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玉看著手裏冒著熱氣沉甸甸的飯碗,轉頭看了一下周圍,果然找到了昨天夜裏偶然看到得小木桌。小木桌有些舊了但好在很穩當,為了怕燙到白兔,燕如玉先把瓷碗放到了白兔夠不到得地方,轉身去拿那張小木桌。


    阿力得父母應該很疼他,看上去這個木桌年頭很久了,估計是族長父親為了兒子專門訂做。看著自己的大碗被放得高高,白兔也不生氣隻是咽了咽口水,使勁踮了踮腳尖好像這樣就能吃到一樣。


    等到燕如玉把木桌搬到灶台邊時,小家夥已經腳尖繃直就像是在跳芭蕾舞一樣。燕如玉清秀得臉上閃過一絲溺寵,認命的把小孩瓷碗拿了下來。先不管其他人的事給小孩小心翼翼吹著麵條,白兔也不急什麽時候叔叔喂到他嘴邊,才會乖乖張大嘴巴,然後啊嗚一口全部吃下。


    鍋裏得麵在滾了第二次之後吸引來了崔婷玉,小姑娘看著副隊長在喂孩子,一力承擔起了給其他人盛麵得任務。


    二樓因為爐子燒的很旺,溫度比外麵升高了好幾度,風塵仆仆得淩宇拎著大包小包得食物迴來了,袋子看上去沉甸甸得。拎著袋子的淩宇露在外麵得手臂肌肉線條完美,就連青筋也有些暴起。


    “你買了什麽東西啊?”剛喂完白兔一口炸蛋得燕如玉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隻見剛剛進來的淩宇把外套袖子擼了上去,一手一個黑色袋子甚至還冒著熱氣,帥氣得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豬肉,剛才我出去遇見寨子裏的人殺年豬了!”淩宇快步走進了廚房,手裏得袋子放在桌子上時發出很有重量得悶響。


    燕如玉點了點頭繼續喂著白兔,眼眸微垂看上去有些疑慮,他想了一會還是問了一句:“阿力,怎麽樣了?”


    淩宇拍了拍手一臉滿足得看著自己戰利品,聽到身後人的問話挑了挑眉,大馬金刀得坐在了白兔旁邊,用手指戳了戳小孩得肉臉蛋若無其事迴答道:“沒事,就是被附身了,那個家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早就跑了。”


    說到這淩宇的笑容更大了,但語氣卻有些冷漠:“隻拿了東西我或許還能饒他一命,但昨天晚上想毒死我們我就不可能饒了他,已經做了標記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燕如玉點了點頭繼續喂著張嘴等吃得小家夥,雲湘這邊有殺年豬得習慣,這會雖然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但是勤勞得苗族人已經開始提前準備了。


    作為族長的客人,淩宇一行人受到了苗族人極為熱情的款待。在苗族,有一種獨特的習俗殺豬菜。每當家裏需要宰殺生豬時,鄰裏鄉親們都會前來幫忙,而到了中午時分,大家則會聚在一起享用這頓豐盛的大餐。


    剛剛宰殺完畢的豬被放置在一旁,人們會先用稻草將其小心地烘烤一番。經過這樣處理後的豬肉,表皮變得金黃酥脆,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隻需輕輕一撕烤得香脆的豬皮便可以直接入口品嚐。


    淩宇向來有著嚴重的潔癖,麵對這種看似不太衛生的食物他無法下口。其他人和白兔倒是饒有興致地嚐試了一小點。那半生不熟的豬皮咀嚼起來頗費力氣,口感稍顯堅韌,而且還帶有一絲淡淡的腥味。總體而言味道還算能夠讓人接受。


    一場飯下來最開心得就是白兔,至於其他人都被好客得村民勸著酒。白兔吃完飯就被上次得小姑娘拉出去和幾個孩子一起玩了,都是鄉裏鄉親再加上沾親帶故,村裏為數不多得小孩自小就玩在一起習慣了。


    對待白兔這個外鄉小孩就多了幾分好奇,年齡最大得小姑娘用生疏的普通話問白兔:“小幺妹,你有沒有上學啊?阿力叔叔說你們城裏人都要上學,等過段日子我們這裏也要有學校了!”


    小姑娘提起學校時眼裏帶著好奇還有喜悅,他們居住在偏遠地區,學校雖然有但是離得很遠,他們這些小蘿卜丁自然不能去上學,就連普通話也是跟寨子裏麵唯一一個大學生阿力學得。


    白兔搖了搖頭,想了半天奶聲奶氣得解釋了一句:“沒有,我太小了學校不要我。”


    “哦,那你們住得地方長什麽樣子啊!阿力叔叔說城裏環境很好?”另一個比白兔大不了多少得小男孩見縫插針得問道,因為天天在外麵瘋跑小男孩皮膚有種黑裏透紅得健康。


    “有花有樹有草。”白兔不懂什麽高樓大廈,隻能低著頭掰著手指將自己知道的東西數了數才告訴給新朋友聽。


    小孩有些失望得啊了一聲,有些沒興趣得癟了癟嘴:“那不和我們這裏一樣嗎?看來城裏也沒有什麽好的。”


    白兔有些不理解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比這些正常孩子白兔就有些呆呆的了,好在不會有人覺得這對白兔來說是殘缺。


    “在玩什麽呢,要不要迴家?”看著兒子被一堆小孩圍在中間,陳玄有些不放心所以找機會過來看看。


    “在說話,我不想迴去。”白兔奶聲奶氣得邊迴答邊搖了搖頭,把不想迴去體現得淋漓盡致,理了爸爸一句以後繼續轉身和小朋友聊天。


    陳玄看著有了朋友就忘記爸爸得白兔無奈搖了搖頭,那邊實在喝不下去得淩宇開始了申請場外援助,第一個喊得就是陳哥。


    陳玄轉頭看了一眼快要喝趴下得後輩,猶豫了一下還是皺著眉頭迴去擋酒去了。白兔這邊和幾個小朋友玩得很好 ,山裏孩子沒有電視,所以遊戲也是種類繁多。


    白兔雖然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運動神經很好,不一會就從雪媚娘變成了髒髒包,到最後小孩白嫩得小手和小臉蛋黑一道白一道。陳玄把他抱在懷裏的時候,白兔還在依依不舍得和其他幾個小朋友揮手告別。


    一場殺豬宴從早上九點一直到了下午三點,今天天氣過於好了一些,站在他們這個角度十萬大山被蒙上了一層聖潔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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