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與劉老爺約定好過手續這日,王竹下學後就匆匆往酒樓走去。


    今早他已經將二十金幣帶在了身上,還特意叫了石頭跟隨,章廷亦則被留在了青衿巷。


    行至騰仙樓附近時,石頭一臉震驚的看向騰仙樓。


    看了好一會,他才怔怔地問:“公、公子,這就是要兌下的酒樓嗎?”


    路上王竹已經跟他說了,今日出來所為何事。


    “哈哈。”王竹被石頭的樣子逗笑。


    看來是真不怪他,就連石頭都沒把那四層小樓當成酒樓。


    笑了一會,他拍拍石頭腦袋:“你小子想什麽呢?那可是騰仙樓,哪是公子我能兌下的?”


    “啊?”石頭愣住。


    片刻後,他伸著脖子朝周圍張望了一圈,一臉疑惑道:“可是公子,這附近也沒有其他酒樓了呀…”


    “諾~”


    王竹微微發笑,朝四層小樓頂了頂下巴尖。


    石頭立馬朝王竹下巴指的方向看去。


    看完後,他皺了皺眉道:“公子,這、這是酒樓?”


    石頭絕對相信王竹的話,但這四層小樓實在是沒有一點酒樓的樣子。


    “可真是奇怪,酒樓居然連牌匾都不掛…”石頭一臉迷惑的望著小樓,嘴裏小聲呢喃道。


    “行啦,別看啦。”王竹嗤笑一聲,拍了拍石頭的肩膀,“一會還要去官府過手續呢,晚了官府該關門了。”


    說完,他便邁步往四層小樓走去,石頭見狀也不再琢磨,趕緊跟上了王竹的步伐。


    此刻,暢賓樓內,劉老爺與牙行掌櫃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公子,您可算來了。”


    劉老爺見王竹進來,趕緊迎了上去,滿臉堆笑的與王竹拱手道。


    “劉老爺,讓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王竹也朝對方拱了拱手。


    “哎呦,哪裏的話!快、快裏邊請。”


    劉老爺哪裏敢怪罪王竹?對方今日能來他就開心的不得了。


    王竹沒來時,他一度緊張的不行,生怕王竹突然不來了。


    等待的每一秒,他都覺得度日如年。


    現在劉老爺的才算是放下來。


    “時間也不早了。”王竹擺了擺手,“咱們趕緊去官府吧,若是去晚了,今日怕是辦不上手續了。”


    “哎、哎、好。”劉老爺比王竹還急,隻是他不好意思開口說,此刻對方說了,他立馬開心的應和。


    劉老爺伸了伸手道:“王公子,您請!”


    王竹朝劉老爺微笑頷首,邁步往門外走去。


    剛出酒樓的門,四人正要往縣衙的方向走,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劉老爺,聽說你這店有人要兌下?”


    轉過身,劉老爺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他語氣不善對那男人道:“曹掌櫃消息還真是靈通啊!隻是我這店賣與不賣跟你有什麽關係。”


    “劉老爺。”曹掌櫃走近,帶著一臉虛偽的笑,“話怎麽能這麽說呢?暢賓樓與騰仙樓也算是老鄰居了,這一時竟要易主了,在下自然是要關心一番了。”


    曹掌櫃話雖說的沒問題,但配上他那譏諷意味十足語氣,再加上暢賓樓與騰仙樓之前的恩怨,聽起來就別有一番意味了。


    “少在這裝好人了。”劉老爺此刻早已滿是憤憤之色,“你說的沒錯,這暢賓樓確是要兌出去了,現在我等便正要去縣衙過手續。”


    說著,他剜了一眼曹掌櫃:“沒別的事,我們就走了!”


    劉老爺這般對曹掌櫃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其本是暢賓樓的掌櫃,當初劉老爺對他可以說是極近信重。


    可就在暢賓樓比菜輸給騰仙樓後,曹掌櫃就毫不念舊情的離開了,轉身就到騰仙樓做了掌櫃。


    其實這也不算什麽,良禽擇木而棲嘛,人都有選擇更好機會的權利。


    可恨就可恨在,曹掌櫃做了騰仙樓掌櫃後,隔幾日便要到暢賓樓晃悠一圈,嘴上更是各種嘲諷之語。


    王竹不了解兩人之間的恩怨,自然也沒有過多理會,轉身便要邁步繼續走。


    可還沒走兩步,曹掌櫃就喊住了他:“公子,我勸你還不是不要兌下這酒樓。”


    “哦?”王竹停下腳步,轉過身打量了兩眼曹掌櫃。


    此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留著兩撇八字胡,身著一身褐色長衫,體型微胖,腹部能明顯看到挺出來的肚子。


    “這位前輩為何這麽說?”


    王竹向曹掌櫃微微頷首,一臉請教的意味。


    “很簡單。”曹掌櫃嘴角微微上揚,捋著胡子道,“因為你兌下來也賺不到錢,完全是賠本的買賣!”


    他的語氣裏帶著明晃晃的驕傲自滿之味。


    劉老爺聽到曹掌櫃這麽說,立馬就要開口反駁,但頓了一下,卻又咽了迴去。


    “嗬嗬。”王竹輕笑了一聲,“不知曹掌櫃您這是哪裏來的依據呢?”


    “依據?”曹掌櫃眼裏明顯露出一絲不屑,“哪有什麽依據?現在的暢賓樓是何景象,難道公子你看不到嗎。”


    說著,他瞥了一眼身後的騰仙樓:“有騰仙樓在,在這開酒樓那就是死了一條!”


    說到騰仙樓,曹掌櫃那驕傲自豪的神色都快從他眼眶裏溢出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騰仙樓的東家呢。


    “哦,這樣啊。”王竹淡淡一笑,“如果僅此而已的話,那倒是無所謂。”


    “什麽?”曹掌櫃的聞言立馬變了臉。


    他思忖了片刻,問:“難道你兌下這暢賓樓不是開酒樓?”


    這是唯一能讓他想通的原因。


    “怎麽可能?”王竹笑著搖頭道,“我不開酒樓我兌這暢賓樓幹嘛?”


    “啊?”曹掌櫃直接懵了。


    愣了一會兒,他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居然如此狂妄!你知不知道騰仙樓在乳陽縣的地位?”


    說著,他冷哼了一聲:“別說是乳陽縣,就是整個詠州!騰仙樓也是排得上號的!你居然妄想在騰仙樓附近開酒樓,與之打擂台?可笑!可笑!”


    看著曹掌櫃狂妄的模樣,王竹也不想說說什麽。


    他微微笑了笑,道:“既然曹掌櫃不信,那就等我的酒樓開起來後,您再看吧,我們還要去縣衙,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便頭也不迴的與劉老爺跟牙行掌櫃往縣衙行去。


    被甩了一句話的曹掌櫃,在原地愣了片刻後,冷笑著對三人的背影道:“哼,無知狂妄的黃口小兒!我曹某人等著看你的笑話!”


    說完他便轉身拂袖離開,往不遠處的騰仙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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