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踏著月色,穿過一條條幽深的走廊。獨目張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時不時擦一把額頭的冷汗。


    “掌事,您要找的是誰?”獨目張小聲問道。


    白靈沒有迴答,隻是加快了腳步。她的銀發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迴蕩。


    拐過一個彎,前方出現了一座小院。院門緊閉,門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藥房”二字。


    白靈抬手一揮,一道寒氣射出,將門鎖凍住。


    隨後她輕輕一推,門鎖應聲而碎。


    “咯吱”一聲,院門打開。院子裏種著幾株藥草,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掌事,這是...”獨目張疑惑道。


    “閉嘴。”白靈冷冷道,“去把人叫出來。”


    獨目張連忙上前,敲響了屋門:“陳大夫,陳大夫!”


    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這麽晚了...”


    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探出頭來。他穿著一身灰色長袍,手裏還拿著一本醫書。


    看到白靈,老者明顯一愣。


    “白...白掌事?”


    “陳九,好久不見。”白靈淡淡道。


    陳九連忙躬身行禮:“不知掌事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進去說。”


    陳九側身讓開,白靈大步走入屋內。獨目張也想跟進去,卻被白靈揮手製止:“你在外麵守著。”


    屋內點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照亮了滿屋的藥櫃。


    陳九恭敬地端來茶水,雙手微微發抖。


    “掌事,您...”


    “二十年前的事,還記得嗎?”白靈開門見山。


    陳九臉色一變:“您說什麽?”


    “別裝糊塗。”白靈眯起眼睛,“當年給鐵手治傷的人是你吧?”


    陳九額頭沁出冷汗:“這...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白靈冷笑,“他今天差點要了我的命,你說這是過去的事?”


    “什麽?”陳九一驚,“鐵老他...”


    白靈突然伸手,掐住了陳九的脖子。寒氣順著她的手掌蔓延,陳九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說,他這些年都接觸過什麽人?”


    “我...我真不知道...”陳九艱難地開口。


    白靈手上加力:“你是他的主治大夫,怎麽會不知道?”


    “掌事饒命!”陳九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我隻知道他經常去找一個叫墨山的鐵匠...”


    “墨山?”


    “對...對...”陳九喘著氣,“那人住在城西,專門打造一些奇怪的機關...”


    白靈鬆開手,陳九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還有呢?”


    “還有一個叫青木的商人,經常給他送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陳九揉著脖子,“具體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


    白靈轉身走向藥櫃,隨手拿起一個瓷瓶,打開聞了聞:“火靈石粉?”


    陳九臉色大變:“這...這是治傷的藥...”


    “治傷?”白靈冷笑,“火靈石粉可是煉器的材料,你一個大夫怎麽會有這個?”


    “我...”


    白靈手一揮,瓷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濺。紅色的粉末灑了一地,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看來,你不隻是給他治傷那麽簡單啊。”


    陳九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掌事明察,我...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白靈冷哼一聲,“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陳九抬頭,正對上白靈冰冷的目光,頓時打了個寒顫,“鐵老說...說您早就不是從前的白靈了...”


    “哦?”白靈眼中寒光閃爍,“他還說什麽了?”


    “他說...說您已經被易科飝控製了...”陳九顫聲道,“說您現在是他的傀儡...”


    白靈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刺骨的寒意:“傀儡?”


    她蹲下身,盯著陳九的眼睛:“你覺得我像傀儡嗎?”


    陳九渾身發抖:“不...不像...”


    “那你覺得,我該怎麽證明自己不是傀儡呢?”


    陳九臉色慘白:“掌事饒命!我什麽都說!”


    “晚了。”白靈站起身,“既然你選擇相信鐵手,那就和他一起下地獄吧。”


    她手掌一翻,一道寒氣射出。陳九還沒來得及喊叫,就被凍成了冰雕。


    白靈轉身走出房門,獨目張正在院子裏來迴踱步。


    看到她出來,連忙迎上前:“掌事,怎麽樣?”


    “去城西,找一個叫墨山的鐵匠。”白靈頭也不迴地說道。


    “是!那陳大夫...”


    “死了。”白靈淡淡道,“明天會有人發現他服毒自盡。”


    獨目張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問。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牆頭一閃而過。白靈眼神一凝:“跟上去。”


    白靈和獨目張輕巧地翻過牆頭,追著那道黑影穿過幾條小巷。


    月光下,那人的身形靈活得像隻貓,在屋頂間跳躍穿行。


    “掌事,要不要我叫人...”獨目張氣喘籲籲地說。


    “不用。”白靈腳尖一點,身形如燕般掠上房頂。


    寒氣在她腳下凝結成冰,讓她能在瓦片上如履平地。


    那黑影似乎發現被跟蹤了,速度越來越快。但白靈早已鎖定了目標,一道道寒氣射出,在黑影必經之路上布下冰牆。


    “啪”的一聲,那人撞在冰牆上,踉蹌了一下。


    白靈抓住機會,一掌拍出。寒氣凝成鎖鏈,將那人纏住。


    “抓到了!”獨目張興奮地喊道。


    白靈走近一看,那人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


    她伸手扯下黑布,露出一張年輕女子的臉。


    “是你?”白靈眉頭一皺。


    “見過白掌事。”女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您抓住了。”


    “青竹?”獨目張認出了她,“你不是在醉仙樓當跑堂的嗎?”


    “哎呀,被認出來了。”青竹吐了吐舌頭,一點也不像被抓住的樣子。


    白靈冷冷道:“你跟蹤我們?”


    “不敢不敢。”青竹連連擺手,“我是來送東西的。”


    她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這是小七姑娘讓我交給您的。”


    白靈接過布包,打開一看,是一塊玉佩。玉佩通體碧綠,上麵刻著一個“戰”字。


    “這是...”


    “小七姑娘說,這是從易科飝那偷來的。”青竹壓低聲音,“好像是什麽戰神傳承的信物。”


    白靈眼中精光一閃:“她人呢?”


    “跑了唄。”青竹聳聳肩,“聽說鐵老要找她算賬,她可不敢在地宮多待。”


    白靈看著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獨目張湊過來:“掌事,要不要...”


    話沒說完,一道金光突然從玉佩中射出,直衝天際。


    緊接著,整個地宮都震動起來。


    “不好!”白靈臉色一變,“中計了!”


    遠處傳來一陣大笑:“白靈,你果然上當了!”


    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正是易科飝。他渾身籠罩在金色光芒中,氣勢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


    “戰神真解,果然名不虛傳。”易科飝得意道,“多虧你幫我激活了最後一塊玉佩。”


    白靈將玉佩往地上一摔:“你設了這麽大一個局,就為了這個?”


    “當然不止。”易科飝冷笑,“我要的是你手上的九天玄鐵。”


    “原來如此。”白靈恍然,“你故意放出消息,說自己得到了九天玄鐵錄,就是為了引我上鉤?”


    “不錯。”易科飝點頭,“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找王六,而鐵手也一定會對你出手。


    這樣你就不得不動用九天玄鐵的力量。”


    白靈眼中寒光閃爍:“你倒是算得清楚。”


    “現在,乖乖把九天玄鐵交出來吧。”易科飝伸出手,“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做夢!”白靈雙手結印,寒氣瞬間布滿全場。


    但易科飝隻是輕輕一揮手,金光閃過,寒氣盡數消散。


    他的戰神真解已經達到了圓滿境界,白靈的寒冰之力根本奈何不了他。


    “還要負隅頑抗嗎?”易科飝步步逼近。


    青竹突然從懷裏掏出一個銅鏡:“白掌事,接著!”


    白靈一把接住銅鏡,認出這就是小七的避水鏡。


    她舉起銅鏡,一道寒光射出,和易科飝的金光相撞。


    “轟”的一聲巨響,兩人各自後退幾步。


    “有意思。”易科飝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看來你早有準備啊。”


    白靈冷笑:“你以為隻有你會設局嗎?”


    她手腕一翻,一塊黑色的鐵片出現在掌心:“既然你想要九天玄鐵,那就來拿吧!”


    鐵片迎風便漲,瞬間化作一柄長劍。劍身漆黑如墨,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息。


    “終於肯拿出來了。”易科飝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今天,這九天玄鐵就是我的了!”


    他催動戰神真解,全身金光大盛,朝白靈撲去。


    白靈揮劍相迎,黑光與金光在夜空中交織。


    獨目張和青竹早已躲得遠遠的,看著兩人在空中激戰。


    忽然,青竹低聲道:“你說,他們誰會贏?”


    獨目張搖搖頭:“不知道。不過...”


    “不過什麽?”


    “掌事好像在笑。”


    果然,白靈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揮劍的動作看似淩厲,實則暗含玄機。每一劍都在引導易科飝往某個方向移動。


    而易科飝沉浸在戰神真解的力量中,全然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彈幕:


    1.白靈好酷啊,這銀發在月光下簡直絕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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