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錚生病了。


    他陷入昏迷,高燒持續了一整天,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


    “我滴娘啊!”


    “一個殺伐果斷的職業軍人,咋見了這點小場麵就生病了?”


    鹽世勳心中叫苦不迭。


    他原以為這是一趟很輕鬆的事情,沒成想剛到西廣城就出了變故。


    原以為是一件功勞,眼下就可能變成一樁大麻煩。


    如果處理不好,大禍臨頭也不是不可能。


    棉被坡並沒有太多的自保能力,所以安國鎮重要的機器他們都沒有往這裏運。


    尤其是那種神奇的便攜治療儀。


    如果在安國軍的大本營,就可以及時把安澤錚送進醫院。


    在治療儀麵前,這種情況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可這六七百公裏,光趕路就要用兩三天的時間。


    路上顛簸還是小事,萬一出現意外,把他鹽世勳一家老小幾百口的性命搭上都不一定能讓安嶽和安山消氣。


    鹽世勳投鼠忌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西廣城所有基地的大夫都被請到了棉被坡生活村。


    十幾個中醫大夫給安澤錚把了脈都歎氣道搖頭。


    “末世之後,持續高燒,昏迷不醒的情況也很多見。”


    “但安少爺這種情況卻很少見。”


    “他的脈象雄勁有力,比普通人還要健康。”


    “我們猜測引發高燒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邪氣入體。”


    十幾個西醫把安澤錚扒光,仔細查看了一遍,也是搖頭歎氣。


    “以前治療過的高燒病人都是因為輻射導致的排異反應。”


    “安少爺全身上下的皮膚完好無損,血液檢測也完全沒有問題,可以排除是因為輻射導致的高熱現象。”


    “我們沒有更先進的儀器做進一步檢測,隻能看病人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鹽世勳失望的把大部分醫生送走,隻留下幾個經驗豐富的。


    他明白,這些人能來,是那些頭領給他麵子,想讓他欠下一份人情。


    人情可以欠,但不能揮霍!


    如果哪一天沒有物資了,鹽世勳的麵子不值一文錢。


    站在棉被坡村口,他望洋興歎。


    “如果能早一點把機場修複就好了。”


    之所以選擇遠離西廣城市區的地方建立據點,原因就在於這個機場。


    末世前,從西廣城到貴城,乘坐民航飛機,隻需要花費1個小時多。


    如果能修複這個機場,修複一些飛機,不說一個多小時,哪怕是三四個小時,甚至五六個小時,那也好啊。


    這一切,終歸隻是自己的想象。


    不可能用未來的東西,解決眼下的問題。


    鹽世勳呆呆的站在村口,朝著機場的方向看了半天。


    他把思緒拉迴現實,開始考慮眼前的事情。


    送信的人已經派出去了,就算是日夜兼程,便攜治療儀送過來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也隻能用那些醫生說的辦法先進行物理降溫了。


    湯藥灌不進安澤錚的嘴裏,他根本就不吞咽,湯藥都留在了嘴裏。


    照顧安澤錚的小姑娘不敢強行灌到他嘴裏,生怕一不小心把安澤錚給嗆死了。


    使用輸液管輸液也不行,針頭根本紮不進去。


    安澤錚的皮膚好像鋼鐵般堅硬,針頭稍一用力就彎掉了。


    一個醫生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根橡膠管。


    “鹽少爺,實在不行,咱們用鼻飼的方法吧。”


    鼻飼管是暗棕色的,好像用了很長時間,老化很嚴重,看起來髒兮兮的。


    鹽世勳嫌棄的看著那根管子問:“這東西能行嗎?”


    “這都用了多長時間了?”


    那個醫生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能行!”


    “別看它的樣子醜。末世之後,我用這個管子救了好多人的性命。”


    “你放心,插管之前我會全麵消毒的。”


    “而且,我現在不借助儀器,就能完成插管。”


    幾個站在他身邊的醫生也紛紛點頭,給他站台。


    “鹽少爺,您就放心吧。”


    “牛醫生的確很厲害,現在他插管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


    醫生把橡膠管小心翼翼的從包裏取出,像是拿著一件稀世的傳家寶。


    他塗抹好潤滑劑,慢慢的把管子塞入安澤錚的鼻腔,然後慢慢撚動,讓管子順著安澤錚的鼻腔一點點進入。


    管子進入二十多厘米之後,像是遇到了阻礙,不得寸進。


    牛醫生費了好多勁都沒辦法突破這種阻礙。


    因為著急,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不對呀,這個位置不應該有問題的啊!”


    “按說隻有尿道才會這樣啊!”


    “尿道?”


    鹽世勳好奇的問。


    牛醫生解釋道:“前兩天,我們二當家的屙不出尿,我用這個管子給他插管的時候遇到了這種情況。”


    “按說食道不應該出現這種問題。”


    不解釋還好。


    鹽世勳聽了牛醫生的解釋,想把他掐死的心都有。


    “尼瑪!”


    “安澤錚可是安國軍的金枝玉葉,你他嗎的用一個老化的橡膠管治病老子忍也就忍了。”


    “居然敢用尿管子做鼻飼!”


    “王八犢子你是真不想活了!”


    鹽世勳隻能在心裏咒罵。


    當前這種情況,他也不好發作。


    對於治病救人,他隻是門外漢。


    就連這些醫生,都說牛醫生技術爐火純青,鹽世勳也隻能任由他施為。


    然而,這番解釋卻像是一把鑰匙。


    牛醫生剛剛說完這番話,那種阻礙一下子就消失了。


    橡膠管很快就進入安澤錚的胃部。


    “唿~”


    牛醫生鬆了一口氣。


    “固定好鼻飼管,就可以給安少爺注射一些有營養液體食物了。”


    “比如說米糊糊,或者麵糊糊,其他的吃食也可以。”


    牛醫生手把手的教照顧安澤錚的小姑娘給安澤錚注射湯藥和營養液體。


    忙完這些,他坐在臥室的一個桌子旁跟其他幾個醫生討論安澤錚的病情。


    安澤錚的背包裏,小強正在進行對湯藥進行分析。


    有他在,即使沒有那些湯藥和營養液體,安澤錚的身體也不會缺乏能量和維生素之類的營養。


    他可以幫助安澤錚分解體內脂肪存儲的能量和營養。


    隻是聽了牛醫生的解釋,他就“理解了”這些醫生治病救人的良苦用心。


    不計較病人的身份。


    不抱怨手中的工具破舊。


    這是大愛呀!


    這種精神值得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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