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怒魔之仆。”蘇羽恍然大悟。


    “抱歉,抱歉。阿怒兄,俗話說不打不相識。


    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一些不愉快的過往。但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不如我們一笑泯恩仇。如何?”


    弱勢之下,蘇羽首選外交。


    “可以。隻要你讓老子將上次老子受到的折磨十倍的奉還就行?”


    阿怒皮笑肉不笑。


    蘇羽聽聞不由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他丫的,雖然他上次的打小人有很多細節都記不起來,但那張紙人被折磨的最後的慘象模樣他還是有印象的。


    蘇羽保證這個他一次都受不得,更別提十次。


    “阿怒兄,話也不能這樣說。以前乃是誤會。你看你也是‘汙業門’的成員,我也是‘汙業門’的成員。


    我們不是都發過誓要相互幫扶,相親相愛的嘛。我覺的以前之事不如一筆勾銷,大家做個好兄弟。”


    蘇羽又提了一茬。


    他試圖用阿怒的誓言去約束他。


    “哦,原來那時你也在場。你一提,老子似乎對這個娘們有些印象。


    原來你就是這個娘們身旁的那位。


    不過,老子那時說了。老子若有違背誓言便讓你用打小人術折磨死老子。


    你倒是可以試試,看老子會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阿怒一指指向秀。


    秀如今的模樣和當時入門儀式的幻化出來的模樣相差無幾。


    阿怒不再磨蹭,他一拳狠狠轟了過去。


    他如今是修士身體,出拳不再是純靠肉體的力量。


    一拳的轟擊下,火靈力和怒焰的結合下高溫的拳風灼燒了周圍的空氣,出現了扭曲的透明。


    秀的數百條發絲還未纏上阿怒的手臂皆化成灰燼。


    秀的臉色大變,因為阿怒的拳頭是衝著蘇羽過去的。


    “踢盜聖,救我。”


    關鍵時候,蘇羽簡明扼要,就不再念叨一群無關緊要的救命人稱。


    一塊薄薄的銀片頂住了阿怒碩大的拳頭,使得他不能再寸進一分。


    “這又是什麽東西!”


    阿怒看見貼在自己拳頭上的銀片,不僅高溫燒不紅,還處處製約著他的行動。


    阿怒瞬間又開始暴怒。


    姓蘇的小子大概是王八轉世,保命的龜殼是一個接著一個。


    上次是守護者之盾,這次這個銀片又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總有奇怪的東西阻隔他的攻擊?為什麽就不能讓他痛痛快快的殺了蘇小子?


    暴怒的阿怒開始手腳並用,疾風驟雨般的攻向蘇羽。


    “嘰,嘰。。。”蘇羽很輕鬆的叫喊,輕鬆的指揮應對著。


    銀片以可怕的速度頂住阿怒的所有攻擊。


    “敗事娘們洛兮兒,如果不是你上次偷了我的銀豆子,我又豈能成為共生體?”


    見銀豆子那般的好用,蘇羽禁不住嘀咕起洛兮兒。


    “給我廢了他。”


    蘇羽試圖用新的指令對著銀豆子下達了命令。


    可是這種從未溝通過新的機器用語令銀豆子行動一頓。


    大概是銀豆子習慣和以往一樣,先來當機再試圖理解蘇羽的意思。


    一隻拳頭很精確的擦上蘇羽的臉皮上,拳風就如同烙鐵一般,燙的的蘇羽怪叫一聲。


    就是在銀豆子的短暫分神,阿怒的拳頭差點要了蘇羽的命。


    幸好蘇羽最後條件反射的喊了“踢盜聖,救我。”


    銀豆子瞬間化成了一隻銀手抓住了阿怒的手臂阻止它的前進。


    下一刻它又化成片片銀片頂住阿怒的另一隻拳頭和膝蓋。


    蘇羽心有餘悸的做總結。


    看來瞎貓不一定次次碰上死耗子。


    萬一他又把銀豆子懟變迴一副不愛搭理他的狀態。那蘇羽豈不慘死。


    但蘇羽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同樣是求救。上次銀豆子是化成銀霧捆住八臂霸王的手腳,這次卻隻化成銀片擋住阿怒的攻擊。


    如果銀豆子能捆住阿怒的手腳,那蘇羽就用魔爪指甲撓他。


    “為什麽總會這樣?我的實力都提升了百來倍,可是為什麽還是不能殺了那渣滓。”


    阿怒憤怒的咆哮。


    攻擊的不順阿怒陷入歇斯底裏的瘋狂,身體暴起的火焰已達數丈之長。


    他開啟瘋狂無差別的攻擊。


    火係法術漫無目的的施放,火球術,火鴉術,火燒術等等。


    隻不過是小片刻的時間,蘇羽三人便被層層的火焰包圍。


    蘇羽和秀還好。


    一個有銀豆子救命,一個仗著魔元深厚,身法飄逸,自能躲過烈火的焚燒。


    但周寧寧可就手腳忙亂。


    雖然她的氣係煉體讓她的身體遠比一般人輕盈,可是她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避不開火靈力的戲弄。


    不過這位姑娘也是很硬氣,手腳幾次被灼傷,硬是不吭一聲。


    周寧寧不想讓秀子看扁,她也不想再次拖累蘇羽。


    以前長輩們總責罵她幼稚,說她不懂事。


    那時候她的心中沒有羈絆,沒有自卑,她總是無所謂的嘻哈而過,不影響她的繼續偷懶。


    可是她現在就很看不起自己。


    她是那樣的弱,老是成了別人的累贅,


    怎麽能搏的那個‘平頭哥’軍師的好感?


    ‘平頭哥’是她給那個看淡生死,不服就幹,帶有渾身戾氣,卻偏偏不懂情趣的蘇軍師偷偷取的外號。


    她周寧寧是要臉的,好嗎!


    她迫切的想要成長,想要變強。


    周寧寧時不時的閉上眼睛,盡量不去理會身體燒燙的痛楚。


    閉上眼睛能讓她更清楚傾聽風兒的述說,能讓她更清晰的感受風兒的撫摸。


    燃燒升騰的旋轉風溫度雖然很高,但對周寧寧依舊還是非常的親和。


    就如同一位熱情的大姐姐一般唿喚著她,要拉她一起飛翔。


    在周寧寧神念中她甚至忘了自己身處在危險的環境裏。


    她仿佛就是那風兒,在不同溫度的氣流中在旋轉在流淌。


    忽高忽低,肆意蕩漾。


    不成想,她的飄渺不定身法竟讓她次次堪堪避過了焰火的舌頭。


    “我是風兒,飄颯颯,與鸞同動,舞天下。我是鳳兒,展翅呀,伴風飛翔,遊天涯。。。。”


    周寧寧輕哼著用心靈譜寫的詞,曲調還是用上蘇軍師哼唱的那調兒。


    靈台上一片空明,仿佛間,周寧寧就是這方天地的氣流。


    烈焰在燃燒,她沒辦法撲滅它,但她清楚的掌握每一絲氣流的軌跡。


    隱穴處忽的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氣流灌入,沿著經脈不斷的湧動。


    就像是長期堵塞的水溝突然遭受到水流的強大衝力,水流推著堵塞物不斷的前行。


    一寸寸的推動,致使很多的堵塞物被擠進經脈的壁內,化成汙泥借助毛孔排出體外。


    忽的,那股氣流豁然開朗,它終於打通了屬於它的通道,它尋到了它的歸宿。


    那兒叫做泥丸宮,又稱下丹田。


    裏麵已經有一小股的氣旋在不停的轉動,氣靈不由自主的融入它,壯大它。


    是的,周寧寧突破了。


    很狗血劇情,周寧寧在戰鬥中突破了,她成了煉氣二層的煉氣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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