷耀陽依舊拿槍指著托爾,關祖也一樣。


    而梁鑒波、周強等人現在一旁懵逼嗬嗬,不明所以。


    托爾用受傷的手勒住於子朗脖子,另外一隻手抓住於子朗拿槍的手,指向雷耀陽。


    “劉建明,你幹什麽?”


    馬軍大怒,質喝道。


    “快放了阿朗。”


    關祖冷冰冰言語,指著托爾腦袋側麵。


    “他不是劉建明。”


    雷耀陽和於子朗幾乎異口同聲,道出實情。


    “不是?”


    立時,馬軍、梁鑒波等人更懵了,這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怎麽會不是劉建明呢?


    不過下一刻,他們的懵逼得到解答。


    “在外麵就聽見這裏麵鬧得厲害,發生什麽事了。今天浪哥請客飲早茶,誰還沒吃的?”


    隻見真正的劉建明、阿浪、陳小生三人,手上還提著早餐,從外麵走了進來。


    唰唰唰--!


    三人反應也是夠快的,看到辦公室內眾人拿槍互指,立馬扔掉手上的袋子,拔出配槍。


    不過他們所指目標也很有意思,陳小生和劉建明都指向了托爾,阿浪卻是指向了劉建明。


    “浪哥,你做什麽?”


    劉建明也知道阿浪是雷耀陽吩咐過來監視自己的,隻是他沒想到,自己在阿浪心中會是這樣,出了事首先防著自己。


    “你們怎麽長的一樣?”


    阿浪表情嚴肅,幾乎是命令道:


    “你先放下槍,一會兒搞清楚怎麽迴事,是我的錯,我向你擺酒道歉都可以!”


    阿浪這麽一提醒,一些沒明白阿浪用意的人,如馬軍、梁鑒波、陳小生,紛紛以懷疑目光看向劉建明。


    不錯啊,這托爾和劉建明長得實在太像了,如果說兩人有血緣關係,在場恐怕八成人都會相信。


    要說兩人一點關係沒有,反倒是沒人信。


    劉建明又覺得冤屈,又是惱怒,恨恨把槍扔地上的同時,質問托爾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冒充我?”


    托爾連看都沒看劉建明一眼,如何會理會,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雷耀陽身上:


    “雷sir,現在看起來還是我贏了,或者說我們打了個平手。”


    “你覺得你能活嗎?”


    雷耀陽冷冷話道。


    “我不但要活,還要完成任務。雷sir不希望同歸於盡,讓這所有人一起培養就讓我帶著地上這個人走!”


    雷耀陽不屑一笑,用另一隻手在在褲口袋掏出一枚硬幣,對著天上一拋。


    “一港幣,我賭你的炸彈不會爆炸!”


    話音剛落,天空上的硬幣還沒落下。


    在托爾震驚的目光中,毫不顧忌其身前於子朗,雷耀陽扣動下扳機。


    砰——!


    槍聲響起。


    隨即又是一聲“叮咚”硬幣落下的聲音。


    托爾滿臉震驚,滿是不可置信之色,眉心小孔,仰麵倒地。


    雷耀陽看都沒繼續看托爾一眼,彎腰撿起硬幣,放在嘴巴邊吹了一口氣。


    “看樣子!我贏了!”


    眾人都看懵了,愣了足足好幾秒鍾。


    才開始行動,一些圍上於子朗,關心他是否有事。


    一些趕緊繳了托爾手上的槍,並且小心翼翼看著他衣服裏麵的炸彈。


    果然,托爾帶來的炸彈,準確來說屬於手雷。


    每一顆,除非被子彈打中,又或者拉開引線,要不然根本不會爆炸。


    他也就隻能糊弄一些沒文化的人!很顯然雷耀陽不在其中。


    托爾死也沒能想到,他的人生會終結在這樣一個小警署。


    他更想不到的是,雷耀陽在他脅持一人、且身上掛滿手雷的情況下,居然還敢這樣果斷開槍。


    “吃定了就是吃定你了,耶穌都留不住你!我耀陽說的!”


    雷耀陽看到托爾倒下,徹底沒了聲息,這才淡淡話語,點三八脫手,直接掉在了桌上。


    “耀陽哥,你的傷不要緊吧?”


    關祖走到雷耀陽身邊,關切問候道。


    “這混蛋手上的槍威力不小,貫穿傷!子彈應該沒有卡在肉裏頭倒是不是什麽大礙。”


    雷耀陽抬起自己受傷的右手,在關祖麵前展示了一下,眾人也是這時候才察覺,敢情雷耀陽剛剛持槍的手受傷這麽重。


    而更可怕的是,重傷的手,竟然還能使得上力。


    “子朗,你沒事吧?”


    於子朗適才被托爾脅持,加上雷耀陽肆無忌憚的開槍,雖然有所驚嚇,倒是並未受傷。


    強自一笑,於子朗搖頭道:


    “頭,我沒什麽事。”


    “子朗,不好意思,如果我不殺他,就憑他身上帶著這麽多手雷,後果會很難說。”


    雷耀陽稍作解釋道。


    “頭,我明白,大局為重。”


    於子朗這樣的正義警察,對於這樣的解釋很是認同。


    甚至在他做警察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經做好因公殉職的準備了。


    跟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一換一,他於子朗絕對不虧。


    要知道這種法外狂徒,放出去還了得?


    現在自己雖然受到驚嚇,可是能夠做掉他,絕對是值得的。


    “好,你能理解就好。”


    雷耀陽讚賞看了於子朗一眼,這才看向阿浪道:


    “阿浪,放下槍,這件事應該和建明沒關係,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韓琛老婆派來的人。”


    “先前這人也說了,他是想要救走韓琛”


    “恩!”


    阿浪緩緩收迴槍,不過對於劉建明堤防依舊,沒辦法,誰讓托爾和他長一樣呢。


    陳小生手裏拿著托爾那把銀色小手槍,又仔細探查過托爾屍體後,話語道:


    “頭,這人已經死了,我取他的血樣和DNA去總部找鑒證科的同事幫忙查一下身份?”


    “好,就這麽辦,這混蛋也算是有本事,身份應該不簡單,很可能在我們警方掛號,你去查查也好。”


    雷耀陽點頭同意。


    接下來,眾人開始行動,一些忙著整理現場,拉出屍體,小心翼翼取下所有手雷,作為有效的物證。


    一些取材出門,趕去鑒證科查資料。


    而雷耀陽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叫人拿來了繃帶以及消炎藥,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對馬軍和關祖,吩咐道:


    “把韓琛這王八蛋給我弄醒。”


    此刻,雷耀陽的語氣有些憤怒,畢竟托爾過來的目的,就是來救韓琛出去的。


    換言之,托爾是韓琛的人。


    再直接點說,韓琛先前告訴雷耀陽會配合,完全是在耍雷耀陽。


    麻痹大意雷耀陽的警惕性,想著對雷耀陽下死手!


    關祖和馬軍這才合力把沒人理會的韓琛從地上拉起來,按在椅子上,由關祖開口話語道:


    “耀陽哥,他昏過去了。”


    “弄醒!”


    雷耀陽指了指地上角落裏的熱水瓶,話語道。


    唰…!


    兩人可不客氣,九十多度的開水立馬全都潑在韓琛臉上,韓琛給燙的直接在地上打滾。


    也不知道是水燙的還是馬軍揍的,韓琛臉部完全腫了起來,整張臉又胖了一大圈。


    “雷sir,不關我事啊!真的不關我事啊!”


    “你這混蛋接著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你一心求死,好,我成全你!”


    雷耀陽怒氣騰騰,冷聲話道。


    馬軍和關祖十分配合,抓起韓琛的腦袋雙雙用力,將其猛的撞在辦公桌上。


    咚!


    科學題已知辦公桌的的洛氏硬度是45,韓琛的頭骨硬度是60,在馬軍以及阿祖兩人全力5000牛的作用力下,會發生什麽。


    答:桌麵凹陷,韓琛頭破血流,然後韓琛頭賊痛!


    韓琛慘唿道:


    “sir,就算你要我死,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啊!”


    “我讓你打電話給你老婆,你厲害,還暗示你老婆幹掉我,救你出去,你真的是有本事。”


    雷耀陽話語道,每一個都可以說咬牙切齒!


    “什麽意思?”


    韓琛先是一怔,他倒也是聰明人,馬上想明白,恍悟道:


    “先前那個人是來救我出去的?”


    說出這話時,韓琛表情有些難看,滿臉不可置信。


    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電話裏麵他讓自己老婆過來爆料,吐露倪氏貨倉,可結果卻會是這樣。


    不過他想不明白,雷耀陽卻已經為他想好了答案,冷言冷語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倪家的貨看來真的很吸引你,讓你選擇搏一次,想弄死我!”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恐怕你已經暗示你老婆動手了吧。”


    韓琛低頭不語,內心深處卻是認可了雷耀陽這番話。


    自己老婆為什麽會派人救自己,而沒聽自己的吩咐。


    恐怕她是舍不得倪家那批貨,現在已經開始強搶。


    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她為什麽連警察都不顧及,也不怕變成通緝犯了。


    恐怕在她的計劃裏麵,她帶人去搶貨,再派人救出自己。


    然後雙方在外麵匯合之後,一塊跑路。


    可是這種做法,是為了輔佐自己成就大業嘛?


    她就不怕,弄死自己?


    到底是自己老婆野心勃勃,還是她一心想讓自己成為毒品大亨,韓琛想不通。


    正在這時,桌上座機電話突然響起。


    雷耀陽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接起道:


    “喂,哪位?”


    “哦?什麽?”


    剛說沒兩句,雷耀陽坐不住了,豁然從座位起身,嚴肅道:


    “我馬上過來。”


    隨即雷耀陽放下電話,深深看向韓琛,話語道:


    “新界一處醬油廠發生大爆炸,現場有槍戰痕跡。根據警方調查,那間醬油油廠正是倪家的產業之一。”


    韓琛心裏一突,隱隱有不祥預感。


    “嗬!”


    雷耀陽冷笑一聲倒也沒賣關子。


    “我們警方趕到的時候,現場還發現大量人員傷亡,查貨海量白粉。”


    “其中……”


    “其中什麽?”


    韓琛急了,更是有點搞不清他此時的處境,以及跟雷耀陽說話的態度了。


    “其中,倪家話事人深中五槍當場斃命!還有一個叫做Marry的女人身中三槍,一槍正中眉心…”


    噗……


    韓琛聽得這個消息,不一口鮮血噴出,噴在了辦公桌上,甚是駭人!


    港綜市新界“申土醬油廠”。


    這裏從外部看起來,就是一個簡陋工廠,外圍巨大鐵門,裏麵三列諾大的廠房,各種機械設備一應俱全。


    聽新界的民眾說,他們有很多的朋友、親人,都在這家工廠裏上班。


    平時工作輕鬆,流水線作業,出產醬油。


    而就曆史而言,這家醬油


    廠已經有十幾年的曆史,是最早開在新界的廠房之一。


    可是今天,醬油廠內熊熊火光,黑色濃煙滾滾,直衝天際。


    救護車、警車、消防車等等聯合行動,將這裏封鎖得嚴嚴實實。


    有警員和醫護人員不停忙碌,屍體、受傷人員太多,一些重傷者被送上救護車,一些輕傷者被警方扣押,屍體也就擺在那裏。


    乍一看起來,這裏就像一處廠房意外大爆炸,進而引發的後果。


    可是有心人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情況不對:


    因為很多死傷者身上,受的傷可不是爆炸傷,而是槍傷。


    再有,輕傷者被警方控製後,直接就被帶上了手銬,可沒有一點普通問口供的意思。


    現場最大的指揮官,高級警司雷耀陽,滿臉說不出的感覺,有些木然站在一輛警車旁邊。


    幾位新界的警員,正在向其恭敬匯報著情況。


    也就在雷耀陽麵前,雙手被銬的韓琛,正跪在一位身女屍麵前,悲憤哭喪:


    “老婆,你醒醒啊!”


    “老婆,你看我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老婆!都怪我!都怪我!”


    “報告sir,我們是接到附近村民報案,這才趕過來的,我們過來的時候,這裏正在進行激烈火拚,我們第一時間選擇封鎖現場,火拚大概二十分鍾後,醬油廠隨爆炸。”


    “隨後我們的人馬立刻控製了現場!”


    “經過突審,這些人一些是尖沙咀倪家的人,另一些則都是一些沒有身份的偷渡客。”


    “據審訊得到的消息,這裏是倪氏毒品貨倉,今天有人過來搶貨,進而發生槍聲。雙方都動用了包括PRG、機槍等重軍火,引發整個工廠大爆炸。”


    “初步統計,死亡人數超過六十,其中就有這間工廠幕後老板倪永孝。”


    “另外,在現場我們查獲到許多毒品,數量巨大。而據我們抓到的嫌疑人爆料,還有更多的毒品已經於這次大爆炸中毀於一旦。”


    耳聽著新界警員興奮而又激動的報告,雷耀陽久久不語。


    倒是雷耀陽身邊跟著一塊過來的馬軍,話語道:


    “頭,想不到倪家的貨倉竟然在新界。”


    另外一邊的關祖也接茬了,話語道:


    “申土醬油油廠,申和土加在一起,不就是一個坤字嘛,這裏應該是倪家一直以來的貨倉,醬油本就有很大怪味,如果在這裏加工毒品,也可以借以掩飾那股味道。”


    “新界本身就是我們的警力是最差的!”


    隨著兩人的話語,雷耀陽這才給出反應,搖頭歎道:


    “坤氏醬油廠!倪坤倒是一代梟雄,這手筆倒是讓我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一個人物,那個人同樣也是把製毒工場偽裝成了醬油廠,明麵上是港綜市最大的夜總會麗池花園的老板,實際上控製了整個港綜市的毒!”


    “人生如戲,倪坤倒也算的上一代梟雄,還想學李財法,可惜死在一個女人手上”


    “人生無常,我視倪永孝為大敵,還想好無數對策和他鬥下去。想不到,他也死在了一個女人手上。”


    “一門兩梟雄,倪坤的穩,倪永孝的精,竟然都死在一個女人手上,這女人不簡單啊。”


    “可惜,這個女人現在也死了。”


    雷耀陽是真的有些感慨,再一次明白,現在不是拍電影,所有人都“有血有肉”。


    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穩如老狗的倪坤跟心機深沉的倪永孝,也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嘖嘖嘖!


    當然,看過原著的雷耀陽也很清楚,韓琛老婆不簡單。


    從頭到尾,他老婆甚至都能瞞著韓琛做事,對外號稱幫著“男人上位”,但內心深處,到底是不是自己有種女皇心,想要掌權威風呢。


    這,誰也說不清!


    現在她死了,雷耀陽和她一次交談都沒有過,那就更說不清楚了,亦感到一種遺憾。


    又或許說,他想知道這樣的一個女人,跟他的枕邊人丁瑤相比誰更厲害!


    馬軍可領悟不到雷耀陽的心境,對於這突發的情況有些懵,不由問道:


    “頭,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通知尖沙咀、油麻地警署,這次針對倪家的行動,算是結束了,兩地禁毒行動可以全麵開始了!”


    雷耀陽說著微微搖頭,苦笑連連:


    “經過這麽一出,尖沙咀和油麻地禁毒的事,接下來將會非常輕鬆。”


    “那韓琛呢?”


    馬軍點頭,再問道。


    雷耀陽看著無比悲傷,都有些陷入癲狂的韓琛幽幽道: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也是個可憐人,我現在倒是有些相信,他老婆做的事與他無關。”


    “為什麽?”


    關祖也瞟了韓琛一眼,不解道。


    “他這麽愛自己老婆,會讓老婆冒險出來搶貨嘛?現場都動用了火箭筒這樣的家夥,這種行動,如果他知道,恐怕一定不會同意。”


    雷耀陽結合原著給出解釋,不過話鋒一轉,又冷聲道:


    “不過無論他是不是知道都沒關係了,他不無辜,而且都有人跑到警署劫他出去,那我不得不做點事,誰都學他,我們警局不成公廁了?”


    稍微考慮兩秒,雷耀陽吩咐道:


    “抓他迴去後,就告他藏毒吧,送進赤柱蹲幾年,冷靜冷靜!”


    韓琛身上有毒品嗎?


    事實上根本沒有。


    但馬軍和關祖聽得這話,皆是齊齊點頭,覺得沒毛病。


    他們跟隨雷耀陽的時間這麽長,已然學到雷耀陽許多辦事手法。


    隻要認定是敵人,而且你還跑來惹上我們。


    在大局定下後,給你安個罪名,收拾一下你,那也是應該的。


    放過,那怎麽可能?


    就像雷耀陽說的,托爾跑到旺角警署劫人,還害得雷耀陽受傷。


    無論你韓琛知情與否,托爾終歸為你來的,你就要負責。


    與此同時,韓琛已經哭了好一會兒,似乎慢慢冷靜下來,突然起身走向雷耀陽,請求道:


    “雷sir,我想為我老婆辦一場葬禮!”


    雷耀陽看著韓琛,也不管他身邊還有一些看著他的新界警員,淡然道:


    “五年!”


    韓琛可是個聰明人,完全能夠明白雷耀陽的意思。


    他幾乎連考慮都沒有,立馬點頭道:


    “好,隻要葬禮結束,我會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訴雷sir。”


    倪永孝死了,大部分的貨落到警方手裏,少部分的貨毀於爆炸。


    這個結果,非常具有戲劇姓。


    消息傳開之後,整個江湖轟動,雷耀陽借著這股東風,再次宣布尖沙咀和油麻地大禁毒,以後不允許兩地有毒。


    這一次,著實是出奇的順利。


    倪永孝可以說是把兩地毒品大佬坑慘了,直接將所有人倉房清空,短時間內,就算你讓他們賣毒,他們也沒貨。


    而如果現在不趕緊發聲,支持警方的規矩,恐怕立馬會被趕出尖沙咀與油麻地,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了。


    不得已之下,眾大佬們一邊罵娘,一邊喊著支持警方。


    還沒用上一個禮拜,尖沙咀和油麻地古惑仔清一色默認了,再無一人敢反對禁毒。


    尖沙咀、油麻地、旺角警署都興高采烈,開始進行收尾工作。


    兩警署署長甚至於提前邀請雷耀陽吃飯慶祝,暗示以後會是雷耀陽可靠的盟友,並且對其“馬首是瞻”。


    一切塵埃落定後的第二天。


    黃誌誠找上旺角警署,在署雷長辦公室求見雷耀陽,見麵便請求道:


    “雷sir,我有一位臥底剛剛被調迴來,以前是臥底在倪家的。他一直很崇拜你,調迴警署之後隻有一個請求,就是過來旺角警署。”


    既然現在三家警署“同氣連枝”,雷耀陽也將其他兩家警署的警員看作自己手下,隻要有機會,都不會錯過“收買人心”。


    黃誌誠絕對是有能力的人物,尖沙咀重案組副組長,且與組長陸啟昌私人關係極好。


    讓他服氣,就等於讓尖沙咀重案組都服氣所以不等黃誌誠說完,雷耀陽便打斷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旺角警署一直以來都十分缺人,做過臥底,那也是有功之臣。他如果願意過來,明天就讓他來報道。”


    “謝謝雷sir!”


    黃誌誠沒想過這麽輕鬆就讓雷sir答應,對方會這麽給麵子自己,感激話道。


    “不用這麽客氣,對了那位夥計叫什麽?”


    雷耀陽微微一笑,平易近人道。


    “陳永仁,說起來,他應該叫倪永仁,是倪坤的私生子,也是倪永孝同父異母的弟弟。他臥底雖然隻有兩年,但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好警察,絕對不像倪家的人一樣。”


    黃誌誠答話的同時,也給出一番解釋。


    看得出,他對於陳永仁是真心看好,亦非常愛護。


    “哈哈!”


    雷耀陽笑了笑,擺手道:


    “黃sir,你不用這麽激動,我隨便問問而已。既然是黃sir信得過的人,我當然也信得過。”


    “家庭出身是不能選擇的,他既然考入警隊,又從沒做過違法的事,就是我們好夥計,放心,我會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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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臥底過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調迴來督察應該做不了,警長是沒問題吧?”


    黃誌誠聽到這話,心中對雷耀陽更加感激。


    老實說,他為陳永仁申請過了,說是臥底兩年,調迴來以後升作警長吧。


    可是尖沙咀李署長完全不同意這個意見,覺得陳永仁臥底區區兩年,最關鍵是根本沒功勞啊,調迴來最多也就做個高級警員。


    換言之,陳永仁兩年臥底生涯算是白臥了,也就換了一個普通的履曆。


    要知道,兩年前如果他不臥底,從低級警員做起,兩年後隻要沒有太大過錯,也該是高級警員了。


    說簡單一點,他的臥底毫無意義,反而比一般警察多出無數的風險。


    對此,陳永仁還不知道,黃誌誠第一時間就接受不了。


    他與尖沙咀李署長大吵一架,這才會跑來找雷耀陽,其實就是希望能說動雷耀陽,升一下陳永仁的警銜。


    沒曾想,現在都還沒開口,人家如此“善解人意”。


    不愧是外界傳言的雷爺啊,就這份大氣,對於兄弟們的照顧,自家署長拍馬都趕不上。


    難怪旺角警員辦案都是那麽給力,那麽勇猛,自己算找到原因了。


    激動之下,黃誌誠豁然從座椅上站起,笑容滿麵道:


    “謝謝雷sir,謝謝雷sir。”


    “坐。”


    雷耀陽右手抬起虛壓,輕鬆道:


    “我說過了,大家自己人,不用這麽客氣。明天就叫他過來報道吧,我也好把他的資料送到上頭報備。”


    “不過這樣,他剛出學校就做了臥底,對於我們警方一些運作程序也不了解。雖然做警長,但我會讓人帶他巡邏兩個月。”


    “兩個月之後,他想做便衣,還是想要繼續巡邏,就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應該的,這是應該的。”


    黃誌誠此時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恨不得給雷耀陽磕一個。


    畢竟陳永仁是他挑出的臥底,經過兩年相處,他也確實很看好那個年輕警員。


    人家割舍親情,跑到自己家裏臥底,可以說心裏折磨非常大。


    如果調迴來後,也不升職,黃誌誠自己都覺得沒臉向陳永仁交代。


    現在好了,雖然他不在自己麾下做事,可以後在旺角也一樣嘛。


    看看人家江署長的大氣,相信陳永仁會混得更好。


    “頭!”


    “耀陽哥,早啊。”


    “雷sir,早上好。”


    “頭,你前兩天宣布的“禁兵”規矩,尖沙咀和油麻地超過八成字頭都說會支持,相信應該是沒問題了。”


    翌日一大早,雷耀陽剛剛步入警署,方潔霞便將這個消息帶給了他。


    無疑,禁毒的事把兩地字頭是唬住了。


    沒人希望和那些毒家一個下場,而且兩地大佬經過打聽後,八成人士都認為旺角環境不錯。


    按照“禁兵”的套路,以和為貴,平時大家夥也能減少點傷亡不是。


    做大哥的,其實沒人喜歡小弟整天傷亡,因為這不會是小弟自己的事,而是大哥的事情。


    大哥不僅要負責出頭,很多時候還要付上醫藥費,很是頭疼。


    現在行了,現場吵起來不準開打,就算要打也要去別的區。


    這樣就給予一個緩衝時間,老大們也能提前得到消息,進而判斷這場架是否需要打起來。


    而不是像以前,古惑仔突發鬥毆,隨時因為一點小事鬥起來,比起“搶馬子”。


    麵對那種事,大哥們也頭疼啊!


    不為小弟出頭吧,下麵人會說你罩不住,威信大失。


    出頭吧,就為了小弟爭馬子,帶著兄弟們鬥起來,無論輸贏,老大都是損失的。


    “好,暗中再放消息,就說有事可以找我裁決。另外,讓旺角那些大哥配合,現身說法,告訴外麵人裁決的好處。”


    雷耀陽滿意點頭,又給予方潔霞一道命令。


    要將自己打造成一手遮天一樣的人物,就要有古惑仔中蔣天養說的四個字:


    “德高望重!”


    這“德高望重”是怎麽來的?


    其實也就是大家夥公認,有事就會想到你,而且找你裁決。


    長久以往,在江湖上的威望,就算想不高也不行啊!


    而且雷耀陽相信,尖沙咀和油麻地署長絕對不願意和那些江湖人士打交道,更別說替他們裁決一些對錯。


    他們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會覺得雷耀陽義氣,替他們兩個區維持治安。


    如此有好處的事情,雷耀陽不去做,那才真是傻了。


    方潔霞早知雷耀陽野心,完全領悟點頭,話語道:


    “放心吧,頭,我知道該怎麽做。哦,對了,有兩位新人到,現在正在辦公室等著。”


    “一個是宋子傑,一個叫陳永仁。”


    宋子傑方潔霞是認識的,救過李浩揚,他的調職手續,也是方潔霞一手搞定的。


    不過陳永仁方潔霞就不知道了,隻是聽他說過來報告。


    “好,我知道了,這兩人以後都會是自己人,我先去見見他們。”


    雷耀陽點了點頭,示意方潔霞一切都在掌握。


    方潔霞聽雷耀陽這麽說,心知是認識的,也就放下心,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雷耀陽又與眾人隨意聊了幾句,大步走入自己的辦公室。


    大門打開,隻見辦公室客椅上坐著兩人。


    兩人都穿著休閑服裝,無不是年紀輕輕。


    一位短發帥氣,那張臉十分幼嫩,正是宋子傑。


    一位同樣短發,眼神憂鬱,明明看起不大的年齡,卻多了幾分滄桑,想來應該就是做過臥底,並且剛剛死了父親和哥哥的陳永仁了。


    “雷sir!”


    “G,sir!”


    兩人看到雷耀陽進來,一者熟絡客氣,一者要見外一些,都趕緊起身招唿。


    “坐,都坐,我們警署沒那麽多規矩,以後叫一聲耀陽哥,頭,都可以。也不用稱唿阿sir了,那是外人的叫法。”


    雷耀陽一邊話語,一邊走向自己的位置,語言友善,讓兩人馬上就沒了緊張感。


    這初次來單位報道,亦讓二人心中都是一暖暗道:


    “這是來對了啊,看看這位老板的態度,也能想象以後工作應該會很舒心。”


    在一個嚴肅無比的老板和一個義氣輕鬆的老板之間,傻子都知道應該怎麽選。


    當然,雖然心中放鬆一些,兩人還是等到雷耀陽落座,方才坐下,坐得筆直,正正經經,等待雷耀陽的訓話。


    雷耀陽打量著兩人,想著關於他們的資料,心下還是滿意的。


    陳永仁就不談了,憑他無間道中,十年臥底的表現,都還“不忘初心”,稍加培養,便是一位好幫手。


    至於宋子傑,就憑他救過李浩揚,即便是廢物,雷耀陽也能保他順順利利做到督察。


    “你們兩個的資料,我都已經看過了,在新人裏麵表現都算是不錯。特別是阿仁,還沒出警校就被選做臥底,兩年來默默為警方貢獻很多,犧牲也很大。”


    “子傑你也不錯,巡邏雖然短短幾個月,不過與你合作過的同事,還有你以前的上級,都對你評價很高。”


    雷耀陽對自己人曆來寬容,現在麵對兩個內定的自己人也一樣,直接就給出了極高評價。


    陳永仁和宋子傑聽得,無不露出微笑,升起一種“士為知己者”的感覺雷耀陽一邊話語,一邊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封信件遞給陳永仁道:


    “阿仁,你的事昨天黃sir特意跟我說過,節哀。”


    “另外,我昨天下午就把你的報告給了上頭,上頭也連夜把你的資料轉給了我旺角警署。鑒於你兩年來兢兢業業的表現,我現在正式升任你為警長,這是你的升職信。”


    “Thank,you,sir!”


    陳永仁大喜,接過信連看都沒看,激動起身敬禮。


    宋子傑羨慕看著陳永仁,不過也知道升職輪不到自己。


    畢竟他的資曆太淺,畢業三個月而已,新人中的新人,別說警長,高級警員也沒他份!


    “我說過以後是自己人,sir這個稱唿是外人叫的,重新謝一次。”


    雷耀陽微微一笑,開了一個小玩笑。陳永仁倒也配合,怔了證,馬上也笑了:


    “謝謝耀陽哥。”


    “這就對了!”


    雷耀陽讚賞一句,繼續話道


    “你現在雖然是警長,按理說已經有資格帶隊巡邏,不過鑒於你沒畢業馬上做了臥底,對於我們警方工作不熟悉,所以我準備讓人帶你巡邏三個月。”


    “等你熟悉了我們警署工作流程,再行分配。這件事,不知道黃sir有沒有告訴你。”


    “是,耀陽哥,黃sir昨晚特意找到我,已經告訴我知了,我完全沒意見。”


    陳永仁也知道這已經是雷耀陽對自己照顧了,感激道。


    雷耀陽這才看向宋子傑,話語道:


    “至於你,阿傑,既然和阿仁一塊來報告,那就是緣分。以後你們兩就一起巡邏,我會讓人帶著你們。”


    “放心,我們旺角警署升職不看資曆,全看能力。你的前輩,很多都隻做過幾個月巡警,便可以選擇做便衣,或者其他選擇了。”


    “以後好好做事,下次升職或許就有你一個。”


    “謝謝耀陽哥。”


    宋子傑也很開心,趕忙道謝。


    接下來,雷耀陽讓鍾立文進門,安排由他帶著兩人熟悉環境,並且帶隊巡邏幾個月。


    對此,鍾立文毫無意見,對自己能帶新人感到興奮。


    畢竟旺角警署和其他警署不同,其實分工並沒那麽清晰。


    就說巡邏吧,一旦有大案,同樣是可以參與的。


    隻不過平時沒事要在街上溜達兩圈,當然,基本也是風平浪靜,沒什麽事做。


    鍾立文第一次帶人,感覺自己好像升職了,有了小弟,當然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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