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啥,周姑娘談的都是一些勾欄的小事。”


    秀一副處事不驚,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勾欄小事?莫非小妮子去冷香閣的時候見過我風流幽默,還能吟詩作對,唱曲哼調。”


    蘇羽自作多情。他的眼睛大亮,情不自禁的迴眸小妮子,眼神中帶有千裏馬遇上伯樂的欣喜。


    “周姑娘沒這樣說呀!”


    “嗯?哪能還有啥?”蘇羽不明白


    “周姑娘說羽哥哥就喜歡對姑娘家胡亂表情話,還愛偷看容姑娘出恭,偷窺秋小姐沐浴,還對著周姑娘又摸又抓的,還想扒她的褲子等等。”


    勁爆的內容在秀子闡述表達中顯得十分平淡。


    秀前身就是在勾欄內生活,成了發絲魔物後也一直在勾欄裏,對那些下作的事早就麻木,或者說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在她的潛意識裏,肉欲就和人吃飯睡覺一般尋常。


    真正難得的是真情。嘻嘻,羽哥哥就對她有真情的。


    蘇羽聽完秀子的話,他人設突然炸了一道雷,炸得四分五裂,還焦黑焦黑的。


    他就知道補油錢這個家夥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造謠!”


    憤怒的蘇羽差點忍不住要尖叫起來。


    “招搖。對,對。周姑娘有提到羽哥哥這個特點,說羽哥哥隻要有一點點能耐就到處顯擺。”


    秀再次補充。


    呃,我說的造謠指的是這個嗎?我指的偷窺,呃,亂摸,呃,還扒褲子。


    唉,蘇羽都被氣瘋了。


    不行,不行,蘇羽不能讓死妮子破壞他在秀心目中的形象。


    蘇羽心態七上八下,他尋思著他必須得在單純的秀麵前挽迴點顏麵。


    “那秀聽了小妮子的話後你怎麽評價羽哥哥的?”


    這叫投石問路。


    “羽哥哥挺可愛的呀!秀就喜歡羽哥哥有點好東西就到處與人分享的習慣。”


    “呃,秀,咱不談招搖的事。你羽哥問你,周姑娘提到的那些勾欄小事後,秀是怎麽看待你羽哥的。”


    蘇羽心中閃過一百種狡辯的語句。


    “這個呀,秀有的不好意思說出口呀。秀要說了,怕羽哥哥會生氣。”秀支支吾吾。


    “不會的。你羽哥哥向秀保證,絕對不生氣。至少不會跟秀生氣。要氣也是氣某人亂說話。”蘇羽開始信誓旦旦。


    其實他哪裏還有底氣生氣,他的心虛的很。


    “哎呀,那秀就實說了。羽哥哥混得實在是太菜了!


    去了勾欄處也不知有多少迴了,頭迴要扒周姑娘的褲子,都沒先解開褲頭繩,最後落得沒有得手。


    唉,羽哥哥這本事以後還怎麽在勾欄裏混呢?”


    秀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咦,咋就說著說著這個畫風好像和蘇羽想象的有點不同。


    “秀,不是你想的那樣呀!”


    蘇羽慌忙要解釋,那次扒褲子純粹就是周姑娘的誤解。


    可是秀子沒給他這個機會。


    “羽哥哥休要解釋,總歸是少年人經驗不足。所以當時秀就勸周姑娘。”


    秀學著靈秀坊媽媽們的口氣。


    “秀勸周姑娘什麽了?”


    蘇羽好奇,他咽下了解釋的迫切。


    暗道,秀肯定勸周姑娘不要太計較自己的無心之舉。秀果然是最懂他的羽哥哥的情操。


    豈知,秀一本正經的說,


    “當時秀拜托周姑娘,以後得多給羽哥哥一些這樣的練習機會。要不然下次再扒姑娘家的褲子不得要領,豈不被盧公子、賈公子等笑話。”


    “啊!”蘇羽張大嘴巴,腦子有點迴路不過來。


    “咦,當時周姑娘聽完秀的話,也和羽哥哥這般模樣,她還紅著臉頰說秀壞死了。”


    “哈哈。。。”


    蘇羽在魔識裏肆意的縱聲大笑,很後悔沒有親眼看到小妮子吃癟的模樣。


    他稍微的放浪形骸,又是引得後麵的小妮子一陣白眼。


    。。。。。


    鼠兵們還在不斷的增加。他們並非亂七八糟的排列,而是極有規律的擺出一個大陣來。


    防禦,突襲,支援,後勤等等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條。宛如一支東征西戰的軍隊。


    中間站列著沒有皮甲的鼠兵們則根根毛發豎起,仿佛是一支支朝天的箭矢,就等一聲令下,潑天的箭羽便如雨下。


    各陣的傳令鼠兵更是如走馬燈似的穿梭,“吱吱。。”的鼠語不絕於耳。


    搞的人類陣營這邊更是如逢大敵。


    連符文炮營,傀儡人陣此等戰爭重器都從京畿重庫內搬運出來。


    “黑塔大鼠,你整好了沒有,別再搖鼠了,數量越來越多我快頂不住了。”


    小矬子的哭嚎著用鼠語交流。


    他的臉此刻紅的象出了血,臉部肌肉更是扭曲在一起,很象使了吃奶勁也崩不出屎來的便秘表情。


    而他的胸前放大珠則是黃色光暈大盛。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媳婦,小矬子才不願意在這裏耗盡他的畢生魔元。


    他是一個深諳危險的人,可自從見了秀的幻象模樣,小矬子就不能自拔。


    哪怕蘇羽如實告訴他,以前黑塔經曆幻術景象乃是上古魔鳳所為,而非秀。


    但小矬子很明智的表示上古魔鳳不是他有緣能交識得到的。


    但是魔鳳的手下秀小姐卻是小矬子能巴結上的。


    打那以後,小矬子見到蘇羽就是“大舅兄,大舅兄”親昵的叫喚。


    害的蘇羽要防盜、防火、防藍朋友。


    巡城司分三路包抄貧民窟的時候,就是小矬子跑來向秀表功的機會。


    “大舅兄,你帶俺媳婦先逃吧。這裏俺給你們兜底,絕對拖住巡城司的人。”


    小矬子把胸脯擂的‘砰、砰’響。


    他身旁的黑塔更是‘吱吱’的一連串鼠語,神態激動,上躥下跳。


    黑塔短短的前爪東一下,西一指的。


    見眾人不明白,黑塔才蹩腳的用人語說:


    “俺有計策,保證讓你們順利出了京城。”


    “真的。”蘇羽和周寧寧同時高興的大叫起來。


    “吱吱。。。”黑塔又是一頓解釋。


    可惜他的人類語言表達能力有限,隻能通過鼠語讓小矬子翻譯。


    卻見小矬子的臉越聽越萎縮,最後更是像停留在即將要吃了屎一般的憂愁。


    “矬子哥,怎麽了?如果令你為難,那就算了。


    秀和羽哥哥可以逃到別處再躲上一陣。就不麻煩你啦!”


    秀子一向善解人意,她很感激小矬子這一段時間來對她的幫助。


    雖然矬子哥成天‘媳婦、媳婦’的稱唿她。


    可秀又不是尋常女子,對那些稱唿並不在意。


    勾欄裏那些‘阿哥,阿妹,相公,老婆’的相互打招唿再正常不過。這就是勾欄小事。


    秀子才不會為口頭的吃虧而感到惱怒的。


    “不會,不會。”


    秀子的安慰話讓小矬子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


    “黑塔大鼠的意思是,如此這般,如此那般。。。”


    小矬子把黑塔的計劃一字不漏的翻譯出來。


    末了。


    “大舅兄,俺媳婦就交給你了。你若是把俺媳婦弄跑了,或者弄沒了。老子非和你拚命不可。”


    小矬子淚眼汪汪的離別叮囑。


    唉,想想看,當初小銼子有多麽的打雞血,他現在就有多麽想打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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