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爆了,估計是有人操控。”句容聲音低沉聽不出是高興還是憤怒。


    “所以你別告訴我,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了,那個女人呢?”燕如玉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本來還算高興的淩宇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堪稱冷漠。


    “怎麽了。”燕如玉輕聲問了一句,他心裏有點預感但現在不敢確定。


    “那個鬼自爆了,那個女人被活埋了,魂魄也被打散了。”淩宇迴答身邊人問題時聲音比剛才輕了很多,他微低著頭臉上雖然嚴肅但對待燕如玉卻一點也不敷衍。


    聽到這燕如玉也不自覺板著一張臉,他咬了咬自己有些蒼白的下嘴唇,配著今天十分顯年輕的衣服,像是一個涉世未深得二十出頭少年。少年的聲音也很好聽:“那那個叫林棟的沒有結果嗎?”


    淩宇對著電話應了一聲,眉心的川字紋有些深了:“他現在變成了傻子,什麽都問不出來,應該是將魂魄剝離的時候出了意外。”


    “那現在隻能從蛇蠱上找到答案了,十萬大山有多少不出世的蠱師和巫族,一個一個查早就被他逃了。”燕如玉點了點頭有些頭疼得分析了一句。


    “要不要等陳哥迴來問一下。”淩宇想到了陳玄,他之前對這位大師兄早有耳聞,據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得事情。


    “先看看婷玉能不能找到線索。”燕如玉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是轉身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十分認真的崔婷玉。


    二十四歲的崔婷玉看上去有些過於天真了一些,大概是故意為之她總是逃避著一些東西,喜歡一些比較幼稚的玩具甚至是衣服,燕如玉從不覺得這是毛病,但剛才崔婷玉看見黑蛇一瞬那微微縮小的瞳孔,讓陳玄感覺她不可能不知道蛇蠱得事情。


    十萬大山裏有一座山叫做姑娘山,山裏幾乎沒有什麽人居住,最多的就是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巨木還有蛇蟲鼠蟻。這座山的名字來源於一個傳說,據說從前有一個要嫁給洞神的新娘被鬼迷心竅,在舉行儀式得前一天逃了婚。


    生氣得洞神在姑娘逃到這處山找水喝時,把泉水變成了蛇潮無數得毒蛇纏繞在姑娘身上,就算是蠱術出眾的姑娘也沒有辦法脫離。她的身軀被無數條蛇撕咬過,她的皮肉就在那無數條毒蛇肚子裏麵。


    大概是姑娘怨恨和詛咒,從那時候開始走到這座山的男人都會被毒蛇咬死,隻有那些可憐的逃婚者會留下來一條性命。


    現在這座山的毒蛇依舊很多,身著苗族服飾得男人站在山腳下,他前方是數不盡色彩斑斕的毒蛇。那些毒蛇吐著信子有的在樹枝上,有的在草叢裏,但很明顯他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阻止這個男人踏入山上一步。


    男人有著一張棱角分明得臉,但眉眼卻有些妖嬈就像是山間蜿蜒綿亙得山泉一樣,好看但卻有種清冷感。


    他左耳戴著一隻青銅鈴鐺,鈴鐺不大也就隻手指那麽大,一條漂亮的竹葉青纏繞在男人脖子上,三角形得頭顱正在一下又一下得推著青銅鈴鐺。


    鮮豔得顏色和三角形的頭顱,以及時不時吐出來有些發紫得信子都表明它是一條劇毒無比的蛇。


    男人修長的脖子上還有苗族特有的長命鎖,長命鎖看上去製造粗糙,但仔細一看上麵密密麻麻刻著許多少數民族文字。


    像是知道有人來了一樣,男人開了口他聲音有些冷漠像是千年的冰:“那兩個已經死了,還有一個成傻子了,你可以放心。”


    “我不是不信任你,是那東西已經蘇醒了,我得快點聚集力量才能複活你得愛妻啊!”一個頭發花白得老人從遠處的村莊走了出來,他背著手隨著越走越近,頭發開始漸漸變黑幹枯得皮膚恢複年輕,俊秀的臉上帶著幾分似笑非笑。


    “希望你快點吧!”男人沒有迴頭耳邊得青銅鈴鐺忽然無風自響了一聲,他的眼眸微微轉動本來純黑色的瞳孔下麵,又出現了一隻瞳孔看上去過於詭異了些。


    “有人在查探,我得走了。”說著也不等身後之人迴答,男人化作了無數條竹葉青遊走在草叢中,那些本來吐信子得毒蛇對同類沒有了忌憚,轉身遊動著身軀迴到了洞穴中。


    與此同時,正在查探消息的崔婷玉鼻子裏湧出了鮮血,那通紅得血跡就像是不要錢一樣迅速滴落下來,一瞬間桌麵上滴滴答答出現了數滴鮮血。


    “崔姐,給你紙。”細心得徐琛第一個聽到動靜,拿著自己專門買的紙遞給了還沒有睜開眼睛得崔婷玉手中。


    他現在得膽子隻能遞紙,沒有勇氣直接用紙糊住崔婷玉的鼻子,因為上一個那麽做的葉子被踹出了三米遠。


    “謝謝。”崔婷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來,她有些勉強得露出一個笑容,目光卻落在窗外很遙遠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陳玄沒有開車也沒有騎車,隻是一個人悠慢悠慢得牽著白兔走在車水馬龍的路上。本來隻有一隻手被牽著的白兔不知道什麽時候兩隻手一邊一個,精心打扮的佘青就走在他的右邊。


    陳玄畢竟有著數千年的記憶,隻是稍加手段天師府裏的人就解決得差不多了,那些本來就崇拜他的師弟師妹,現在還是一如既往得信任他。至於不信任他的同門大多都是中立,而被他當做靶子得某位現在還下落不明。


    佘青現在得心情很不錯,他看了一眼蹦蹦跳跳的小孩,饒有興趣得問了一句:“衣服誰給你選的。”


    男人的語調有些上揚白兔理所當然當成了誇獎,仰著小臉十分開心得迴答:“是白兔自己。”


    看著一臉求誇獎得小家夥,佘青先是挑了挑眉毛,然後欠欠得說了一句:“難怪一點都不好看。”


    白兔有些生氣得扭過頭不看佘青,自顧自得誇獎自己:“才不是呢,白兔的衣服最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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