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場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雙方都嚴陣以待,仿佛時間倒流一般,又重新迴到了最初那劍拔弩張的戰鬥狀態。


    曹金利皺起眉頭,目光緊盯著對麵的陸遠景,疑惑地開口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種不要命似的打法可不太像我所了解的你的戰鬥風格啊。”


    陸遠景一臉冷漠,毫不客氣地迴應道:“少跟我套近乎!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連我的戰鬥風格究竟是什麽樣的,你恐怕也隻是一知半解罷了。”


    聽到這話,曹金利不禁冷笑一聲,略帶嘲諷地說:“哼,誰不知道你的風格向來是以花巧為主啊!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女孩子氣。特別是當你使出那些招式的時候,更是與你的形象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嘛……看看你如今身上這套精良的裝備,嗬嗬,即便你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有些根深蒂固的習慣終究還是難以改變呀。好啦,既然熱身運動已經做完了,那就讓我們真正開始這場激戰吧!”


    話音未落,隻見曹金利猛地舞動手中那根巨大而猙獰的狼牙棒,使其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緊接著,他用力一揮手臂,將狼牙棒如同一枚高速旋轉的飛鏢般朝著陸遠景疾馳而去。


    麵對來勢洶洶的狼牙棒,陸遠景沒有絲毫驚慌失措。他迅速從背後抽出名為“獵龍者—景”的武器,並果斷切換到霰彈槍模式。隨著一陣密集的槍聲響起,無數顆霰彈如同雨點般射向正飛速逼近的狼牙棒。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曹金利如同鬼魅一般,驟然閃現在陸遠景的左側。隻見他身形一閃,緊接著便是一記淩厲無比的淩空飛踢,直直地踹向陸遠景。這一腳勢大力沉,速度快如閃電,陸遠景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狠狠地踢飛出去。


    在空中被擊飛的瞬間,陸遠景的腦海飛速轉動著。麵對如此強敵,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掏出六顆冰爆手雷,迅速朝著曹金利所在的方向連續投擲過去。隨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地麵被炸得支離破碎,冰層四處飛濺。


    經過這一輪激烈的交鋒,陸遠景心中已然明了,曹金利無論是在戰鬥技巧還是實戰經驗方麵,都遠遠勝過自己。如果想要戰勝這個強大的對手,常規手段顯然已經行不通。看來必須要使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奇招,甚至不惜冒險一試才行。迴想起當初自己竟然妄圖憑借普通人類的身體素質就能夠成功擊殺曹金利,陸遠景不禁暗自苦笑,覺得那時的想法真是太過天真幼稚了。


    想到此處,陸遠景深吸一口氣,穩定住心神。他伸手從背後取出一把造型奇特、散發著神秘光芒的 0 號槍,並緊緊握在手中,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另一邊,曹金利在躲過冰爆手雷的爆炸衝擊後,順手撿起自己掉落一旁的狼牙棒,然後氣勢洶洶地一路破開堅硬的冰層,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般徑直朝著陸遠景衝殺過來。然而,當他瞥見陸遠景手中所持的 0 號槍時,臉色驟變,急忙一個閃身躲進附近的一處掩體之中。


    “0 號槍!你果然還是把它給拿出來了……哈哈哈哈哈……”曹金利藏身於掩體內,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


    聽到這句話,陸遠景不由得大吃一驚。要知道,這 0 號槍可是他最大的秘密武器,其存在知曉者寥寥無幾。除了他本人之外,也就隻有與他關係密切的秦語夢才略知一二而已。可如今,曹金利卻能一口叫出這把槍的名字,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呢?難道說有人泄露了這個機密?無數個疑問湧上陸遠景的心頭,讓他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是怎麽知道這把槍的?”陸遠景瞪大雙眼,緊緊盯著麵前的曹金利,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曹金利緩緩抬起頭,目光與陸遠景交匯在一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當然知道了。這可是當年咱們一起對付極陰宗時,由你親手製作出來的秘密武器啊!那時的我們,並肩作戰,同生共死……唉,隻可惜,歲月不饒人呐!”說到這裏,曹金利不禁仰天長歎一聲,仿佛沉浸在了往昔的迴憶之中。


    “記得那時候,咱們的日子過得確實艱苦,但卻充滿了快樂。兄弟們整日裏相互調侃、互相挖苦,好不熱鬧!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如今想來,真是令人懷念啊!然而,一切都已成為過去式,再也無法迴到從前了……”曹金利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眼中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哀傷。


    就在此時,曹金利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澈起來,似乎是想通了某些事情一般。隻見他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緊握的狼牙棒,然後猛地一咬牙,身形如閃電般從掩體後麵竄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在密切關注著曹金利一舉一動的陸遠景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隻聽“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曹金利的身軀。刹那間,曹金利體內的元力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迅速消散無蹤,整個人也因為失去了元力的支撐而變得異常虛弱,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陸遠景不由得愣住了。按照常理來說,以曹金利的身手和本事,要躲開這一槍簡直易如反掌。可為何這次他竟然沒有絲毫躲閃之意呢?難道這其中暗藏著什麽陰謀詭計不成?想到此處,陸遠景心中暗自警覺起來,他不敢貿然上前查看曹金利的情況,而是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遠遠地注視著對方。


    而此時此刻,曹金利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正緊緊地盯著陸遠景所在的方向。他用顫抖的雙手吃力地支撐著自己那無比虛弱的身軀,緩緩地從地上一點點地爬起。每一次動作都像是要耗盡全身的力氣一般,顯得異常艱難,但他依然咬著牙堅持著,最終搖搖晃晃地站直在了原地。


    “怎麽?不打算繼續打下去了麽?”陸遠景麵無表情地開口問道,聲音冰冷得仿佛沒有絲毫溫度。


    聽到這話,曹金利慘然一笑,有氣無力地迴答道:“你連 0 號槍都拿出來了,這場戰鬥對我而言根本毫無勝算可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做無謂的掙紮呢?自從當年我選擇背叛你們、背叛整個天絕門那一刻開始,其實我的結局就早已注定……如今落到這般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罷了。我這條命沒什麽可惜的,可以隨時交給你處置。但隻求你能夠高抬貴手,放我的妻兒老小一條生路。他們與此事毫無關係啊!以你的為人和判斷力,應該能夠分辨是非黑白吧。”說到這裏,曹金利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懇切與哀求之色。


    麵對曹金利的求情,陸遠景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手中緊握著的手槍卻一刻也未曾放鬆過,整個人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覺狀態。


    沉默片刻之後,陸遠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說。”


    曹金利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但在臨死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能否有幸再聽你叫我一聲‘六哥’?”說完這句話,他便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陸遠景,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陸遠景聞言不禁一怔,隨即反問道:“為什麽?”


    曹金利淒然一笑,輕聲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想再聽聽這個稱唿,哪怕僅僅隻是一次也好……也許你現在並不理解我的心情,但等到日後某天當你恢複了所有記憶之時……嗬嗬,算了,不說也罷。”話到此處,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心中有著無盡的苦澀與哀愁難以言表。


    “六哥!”一聲唿喊打破了夜的寂靜,曹金利聞聲猛地轉過身來,隻見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竟悄然站著一個戴著黑白麵具的神秘男子。那麵具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當曹金利看清來人後,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這些年的逃亡生涯讓他身心俱疲,此刻見到眼前之人,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這時,隻聽見那個男子緩緩開口道:“六哥呀!逃了這麽多年,累不累呀?是時候該休息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你說得對……是該休息啦!”曹金利喃喃自語道。他像是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緩緩地轉過身去,步履蹣跚地朝著樓頂的邊角走去。每一步都顯得無比沉重,似乎承載著他這一生的滄桑與苦難。


    終於,曹金利來到了樓頂的邊緣。他停下腳步,靜靜地凝視著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沒有絲毫猶豫,他縱身一躍,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墜落下去。


    在這沒有元力加持的情況下,即便是身為四品武師、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曹金利,從幾十米高的空中掉落也絕無生還的可能。伴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一切都歸於平靜,曹金利就這樣結束了自己充滿波折的一生。


    然而,對於陸遠景來說,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離奇和詭異了。因為在他的視角下始終沒有看到那個戴著黑白麵具男子的存在。


    麵具男子明明就站在那裏,而他就是看不見。


    麵具男子看了一眼陸遠景以後緊跟著消失了。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剛剛還與我拚死搏鬥,打得難解難分呢!怎麽轉眼間就莫名其妙地自殺了?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呀!\" 陸遠景滿心狐疑地自言自語道,眉頭緊緊皺起,心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他猛然想起之前的一段經曆。那是在一家破舊不堪的酒吧裏,美麗動人的伊蓮娜曾經給他看過一段視頻。而此刻眼前的場景竟然與那段視頻中的情節如出一轍!


    陸遠景心頭一驚,迅速抬頭四顧,果然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方正懸停著一架超小型的無人機。它那冰冷的鏡頭宛如一雙無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到這一幕,陸遠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不過,這絲笑意瞬間便被緊張所取代。因為他聽到了樓下傳來陣陣警笛聲,由遠及近。顯然,警察們已經駕駛著警用浮空車朝這邊疾馳而來。陸遠景深知形勢危急,如果被警方抓住,恐怕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行動起來,手腳麻利地開始清理現場留下的戰鬥痕跡。他小心翼翼地抹去地上的血跡、腳印以及任何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蛛絲馬跡。做完這一切後,他深吸一口氣,猶如鬼魅一般悄然離去,消失在了這片混亂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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