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說話的區間,一道存在無形之中的裂縫突然顯現,這道裂縫是隱殺陣,尹寒霜知道隻有來自隱殺陣的陣法,才可以對小鎮造成影響。


    二人的瞳孔中,小鎮的上空盤旋著一道黢黑的身影,那道身影無根無本,隻有一道不見蹤跡的氣息,形成陣法的幻象,看見陣法的假象。


    尹寒霜說道:“法陣裂開了,所以說,我不用進去,他們自己已經有人想出辦法了,我去的話太多餘了。”


    長風扭過頭去看天邊那道詭異的景觀,想著為什麽,隻有修行者可以看到,為什麽不修行就看不到。


    尹寒霜接著自己的話術說道:


    “你知道一塊餡餅被師傅劈開後就是一道天塹一樣地劈橫嗎?隻是他自己深淺並不能決定溝壑而已。”


    長風疑惑,不解迴過頭去,問道:“按照劍仙的說法,餅是小鎮的另一麵,隱殺陣決定的,就是師傅?”


    尹寒霜低沉著,說道:


    “買餅的人是吳愧,之所以如此,因為我感受到了大風劍意的味道,就是來了一陣風,一陣很大的風,這樣的一陣風從小鎮頭頂吹過。”


    果然是一陣風。


    長風看著酒肆外,街道上,天邊一陣強大的氣流穿梭而過,沒有一點流通的跡象,小鎮的居民丁點感受不曾有,大家隻是一味覺得今日的天氣要冷於往常。


    尹寒霜說道:“是這樣的,如果浮沉的人運用自己法陣的能力將自己的境界強行入了五境之上,同樣在這個世界,至少在萬靈王朝,這一點是不現實的。”


    長風問道:“浮沉大批的殺手還在小鎮上,他們現在不知道蹤跡但是很快他們就會湧入戰場。”


    尹寒霜說道:“大人就是在這裏等候的,所以大人沒有走,因為還有一場血戰嗎?”


    長風搖搖頭,疲憊的臉上一絲絲的皺紋浮起,


    “並不是這樣的,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禹思寧手下的一行人離開,這是我們的目的,不是什麽承諾,因為有他們在,所以花滿間才可以作為棋子存活。”


    尹寒霜摸了摸腰間的寒霜劍,半遮半掩的露出一點的劍鋒,


    “大家都是棋子,隻有越變越大的棋子哪有什麽執子的人,所以有很多的酒館,這些酒館很好的止住了這些繁瑣的事情,不錯!”


    長風笑道:“原來劍仙這樣的境界的人,也會為了這些犯規冗雜犯難?”


    尹寒霜說道:“人就是這樣,無論如何不可能擺脫人的範疇,所以心靜很重要,先生總是這樣說。”


    長風問道:“先生是誰?”


    尹寒霜徐徐道來,“先生就是小鎮的人,小鎮的教書匠吧,你來小鎮多了你就認識了,在建安城呆得久自然而然不知道。”


    …………


    …………


    陣應該要裂變,從天空的裂痕開來,這樣的情況無可厚非。


    吳愧的大風劍意在法陣裏聚集,分散後又開始蔓延,鮮血組成的紅色世界卷起大風。


    李欲蘇說道:“浮沉的人果然厲害,但是你們的法陣自身破綻非常得多,恐怕,這也是你們自己避免不了的,如果我說的不差,你們這一劍應該接不住!”


    劍在空中旋轉,旋即幻化出無數把劍變成一個圈,李欲蘇在環繞的劍陣中輕點,而後劍陣裏的劍全部指向美瘧。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我一定知道,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們浮沉應該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吧?”


    因為法陣空虛的緣由,要想鎖住司徒行唯一的方法就是全然進攻,用美瘧手中的【天元圖】,這是唯一的方法,不然破陣在即。


    所以醜戲隻能進攻,【戲吊鬼索】也是迫不得已,露出自己的麵容,在魂首釋放的世界裏,醜戲不能冒然動用自己的氣息,否則自己也會陷進去。


    醜戲對於【戲吊鬼索】的掌握不夠熟練,就是這樣,他才不敢動用自己全部的能力去運用【戲吊鬼索】所有的力量。


    而今才道自己的拙劣恐怕太晚,醜戲身至眾人周圍,在看不見的地方,一道黑色的風繞了一圈。


    吳愧站不直身板,放聲說道:“這股勁好大,我竟然擋不住,壓都壓不過,他們來了!”


    徐淺環視有風地方的周圍,仔細觀察周遭風向走動,那就是醜戲的位置,醜戲的動向。


    吳愧問道:“徐兄弟,你有沒有頭緒了,這裏時間飛速,我怕商量不及時到最後我們隻剩一個腦子。”


    徐淺不懷好意笑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說道:


    “先換一個位置,近身肉搏我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對吧,吳兄?”


    吳愧喊道:“不,不一定!”


    徐淺問道:“怎麽講?”


    吳愧說道:“就算是修為,我們一樣歇菜,難道不是嗎?”


    徐淺伸手逼近槐樹的位置,他講東西南北的位置倒轉,而後剩下的就是槐樹的位置,而幾個人站在槐樹的西方,槐樹本身則被移位到了東方,兩撥實力交互了自己的位置。


    美瘧說道:“醜戲,你的位置沒有被換,你仍然處在一個原先設定好的位置,這不是你原本進攻的方位,快迴來。”


    醜戲問道:“你快換了位置,我的位置不能夠換,如果換了,我的氣息一定不穩,隻能收迴,收迴又不行,減少自己的氣脈肯定不妥。”


    美雀吃力說道:“美瘧不要分神,你的天元圖出現波動,我的【寧武子】在法陣裏無法動彈。”


    美瘧點頭,轉身對著醜戲說道:“看你了,我們需要全力對付司徒行,他不能破,【魍魎】的力量過於強大了,如果放不出他可以將自己的力量無限放大。”


    一道飛劍劃破法陣裏的時機,撕碎天空的景色,將滿目瘡痍的世界變得支離破碎後,那道飛劍馬上又離開了法陣,從縫隙之中鑽了出去。


    不是李淮的飛劍,李淮暫時放不出一把可以製約法陣的飛劍,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世界,叫做裂天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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