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作案?”拓跋宏被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對,這個人或者說這幫人,在咱們聖族的地盤上作案已經不下六起了,每次都是部落中的聖族子民全部被毒殺,而人族奴隸則全都逃走了;


    這裏離邊境太近了,人族的奴隸逃走之後,至今我們還沒有抓到一個,我想人族的奴隸一定是見過這幫人的,隻要抓住一個,我們就能知道來了多少人。”祭司說道。


    祭司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補充道:“哦!對了!這六起部落滅族案,現場都寫了‘拓跋宏,血債血償’的字樣,看來你在人族那裏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他娘的就是去人族禍害人家的,你說說哪個人族我不該惹,隻要是人族估計都想殺我吧,拓跋宏想了想,又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除了那些貪婪的走私商隊。


    “殺的人太多了,記不清了!”拓跋宏也是一頭霧水,按說聖族在人族的地盤上也沒少殺人啊!也沒見有哪個人族過來報複,怎麽自己去了一趟人族,就被人攆到家裏報複了?


    “可能是我這次刺殺的人有些特殊吧!是越國的八皇子!”拓跋宏說道;


    “成功了?”祭司問道;


    “沒有,隻不過殺了他幾十個侍衛而已。”拓跋宏有些遺憾的說道。


    “那這就說得通了,你想要人家越國皇子的命,人家派幾個人過來收走一些補償,這也是應有之義!不過這也太不把咱們聖族當迴事了;看來是時候讓族裏的索命士出來轉轉了。”祭司對人族的奸細跑到自己地盤上作亂,有些無法接受;這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事了;


    過去的人族,不管聖族在人族的地盤上殺多少人,都沒有過這種激烈的報複,猛然出現的報複讓有些措手不及。


    “我也是這樣想的,還請祭司大人給我父王去信說明緣由。”拓跋宏說道


    “好!”祭司淡淡的說道。


    ……


    二十天前,越國,齊州南的一座小縣城中,楊陌和李瓶兒齊齊的站在一側,二人的麵前坐著的是二師兄;


    “三個人一起走,走著走著還能走丟一個,你們幾個還真是人才啊!”二師兄憤憤的說道;


    “也不算是走丟,頂多算是三師兄離家出走,畢竟他留了信的……”楊陌見二師兄麵色不善,趕緊閉嘴。


    “你還有臉說,還不是因為你又一次差點被人宰了,老三才發瘋的!他自小就疼你,說你是在他懷裏長大的都不為過;他去尋仇!我都沒找到那些刺殺的妖族,他楊老三整天隻知道侍弄毒藥,怎麽找?難不成還能跑到北境妖族的地盤上找麽?”二師兄有些恨鐵不成鋼;


    二師兄的話剛說完,三人都怔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大叫不好;


    “楊老三!我要是把他抓迴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們倆趕緊迴山將此事告知師父,我北上尋老三去!”二師兄說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


    “讓瓶兒師姐迴去就行了,我去了咱仨還能互相有個照顧!”楊陌不願迴去;


    “你的修為還不如我呢,憑什麽我迴去,你最小,你迴去給師父報信去!”李瓶兒一聽就自己一個人迴去,頓時不願意了;她堂堂天門境五品的修為可不是擺設,雖然天賦不高,此生都有可能進不了先天,但是現在的修為妥妥比楊陌高出一個品級。


    “我和妖族的人打過交道,到了哪裏,能想辦法更早的找到三師兄!”楊陌說道;三師兄就是因為給他報仇,才孤身北上的,現在讓他一個人迴去,說什麽都不行。


    “小六說的對,瓶兒你趕緊迴去給師父報信,我和小六這就動身北上,晚了我怕老三出意外!”二師兄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好吧!不過你們要小心點,到了那裏該逃就逃,該跑就跑,特別是你,可千萬別逞強!”李瓶兒鄭重的交代道。


    “我知道輕重,會把老三平安帶迴來的!”二師兄出奇的沒有反駁瓶兒師姐‘逞強’的用詞。


    楊陌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自己在這裏好像有些多餘,他左看看右看看;以他兩世單身的豐富經驗,沒有發現絲毫端倪,隻是覺得這裏的氣氛突然之間很排斥自己,弄得楊陌摸不清頭腦。


    李瓶兒在客棧門口送別的二師兄和楊陌,她不是不想多送送自己的兩位師兄弟,隻是她也需要趕緊動身南下,迴平陽山給師父報信。


    三師兄走時,給楊陌和李瓶兒留了信,信中隻說了一句話:他要讓妖族付出血的代價!


    楊陌本想立刻北上尋找三師兄,但是瓶兒師姐卻非要等到二師兄迴來之後,一起去尋找三師兄;害怕二師兄尋不到自己幾個人,從而走散了;


    因此他們在這座小縣城中足足等了三天,才等到二師兄歸來;結果二師兄迴來還沒歇下腳呢,又重新北上了。


    ……


    北境妖族,拓跋氏的王城勒馬城;迴到家中的拓跋宏,從自己的父王手中接過了尋找兇手的差事,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而且兇手明明當當的寫了報複的對象是他拓跋宏,如果再讓別人去抓這個兇手,他拓跋宏的臉往哪放!


    拓跋宏看著手中匯集來的情報,逃走的人族奴隸終於有被抓迴來的了,拷問之後的口供就在拓跋宏的桌上;


    據這個人族奴隸供述,救他們出來的是一個人,身形胖胖的!


    作案的當晚,他們本來在勞作,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發現那個胖胖的人,帶著幾個人族奴隸在挨個的救助昏倒的人族奴隸;再然後那個胖胖的人就讓他們往南走,返迴人族的底盤;


    而救助他們的人,卻孤身上路,不再與他們同行。


    這份口供是拓跋宏親自刑訊之後得到了,真實度應該沒有問題,如今那個被他刑訊過得人族奴隸已經沒有人形了,隻求速死!這樣的人不會也不敢說謊。


    可是口供中能給出的線索太少了,作案的人是一個人還是一幫人,這裏沒有供述;也許是一幫人作案之後,留下這個胖胖的人善後,並救助人族奴隸;也許就是這個胖胖的人一個人作的案。


    拓跋宏想了想,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非常小,一個人作案!這不太可能,也不會有人有這麽大的膽子,孤身在聖族的底盤作案;


    對!這個胖胖的人一定還有同夥,而且同夥的實力還都比這個人強,否則怎麽會將他留下來善後;


    不得不說,三師兄的身形狠狠的誤導了拓跋宏;如果三師兄知道自己的身形還有這個好處,一定會覺得這些年的飯他沒有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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