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人的牌都發好了。


    雷耀陽暗牌一張,明牌方片2皮爾卡鬆暗牌一張,明牌黑桃K。高進暗牌一張,明牌紅桃3。


    高傲暗牌一張,明牌紅桃Q四人無不用各自風格,看了一眼底牌,較為謹慎。


    就算是雷耀陽,同樣瞄了一眼,不動聲色。


    “拉斯維加斯代表,黑桃K說話。”


    皮爾卡鬆這會兒也沒有了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一臉嚴肅,推出一堆錢道:


    “一百萬!”


    “跟!”


    “我跟!”


    高傲和高進還真就聽了雷耀陽的話,紛紛推出百萬,打算玩這一把。


    “這麽小啊?”


    雷耀陽微微一笑,點頭道:


    “好,我怕你們不玩,不加注了,就一百萬“哼!”


    皮爾卡鬆冷哼一聲,要知道平時他應該雷耀陽那種表現,囂張大氣。


    可是今天,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自己反倒成了小心翼翼那個。


    唰…!


    荷官繼續發牌,第三張牌就有點意思了。


    皮爾卡鬆竟然又拿到一張梅花K,形成一對K的明麵:


    “哈哈哈,這一把的運氣,看來站在我這邊了,三百萬!”


    高進也拿了一個3,明麵一對3,看了一眼桌上三人的牌,伸手入西裝,拿出時多了一物,正色道:


    “這是瑞士銀行本票三千萬,請大會檢驗。”


    高進,無疑已經輸光了,桌上已經沒有籌碼跟了。


    要知道,皮爾卡鬆所謂的三百萬,那可是美金啊!


    今天一人最低注碼是五百萬美金,按照八十年代的港幣匯率,其實就是五千萬少一點。


    高進這三千萬,聽起來很唬人,事實上並不多,也就能跟這一把。


    副手荷官接過高進的本票,立馬送到了主席位。


    同一時間,觀眾席上一位頭發花白的眼鏡老頭起身,手裏也拿著一張單子,笑語道:


    “高傲先生也有一張三千萬的本票在我這裏!”


    無疑,站起來的老頭正是勒能。


    老實說,今天的局麵會如此不利,這樣的艱難,也是勒能沒想過的。


    他哪裏想得到,區區一把而已,高進與高傲就差一點被皮爾卡鬆清空籌碼。


    後麵雷耀陽更厲害,直接在皮爾卡鬆那裏撈籌碼。


    還好勒能作為國際大老千,準備非常充分。


    雷耀陽看了一眼勒能,笑了笑,靜靜等待著。


    他可是一早就知道,高傲和高進根本是師兄弟,也拜的同一位師傅。


    所以這一把牌,也可以說是雷耀陽故意切出,引狐狸上鉤。


    皮爾卡鬆就有點不爽了,不屑道:


    “再多錢還不是輸光的下場,不如留著迴家吃飯,不是更好?”


    “看來皮爾卡鬆先生對這一把很有信心啊!”


    高進恢複往曰風采,似笑非笑話語道。


    “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皮爾卡鬆是傳統的歐洲人,看了高進一眼,傲然道。


    在他看來,高進和高傲都是手下敗將,若非桌上還坐了一個雷耀陽,這兩個家夥早就敗了。


    這種角色,試問有和自己“平起平坐”,“平等對話”的資格嗎?


    高進也不介意,嚴肅臉上,自信滿滿,再話道:


    “我倒是對這一把很有信心!”


    說著,又從衣服兜裏拿出一張本票,遞給另外一名副手荷官道:


    “這裏還有五千萬,就一起檢驗吧!”


    “嗬?玩心理嗎?亞洲人,你還差得遠。”


    皮爾卡鬆冷笑連連。


    倒是雷耀陽,突然插話道:


    “高進先生這一把要梭哈了?”


    “麵對雷先生這樣的高手,好不容易有一絲機會,如果不抓住的話,恐怕賭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高進不置可否,算是給出了答複。


    “這樣也好,免得浪費時間!”


    雷耀陽點頭,認同道。


    而這時,主席台上,幾位公證人透過話筒,大聲宣布道:


    “本票檢查過了,總共一億一千萬,是真實可靠的!”


    迴到賭桌,高進與高傲紛紛扔出三千萬本票,表示跟了這一把。


    “三家都跟,那我當然也不例外,跟了!”


    雷耀陽微微一笑,推出三百萬美金。


    很快,第四張牌發出。


    雷耀陽明麵已經變成方片2、梅花2、黑桃2。


    高進也不差,竟是紅桃3、黑桃3、梅花3。


    皮爾卡鬆黑桃K、方片K、梅花9。


    而高傲呢,同花順麵,紅桃Q、紅桃J紅桃A。


    “我說過了,這把我會玩到底,五千萬!”


    高進十分沉得住氣,臉上幾乎看不到絲毫情緒,最後一張本票也扔到賭桌上。


    “三條3啊,確實夠大的,不過我還能搏四條。好,我跟你五千萬。”


    雷耀陽說著推出五百萬美金。


    “三條2?三條3?”


    皮爾卡鬆左右看了看,有些猶豫。


    但下一刻,不知道想到什麽,雙眼一亮,同樣推出五百萬道:


    “你們搏四條,我搏三條,也不是沒有機會,我跟!”


    最後輪到高傲。


    高傲此時的心理可就非常複雜了,這一來,他根本沒有本錢再跟,這二來,他不認為自己能贏。


    他的底牌,不過是一張梅花而已,現在三家人,有兩家都是三條盡露。


    這等情況下,皮爾卡鬆還敢跟,說不定底牌也是老K,也同樣是三條。


    三家都是三條,都在搏四條,自己壓根沒得搏了啊,那還跟什麽?


    但如果不跟,賭注清零,自己就沒得玩了,賭神的位置,永遠離自己遠去。


    “喂,小子,你到底跟不跟?”


    皮爾卡鬆可不會慣著高傲,見其十幾秒還不說話,不由催促道。


    說著,還看了高傲牌麵一眼,不屑道:


    “看起來像同花,你根本沒那個命,真要是同花,哪裏會像你這麽下注的。滾吧,別耽誤時間。”


    高傲本就心情不好,被皮爾卡鬆一頓嘲諷,更加惱怒,狠辣眼神盯向對方。


    “嗬!”


    皮爾卡鬆無論身份地位,都遠遠超出高傲,對此冷冷一笑。


    意思很明顯:


    要玩真的,隨時都可以。


    “高傲先生,五千萬本票我有!”


    這時,觀眾席上,剛剛坐下兩分鍾的勒能又站了起來,大聲道。


    “哈哈哈!”


    雷耀陽見得大笑,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


    而觀眾席上其他勢力,都不是傻子,哪裏還看不出勒能與高傲根本是一夥的,紛紛吩咐起手下人道:


    “馬上去查查那老頭的身份!”


    很快,高傲的本票再次被檢驗為真的。


    他也跟上五百萬,賭局繼續。


    唰!


    全場上的人都自覺壓低了聲音,甚至於不再說話了。


    這一把實在精彩,四家全部跟到底,而且發到最後一張。


    很快,眾人的最後一張牌都開了出來。


    雷耀陽暗牌一張,明牌方片2、梅花2、黑桃2、黑桃10。


    高進暗牌一張,竟是紅桃3、黑桃3、梅花3、方片10。


    皮爾卡鬆暗牌一張黑桃K、方片K、梅花9、梅花5。


    高傲暗牌一張,紅桃Q、紅桃J、紅桃A,紅桃K。


    “丹麥代表,同花順麵說話!”


    荷官大聲宣布,隻看得在場許多人暗歎不已。


    紅桃K啊,如果高傲不跟,就應該是皮爾卡鬆的老K。


    現在可倒好,老K生生被搶走了,皮爾卡鬆僅僅一對。


    皮爾卡鬆看得惱怒非常,以一種無比仇恨的眼神盯著高傲。


    盯了足足十秒,方才看向雷耀陽道:


    “他們倆都沒錢了,這把我和你玩,賭你台麵所有!”


    “哦?”


    雷耀陽眉頭一挑,話語道:


    “這麽有信心?我三條2盡出,你一對K也敢繼續賭,看來底牌也是一張老K咯?”


    “賭我台麵,你是想一把三清啊,不過你桌麵上的錢,似乎並不夠!”


    “我們法國人,錢多的是,他們不是都喜歡用本票嘛,我這裏也有一張本票。五億港幣,我全梭了。”


    皮爾卡鬆氣勢十足,同樣從懷中拿出一大疊文件物品,扔到了桌麵上。


    “五億?”


    雷耀陽笑了笑,話語道:


    “這就是皮爾卡鬆先生今天準備的所有賭本咯?我可沒這麽多錢,這裏也就六千萬而已。而且現在還不到我們倆說話,他們的牌比我們可大很多!”


    “不用理這兩個廢物,他們沒錢了。”


    皮爾卡鬆一直盯著雷耀陽那一雙鷹眼,嚴肅道。


    “這怎麽行,也要給他們一點機會嘛。”


    雷耀陽不動聲色,也不說會不會跟,反而看向了高進與高傲道:


    “你們怎麽樣?我還有六千萬左右,皮爾卡鬆先生五億。想要做賭神,這把是最好的機會。”


    “恩!”


    高傲與高進其實也明白,這一把確實是最好機會了。


    所有人的賭本都已經亮明,隻要這一把能贏過,也不用一直耗費時間賭下去了。


    “兩個廢物!”


    皮爾卡鬆暗罵一句,突然叫道:


    “高進!”


    聽得招唿,高進好像很老實,馬上抬頭,正對皮爾卡鬆那雙碧藍的眼睛。


    “你已經沒賭本了,三條..3又鬥…不過我三條K,還不棄牌等什麽?棄牌吧,棄牌還可以留下一點錢。”


    又是那極具節奏,富有魔力的話音。


    法國賭王最拿手的催眠術,再一次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麵施展起來。


    “卑鄙!”


    “我靠,港綜市代表說了不用催眠,這王八蛋還用?”


    “哎,港綜市代表是說了,但皮爾卡鬆沒說啊。難怪他看起來贏麵最小也跟,原來是這個打算。直接利用催眠術退了兩家,就剩下他與港綜市代表對賭。他指定是三條K,也就賭港綜市代表是不是四條了。”


    “這樣一來,機會很大啊!”


    對於皮爾卡鬆這樣的作為,桌上高傲,觀眾席勒能、勒輕,無不臉色劇變。


    特別是勒能,臉色都如紙一樣白了。


    在他的計劃裏麵,高進和高傲,沒到最後時刻,那可都是不能夠棄牌的啊。


    無論誰棄牌,都會影響到兩人,輸定了。


    勒能可不僅僅是場上輸,關鍵他還全副身家買了外圍,而且向邀請他的野心家打了包票。


    到時候野心家追究起來,死輕鬆一點,恐怕就已經是最好的下場了。


    雷耀陽卻是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一雙鷹眼一直盯著高進雙眼。


    在所有人都暗歎皮爾卡鬆卑鄙,高進和高傲恐怕難以幸免之際,高進開口了:


    “皮爾卡鬆先生,你的廢話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該我說話了。”


    “各位裁判,我需要和朋友商議一下增加賭注的事,請求封牌。”


    嘩…!


    聽到高進的話語,眼見其神智竟然清晰,所有人無不大驚。


    皮爾卡鬆更是完全不敢相信,話語道:


    “你,你沒事?”


    “我應該有什麽事?”


    高進臉色有些發白,沉聲一句,右手也放上了賭桌。


    這一放,賭桌上立馬被點點腥紅弄髒。


    眾人這才發現,高進手上拿了一把鑰匙,而鑰匙身竟是染血。


    一些就坐在高進後方的觀眾,不由往其身下看,隻見高進右腿上被開了一個小口,正咕嚕嚕冒著血。


    雷耀陽隻是一眼就明白了,拍手道:


    “巨大的外部刺激,足以擺脫所謂的催眠。高進不愧是高進,這麽短時間內,就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嗬!”


    麵對雷耀陽,高進露出一抹蒼白微笑,客氣道:


    “如果催眠夠快,就像雷先生一樣,隨便拿一樣東西就可以施展,我想我連反應都來不及。”


    “不過一些催眠術還不到家的卑鄙小人,每次他叫我名字,我就知道,是我應該做出反應的時候了。”


    “原來是這樣!”


    聽完兩人對話,所有人皆是恍然大悟。


    這高進確實聰明啊,想到這樣一個狠主意,強行破解皮爾卡鬆的催眠術。


    而他的舉動,也從側麵更加肯定雷耀陽的神技!


    人家的催眠可不一樣,施展起來輕描淡寫,你根本都來不及反應便要中招。


    “封牌十分鍾。”


    這時,幾位公證人、裁判集體商議之後,同意了高進的請求。


    “阿進!”


    觀眾席上的勒輕,也第一時間小跑上來,攙扶起受傷的高進。


    明明和高進就一步距離的高傲,卻是非常冷漠,根本不顧及同門之情,也不感恩於高進破了皮爾卡鬆催眠術,自顧離開了。


    雷耀陽和皮爾卡鬆同樣起身,走向屬於自己的陣營。


    兩人的表現,也是完全兩個極端。


    雷耀陽全程淡淡笑容,好似“勝券在握”,風輕雲淡。


    皮爾卡鬆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灰了,那高進不僅僅是破了他的催眠術,還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麵說出破解方法扮。


    這尼瑪對於皮爾卡鬆來說,不下於死了爹媽的噩耗啊!


    當然,敢自殘的狠人可能不是那麽多,但一定也不會少。


    以後他的對手,都不再懼怕他的催眠術,對他的打擊可以想象。


    觀眾席位上。雷耀陽剛剛走過去,便被眾人熱情迎接。


    “震哥!”


    “頭,這把你底牌是什麽?”


    “這還用說嘛,當然四條2咯。”


    “四條也不保險啊,2太小了,那高進如果是四條3怎麽辦?還有那什麽高傲,同花順麵啊!”


    “胖子,頭自有分寸,你少廢話。”


    眾人對於這最後一副牌,都有濃厚的好奇心,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


    還是丁瑤鎮得住場,大聲道:


    “都別吵了,讓震哥好好休息一下。”


    “對,對,對,都讓開,讓雷爺坐。”


    阿渣三兄弟靠著買外圍,這次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就連今天決賽,三個狠辣的家夥也下注了。


    雖然沒有前幾天那樣瘋狂,全部的錢押上去,但也有一半。


    由阿渣開口,像保鏢一樣,雙手開動,左推右拉,替雷耀陽空出了座位。


    “耀陽,怎麽樣,有沒有把握?”


    大亨較為沉穩,雖然起身相迎,但並沒跟著眾人摻和,直到眾人都不說話了,方才開口道。


    雷耀陽微微一笑,話道:


    “大亨,你押了我二十五億外圍,還剩下五億,對不對?”


    “耀陽你的意思是?”


    大亨可是聰明人,馬上領悟道。


    “如果大亨信我,到時候這樣…”


    雷耀陽壓低聲音,與大亨兩人話語起來。


    另外一邊,屬於拉斯維加斯代表的席位。


    這裏可沒有雷耀陽那邊的熱鬧融洽,和皮爾卡鬆一起過來的,全部比他地位低。


    唯一夠高的兩位,現在還在監控室裏麵,觀看著監控錄像。


    皮爾卡鬆坐了兩分鍾,心裏實在氣憤,完全壓抑不住,狠聲道:


    “馬上安排一些人手去外麵候著,一會兒賭局結束,跟蹤那高傲、高進兩人,我要知道他們的住址。”


    “先生,您是想?”


    身邊一名黑人助理立即開口,試探道。


    “我要他們死!”


    皮爾卡鬆嚴肅道出一句法語。


    “明白了。”


    黑人助理點頭,再問道:


    “那位港綜市代表呢?”


    “他!!”


    皮爾卡鬆想了想,態度有了莫名變化,搖頭道:


    “不用管他,如果今天他真能贏我,我心服口服。”


    “我縱橫拉斯維加多年,以催眠術壓服無數高手。這雷耀陽的催眠術比我高明,他就算贏,也代表催眠術的前景,對我同樣有好處“作為拉斯維加斯最擅長催眠術的我,或許還能得到更多!”


    “高進,高傲,不過是兩個小混混。用一些卑鄙伎倆取巧,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揭底,不殺了他們,賭壇的人會以為我好欺負!”


    一番話,皮爾卡鬆條理可謂清晰,也完全不同於“無腦之輩”。很多無腦之輩,或許誰贏了他,他就恨到不行,想要做了誰。


    但聰明人其實不會,他會仔細研究這件事對於自己到底是好是壞。


    皮爾卡鬆考慮其實很有道理,雷耀陽就算贏,也是因為不受他催眠術控製,萬中無一,而且人家本來也有高明催眠術。


    從側麵,亦能抬高皮爾卡鬆自己的身價。


    高進和高傲就不同了,在皮爾卡鬆看來,這兩個王八蛋什麽都不會,靠的完全是運氣啊,還有那麽一點點小詭計。


    和這樣的人賭,皮爾卡鬆甚至覺得掉價。


    再加上高進的作為,皮爾卡鬆真是恨透了他,不殺恐怕都會有心理陰影了。


    與此同時,會場男廁所內。


    高進一人站在麵盆前,正用一張白色毛巾,臨時處理腿上的傷口。


    廁所內很靜,因為這會兒根本沒人使用,就他一人。


    “阿進,怎麽樣?沒事吧?”


    突然,高進身後傳來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勒能竟然進門了。


    “小傷而已!”


    高進迴頭看了看,微笑示意,隨即請示道:


    “幹爹,我們還能不能加注?這一把,我很有機會贏。如果夠籌碼,或許能一擊擊倒對手。”


    “當然要加注,你們的本錢都亮明了,皮爾卡鬆最多,有五億。我已經和合作夥伴商量好了,他們願意再多出十億,就賭這一把。”


    勒能笑容滿麵,給出肯定的答複。


    “十億?”


    高進愣了愣,不解道:


    “幹爹的意思是,讓傲哥也跟?”


    “當然了!第四張牌,也是我讓他跟的。如果不是,現在皮爾卡鬆已經三條K,沒得玩了。”


    勒能笑著解釋道。


    高進當然也看得清楚,第四張牌確實是高傲立了大功,微笑道:


    “幹爹英明。不過現在所有牌都發完了,傲哥應該不用跟下去了吧?”


    “他不跟,我們怎麽贏?”


    勒能笑著話語道:“唯一的同花順,贏定了。”


    但這話,卻讓高進聽得驚心,都顧不上處理傷口了,轉身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同花順。”


    “是,相信我,他就是同花順。”


    勒能強調道。


    “幹爹,如果傲哥是同花順,那我的底牌又是什麽?”


    高進這話,無疑就是在說,他底牌是張紅桃10,而一副牌不可能有兩張紅桃10,高傲當然不是同花順咯。


    說著,高進臉色嚴肅起來,看向勒能,話語道:


    “幹爹,是不是傲哥告訴你的?他在騙你!我去找他。”


    無疑,在高進看來,指定是高傲告訴勒能,他是同花順。


    而擁有紅桃10的高進卻很清楚,那是假話,是欺騙。


    可勒能的表現卻很怪異。


    隻見勒能馬上伸手拉住高進,搖了搖頭,微笑道:


    “沒有,他沒騙我,我當然知道他沒有紅桃10,也知道紅桃10在你那裏。”


    “幹爹,你這話什麽意思?”


    高進臉色更加嚴肅,不解道。


    “阿進,你底牌是紅桃10,也就是福爾豪斯,但那並不是穩贏牌。港綜市代表現在拿著三條2,底牌如果是2,那就是四條,福爾豪斯贏不了。”


    “為了萬全,一會兒你宣布傷勢過重,要求阿輕替你開牌。我已經吩咐過阿輕,她知道怎麽做。”


    “讓阿傲拿到同花順,這樣一來,我們就是穩贏了!”


    勒能說出自己的打算,笑容收斂,說得無比認真。


    “同花順?穩贏?讓傲哥贏?”


    越聽勒能說下去,高進臉色越加難看。


    情緒有些激動,高進再也聽不下去,大聲道:


    “幹爹,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這一把我已經穩贏傲哥、皮爾卡鬆,就隻是和雷耀陽賭了。”


    “那又怎麽樣?”


    勒能滿不在乎,笑道:


    “阿進,你忘了我教過你,真正的賭術高手一定要低調,贏才是我們的目的。現在有百分百的贏法,為什麽不用,要讓你賭一下呢?”


    “百分百贏法?”


    高進狠狠搖頭,鄭重道:


    “幹爹,你想讓阿輕換了我和傲哥的底牌,這就是萬無一失嗎?今天是決賽,不僅有三十幾個監控一直盯著我們桌上的人,全世界高手的目光,也集中在我們身上。”


    “阿輕憑什麽,能夠換掉我們的牌而不被發現?如果她失手,或者被人看破,那她怎麽辦?”


    “而且這一把我贏的機會很大,就隻賭那雷耀陽一張底牌不是2了,隻要不是2,無論他是什麽牌,我都會贏。”


    說著,高進雙手拿住勒能肩膀,誠懇看著他的雙眼道:


    “幹爹,做賭神是我們老千唯一的機會,可以從賭徒變成真正的老板。這,也是你告訴我的。”


    “正因為這個,所以我承諾了阿輕,隻要我做了賭神,馬上就會和她結婚。”


    “幹爹,以前你說什麽,我都一定聽,以後也一樣。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贏下賭神的名譽。”


    “恩?”


    勒能聽得,頭微低,一抹高進看不到的殺意流露。


    當再抬頭時,勒能卻又恢複往常那笑容,好像被高進的話打動一樣,歎氣道:


    “哎,現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你們也都大了,都有了自己的決定!”


    “好,既然你這麽有信心,我成全你。”


    “幹爹,我……”


    高進看起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也難怪,他雖然也有理由,但怎麽也違背了勒能。


    “不用說了,我也希望我的女兒有個好歸宿!”


    勒能笑容滿麵,非常慈祥道。


    “幹爹,謝謝你。”


    高進想到與勒能之間的父子情,感動了,抱住勒能。


    下一刻,“砰”的一聲槍響,響徹在衛生間內。


    會場大堂。


    這裏雖然議論聲很大,但槍響之聲更大,還是被這裏的人聽在了耳中。


    “什麽事?”


    “是槍聲!”


    “先生,小心!”


    “保護雷sir!”


    今天能在現場觀戰的,就沒一個是簡單之輩,瞬間大堂就亂起來。


    保鏢們雖然沒能帶槍入場,但無不用身體擋在了自己雇主麵前,左看右看,打探著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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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耀陽這邊也不差,由展瀚韜所率領的飛虎小隊,瞬間分散站住各個位置,以身體形成大盾,護住了雷耀陽,小心翼翼。


    “槍聲是那邊傳過來的,快派人去看看!”


    大會幾位公證、裁判等主事人,趕緊吩咐著保全,透過話筒,由電視為媒介,傳到千家萬戶耳中。


    “怎麽會有槍聲?今天就算是保全也不許帶槍入場,都是用刀。”


    大亨站起身,立於雷耀陽身邊,鄭重道:


    “誰敢冒著天大不違動槍?這是根本沒把我們賭壇的人放在眼裏啊。”


    “槍聲,洗手間那邊。”


    雷耀陽腦海裏麵,馬上出現一些零碎畫麵,那是屬於自己的記憶。


    “難道高進還是免不了挨一槍?”


    表麵“不動聲色”雷耀陽似笑非笑道:


    “還能是誰?這個時候,就算天大的仇,隻要不傻,也會忍到大賽結束之後,再談報複。”


    “現在的槍聲,當然是關係到賭神大賽的結果。”


    “耀陽,你的意思是皮爾卡鬆?”


    大亨有些誤會了,恍然道:


    “對,也隻有拉斯維加斯有這麽大的本事,今天也能偷偷帶槍入場,而不被人揭穿。”


    “嗬!”


    輕笑一聲,雷耀陽也不解釋,畢竟沒法解釋自己的先知先覺。


    很快,就見大堂通向洗手間的通道,一位白西裝、白西褲的人,滿身是血,被抬了出來。


    大家都熟悉的緬甸代表勒輕,一直陪同在旁,就像死了親人一樣,雨帶梨花,哭泣叫嚷著:


    “阿進,阿進”


    “是奧地利代表高進,真是拉斯維加斯動手了,耀陽,你要小心!”


    大亨遠遠就看清楚,一臉正色提點道。


    說著,更是馬上看向大小姐道:


    “女兒,再多調集人手過來會場這邊,讓他們帶上家夥,在外麵候著。”


    “恩!”


    大小姐也覺得事態嚴重,連忙拿起“大哥大”去到旁邊。


    “大亨,不用這麽大張旗鼓,未必是拉斯維加的人做的。”


    雷耀陽看得好笑,卻又不便解釋。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那高傲和高進是一夥的,耀陽你沒動手,當然就是皮爾卡鬆。恐怕他是恨透了高進破他催眠術,並且公布了破解法。”


    “嗬!”


    說著大亨還冷笑兩聲,再道:


    “拉斯維加斯果然霸道,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也敢動手!”


    雷耀陽無語了,老實說,誰要說是別人做的,還真說不過去。


    明麵上,還真就是雷耀陽與皮爾卡鬆最大嫌疑。


    主席台上,一眾裁判與公證麵對這等突發事件,心裏也是惱怒,這根本就是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啊。


    一夥人快速商討後,又諮詢了奧地利一方的意見,方才宣布道:


    “現場發生槍擊事件,大會經過研究決定,由高進先生的未婚妻勒輕小姐,代他賭下去。”


    “時間到,請四位代表上場。”


    隨著宣布聲,雷耀陽、皮爾卡鬆、高傲、勒輕四人各有心思,走向賭桌。


    走向賭桌的一路上,勒輕眼中的憤恨根本不予掩飾,不斷掃著雷耀陽與皮爾卡鬆。


    皮爾卡鬆冷笑連連,嘴角上翹,似在幸災樂禍。


    雷耀陽雖是微笑,見得這種情形,內心也有幾分感悟:


    “這女人也認為是自己、或者皮爾卡鬆做的。”


    嗬,有意思,他們自己人騙自己人!


    勒輕好像壓抑不住心頭憤怒了,根本不予停步,還走向皮爾卡鬆,一臉怨毒道:


    “是不是你做的?”


    “這位小姐,你說什麽呢?我做什麽啦?”


    皮爾卡鬆瞟了勒輕一眼,十分不屑道。


    “派人槍擊阿進的人,是不是你?”


    勒輕腳步不停,已經離皮爾卡鬆隻有兩步了。


    “派人槍擊高進?”


    皮爾卡鬆聽得搖頭,非常不屑道:


    “小姐,你沒證沒據的,再這麽說,我可以告你誹謗。高進算什麽?也配讓我賭上一切?”


    一句話,皮爾卡鬆其實也算解釋了一番。


    這解釋他不是對勒輕,完全是為了對公眾有個交代。


    果然,聽得他的話,許多人都暗暗點頭,有些相信了。


    皮爾卡鬆本就法國賭王,而且是拉斯維加斯王牌高手之一,有名譽,有地位,什麽都全了。


    高進又算個什麽東西?


    皮爾卡鬆犯得上冒著得罪整個賭壇,以後沒立足之地的風險,派人去殺他?


    勒輕沉默五秒,突然又話道: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你咯,港綜市代表雷耀陽。”


    話罷,又朝雷耀陽緩緩走去。


    “我又有什麽理由派人殺高進?我是港綜市警察!”


    比起皮爾卡鬆,雷耀陽更是義正言辭。


    “你怕阿進贏了你,怕阿進做了賭神!”


    勒輕一直盯著雷耀陽雙眼,提出可能道。


    “哈哈哈雷耀陽大笑,笑聲越來越大,張狂道:“不說這一把根本沒開,勝負未定。就算馬上開出來,無論高進是勝是負,你的推論都站不住腳。”


    “如果他輸了,那我本來就可以贏他,堂堂正正,何必多此一舉,對他動手?”


    “如果他贏了,我為什麽不早點對他動手,要等所有牌發完,成為定局之後?”


    “現在,不就有你替他開牌嘛。”


    “還有一個最可笑的事實,今天這場賭局,世界公見,高進可贏過一把?”


    “不錯!”


    皮爾卡鬆聽得痛快,不由也接茬道:


    “他一把沒贏,馬上就輸光了。一個小賭徒,連跟我們上賭桌的資格都沒有。靠著一些運氣,一直賭到最後一局,恐怕已經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了。”


    “我們怕他會贏?哈哈哈,這位小姐,你問問場上誰會信?”


    嗡嗡嗡!


    立時,場上人們皆大聲議論起來,無不認同。


    對啊,今天可不是什麽高進大占優勢,反而占盡劣勢,一把沒贏過。


    他那技術,明擺著比不上皮爾卡鬆和雷耀陽。


    兩人怕他會贏,然後派人動他,這根本是站不住腳的理由。


    “你,你們!”


    勒輕好像被雷耀陽與皮爾卡鬆聯合“一擊”,攪得失了智,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整個人都倒退幾步。


    “沒事吧?”


    高傲連忙扶住,方才避免了她摔倒的結果。


    咚咚咚……


    這時,主席台上的裁判和公證都惱了。


    賭業協會會長猛拍桌子,憤怒道:


    “勒輕小姐,高進被槍擊的事,我們會負責調查,抓出真兇。現在賭局還沒有結束,如果你要放棄,請直說!”


    也不怪裁判和公證惱怒,勒輕一直提及高進被槍擊,這根本在掃主辦方的麵子啊!


    參賽者在會場被槍擊,這本來就與主辦方拖不了幹係,主辦方巴不得低調處理。


    勒輕這還一直說一直說,這是個什麽意思?


    “好,我賭!”


    勒輕這時總算靜下心,自顧迴到高進位置。


    “開封!”


    裁判宣布,四個鐵質的大圓盅重新被揭開:


    “大賽繼續,由高傲先生,同花順麵說話。”


    “我梭哈,另外再賭五千萬美金。”


    高傲早就得到了吩咐,手裏剛剛就拿著一大疊文件,扔在了桌上。


    裁判立即對著眾人公布道:


    “高傲先生所拿出的,是歐洲多處房產物業,經過我們大會核算師的審核,價值五千五百萬美金左右。現在高傲先生抵作五千萬美金,大會完全接受!”


    “我也梭哈,跟這五千萬美金!”


    勒輕亦扔出一大疊文件,麵無表情道。


    “勒輕小姐的文件,是澳大利亞一家跨國公司股份,大會同樣鑒定過了,是真實可靠的,完全可以抵作五千萬美金。”


    荷官繼續宣布,話語道。


    “港綜市代表3條2,說話!”


    “真是有意思,兩位這麽有默契的,同時梭哈,還都是五千萬美金。”


    雷耀陽看了兩人一眼,複又看向皮爾卡鬆,微笑道:


    “皮爾卡鬆先生,看來他們是衝著你來的,想要一把清關了你。”


    “雷先生,你不也一樣嘛。”


    皮爾卡鬆此刻臉色並不算好,因為按照前麵兩人的下注法,隨意一家是真的,他3條K都會輸。


    五千萬美金啊,足足五個億港幣了。


    還真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偷雞可能太小太小。


    “我不一樣,我沒那麽多錢,想跟也沒辦法。”


    雷耀陽說出這句話。


    下一刻,觀眾席上大亨就站起身來,大聲宣布道:


    “我們賀氏全力支持雷耀陽先生這一局,雷耀陽先生隻要想跟,我們賀氏就出五億!”


    “資金,我已經打到了各位尊敬的公證那裏”


    “不錯,大亨在三分鍾前,已經轉了五億到賭業協會戶頭。”


    幾位公證開口,算是證明了大亨的話。


    “那還有什麽好說的,梭哈了。”


    雷耀陽推出麵前所有的錢,信心十足道。


    嘩…


    三人全部梭哈,足足十五億港幣的賭局。


    如此天大的手筆,震撼了現場與電視機前所有人。


    而皮爾卡鬆,壓力更加巨大了。


    臉色變化莫名,皮爾卡鬆掃了一圈桌上的牌,先前還說會梭五億,這會兒完全沒了動靜。


    “拉斯維加斯代表,到你了。”


    荷官語氣低沉,見對方半天不開口,不由提醒道。


    “梭五億,高傲,最小也是同花。”


    皮爾卡鬆表情嚴肅,分析出口,看著勒輕道:


    “你敢跟這五億,難道是四條3?”


    最終,皮爾卡鬆再看向雷耀陽,就有些不解了:


    “你最大不過四條2,又是為什麽跟?”


    “我的確是四條2,就賭高傲不是同花順,賭高進的牌隻是三條3!”


    雷耀陽微笑迴應,誠懇道。


    “用得著賭五億這麽大?”


    皮爾卡鬆驚駭道。


    “我很有信心!”


    雷耀陽點頭,肯定道。


    “好,好,好…”


    爾卡鬆這時候想起,這把可是大家一起切牌的,而雷耀陽屬於最後切的一位。


    或許,從頭到尾都在對方掌控中?


    把四張牌蓋住,皮爾卡鬆站起身來,看向雷耀陽道:


    “我說過這一把會梭哈,不過是準備和你玩。和這兩個廢物,我沒興趣,這把我不去了,棄權。”


    三家梭哈,每一家都可能比他大,皮爾卡鬆明麵不過一對K,就算底牌是K,也隻有3條,機會最小。


    他不去,很容易理解。


    而他這些話,無疑是想保住麵子,畢竟先前他說過會梭五億的。


    雷耀陽當然也會做人,人家既然棄權了,那就沒有衝突,微笑道:


    “五億搏我一家,確實可以搏。搏三家,那就不必了。皮爾卡鬆的選擇非常明智,佩服,佩服。”


    “雷先生,有機會來拉斯維加斯,我親自接待你。”


    皮爾卡鬆很感謝雷耀陽給自己台階,善意一笑,隨即離開賭桌。


    “拉斯維加斯代表棄權,三家梭哈,小牌先開!”


    隨著荷官大聲宣布,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賭桌上。


    “我四條2。”


    雷耀陽第一個掀開底牌,紅桃2、方片2、梅花2、黑桃2、黑桃10,五張,全部展露在了眾人眼中。


    “奧地利代表,到你!”


    荷官繼續。


    勒輕二話沒說,同樣掀開底牌。


    嘩…


    隨著她這一掀,在場嘩然聲大作。


    不是因為她的牌大,恰恰相反,她的底牌竟然僅僅是一張8而已。


    隻見她的牌,梅花8,紅桃3、黑桃3、梅花3、方片10。


    僅僅三條,三條梭了五億,簡直不能讓人理解。


    “丹麥代表,該你了。”


    荷官並沒受影響,話語道。


    再看高傲,這會兒整個人都喜形於色,急不可耐開出自己的底牌。


    隨著底牌被高傲自己摔開,他甚至站起身,看那姿勢,好像準備接受歡唿一樣。


    可是歡唿聲沒有,更大的嘩然聲卻是震耳欲聾。


    “怎麽可能?”


    我靠,這樣的牌也敢梭啊。”或許是覺得氣氛不對,高傲這才看向自己麵前的牌,那根本不是什麽紅桃10,駭然隻是一張方片4。


    他的牌竟然最小,僅僅是方片4、紅桃Q、紅桃J、紅桃A,紅桃K。


    別說同花順,連對子都沒有,就是散牌一副。


    “怎麽不是紅桃10,為什麽不是紅桃10?”


    高傲情緒激動,瞬間有些受不了了,眼神中滿是戾氣,看向觀眾席上。


    那個位置,也正是勒能所坐的位置。


    一向笑容滿麵,穩重如山的勒能,這會兒臉色蒼白如紙,就好像一條軟腳蝦,整個癱軟在了觀眾席上。


    他已經吩咐勒輕換牌了,而勒輕的底牌梅花8,也正是高傲的。


    看勒輕開出梅花8,勒能滿以為完全成功,勝券在握,甚至準備好了慶祝。


    哪裏會想得到,高傲開出的牌竟然不是紅桃10,隻是一張方片4什麽地方出錯,為什麽會出錯,勒能已經沒精力去想了。


    勒能隻知道自己完了,因為這次賭神大賽,他不僅全部身家買了外圍,賭在高傲身上。


    更可怕的是,這最後一把他說服了背後野心家十億巨款支持。


    現在全部輸光了,勒能賠不起。


    賭神對於野心家的意義,勒能更加扛不起。


    啪!


    這時候,掌聲響起,隻見鼓掌人正是賭桌上的雷耀陽。


    雷耀陽緩緩從座位上站起,聲音極大,幾乎壓住了在場其他人的議論聲,讚賞道:


    “厲害,真是厲害!用十億巨資偷雞,想要嚇退所有人不跟。”


    “這樣的膽魄,恐怕整個賭壇都是僅見了。”


    “可惜,你們今天遇上了我雷耀陽!”


    一番話,雷耀陽算是替勒能集團解釋了,他們的牌為什麽會那麽小,又為什麽會梭哈。


    這下子,所有人恍然大悟。


    “厲害啊!”


    “嗎的,這兩家還真是夠狠的,十億啊,就一把梭光了。”


    “這可是賭神大賽,如果不是十億,怎麽能嚇退人?”


    “是啊,真是精彩,想不到拉斯維加斯代表,法國賭王被人嚇退了。”


    “港綜市代表也真是夠膽色,麵對兩家明麵都比他大的牌,五億也敢跟。賭神,實至名歸。”


    所有人都覺得漲見識了,見識了一場瘋狂豪賭。


    大多數人用敬佩的眼光看向了賭桌傲立的雷耀陽,大亨、丁瑤等人已經是興高采烈,紛紛擁抱慶祝。


    反觀還有一小部分人,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


    “人都安排好了嗎?殺,我一定要殺了這幾個混蛋。”


    法國賭王皮爾卡鬆,耳聽得自己成了反麵教材,被人嚇退的角色,氣得快發瘋,連連對助理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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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之後,馬上動手!”


    與此同時,他對於贏下賭神的雷耀陽,不僅不恨,反倒隱隱有了一絲感激。


    這也就多虧了雷耀陽跟著梭哈啊,開出四條2,贏下比賽。


    如果他也沒跟,最後被那兩個混蛋用最小的牌贏了。


    自己豈不成為更大的笑話,終身恥辱?


    而除了皮爾卡鬆外,十幾位歐非人,或白或黑,全都西裝革履,已經圍住了勒能。


    看情形,都不用皮爾卡鬆的人動手,勒能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因為這些人,正是這次勒能的支持者,世界各國賭壇野心家。


    聽完雷耀陽的解釋後,他們也完全反應過來:


    “這勒能真是有種啊,騙他們的錢去賭,是真正的賭啊,十億用作偷雞。”


    “這樣的手法用出,說白了就是沒賭技,根本就隻有膽子。”


    “錢是他們的,勒能幾人當然不心痛,再多都敢梭。”


    越想越氣,其中一位黑皮膚男人滿臉狠辣,已經攬住了勒能,嚴厲道:


    “勒能,你打算怎麽向我們交代?”


    “還說那麽多做什麽,帶走!”


    一位白人緊隨其後,也開口道。


    “對,我們迴去再慢慢說。今天,我們一定要和勒先生好好“談談”。”


    另一位白人咬牙切齒,臉部肌肉都在抽動。


    “跟他們走,隻有死路一條!”


    勒能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咽了咽口水,右手入衣兜。


    突然,刺耳的槍聲響徹會場同一時間,勒能的大喊聲揚:


    “阿傲,帶著阿輕,快走!”


    啊“鎮定,大家不要亂。”


    “是誰開的槍?”


    會場完全亂作一團,客人們或是低頭,或是低下身子,或是亂跑。


    攪得馬軍、何尚生等人想要衝到賭桌護住雷耀陽,都沒能擠過去。


    “阿輕,走!”


    高傲並不傻,他是最清楚勒能做了些什麽事的人,一手拉住勒輕,便打算借混亂脫身。


    不過還沒等他離開賭桌,已經被一隻手攔住。


    手的主人,當然是雷耀陽。


    隻見雷耀陽滿臉笑容,意有所指道:


    “兩位雖然沒做成賭神,但也算第二、第三。大會或許會給兩位一點榮譽,比如賭鬼之內的稱號呢?”


    “這麽急著走做什麽,頒獎都還沒開始啊!”


    “混蛋,都是你害的。”


    高傲聽得暴怒,順勢一記掃拳,直擊雷耀陽太陽穴。


    嘭…!


    可還沒等拳頭到,一張凳子先到,迎麵砸中高傲,砸得他退出好幾步,滿臉鮮血,整個人看起來更顯猙獰。


    “震哥,讓我來!”


    “雷爺,沒事吧?”


    三道身影,幾乎同一時間從雷耀陽身後衝出,正是趕過來的阿傑、托尼、龍五三人。


    凳子,是托尼砸的。


    第一百零五章:賭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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