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望著杜卡雷慢悠悠地離開,立刻掏出終端:“薩克雷,大君已經出發了!


    兩名親衛看著一條大尾巴在他們麵前晃來晃去,那大尾巴的主人將兩隻血魔視若無物,在血魔大君的寢室裏頭翻箱倒櫃。


    一名親衛看不下去了,他小聲對另一名親衛說道:“這異族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再這樣下去,大君的原稿就要被她全部擄走了,那我們在這裏值班又有什麽意義?”


    “不值班撈不著原稿,值班也撈不著原稿,那我們這班不就白值了嗎!克莉婭,我們得給她亮點血。”


    克莉婭隻是默默看著,並不多做表示。


    “克莉婭,你難道要讓一隻異族踩在我們頭頂上嗎!”


    “那你就去阻止她呀!光說不做是想拿我做冤大頭嗎?”克莉婭斜了同僚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為什麽不去,格雷南德,難道你一個大男人會怕一隻小老鼠?”


    “這個,那個……這異族知道大君藏原稿的位置,我這是在等時機截胡!”


    “我看是怕告訴她原稿位置的人吧?你敢截她胡,她就敢找大君吹枕邊風,到時候,我們兩個就裏外不是人了。”


    見克莉婭不留情麵地戳穿了自己,格雷南德隻得轉移話題,他悲從心頭起,怨向膽邊生,當即開始抱怨。


    “這幾年我們這親衛也當得太憋屈了,那隻菲林小祖宗也就算了,現在又抱來一隻紮拉克,薩克雷都沒她們受親近,更別談我們了,等這異族上位成功,我們難不成要叫一隻異族夫人?”


    “玩物喪誌罷了,大君六百來歲的時候不也養過雲獸?那時候覆血王子都要對它禮讓三分,現在也是一樣,瞧那菲林風光得很,但她又有幾千年活頭?”


    克莉婭冷著臉盯著不遠處的異族,話語中不無擔憂:“她倒不可能影響到我們,我隻是擔心,大君會因為這紮拉克留下一個汙點。”


    “你居然已經確定她會當夫人了嗎??”


    “顯而易見的不是嗎?眾魂開始同化異族,這紮拉克完全可以自稱是提卡茲,以大君前無古人的功績,族內也沒資格阻止[規則]內的要求。”


    克莉婭啐了一口,接著解釋道:“等到大君點頭,古往今來的傳統又要發揮效力了,你口中的小老鼠就要成為純血血魔了,聽起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你甚至都找不出來是誰的問題。”


    “大君可是王庭之主,怎麽可以娶一隻異族作妻子!”


    “就是因為大君是王庭之主,才可以娶一隻異族作妻子!”克莉婭歎息道,“誰又有資格管血魔大君?”


    格雷南德單手握拳,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偌大的鮮血王庭,就沒有一個比這紮拉克優秀的女人了嗎!?克莉婭你為什麽就這麽看著?”


    “她們在內鬥,至於我?”克莉婭奇怪地看向格雷南德,“你是否清醒,親衛以下犯上,你就這麽想讓我死嗎?”


    索娜將最後一本原稿替換,抱起箱子準備離開了,“46本原稿,五五分成也有23本,再來一兩次就有阿黛爾的水平了,唔——”索娜掂掂手上的重量,臉頰通紅,“杜卡雷他是怎麽在一天裏畫出這麽多本的?”


    埋頭走過兩名低氣壓的親衛,索娜快步向駐地外走去。


    駐地街道被陽光照得暖洋洋的,但索娜反而覺得很陰冷,每走一步都像貼上一張蛛網,讓索娜的大尾巴炸成了一條長胡蘿卜。


    等到最後兩道視線突兀消失,索娜邁開腳步,她要去中央政治區找學院區的公用母親分原稿了。


    而就在索娜不遠處的小巷子裏,某學院區公用母親正在與人對峙。


    原版皮膚的變形者隻是溫柔地笑著,但她隻是站在這裏,misery和阿斯卡綸就不敢再上前一步。


    “今天的份額就留給我吧?”


    那我們怎麽向特蕾西婭陛下\/特雷西斯交差?misery跟阿斯卡綸對視一眼,一同消失在原地。


    但在下一秒,他們又再次出現,一動不動。


    就在剛剛,他們感到自己的身體各處如同塞進了粗糙的沙粒,源石技藝在劇烈的疼痛下崩潰渙散,無法維持。


    變形者見狀抬起手掌,輕輕揮動……


    亮藍色的線條自misery和阿斯卡綸的皮膚中折出,原本昏暗的小巷中,也閃起了星星點點的光亮。


    這就是變形者的本質,這位微生物的不明聚體以人型生命的麵目示人,但他們那不知是有機物還是無機物的真正軀體卻會在受害者的表皮遊蕩。


    五官,毛孔,又或者其它的縫隙,他們騙過受害者的細胞,在小小的世界中自由穿行,又悄無聲息地將它們吞噬,在大大的世界中鳩占鵲巢。


    小巷,天台,樓房……相似的情景陸續上演,軍委會與巴別塔的對抗演習,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索娜抱著塑料箱子進入中央區,在向門衛出示證明後長驅直入,而就在索娜爬到第十六層時,索娜突然被人撞倒在地,箱子順勢側倒,原稿從中滑了出去。


    “啊!是誰……薩克雷先生?!你們——”


    索娜用雙手撐起身子,抬頭看向前方,與薩克雷正對上視線,索娜才開口詢問,慌忙爬起的薩克雷就將她的話堵了迴去。


    一群鳥在她眼前溜了過去,索娜的眼神逐漸失去光亮,呆滯的臉龐很快就被陰影遮擋住了。


    卡茲戴爾指定孫笑川,眾魂指定玩具,衛生部副部長凱爾希走到索娜近前。


    此時的凱爾希形象談不上多好:脖頸到右胸處的布料低垂著,一隻高跟鞋不知丟在何處,眼睛半眯,貓耳卷曲,全身上下像是剛從牛奶池裏爬出來,果凍一樣掛在皮膚和衣物上。


    “卡西米爾紅鬆騎士團團長索娜,你還好嗎?”


    索娜感覺自己有什麽東西碎掉了,兩眼一翻,華麗地暈了過去。


    “怎麽會有人研究這種植物呢?太過分了!”


    “我就先走了,黍姐拉著我忙了一下午,工作還沒做呢,明天得找二哥幫忙應付一下。”


    索娜迷迷糊糊間聽到一些稚氣未脫的話語,恍然睜開眼睛,迎麵便是凱爾希的精彩表演。


    凱爾希雙手托著一小碗藥湯,腦袋低垂著,小舌頭反複輕點在湯麵,一隻貓耳朵貼在白色的發絲上,另一隻貓耳朵時不時顫抖幾下,嘴巴還在不住地往外哈氣。


    凱爾希見索娜正在看她,自然地放下藥湯,端正坐姿,平靜地與索娜對視。


    索娜莫名地羞紅了臉,慌忙掃視四周,盡可能平靜地問道:“凱爾希……部長,我之前抱著的箱子——”


    “變形者已經取走了,他會把原稿送去你的臥室。”


    凱爾希先一步完成答複,隨後便低頭盯著藥湯,用右手輕輕撫摸肚臍下方。


    我這是怎麽了?


    “凱爾希部長,我先走了?”


    索娜的話將凱爾希的意識拉迴現實,凱爾希點頭答應一聲,又在索娜開門時猛然說道:“今天的事,就忘掉吧?”


    凱爾希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不同於對這方麵極為開放的泰拉人,她的觀念還停留在前文明時灌輸的常識。


    她的第一次丟的簡直可笑,這恐怕會成為她這一輩子的陰影。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凱爾希這麽想著,卻根本沒有注意自己那叛逆的手。


    真以為王庭的一夫一妻製是空穴來風?沾了純血薩卡茲的體液還想跑?丟到戰俘營好生伺候!(劃掉)


    “如果不想要別人知道的話——”索娜忍住心中的羞愧,“就照我說的去做!”


    凱爾希看著索娜顫抖的雙腿,無奈地問道:“那你要讓我做什麽?”


    索娜迴過身來,向凱爾希認真討教:“杜卡雷先生,平常喜歡做什麽,去哪裏,喜歡吃什麽?”


    果然是問關於血魔大君的事。


    凱爾希心中思索半秒,迴答道:“如果你是杜卡雷閣下的追求者,那麽我個人認為,比起他本人,你更應該去討好他身邊的人。”


    “要怎麽做才好?”


    怎麽做才好?


    這一句話就把凱爾希難住了,要論起情商,她凱爾希還不如斯卡蒂呢!


    不過,凱爾希想起了自己那尚且可以算是父親的社交恐怖分子,還有醫療部莫名崇拜她的幹員,心中也有了主意。


    “對於鮮血王庭的成員,你需要做的是擁有與杜卡雷相匹配的技能池與知識量,讓他們承認你。”


    凱爾希細數了一下自己的技能庫:除了醫療黑框,財政缺陷之外,其它的技能都處於優良到卓越的水準,而教育,算是經驗豐富。


    “我或許可以做你的老師。”


    [全職導師——凱爾希]加入隊伍。


    就在索娜剛開始得意時,凱爾希冷不丁地說道:“我個人認為這件事,同樣可以用來威脅薩克雷親王。”


    三天後,在阿黛爾的房間內,索娜正與阿黛爾商議怎麽引走納西莎。


    阿黛爾趴在桌子上,有些發愁:“納西莎在杜卡雷先生迴來那天會一直呆在駐地裏,想引開她太困難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碎碎念,表情連塞雷婭老師都以為她中邪了,想勸她讓步也不可能。”


    “那這次就算了吧?”


    “這可不行!”


    阿黛爾突然提高分貝,把索娜嚇得毛都炸成了刺蝟,阿黛爾不好意思地重新趴下,車聲解釋道:“這次遊戲後杜卡雷先生會在短時間內對納西莎處於一種無關心的狀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讓步。”


    阿黛爾埋頭思考,突然立起身子,好似下定了重大的決心,她嚴肅地對索娜說道:“索娜姐不是拿到了23本原稿嗎?”


    “加上我的存貨,我們現在去找人換點東西。”


    “找誰呀?”索娜那好奇地問道。


    阿黛爾迴道:“學院區有名的道具販子——‘詩人’”


    學院區,商業街,在街邊小巷的深處,一家連眾魂都探測不到的小店,便是“詩人”的所在之處了。


    “約翰,我的謝拉格盲盒呢!?”


    “詩人”俯下身子在櫃台下找了一會,頭也不抬地向徒弟說道:“你要是拿了就千萬別開,得讓我先開個光。”


    “它不是被您塞帽子裏了嗎?”約翰在小店內屋裏打著電子遊戲,探出的腦袋匆忙收了迴去。


    “啊對!我差點忘了。”“詩人”摘下帽子,一隻手掏了一陣,取出了盲盒,“嘿,讓我來瞧瞧,我到底是不是遠山小姐說的先天開盲盒聖體!”


    “詩人”鄭重地按住盒蓋,一壓一拉,兩根手指提起內容物,“詩人”打眼一看,手差點沒穩住,把雕塑甩出去。


    “眾魂在上啊,耶拉崗德在下呀,限量款——水晶馱獸,還是聖女簽名款!”


    “詩人”看著手中的雕塑,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這得有53萬卡茲戴爾幣了吧!夠我在龍門市中心買一層樓了!”


    “這麽值錢?”約翰從內屋衝了出來,盯著馱獸雕塑興奮地說道,“那師傅您就開盲盒賣錢算了,也不用在這裏收原稿了!”


    “去去去,你懂什麽?”“詩人”收起馱獸雕塑,教訓道,“原稿在卡茲戴爾可是硬通貨,能夠換的東西可不隻是錢這種膚淺的玩意。”


    “我們都已經在卡茲戴爾城生活了,就不要把目光放在錢這種東西上!”


    叮鈴鈴——


    “哎呦,來生意了。”


    “詩人”立刻正襟危坐,約翰趕忙站到師傅身後。


    “哎,這兩位美麗的小小姐,請問有什麽可以為你們效勞的?”


    阿黛爾將箱子丟在櫃台上,平靜的說道:“能將親衛級引出至少十個區塊的道具。”


    “那麽……您能出的起的價錢?”


    “106本。”


    “奪,奪少!”


    *維多利亞粗口*


    “沒有問題,明天就能準備好你所需要的道具。”


    阿黛爾與索娜收迴半數原稿,離開了。


    “抱歉了,約翰,隻能犧牲你的美色了!”“詩人”直接一把按下想要逃跑的徒弟,拽著他就往外走,“走,我們去一趟巫妖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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