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滔滔。


    算了,她隻認識這空間裏的人,他們是可憐人,也皆是可恨之人。


    “喂,喂。阿鳳你這是什麽態度。第一屆‘汙業門’入門儀式可別給你搞得很冷場。”


    滔滔不滿的嗬斥。


    “我就不同了,我為我們汙業門準備了豪華道場。大家隨我逛逛。”


    濤濤領著眾人到處閑逛,他們聊著天,暢談著未來,從莊園的內部走到莊園的外麵。


    濤濤指著高聳的漢白玉山門,上麵有鬥大的黑字“汙業門”。


    “怎麽樣?我寫的。”


    “門主,您的字好霸氣呀!”幾個人由衷的讚歎。


    “濤濤門主,我能搭配一副對聯嗎?”影子也來了興致。


    “當然可以。”濤濤姑娘並不介意。


    影子當即寫下,“我幫人人,人人幫我。”


    就在影子潑墨之際,他隱隱聽到遠處有城市的喧囂。


    原來濤濤門主的黑火焰符是傳送密術的符籙呀!


    濤濤一定是將我們傳送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裏。


    影子心想。


    “好!”


    濤濤對影子提的對聯讚不絕口,它將汙業門的相互幫助宗旨展現的淋漓盡致。


    滔滔希望她未來能看到,純粹的相親相愛其樂融融的景象,少了世俗的爾虞我詐。


    或許這能讓她多一分對人性的了解。


    接下來第一屆汙業門成員開始製定他們規章製度,和每年擴招成員的事。


    每一個成員每年都有一個推薦名額,副門主兩個。


    “小祖宗,咱忙裏忙外的,玩的可都是些虛的。不如您就來點實際的。”


    黑鳳替這群人理想主義者感到幼稚可笑,她更相信實用的實際利益才能牽動人心。


    “阿鳳,你說需要什麽實際東西才能在現實中幫助到他們?”


    濤濤反問。


    “嘿嘿,我可是無欲無求,你還是問問影子他們吧。”黑鳳無所謂的聳聳肩。


    “影子,還有諸位門徒,你們就說說,怎麽樣才能讓你們獲得幫助?”


    濤濤換了問詢對象。


    “濤濤門主,我…我需要錢,很多錢。”黑鳳帶來的一個勾欄女弱弱的提出要求。


    “我……我想讓我的身體好起來。”


    另一個有些年紀的勾欄女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妥,不妥。”影子卻站出來反駁。


    “授人魚,不如授之以漁。什麽方法才能讓我們在市井中更好的活下去呢?


    這絕對不是一些的錢財,或者一兩顆能強身健體的丹藥能解決的。


    我們需要一種技能。


    一種能讓每個汙業門成員都變強的技能。


    隻有變強了,我們才不會被人欺負,才能幫助更多的人。”


    影子在這一年來變強,使他得到了很多好處,他深有體會。


    “我倒是有個法子,或許能讓你們在那個世界裏變強。


    隻是有個先決條件,你們必須以心魔發誓。


    不得背叛我,還有‘咱汙業門’的創立宗旨,我幫人人,人人幫我。


    你們願意以心魔立誓嗎?”


    滔滔鄭重的征求所有人的意見。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除阿鳳和滔滔還有影子外,其他幾個都是市井中的最下層人物,對於誓言這種東西,好像誰也沒放在心上。


    就說那個剛剛想要錢財的勾欄女。


    昨天她還和恩客賭咒。


    她發誓她沒有摸過嫖客的荷包,可事實上就是她偷的。


    市井小人物對於發誓,或許就和小孩的過家家沒什麽區別。


    他們更在乎紅裙女孩有什麽辦法讓他們變強。


    “我同意。”


    讚成聲一片。


    “那好,你們就對著它祈願和起誓吧。”


    滔滔卻不知從何取出一顆九竅琉璃心來。


    拳頭大小,七彩祥光圍繞著它蕩漾。


    讓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個了不得的仙家寶貝。


    “就這麽這麽簡單!”要身體健康的勾欄女不可置信。


    “你可試試。”滔滔鼓勵。


    “姐姐,可否讓我先來?”


    想要錢財的勾欄女上前數步,沒人和她爭,她開始對著七彩琉璃心許願。


    “奴家乞求仙家寶貝,讓奴家的恩客從德勝門排到德濟門,讓奴家財源廣進。


    奴家願永世侍奉滔滔門主,遵守‘汙業門’宗旨。若是有違誓言,奴家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念叨著,便如同平常時候在道殿中燒香拜神那般張嘴就來。


    豈料到她的話音剛落,她的眼前便有一幕幕圖景虛影出現,飛快的入了她的識海,拓印成她不能忘記的畫冊。


    “合歡宗第一層修行功法。”


    多嘴勾欄女見著圖冊上的字喃喃自語,既驚又喜。


    驚的是合歡宗乃魔修,是鎮魔司的鎮壓對象。


    喜的是,她是市井中最最底層的下賤女,她此生可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和修行沾邊。


    如今隻是簡簡單單的起了個誓,卻有天大的機緣,大的讓她懷疑人生。


    另一個勾欄女如出一轍。


    “姐姐得到什麽。”


    愛錢財的勾欄女也是個好事者。


    “歡喜禪,采補術。”


    她在愛財的勾欄女耳畔耳語,她並不像年輕女子一般少了個把嘴門的鎖。


    歡喜禪是佛門秘法,在寧熙大陸極為少見。


    但在遙遠西方大陸,佛教卻是首屈一指的修行教派。


    “咋辦?修不?”愛財勾欄女要年紀大點的拿主意。


    “賭了。隱蔽點,管好你那張嘴。”年紀大的告誡。


    她隨即又對紫衣貴女一禮。


    “謝謝鳳姐姐事前想的周到。”


    隱去了在場人士的原本相貌,讓姐妹倆日後行事少了很多的顧忌。


    修行魔功秘法的她們也怕遭人舉報,特別是在場人士可都知曉了。


    好在隱去原本相貌,去了現實世界誰就不認識誰了。


    “阿七,輪到你了。”


    影子催促身旁的傻子乞丐上前。


    他也想知道那顆九竅琉璃心是如何讓一個傻子變強。


    “嗬嗬,我要天天吃飽飯。沒了。”


    傻子乞丐對著滔滔直接就跪下,他的訴求很簡單。


    “還要起誓。”影子提示。


    “哦,我會聽影子哥的話,還有紅裙妹妹還有紫衣姐姐還有兩個姐姐的話。


    嗯,阿七要是不聽話就讓阿七吃不上飯。”


    傻子乞丐說出了他認為最嚴重的懲罰。


    滔滔點頭,示意傻子可以站起來,他的祈願已經完成。


    “滔滔門主,阿七得到了什麽?”


    影子與傻子溝通過,但傻子道不清說不明的。


    他隻能好奇的求助滔滔。


    “氣運術。”滔滔並不隱瞞。


    “什麽是氣運術?”影子不解,


    “這是道法還魔術?”他又補充了一句。


    “嗯,氣運術是仙家法術。”


    濤濤此話一出,在場之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誰都明白仙家的功法總要比道家和妖魔法術等級更高級。


    早知道他們也要選這個。


    “但阿七目前得到的隻是最初始的氣運。這種程度的氣運大概僅僅能保證阿七三頓有著落。”


    滔滔解釋。


    “後續阿七能否將氣運術更進一層,純粹要看他的福氣。”


    眾人頓時又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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