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098年4月23日 3:70 a.m


    地點:碎片大廈


    由於阿喃那的提前斷供和巫術工廠的低汙染,倫蒂尼姆的陰雲已然褪去許多,雙月照在久違的土地,除落下的月光外,意外還有許多的星星。


    地上的街道和建築生有多處坑洞,大概是兩群變形者對立的結果,杜卡雷和阿米婭跨過它們,直至走入碎片大廈。


    兩人走後不久,坑洞被迅速凝聚的靛青黏液補充,倫蒂尼姆再次光潔如新,代價不過是建材當中多了一些除塔拉人外新的生物。


    守候在碎片大廈的是一群部分皮膚覆有金屬外裝的未來科技風提卡茲,實際他們的皮膚也是仿生皮膚,納米裝甲隻是為了耍酷。


    死魂靈們是唯一能在阿喃那立場中自由行動並防守不可能靠近的襲擊的王庭,畢竟七號世界的最初源石是眾魂的先輩贈禮。


    “杜卡雷殿下,早上好。”


    “老師,這麽早了又沒睡覺?”


    “杜卡雷部長,請給我簽名吧!”


    因為眾魂先祖大多不願幹活,所以在現實活動的都是小輩,各個時代的都有:王庭軍的戰士,鮮血王庭的後輩,還有追星的新生代提卡茲……


    認真在仿記功石柱的小飾品上刻下“由你來複興卡茲戴爾”的字樣,杜卡雷輕輕把它還到張開的雙手上。


    “提卡茲的未來屬於你們,年輕的孩子,這條路可是很長的,永遠不要滿足於現狀。”


    “我會一直記著的!祝大君武運昌隆!”


    “謝謝,那我也祝你在接下來的生活中不會染上一滴懈怠的血吧!”


    激動的死魂靈隨後追上巡邏隊,在拐角處最後投以視線,終於失去身影。


    杜卡雷略微低頭,淺眉擰起,沉痛地思索著:“為什麽是武運昌隆?我長得很像劊子手嗎?”


    不是長的像,是本來就是!加拉瓦鐵盾的七萬軍民和倫蒂尼姆周邊城鎮的死難者在哭泣呀!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心中編排自己,杜卡雷忽地轉頭看向阿米婭,小兔子一路上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現在也顯得底氣不足。


    心中思慮,杜卡雷重新轉過視線,背朝著阿米婭。


    阿米婭眼底的緊張悄然放下,正欲跟上。


    “魔王不應當讓情緒影響自己的態度和決定,而是應當以立場為本,以利益為重。阿米婭殿下,您已經選擇了暫且不錯的立場,現在要做的是問心無愧的執行它。”


    息步,阿米婭瞳孔猛然放大,吞咽一口唾沫,她又快步跟上前去,直至與杜卡雷並肩。


    “是,是的,但為什麽叫我殿下?有點奇怪。”


    “這是王庭之主與魔王之間必要的禮節,看樣子您還需要適應。”杜卡雷平淡的言語又再接上,“當然,也僅限於此。”


    魔王與王庭之主在名義上屬於上下級關係,但政治上卻是平起平坐的。就像現在杜卡雷對阿米婭用尊稱相待,卻不妨礙他頭銜裏同樣戴著一條“杜卡雷殿下”之稱。


    明明一天前還是刀劍相向的敵手,一天後卻連國家體製中如同擺設的細節謹言慎行,這就是“領導人”的修養嗎?


    阿米婭莫名感到慌張和恐怖。


    蘇醒前眾魂托以性命的杜卡雷視她為仇人,爭鬥後眨眼間就得以稱得上魔王的忠臣了。隻因簡單的準則就可以轉換言行舉止——不像是人類。


    弗拉基米爾恐怕會深以為然,因為黑蛇和內衛都是這樣的,忠於執念而不忠誠於個人。長生者都會變成如此遭人忌諱的存在。


    而被阿米婭編排的杜卡雷本人就沒想這麽多了。


    杜卡雷隻覺得阿米婭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所以他應該分享一下他所受的鮮血王庭王庭之主的教育。整整一千六百餘年他都是這麽過的,這是經受過時間考驗的行事準則,是可以選擇性吸取的。


    至於非人類,杜卡雷可是王庭之主啊,肩負著王庭乃至卡茲戴爾同胞的生活,怎麽能因為個人感情猶豫不決?為了卡茲戴爾行動,這難道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


    在提卡茲接受正史世界眾魂之後,杜卡雷就沒有必要關注卡茲戴爾了,但魔王就是魔王,杜卡雷可不想讓魔王丟人,阿米婭他是要管的!


    兩人一路向上,直衝阿喃那所在的房間。因為阿喃那最後的胎動,最高十層都化作黑紅色澤的源石粗礦了,隻有保存阿喃那的區域由於自身固態源石結晶體的建材成分幸免於難。


    踏過惰化的源石結晶地板,杜卡雷先一步走到兩隻小兔子皇城pk的戰鬥房,他在門口站定,阿米婭在身後摸不清他的表情。


    “阿米婭殿下,作為卡茲戴爾薩卡茲的魔王,您的言談舉止都代表著國家的臉麵,所以,要心中思緒萬千而不顯於色。”


    說罷,杜卡雷側身斜退一步,讓年幼的魔王先進入房間。


    房間內的景象相繼映入阿米婭眼中。


    邏各斯在牆上留下的人形拓印,被戰鬥餘波砸出的大豁口,地上冷卻成型的金屬,還有……


    “博士!”


    博士站在豁口前仰望著虛假的星空,普瑞賽斯牽著他的小手,獨自站在博士右手邊,而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婭兩兄妹站在左手邊,妹妹正開心地向哥哥描繪星星的圖案。


    聽到阿米婭的唿喚,博士側過腦袋,低垂著的呆毛和墨色的眸子像記憶中夢幻的顏料,順暢塗抹在家人親切的臉上。


    普瑞賽斯淺笑著鬆開緊握的左手,存有餘溫的掌心飄然收入衣袋,她輕輕讓開空間。


    特蕾西婭麵上神情不變,隻是瞄向杜卡雷,眼底閃過慌亂和不忍。


    特雷西斯拉著她的手,為博士留開空間麵對。


    阿米婭悶頭撞入博士的懷中,阿米婭興奮的淚花剛溢出眼眶,自豪的話就永遠卡在了咽喉處,麵對她的視線,博士移開目光。


    杜卡雷挑起眉毛,正欲開口,飄然而至的普瑞賽斯就出手把他拉到了走廊。


    阿米婭慘笑著,但仍舊問道:“博士……”


    “他怎麽變成異色瞳了?”


    杜卡雷隱晦地瞄向博士,悄聲問。


    普瑞賽斯聞言綻放出得意的笑容,得了勝似的不自覺的昂起高傲的頭顱:“博士現在與此世界的博士歸一了,因為這是我與他的思維碰撞誕生的世界。”


    杜卡雷擁有穿越者的記憶,手腕一轉的功夫就明了了緣故:“類似於平行世界同一人物的互相涅滅?”


    “沒錯!”普瑞賽斯的語調也昂起腦袋,針對意味明顯,“而我同樣也是如此,現在我與博士的契合度是上一個狀態的200%!”


    杜卡雷默默注視著像直立雲獸一樣的普瑞賽斯,半晌才吐出一句:“恭喜?”


    哪曾想這一詞竟像針般刺穿了膨脹的普瑞賽斯,讓她重新變為皮笑肉不笑的畫中人。


    杜卡雷不明所以,而這份不在乎更是刺痛了普瑞賽斯的心,激起了屈辱的迴憶。


    就是這樣的感覺,每當她攻擊號星士的時候,那種羞恥和心虛感就會攀上她的脊梁,一拳打在棉花上。


    這也就罷了,號星士疑惑的眼神和四周同事的調笑即使是灰質之釘也維持不住理性認知,明明是大獲全勝,卻好像失敗了一樣,背影都像落荒而逃。


    這瘋婆娘的內心戲也太多了。


    杜卡雷看完了普瑞賽斯獨自驕傲到獨自破防的全程,深刻理解了弗裏斯頓的警惕從何而來。


    “介意向我詳細解釋一下思緒碰撞嗎?”杜卡雷終於打開話題,幫助喜歡獨自內耗的普瑞賽斯走出了牛角尖。


    普瑞賽斯迴神,強作鎮定,在調整好狀態後向杜卡雷複述在內化宇宙中與博士的猜測,最後神色認真起來:“號星士,你怎麽看?”


    “真的是觀測嗎?”杜卡雷氣勢一變,“就我所知,垂暮世界時博士的遭遇並不符合[觀測]一詞,且大樹分裂假說一事,我認為外層編號的世界很可能是阻攔觀察者的炮灰。”


    杜卡雷的目標是白日飛升,雖然現在還在找方法,但準備已經做不少了。比如博士在第一個世界的錄像,他抽空一幀一幀全看完了,博士想到的東西他自然也想到了。


    “觀測”是實時起效的,但鈴蘭描述的分別是博士的存在讓他們儲存了一種事物,這種事物讓它們維係了自我的存在。


    杜卡雷生人勿近的氣場讓普瑞賽斯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懷念,以及剩下的全部厭惡。


    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你即使變成這樣了也改變不了你討人厭的性格呢~號!星!士!


    心中如此想著,普瑞賽斯麵上愈加柔和了,發癢的右手撫動耳邊的發絲:“觀測也好,大樹也罷,都不過是對概念的狹義概括。不過,鑒於如今加入光幕的世界都是低編號,你的猜測也有參考價值。”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杜卡雷話語一頓,從高傲自信的狀態退迴優雅內斂的姿態,“依你們的猜測,或許世界分裂時有多個世界模型,隻有成功存活的世界才有資格獲得編號。”


    杜卡雷低沉下臉色:“所以其它世界真的有他們展現出來的那樣平平無奇嗎?”


    普瑞賽斯麵色如常:“不清楚,但3號世界的我絕對不太[都市]。”


    ……


    阿米婭,其實我不是你的博士。


    博士墨色與湛藍色的瞳孔眨巴兩下,將要說出口的話語被小兔子的耳朵一拍,艱難地咽了下去——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再談起了。


    “戴的美瞳,是不是與阿米婭的眼睛很配?”


    阿米婭也同樣破涕為笑,可笑聲卻是那麽可憐,最後她收聲,用極小聲的鼻音問道:“博士接下來要做什麽去?”


    “我嗎?去銀石崖指揮戰局,特雷西斯會坐鎮倫蒂尼姆,特蕾西婭正在羅德島本艦。”


    (我要去前線決戰了,之後你隻能依靠特蕾西婭和特雷西斯兩兄妹了。)


    “我也會和杜卡雷閣下去參與停戰協議的簽訂現場,順路吧!”


    (我也要和杜卡雷一起去前線,能再陪我一會嗎?)


    “杜卡雷閣下?他嘴上可不積德,雖然想法不壞,但經常因為一兩句話施展不開,要是能敞開點說的話,也不是不能聽。”


    (杜卡雷?他呀!刀子嘴豆腐心耳根子還軟,至於怎麽讓他耳根子軟得看你的本事,不過他聰明得很,多求求他,好好聽好好學。)


    阿米婭點頭,杜卡雷也在這時走進房間:“走吧,阿米婭殿下,特蕾西婭陛下,還有博士……特雷西斯,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特雷西斯說道:“特蕾西婭得同我去雷姆必拓,她身上代理的眾魂被淘汰了,現在隻會去幫倒忙。”


    而對於自家兄長的鄙夷,特蕾西婭雙手叉腰驕傲地承認了,看得杜卡雷這做老師的唿吸一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那公主殿下?”杜卡雷想起阿米婭還活著。


    “她心情不佳。”特雷西斯無情否決。


    “邏莉絲呢?”杜卡雷遲疑道。


    “在城外忙著呢,你應該能看到她。”


    杜卡雷皺眉:“外交部長不忙著接下來的協議,反而讓我一個衛生部長去?”


    最終還是自己上場了。


    杜卡雷散去早夭的超級阿喃那,一顆鮮紅的最初源石投入阿米婭手中,紫光十分濃鬱的阿喃那則被杜卡雷嵌入披肩的五水研磨石製的扣子,蓋上d32鋼表蓋。


    杜卡雷感受著自己的[魔王巫術]——死仇之血。


    隻要無數時間線中還有仇恨存在,他就能借由仇恨者的靈魂複生,而他的攻擊會抹除被他殺死的目標的時間線存在,順帶贈送他一根被稱為[死仇時代的恨意]的長槍。


    這是時間線唯一性的王冠賦予他的超綱能力,所有瀝血王子的王冠是有能力聯通的,和“文明的存續”差不多。


    什麽消滅所有時間線的同一物,他不太懂,但杜卡雷知道他有了即死和連鎖的攻擊特效,還是比真實傷害的攻擊特效還要真實的概念傷害。(被瀝血王子擊殺的幹員無法在本局肉鴿內使用)


    什麽獸主,巨獸,長生者之流,一槍下去管他神神鬼鬼照樣領盒飯,什麽分身,轉傷都沒用。


    王冠還能叫眾魂用魂靈法骸代打,雖然眾魂沒有意識全在睡覺,戰力不盡人意,但無名魔王有啊!


    一位魔王好對付,但要是我幾百位魔王並肩子一塊上呢?幾百個[魔王巫術]一塊開,現實規律當場扭曲成邪魔都直唿親切的模樣!


    眾魂還能分擔計算壓力,與最初源石的能源供給相配合後,杜卡雷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一巴掌一隻初生不在話下。


    對於生命形態獨特的王庭之主來講,能源和計算力就是個體數值,就像元素精靈戰力取決於其元素儲備一樣。


    “我們出發吧!”杜卡雷自信挺胸,造出血方塊坐駕,帶上博士和阿米婭一飛衝天。


    海嗣是吧,你提卡茲爺爺來囉!


    ——


    以海布裏區為中心的五個倫蒂尼姆城市區塊作成的巫術堡壘在漢阿米帕手下誕生,區塊內的活物都被變形者轉移了,而這座堡壘即將動身前往前線參戰。


    邏各斯和哀琺尼爾正在堡壘邊牆上吵嘴,甚至有要動手的架勢,主要是邏各斯罵的太髒了。


    “邏各斯?這不是代號嗎?怎麽會有人把[已知的]當名字,還不如你的愛稱哀梵好聽。”


    “是嗎?可我不像你,姓名與自己的母親八杆子打不著一起,對吧,杜康琺麗絲·哀琺尼爾。”


    “你什麽意思?母親的名當兒子的姓明明很正常!菈瑪蓮·杜康琺麗絲和杜康琺麗絲·哀琺尼爾,正常人都能知道是母子吧!”


    “原來是萊塔尼亞人,失敬失敬,您的家族高塔叫什麽?是喪種(鍾)高塔嗎?”(杜卡雷:這我是不是罵過?)


    事情的起因是哀琺尼爾對邏各斯的姓名評頭論足,結果邏各斯反手陰陽怪氣攻擊起了對方的母親與其的血緣關係。


    對,七號世界提卡茲的起名水平是一言難盡,但也不是你能攻擊的,邏各斯這暴脾氣能忍得住?


    邏各斯忍不住,邏莉絲更忍不住,不同於乖寶寶的邏各斯,邏莉絲直接開幹了。


    她是誰?女妖千中之一的暴魔!正常成長必定親王戰力的暴魔!喜歡做過之後吃對方心髒的暴魔!


    你菈瑪蓮什麽東西,居然敢向我提意見?


    什麽叫都後方休養不願再造殺戮?


    “我那是不願殺光異族,不然哪有男人可搶!統治世界我是雙手讚成的,因為有男人可搶!”


    邏莉絲大聲宣揚著喪鍾王庭的共識:“有男人才有後代,有後代就有戰力,有戰力就能強盛。所以有男人就能強盛!”


    德式雙手大劍附上可怖的巫術,邏莉絲腳踏金色咒文組成的法陣,每一次踩踏都會擊碎陣法,每一次碎裂都會強化暴魔女王(不是女妖領唱嗎?)的身體素質和移動速度,最終空中隻剩連綿不絕的音爆!至於人影,非人力可見。


    “邏莉絲閣下,如若有冒犯,我誠摯道歉,同胞相殘不應在此刻發生。”菈瑪蓮試圖勸一隻暴魔冷靜下來,這無疑是令人驚訝的。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她被邏莉絲當乒乓球在空中拍來拍去的現狀。


    “強者的忍讓是仁慈,弱者的忍讓是懦弱,而強者,就該羞辱弱者!”


    邏莉絲一語道破她們之間的差別和她自己非要揍人的理由。


    溫和主戰派也是主戰派。主和派女妖,你準備受死吧!


    正常來講,邏莉絲是打不過菈瑪蓮的,畢竟菈瑪蓮是獨創咒言的巫術天才,而邏莉絲作為暴魔,肉體驚人,但巫術天分中規中矩,咒言是挽歌領唱創造,她隻是一隻收尾的繼承人。


    但——


    七號世界的王庭一沒斷代二沒懈怠,邏莉絲巫術天分不足,但她可以慢慢學,先代王庭之主都鋪好路了——區區舉世天才,豈敵我萬年傳承?


    “老媽好奔放啊……”邏各斯不禁感慨,是他在學院區待太久了,還是他成年後邏莉絲終於不用演了?


    杜卡雷則是開心地大笑,右手五指隨著手腕翻轉而興奮舞動:“果然,還是這樣的邏莉絲更有魅力,以前裝純良的模樣可真令人反胃。”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變形者向其他人分享道:“說起來孽茨雷,杜卡雷,邏莉絲和漢阿米帕都是同輩朋友,少年時杜卡雷和邏莉絲可是青梅竹馬,也有過聯姻的安排。


    可惜杜卡雷殺了丹索,承擔了王庭之主的責任,聯姻這種輕鬆活計自然作廢,他這一千餘年就和公務過上了。”


    其他人登時好奇地瞧向麵無表情的血魔大君,大君冷臉迴複:“陳年舊事罷了,談笑中才會存在的笑話,不要當真。”


    “既然她也有正事要幹,那我就不打擾了。”


    杜卡雷再度用血液方塊載上博士和阿米婭,直直向銀石崖飛去。


    ——


    地點:銀石崖前線戰場中心


    協議簽訂地在戰場中心召開,任何部隊的炮火和法術都能攻擊到,這其實對卡茲戴爾非常有利。


    畢竟火力投送後王庭之主硬扛無傷,其他國家領導人大致是要死的。


    但開斯特公爵,高多汀公爵,亞伯科恩公爵被活捉,哥薩聯軍還是拉特蘭偽裝後來助力卡茲戴爾的援軍,維多利亞實在沒得選了。


    外麵的軍隊都這麽認為,可在會議帳內嘛~


    安多恩正在激情打碟,不同風格的曲目輪番上場,埃克提爾尼爾則是與弗蘭維奇比舞,展現著北境部隊的風(瘋)采(才),奧倫忠實記錄著比分,並熱烈解說。個人光幕觀看人數竟有3.6億之多,而且還在不斷上升


    維多利亞共和國的維娜,塔拉共和國的拉芙希妮,高盧共和國的萊托正在坐姿自由地鬥地主,溫德米爾公爵和威靈頓公爵則在各自小女王身後指點江山活像公園下棋,隻有高盧近衛長與萊托低語,一眼老手。


    他們也開了光幕,似乎哈洛德·克雷加文正在應援刷屏,他應該不會這麽無聊吧?


    無處不在的巨狼之口成員正襟危坐,但吉奧可不是安分的主,雙方國家關係特殊,所以年輕的皇帝毫不手軟的言語挑逗,瘋狂給她上壓力,活生生一地痞無賴。可光幕卻有不少人看,甚至出謀劃策!


    領著阿米婭進門的杜卡雷卻笑了:好啊,全是自己人!有當年明麵敵對狀態下王庭開會的風範了,精神狀態良好!


    而唯二正史世界本土人的馬克·麥克斯和他的鳥架子副總統傑克遜看到杜卡雷的反應,無光的眼神終於死了。


    死魚眼是大總統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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