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呂良衫聽到石頭的話,麵上立馬浮現出一副失意之色,盡管王竹努力去揣摩他的微表情,依舊是沒有看出有什麽明顯的破綻。


    “思白兄,切莫悲傷,你還如此年輕,大不了明年再考一次嘛,下次定能順利通過的。”


    江皓庭許是怕對方失了心情,趕緊走到呂良衫身前出言寬慰,那架勢可謂是生恐對方因過度傷心難過,而使他失了去紫徽閣的機會。


    好在呂良衫像是聽了江皓庭的勸,重重歎了口氣,揮了揮衣袖道:“唉,皓庭兄說得有理,沒通過便沒通過吧,大不了迴家挨家父一頓大罵。”


    說著,他抬頭朝王竹與江皓庭兩人各自先後看了一眼,繼而道:“如此,我等成績也都看過了,那便動身往紫徽閣去吧。”


    “哎,好!”還不及王竹反應,江皓庭就忙不迭行了下來,隨即便拉起呂良衫動了起來,那模樣就像生怕耽誤一會對方就要反悔似的。


    剛走出去兩步,他還不忘迴頭朝身後還沒動彈的王竹幾人招唿道:“雲根兄,沐年兄你們別愣著了呀,快點,咱們趕緊走啊。”


    聽著江皓庭的招唿聲,王竹朝烏泱泱的人群前方望了望,本來他還打算等人散得差不多後親自到榜前看看呢,雖然這次府試沒有遇到金禦澤,但他還是有些好奇對方的成績的。


    但以現下來看,就江皓庭這急不可耐的樣子,想等到人群散去是不太可能了,遲疑了片刻後,王竹還是邁步往江皓庭的方向走了過去。


    ……


    “過了前麵那條街就到了。”


    呂良衫指著不遠處的街口說道,聽到這話的江皓庭明顯激動了起來,就連嘴角都不自覺的彎了上去,一行人的腳步也紛紛加快了些。


    經過這一路上江皓庭的各種介紹,別說錢沐年跟石頭幾個人,就連本來沒什麽興趣的王竹都有了幾分期待的感覺。


    因著眾人都疾步而行,沒多一會的功夫就走到了討論了一路的紫徽閣門前,但讓王竹沒想到的是,映入眼簾的不是金碧輝煌的庭台樓閣,而是一扇富麗恢弘大門跟目測少說有五米高的赤色圍牆。


    站在紫徽閣的大門之下,王竹竟然莫名感到一種無形的震懾之感,不知為何,雖來到這世上已一年有餘,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的體會到封建社會階級、權利、財富的威勢。


    就在王竹等人都呆愣的站在原地時,呂良衫已踏上門前的石階,走到了門前並扣響了門環。


    直到大門從裏麵被打開,王竹等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朝大門處看去,隻見門裏走出一位高八尺,頭戴黑冠,著寶藍色長袍的魁梧男人。


    男人麵無表情的打量了兩眼呂良衫,又朝站在後麵的王竹等人瞧了瞧,才開口對呂良衫問:“爾等叩門何事?”


    呂良衫並未立即迴答,而是從袖口掏出了什麽一塊令牌,遞給那男人,並且動作十分小心,好似並不想下麵的王竹等人看到一樣。


    男人接過令牌僅看過一眼,神色就立馬變得尊敬起來,並趕緊將令牌雙手奉上歸還給呂良衫。


    將令牌收迴袖中,呂良衫在男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帶我進去見你們掌櫃。”說完他立馬轉身對王竹等人道:“雲根兄,我先進去與我舅父說上一聲,你們且在此等候一下。”


    “好,思白兄快去吧!”依舊是不等王竹開口,一旁的江皓庭就笑著應了下來,呂良衫聽了他的迴話也不耽擱,朝王竹等人微微頷首便與男人走了進去。


    大門才剛剛合上,江皓庭就一臉激動的自顧自說道:“看來思白兄還真沒扯謊,這紫徽閣掌櫃還真是他娘舅啊!”


    錢沐年等人聽了他的話也都是紛紛應聲點頭稱是,唯獨站在江皓庭旁邊的王竹一言不發,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大門兩側的石獅子像是在想著什麽。


    剛才呂良衫掏令牌的動作,還有他跟男人耳語的那句話,以及男人看過令牌神色的前後差距,江皓庭他們沒注意到,但可逃不過王竹這“逆天”的視力跟耳力。


    “呂良衫到底是什麽人?若真如他所說的那般,掌櫃是他的娘舅,那門裏的男人怎麽可能不認識他,就算那男人是新來的,為何他給其看了什麽東西後那男……”


    就在王竹在心中琢磨著呂良彬剛才的種種不合理時,江皓庭的大手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雲根兄,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


    “啊?”王竹一時被打斷思緒,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扯開一小步,“呃,沒,沒想什麽。”


    說著,他尷尬一笑,指了指門口擺著的石獅子道:“就是看到這石獅子雄偉又逼真,一時間看入神了而已……”


    “嘿,還真別說。”江皓庭順著王竹所指,也朝石獅子看去,“這石獅子雕刻的還真是栩栩如生,要不說是紫徽閣呢,就連這石獅子都如此威武霸氣!”


    “哈哈哈,是,是啊。”王竹略帶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再打算繼續跟其聊下去,又在心裏琢磨起呂良衫來。


    雖然對方剛才的行為惹人生疑,但沒有確切證據,且不清楚對方是否有惡意,王竹也並不準備把心中的猜疑說給江皓庭聽。


    又在門口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左右,紫徽閣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呂良衫一臉笑意的從裏麵走出並來到王竹等人身前。


    “幾位兄台,我已與舅父說妥,快隨我一同進去吧。”


    聽到呂良衫這話,江皓庭二話不說,立馬美美應下,還不忘讚美對方一番,“哎呀,不愧是思白兄啊,佩服!”


    “正是,正是!”一旁的錢沐年不像江皓庭那般會說,但也是趕緊跟著附和。


    雖心中有疑,但王竹自然不會表現出來,也是笑著對呂良衫道:“真是麻煩思白兄了。”


    “哪裏的話?”呂良衫笑著擺手,繼而伸手引王竹等人往石階上走,“我等快些進去吧。”


    江皓庭等人早都迫不及待了,隨即就大步邁上了石階朝門口走去,王竹也看向呂良衫微微頷首,跟上江皓庭的腳步往門口走了過去。


    邁過紫徽閣大門,迎麵就是一麵嵌著大塊白玉的影壁牆,繞過影壁牆,紫徽閣的真正麵目才算是入了眾人的眼簾。


    隻看上一眼,眾人便像是挪不開雙眼,盡管王竹作為一個見過二十一世紀高樓大廈的靈魂,見到眼前的景象時,都不由張大了嘴巴。


    院內正中矗立著一棟純木而建,三層高的主樓,在主樓的周圍則錯落建著大大小小各式庭台,且在庭台的四周都環抱著各種奇石,在奇石之間,更是穿插種植著形態各異的樹木以及琳琅滿目的花草。


    而將這些花草樹木,庭台樓閣相連的則是一條貫通全院,蜿蜒曲折的小溪,那溪水流經之處,無不飄起淡淡的薄霧,配上溪水中栽種的蓮花,更是給整個院子增添上幾分仙氣。


    若是沒有這高聳的院牆擋著,此處之景遠遠望去,那便定會給人一種群山環抱著一處仙宮的錯覺。


    “不愧是紫徽閣啊,怕是仙境也不過如此了吧!”望著麵前的景色,江皓庭癡癡地感歎道。


    “公子說笑了,怎麽可敢比仙境呢,要不幾位公子請移步包廂?從包廂的窗口俯身賞去,那景色還要再美上幾分呢。”


    聽到江皓庭的癡話,帶眾人進來的黑冠男人微微一笑道。


    “的確。”呂良衫點了點頭,看向王竹與江皓庭,“幾位兄台,我等不如先到包廂在觀賞美景吧。”


    “好。”王竹也點點頭,他此刻也基本從剛才那番震撼的情緒中走出。


    但明顯一旁的江皓庭幾人還沉迷於景色中無法自拔,他趕緊上前拍打了幾人兩下並小聲提醒道:“先去包廂了,到包廂再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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