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何老將軍接下了湯和、趙剛二人練兵的差事,兩人大喜過望。


    終於可以迴平渡,而不用整日跟那些軍漢打交道了。


    湯和迴平渡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臨行前,何老將軍讓二人帶話給秦正,讓秦正沒事的時候去劉崗轉轉,別整天賴在平渡不出門。


    二人恭敬的表示,一定把原話帶到。


    湯和、趙剛兩人卸下練兵的重擔,交給了何老將軍,心情放鬆,終於把這塊燙手的山芋交出去了。


    二人迴到平渡,先是去了平渡衙門,沒看見秦正,就直接去了秦正家裏。


    剛到秦正家門口,二人沒敲門,直接跳過院牆,進了前院。


    剛進去,就看見秦正躺在椅子上曬愜意的太陽,湯和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哇,我們兩人在劉崗累死累活的,幫你練兵,你小子居然在平渡享受起來了。


    湯和毫無顧忌,看著躺在椅子上的秦正,直接開罵了,罵秦正不是東西,罵秦正混蛋、小人,卑鄙無恥,總之怎麽傷人怎麽來。


    秦正躺在椅子上似乎睡著了,一動不動,也不還嘴。


    其實,二人剛靠近院子,秦正就察覺到了;


    隻是秦正有些奇怪,這兩人為何有門不走,偏偏要翻院牆;


    其實大門也沒上栓,一推就開了。


    雖然感知到有兩個人在院外,秦正卻感知不出是誰。


    在平渡城,膽敢敢光天化日翻牆入院的,恐怕除了湯和這小子,就沒旁人了。


    江汜、李勝男兩女雖然也習慣翻牆而入,可他們基本都在晚上來;


    白天這麽幹的,除了湯和外,秦正想不到還有什麽人這麽大膽。


    有人就抬杠了,也有可能是“飛賊”呀,可“飛賊”之所以是“飛賊”,除了高來高去、兇殘成性外,更多的是見不得光;


    敢問有哪家“飛賊”敢明目張膽的與官府為敵,大白天的闖入秦正家中;


    就算是“人間武聖”,也不至於白天的跑去秦正家裏‘搗亂’;


    何況還是重兵把守的平渡城。


    湯和罵了半天,也沒聽到秦正還嘴,依然躺在椅子上,不為所動。


    湯和看見秦正裝死,心裏更氣了,就沒見過這麽欺負人的,自己享受,讓兄弟受罪。


    湯和瞄準了秦正的大腿,“啪啪”就是兩巴掌,疼的秦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秦正指著湯和的鼻子,正要開罵;


    湯和也不甘示弱,眼睛緊緊盯著秦正,似乎在說,你敢罵一個試試;


    二人大眼瞪小眼,互不退讓;


    最終還是秦正服軟了。


    秦正笑嘻嘻的扶著湯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賠著笑臉道:“哎,發這麽大脾氣幹嘛,大家都是好兄弟,有話好好說嘛。”


    安排好了湯和坐下,又讓趙剛坐下。


    秦正給兩人泡了茶,又拿出不少點心和果子。


    趙剛原本是有氣的,看著秦正忙前忙後,心頓時軟了下來,忙說:“大人,我自己來就行了,自己來……”


    湯和最看不慣趙剛這副嘴臉,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剛。


    趙剛不為所動,假裝沒看見,抓起一塊點心就往嘴裏塞。


    湯和越看越生氣,索性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生悶氣。


    兩人原本商量好,迴平渡後,狠狠找找秦正的晦氣。


    可這才哪到哪,一杯茶、幾塊點心就把你給收買了,說好的共進退呢,沒義氣的混蛋。


    湯和越想越氣,心裏咒罵的就越厲害,還大口喘著粗氣,看來是氣的不輕。


    秦正輕輕推了推湯和。


    湯和猛的睜開眼,用手狠狠的抽了秦正的胳膊,還不解氣,繼續罵道:“老子忍你很久了,給老子滾開,別來打擾老子!”說完不再理會秦正,繼續閉目養神。


    秦正思前想後,想來想去,也沒發覺自己有哪裏對不起湯和的,怎麽就突然生氣了呢。


    至於說練兵的事,還不是你和趙剛兩人主動要幹的嘛;


    老子又沒讓你們兩個練兵,再說,你們會嗎,盡瞎指揮。


    不懂練兵,還“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啊”。


    我秦正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你們瞎練也就算了,差點兒就把我的騎兵練廢了;


    要不是何老頭兒的提醒,再這樣練下去,一萬多匹戰馬,至少要損失過半;


    我還沒計較,你們反而到我這兒耍起了性子來,真不知道你倆腦子怎麽長的。


    秦正也是一肚子牢騷,但生生克製克製住了,沒說出口,要是兩人同時發火,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對於湯和,秦正是打心裏感激,幫自己很多,自己也從來沒把他當部下對待,一直當兄弟。


    也許是最近一段時間,被“飛賊”折騰的太狠,有了脾氣,說話沒了分寸,讓兩人之間產生到隔閡。


    秦正也經常反省,自己對湯和是不是有些過了。


    秦正繼續哄湯和,賠笑臉兒、做鬼臉兒、說笑話,使了十八般武藝、渾身解數。


    終於,湯和的氣消的差不多了,看著秦正搞怪,很不屑的道:“行了,你那搞的什麽名堂,哄小孩子呢,這次先這樣,下迴決不輕饒。”


    秦正的做派,徹底震驚了趙剛。


    原本以為兩人的關係僅僅是密切而已,現在才發現兩人親如兄弟,不單單是朋友那麽簡單。


    秦正笑道:“行,好兄弟,沒有下迴了。”


    秦正嘴上雖然大聲說著“沒下迴”,卻小聲嘀咕,‘下迴的事下迴再說唄’。


    湯和耳尖,聽見了秦正的嘀咕,跳起來。


    湯和指著秦正,罵道:“混蛋玩意兒,欺負人還上癮了是吧。還有下次,看我打死你個混蛋。”邊說話,邊高舉右手,準備收拾秦正。


    秦正扒拉迴湯和的手,按著湯和重新坐下。


    又塞了一塊點心到湯和手裏,又拿了一顆果子遞給趙剛。


    秦正自己也拿起一塊點心,邊吃東西,邊說道:“行了,差不多了,不就是讓你們兩個在劉崗練個兵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看把你們能的,真以為自己是全才,可以統帥千萬馬啦,還給老子臉色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反倒先咬一口。“


    湯和吃著點心,嘴裏含混不清,道:“我和趙剛幫你招兵買馬,還幫你練兵,你倒好,自己卻在平渡享清福。”


    “我們倆要不是提前迴來,還被你蒙在鼓裏,你說說,罵你兩句怎麽了,你還委屈上了!”湯和那個委屈呀,喋喋不休的數落著秦正。


    秦正道:“兵,是你們兩個招的嗎?兵,你倆會練嗎?騎兵呢?兵是白知縣招的,招完直接送到劉崗,何將軍派人安頓的。”


    “讓你倆幹嘛去,我是讓你倆整編隊伍,可沒說讓你們練兵,說白了讓你們任命官吏而已。”


    “主意我都給你們出了了,你們隻要照‘葫蘆畫瓢’就行了。”


    “你們兩個倒好,自作主動,學人家練兵,你們兵書可讀了一本嗎?”


    “要不是何將軍提醒,再讓你們繼續練下去,騎兵早晚讓你倆練廢了。”秦正越說越氣,越說聲音越大,說到最後,幾乎用吼出來的。


    湯和半晌不說話,呆在那裏。


    趙剛起身向秦正請罪。


    秦正擺擺手,嗬道:“軍中校尉呢,我讓你們任命的官吏呢,千夫長、百夫長、軍曹、主簿、文書,名單在哪裏?”


    湯和吞了吞口水,想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趙剛豆大的汗珠從腦門往下滴,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秦正黑著臉,看著二人,哼了一聲,道:“怎麽,不說話了,我跟你們講的很明白吧,欲領兵,先點將;”


    “沒有領頭的,你還練個屁的兵,打什麽仗,請問二位,你們領著一萬多騎兵,怎麽給他們傳達命令,是不是你們嗓子都喊啞了,還有人聽不見!”


    兩人點點頭,又同時低下頭。


    秦正罵了一句:“兩個豬腦子!”


    秦正再次去了劉崗,沒發現騎兵訓練,駐軍大營很安靜;


    進了大營,就看見騎兵分被分成十二個方隊,正安靜的站在校場;


    周圍是一群身著甲胄的駐軍士卒,把這些新兵圍在中間;


    每個方隊中間還有騎兵巡邏。


    校場除了馬蹄聲和唿吸聲外,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秦正隻是遠遠的看著,沒有靠近,觀察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秦正雖然讀了幾本兵書,但對練兵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既然不懂練兵,索性就交給內行去幹,內行練的門道,外行隻會湊熱鬧,不懂還瞎指揮,是兵家大忌。


    何將軍變化很大,以前皮膚幹枯,臉色發黑,還長了不少老年斑;


    自從吃了秦正的“增壽丹”後,現在看上去,仿佛年輕了二十歲。


    何奈見秦正來了,笑嗬嗬的起身,請秦正坐下,秦正受寵若驚。


    秦正跟老頭兒打了不下上百次交道,從來都是“小子長,小子短的”。


    今天很意外,居然如此客氣,秦正很不適應。


    秦正知道這是送藥的功勞,秦正的藥不僅解決了老頭兒的隱患,增長了壽命,連帶著老頭兒心態也改變了許多。


    老頭兒正在喝酒,給秦正也倒了一碗酒。


    老頭兒道:“安逸的日子不多了,來喝酒。”


    何奈拿起裝滿酒的碗碰了一下秦正的碗,就大口狂飲。


    秦正也沒說話,也拿起碗,一飲而盡。


    老頭兒隨即笑道:“軍中禁酒,老子除外;別人喝酒是越喝越糊塗,老子越喝越清醒;喝了兩壇,前所未有的清醒;老子讓你知曉,恐怕老子要出征的日子不遠了!”


    “出征?跟誰打,沒聽說過哪裏有戰事啊,難不成哪裏又造反了?”秦正將信將疑,確實沒聽說過大乾那裏有戰事。


    秦正雖然早就有探探老頭的口風,想問問朝廷有沒有調走老頭兒的意思;


    不過眼下秦正的騎兵正在訓練,調走了老頭兒,誰來幫秦正練兵呢,老頭兒是不能調走的。


    老頭兒拍了秦正腦袋一下,笑道:“小猴子盤算什麽呢,擔心老子調走後,你的騎兵沒人訓練了吧。放心,老子給你留一隊人,那可是百戰騎兵,跟老子幾十年,千萬別虧待了他們就行。”


    秦正點點頭,道:“放心吧,將軍,我秦正就是虧待誰也不會虧虧待老將軍的人。將軍說要出征,可是要跟誰打仗?”


    “你這個‘平渡知縣’當的,朝廷大事毫不關心,就隻惦記自己的一畝二分地!”


    “朝廷與北元劍拔弩張,就快兵戎相見了,現在還不出征,難道等待蠻人打過來嗎?”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所謂平渡知縣,本是調侃之言;


    平渡雖然是漳縣治下,自從秦正上任後,畫風就變了,與漳縣各玩各的;


    漳縣的事秦正管不到,平渡的事漳縣也不插手;


    老百姓稱秦正為秦縣尊,慢慢的“平渡知縣”的綽號也就叫順口了。


    起初,秦正還糾正,怕白先生誤會。


    後來白先生也知道,不僅沒生氣,還安慰秦正,‘當知縣是早晚的事,百姓的嘴愛怎麽喊就怎麽喊,沒什麽大不了的’。


    何老頭拿這件事來調侃秦正,本就是為了好玩兒。


    秦正笑笑,也沒放在心上。


    秦正道:“這些年,朝廷與北元不是一直相安無事嗎?怎麽說動兵就動兵,再說朝廷將軍那麽多,非得調你老出征,難道你老是‘征北將軍’不成?”


    秦正的疑惑,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北元要攻伐大乾,朝廷上下都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


    老頭兒雖然睿智,也不見得就知道原因。


    秦正隨口一問,反正打仗的事也輪不到自己頭上,自己隻要專心搞錢就能高枕無憂。


    秦正喊老頭兒當成“征北將軍”,氣的老頭兒跳起來。


    何奈照著秦正的腦袋就扇了十幾個大耳巴子,邊扇還邊罵,道:“你管老子叫‘征北將軍’,打死你個小狗日的,瞧不起誰呢,老子堂堂國公,世襲罔替,皇上親封的‘鎮國將軍’被你說成‘征北將軍’,貶官好幾級,你給老子降的職嗎?”


    老頭兒眼睛瞪的像個銅鈴似的,罵起人來唾沫橫飛。


    堂堂鎮國將軍,在秦正眼裏就是一小小的‘征北將軍’,老頭兒如何不生氣。


    秦正也迷糊,大乾將軍的封號多如牛毛,他根本分不清征北將軍和鎮國將軍有什麽分別。


    看來老頭兒是真生氣了,很在意“封號”。


    秦正不停賠禮道歉。


    直到老頭兒氣也出的差不多了,笑嘻嘻的坐好,聽老頭兒繼續說。


    老頭接著道:“朝廷上下也摸不清北元為何興兵。


    “為此,鴻臚寺還去問過北元使者,卻被罵的狗血淋頭,說大乾‘背信棄義,偷偷調集數萬騎兵,準備偷襲北元’。”


    “朝廷上下,查來查去,都想知道這數萬騎兵從哪兒冒出來的。最後查到,除了你手裏這萬把騎兵外,朝廷各州的駐軍,步兵不少,可說到騎兵,卻難成氣候,更不用說數萬騎兵了;”


    “禁軍倒是有兩萬騎兵,可一直沒離開京城啊,沒有別的騎兵了啊,這北元使者說的數萬騎兵,藏哪兒了?”


    老頭兒疑惑不解,秦正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軍國大事,也輪不到秦正去操心,索性不想了。


    秦正對老頭兒很好奇,堂堂鎮國大將軍,卻被派到小小的漳縣,守衛平渡的安危。


    平渡盛產金銀,是不錯,不過值得朝廷派鎮國將軍坐鎮嗎?


    朝廷的財政到底糜爛到什麽程度,秦正不敢往深處想。


    平渡的產出的金銀似乎關乎著朝廷的命脈,朝廷上下恐怕早無錢可用了,不得已才打上平渡的主意,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秦正帶著疑惑迴到平渡。


    臨行前,何老頭兒特地交代,“百香增壽丹”的事,人越少知道越好,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切記。


    秦正記在心裏,知道此丹存在的,也就牢頭兒、劉一柄、何奈將軍,再加秦正自己。


    秦正相信這幾人不會說出去,自己更不會說,不怕有心人知道。


    至於練兵的事,相信何老將軍離開前,會安排妥當的,自己隻要管好糧餉就行。


    迴到家,湯和、趙剛兩人還在,劉一柄也到了。


    湯和、趙剛兩人帶著忐忑的心情,詢問秦正騎兵現在的狀況。


    秦正沒再斥責二人,笑了笑道:“騎兵交給何老將軍,訓練的事咱們不需要過問,隻要保障糧餉、草料足額供應就行。”


    “你們也不用自責,事情已經過去了,平渡還有很多事,需要我等一起努力,你兩個先處理好自己分內的事,再協助我審理這些‘賊人’。”


    兩人如釋重負,同時向秦正拱手,道:“謹遵大人之命。”


    秦正笑笑,又轉向劉一柄。


    “老劉,你那邊呢,證據準備的差不多了吧?”秦正笑著問劉一柄。


    老劉迴道:“‘小魚小蝦’,證據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那些成名已久的江湖人士,未能找到他們的罪證,用了不少手段,就是‘死不認賬’,有些棘手。”


    “我想想,”秦正陷入沉思,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麵。


    良久,秦正道:“這樣,我們雖然查不到這些人的罪證,可州郡一級呢?”


    “還有其各州,這些人既然成名已久,四處犯案,肯定會留下案底,咱們這裏沒有,不代表別人那裏沒有。”


    “我們隻要上報,並附上肖像,不怕定不了他們的罪。”秦正一錘定音。


    “大人高見,我這就去上書州郡,給這些人的樣貌讓畫師畫出來,讓州郡幫忙查這些人的底細。”劉一柄恍然大悟道。


    秦正的話點醒了他。


    劉一柄負責搜集所有“飛賊”的罪證。


    “飛賊”人多不說,還雜,不全是秦州人,有的還來自楚、越等州,更加大了取證難度。


    單靠平渡官府的力量,根本抓不住這些人的把柄,即便是抓到了人,也定不了罪。


    既然都是老江湖,不可能不露一點馬腳,老劉正要起身去衙門,又被秦正攔下了。


    秦正笑道:“不忙,先看看各地的海補公文再說,或許有收獲也說不定。”


    “自從兩年前,平渡在海補公文上加了畫像,大乾各州也紛紛效仿;”


    “開始興起了帶畫像的通緝告示。”


    “我們先上報州郡,要一份各地的通緝告示,照著畫像一一核對,沒準這些人中還有在逃的通緝犯呢,把人交給他們,沒準還能換不少錢呢。”秦正笑道。


    秦正說完,湯和、趙剛兩人眼睛放光,自告奮勇,想把這好事纜到自己名下。


    劉一柄雖然沒說什麽,可眼神熱切,也想分一杯羹。


    三人恨不得把所有囚犯都拿去換錢。


    趙剛拖家帶口的,薪俸雖然不少,卻架不住花的多。


    湯和雖然不賭了,可自從練武之後,常常入不敷出,薪俸剛到手,就花了個精光。


    每月光,月月光,湯和、趙剛兩人,儼然成了妥妥的“月光族”。


    劉一柄同樣流露出對金錢的渴望。


    索性,秦正就把這件事交給三人,至於錢財什麽的,秦正現在夠用了,就不去摻和了。


    劉一柄、趙剛兩人,如今成就了宗師之境,已經可以吐納天地元氣補充自身消耗了。


    可兩人剛剛進階,修行尚淺,吸納的元氣有限,很難滿足自身的消耗,主要還是靠進食和藥補。


    傳說中有天地孕育的“元氣石”可以輔助武者快速修行,但隻在傳說中,從沒見過。


    至於元氣石就別想了,就是有,也價格昂貴,不是老劉、趙剛這樣的小吏能消費的起的。


    三人高興的離去,秦正又開始了今天的練功生涯。


    如今的秦正,氣血內斂,隱隱有有“成丹”的跡象。


    秦正運轉全身氣血,朝臍下三寸匯集。


    秦正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無法把氣血壓縮成一團。


    雖然每次都能把氣血聚集到小腹,也有成丹的趨勢,可每次嚐試抱丹都失敗了。


    秦正有些氣餒,懷疑自己是不是天賦太次,不能抱丹,帶著沮喪的心情,陷入沉思。


    秦正牢記白先生的教導,臍下三寸為丹田,乃精氣匯聚之所。


    武者修煉內力,都存於丹田之中,與人對敵,引丹田之氣,加持在招式或兵器上,可以起到克敵製勝的效果。


    白先生的話縈繞在耳邊,猶如剛剛說過的一樣。


    秦正對白先生的話深信不疑,從來沒有懷疑過。


    秦正再次嚐試了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於是就放棄了。


    有些沮喪的秦正來到衙門。


    劉一柄、湯和、趙剛三人都在,激烈的爭論聲,在前院門口都聽的清清楚楚。


    裏麵三位大人在爭論,所有的文吏、衙役、雜役,都躲的遠遠的,生怕遭了‘池魚之殃’。


    一個衙役眼尖看見秦正來了,就慌忙上前迎接。


    秦正給了衙役一個噤聲的手勢,獨自去了湯和三人的居所,直接推門而入。


    趙剛剛要出言斥責,發現是秦正後,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三人起身,朝秦正行禮。


    湯和、趙剛二人叫了聲“秦頭兒”,劉一柄叫了聲\"大人\"。


    秦正也不理會三人爭論什麽,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就問趙剛:“老趙,你來說說,‘丹田’在何處?”


    突兀的話,把趙剛問懵了。


    趙剛緩了緩,道:“臍下兩寸靠右一分,皮下兩寸的位置為‘丹田’。”


    老劉反駁道:“不對,臍下一寸靠左,皮下一寸三分的位置為''丹田''。”


    兩人意見不統一,對丹田的位置各執一詞。


    秦正也不知道相信誰,也沒再繼續追問,起身對三人道:“你們繼續,我出去隨便走走。”


    三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的看著秦正離去的背影,一臉疑惑。


    不知不覺間,秦正來到了平渡大牢,剛要進去,牢頭兒就出現了。


    老頭兒笑著對秦正道:“大人好,裏邊請。”


    秦正很詫異,牢頭兒似乎知道秦正要來,提前在門口候著。


    難道是蔣牢頭感知能力發現的?秦正不敢確定。


    感知這個東西似乎因人而異。


    有的人天生就能感知周圍的一切,比如雨雪冰霜天氣,都能提前預測到,甚至能提前感知危險到來,從而達到趨吉避兇。


    白先生以前也和秦正說過,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五感六識大大超過普通人,甚至有的高手能達到‘秋風未動蟬先覺’的地步。


    對此,秦正對此深信不疑。


    牢頭兒是個高手,秦正早就知道。


    至於功夫高到何種地步,秦正就摸不透了。


    自從給了牢頭兒三粒“百香增壽丹”後,秦正就沒有見過牢頭兒,今天再見,發現牢頭兒好像年輕了幾十歲。


    牢頭兒的頭發、衣服都精心打理過,就連那一嘴的大黃牙,也不見了。


    也不知道牢頭兒用了什麽方法清洗的,總之,牙齒很白。


    秦正笑了笑,道:“不進去了,這次來就是找你的。你既然出來了,就隨我走走如何?”


    牢頭兒笑道:“謹遵大人令。”


    秦正問牢頭兒,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牢頭兒依舊樂嗬嗬的,道:“大人,卑職姓蔣,叫蔣作人,劉崗人。”


    “念過幾年書,當過幾天教書先生,未能考取功名;”


    “後來參軍入伍,在軍營裏混了幾年,沒有仗打,就卸甲歸田了。”


    “迴鄉娶妻生子,幾十年後,婆娘、子女都已經老去,孫子輩的還有不少,我嫌他們煩,就偷偷到了漳縣縣衙大牢做了獄卒。”


    “後來平渡大牢建成,我是第一個要求來平渡當差的,上頭很高興,就讓我當了牢頭兒,一直至現在。”牢頭兒講述自己的來曆。


    秦正也沒當迴事,也沒去辨別真偽,就當聽故事。


    牢頭兒說完,給秦正深深的作了一揖。


    秦正沒有阻攔,受了這禮,牢頭要繼續拜,被秦正攔下了。


    秦正笑著道:“我給了你幾顆丹藥,受你一禮,已經夠了,剩下的禮,就別拜了,就當你管理大牢的報酬。你隻要好好管理好平渡大牢就行了,這要求不過分吧。”


    牢頭兒道:“不過分,不過分,看好牢房是我的本分,大人即使不說,我也會認真對待;


    ”我有了大人相助,多了幾十年壽命,恩同再造,大人之恩,卑職沒齒不忘。”牢頭兒說的很虔誠,對秦正一個勁兒的道謝。


    “道謝就不必了,謝來謝去,沒完沒了了,到此為止吧。蔣……我還是叫你牢頭兒吧,叫習慣了,我有一問想請教,牢頭兒可知‘丹田’的何處。”秦正問道。


    牢頭兒道:“卑職的稱唿,大人隨意就好。”


    “至於‘丹田’所在,因人而異,不管是何種修煉方式,也不論哪種武功心法,肚臍下,會陰穴之上,都有可能是丹田。”


    “小腹為精氣匯聚之所,不同的人,丹田的位置有所差異,多些耐性,多嚐試幾次,就能感知自己‘丹田’的位置”。牢頭兒說完,向秦正拱手一禮。


    秦正似乎有些明白了,‘丹田’的位置並不統一,每個人都有差異,但總體的位置,大差不差,都在小腹而已。


    秦正點點頭,笑著,再次問道:“牢頭兒,如今修煉到哪種境界,應該是‘人間武聖’了吧。”


    牢頭兒笑了,有些靦腆,沒有繼續說話,隻是朝秦正拱拱手。


    秦正笑道:“恭喜恭喜,人間至強,可喜可賀。好了,我也該迴去了,你也忙吧。”秦正說完,就迴家了。


    到家後,秦正翻開義父黃師傅留下的小冊子,再溫習一遍。


    小冊子上麵提到的抱丹,秦正也在嚐試抱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秦正以為是自己練錯了,現在才明白,不是方法不對,而是‘丹田’的位置沒找準。


    既然知道錯在哪裏,秦正反而不那麽急躁了。


    慢慢的,秦正精神放鬆,心神安寧,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早上醒來,秦正的精神格充沛,起了個大早,就開始站樁養氣。


    站樁結束,秦正準備繼續嚐試抱丹。


    不過小冊子上還有一幾段話,秦正險些忽略了,那就是“尋找病灶”。


    練武的人,免不了與人爭鬥,有爭鬥就可能受傷,有的傷勢表麵上好了,可還是隱藏了許多‘暗傷’。


    “尋找病灶”,字麵上的意思就是找出病症部位,具體的做法是運轉自身氣血,一寸一寸的搜尋這些病灶部位,再用氣血之力去修複他。


    等身上所有的暗傷都消除後,再開始凝聚氣血,嚐試抱丹,成丹的品質會更高。


    秦正吃過飯,就開始盤膝打坐,運轉氣血,尋找病灶的位置。


    不找不知道,一寸寸搜尋下來,秦正的後腦、後背、側腰、胸口、小腹、肝髒和脾胃,都有不同程度的暗傷,有幾十處。


    於是,秦正開始修複暗傷,先從後腦開始,小心翼翼的運用氣血之力,消磨這些病灶部位。


    就這樣‘軟磨硬泡’,用氣血慢慢磨。


    秦正修複了幾處病灶部位後,氣血就見底了。


    秦正沒有繼續消除病灶部位,停了下來,服用氣血丹補充氣血,接著又開始了站樁養氣。


    功夫,三分練,七分養,養身體,不能急躁。


    平渡添了新牢,新牢房比原來的牢房大了好幾倍;


    每天都有新的犯人進來,牢頭兒每天樂嗬嗬的,把牢房的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


    梅村的人,真有本事,新牢房建成後,每天送進去的犯人至少有二三十人,很快新牢就關了三四百人,和舊牢的人數相當。


    今天一天秦正都沒去衙門,隻是窩在家裏,埋頭練功。


    到晚飯時,秦正已經把後腦、前胸、後背上的暗傷修複完了。


    飯後,消食結束,秦正又吞服了一把氣血丹,直到氣血再次恢複,形成氣血狼煙狀態才停止。


    睡到淩晨,迷迷糊糊的,一陣細微的聲音把秦正驚醒了。


    秦正有些心緒不寧,有不好的預感,飛速套了件衣服,就往床底下一鑽,動作很輕,很快。


    緊接著,無數的暗器、弩箭,破開窗戶,從院外,從房頂打在秦正的床上、被子上。


    秦正靜靜的縮在床底,屏住唿吸,不敢有任何動作。


    接著秦正的臥室升起陣陣濃煙,嗆得秦正眼淚直流。


    還好,沒有放火,卻升起濃煙,沒有火,怎麽會有煙。


    這濃煙怎麽弄出來的,這些“飛賊”還真有些門道。


    濃煙滾滾,秦正也不能一直屏住唿吸。


    於是,秦正鑽出床底,拿起長槍,裹了一床棉被,破開窗戶,跳了出去。


    人還沒落地,又是一陣暗器雨,密密麻麻的,全都打在了秦正的棉被上,噗噗作響。


    秦正暗罵,這群畜生,下手真狠,完全不給人留活路。


    秦正一邊躲避著暗器,一邊聽聲辨位,確定賊人的位置。


    摸準了賊人的方位,秦正掀起棉被,挺槍,攻擊賊人。


    一聲悶哼,一個賊人倒下。


    接著秦正施展周天步法,身影飄忽,忽左忽右,指東打西,幾圈下來,賊人死傷過半。


    秦正越戰越勇,賊人雖然折了一半人,可沒有放過秦正打算,繼續圍殺秦正。


    秦正這些日子,除了練功養氣之外,還刻苦鑽研“周天步”和“小梅花拳法”,有了不小的提升。


    “小梅花拳法”已經推衍到二百五十六種變化,如今麵對眾多江湖高手,秦正不敢有絲毫怠慢,小心謹慎,不敢留手。


    秦正越打越順手,“賊人”越戰越心驚。


    傳聞秦正的功夫在江湖上,三流都算不上,可現在見到,隱隱有宗師氣象,雖然不是宗師。


    一個“賊人”高喊:“加把勁,殺了這狗官。”


    秦正一聽,好啊,想要我的命,先用你們的命來填。


    秦正趁著賊人喊話的間隙,也大喊道:“‘暗影樓’、‘飛虎幫’,你們逃不掉的。”


    秦正的話音剛落,讓所有賊人的進攻都為之一頓。


    秦正明白了,還真是這兩夥‘飛賊’。


    幾名賊首用眼神交流,似乎在盤算什麽。


    秦正看準時機,周天步發動,小梅花槍法使出,槍影重重,瞬間又倒下四五個‘飛賊’。


    其他“飛賊”見秦正如此勇武,也生起了退去之意,剛想逃走,湯和、趙剛,劉一柄三人到了。


    三人加入戰團,四人聯手,剩下的七名賊人,死了三個,活捉了四個,此戰秦正等人大獲全勝。


    秦正這裏剛結束,就有衙役來報,說平渡大牢有人劫牢。


    四人也顧不上休息,直奔衙門而去。


    剛到舊牢門口,就有獄卒匯報,賊人劫的是新牢,至於為什麽,還要從今天中午說起。


    中午秦正剛吃完飯,劉一柄進來匯報,說牢頭兒把所有的“飛賊”都關進了新牢,說是防止賊人劫囚。


    新牢的布局比舊牢更合理,地上一層,地下三層;


    地上是可以關普通的小“飛賊”,三四流高手;


    地下一層,可以關押二流高手;


    地下二層,關押一流高手;


    地下三層,關押絕頂高手,甚至能關押宗師境高手。


    總之一句話,新牢很結實,進牢容易,出大牢難。


    劉一柄中午剛匯報過,晚上就有人來劫牢,這根本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簡直是就是未卜先知,提前預知未來,做好的防範。


    四人剛衝進牢房,就看見牢頭兒被六人圍攻。


    這六人三個老者,穿著黑衫;


    三名中年,兩個青布長衫,一個白袍。


    六人都沒蒙麵,顯得很有底氣,完全沒把小小的平渡官府放在眼裏。


    角落,一群普通獄卒躲正瑟瑟發抖,顯然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仗。


    劫大牢,可是殺頭的大罪,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


    眾獄卒看見秦正等人進來,瞬間感覺救星到了,頓時放鬆起來,起身要迎接,卻被秦正製止了。


    秦正示意獄卒勿動,所有獄卒又老老實實的迴到角落,眼巴巴的看著秦正等人。


    湯和、趙剛、劉一柄三人率先出手,朝圍攻牢頭兒的六人攻去。


    秦正高喊,道:“小心,不要留手,這六人都是宗師。”


    湯和三人大驚,沒想到小小的平渡大牢引來這麽多宗師境武者光顧,這裏麵到底關了什麽人,值得如此興師動眾。


    三人精神緊繃,謹慎應對,不敢有絲毫大意。


    秦正揮動長槍,加入戰團,周身氣血之力運轉到極致,長槍上附著濃濃的氣血之力,揮動間,隱隱有龍吟虎嘯之聲。


    六大宗師高手,麵對的秦正的攻擊,紛紛謹慎起來,收起了輕視之心。


    來又是一個高手,認出秦正就是平渡城那位年輕的縣丞,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這六人眼神交流,打定主意,先解決秦正這個心腹大患。


    三名黑衣老者,一人使長棍,一人使九節鞭,一人使劍,朝秦正猛攻。


    加持了內力的兵器,裹挾著風聲,朝秦正打來,勁風撲麵,皮膚仿佛都被割裂一般。


    黑衣老者的攻擊犀利,秦正的攻擊威力更大;


    附著了氣血之力的長槍,所過之處,空間都仿佛被切開;


    勁風掃過的地板、牆壁,留下道道深痕。


    湯和、趙剛、劉一柄三人,被秦正的功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三人知道秦正的功夫不弱,當初能逃脫重重圍殺,對對不是運氣。


    秦正能夠逃脫圍殺。


    趙剛、劉一柄二人自信也能做到。


    至於從有所謂的“死亡之地”的“百歲嶺”逃脫,也根本沒當迴事,認為是知情人誇大其詞,以訛傳訛罷了。


    二人今天看到秦正真正的實力,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太小看這位大人了,這樣恐怖的攻擊,不是宗師,勝似宗師。


    牢頭兒也見過秦正出手,距離上次秦正出手,不到一年而已。


    一年的時間,秦正的功夫就算再怎麽修煉,哪怕天賦超然,也高不到哪裏去。


    以前,秦正出手,雖然知道當時秦正沒出全力,可與今天一比較,何止是沒出全力,恐怕一成實力都沒用到。


    秦正越戰越勇,“小梅花槍法”使的爐火純青。


    戰鬥越激烈,秦正頭腦越反而清晰,槍法攻擊更淩厲。


    秦正招式變化更加繁複,似乎達到了周天之數,也就是三百六十多種變化。


    槍影過處,所有人都要避開鋒芒。


    秦正、湯和、趙剛、劉一柄加上牢頭兒蔣作人,五人,三位宗師,對方六位宗師。


    先前,牢頭兒獨戰六大宗師雖落下風,可沒露敗相,可見牢頭兒絕對是位大高手。


    湯和等三人加入,雙方局麵瞬間拉平了。


    當秦正的加入,局勢發生根本性的轉變。


    秦正強勢攻擊,打的六人手忙腳亂,雖然勉強可也能支撐,但其中滋味,不能與他人道來。


    六人也是久經戰陣,幾乎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無論經驗還是招式,都老道而狠辣。


    剛開始,六人相互間配合還很生疏;


    自秦正加入後,六人壓力陡增,也顧不得顏麵了,放下身段,彼此配合,越來越有默契。


    六人進退有據,防守嚴密。


    秦正等人與六位宗師的戰鬥,陷入僵持。


    秦正突然大喝一聲:“你等退下,守好大牢,別叫賊人逃脫了。”


    湯和四人退下,秦正獨占六大宗師。


    秦正再度運轉氣血,氣血奔騰,再看秦正的臉,布滿了紅潮,周身皮膜筋骨髓內髒齊動,發出虎嘯雷鳴之聲,氣血大爆發。


    在秦正周圍形成一圈紅色的力場,把六位宗師包裹在裏麵。


    六人心裏叫苦,仿佛自己置身於泥潭之中,空有萬丈手段,卻無處著力。


    秦正知道,自己也快到極限了,不過,既然放手一搏,就該全力以赴。


    心隨意動,意與槍和。


    秦正的招式仿佛融入了天地,接著響起三道沉悶的聲音,隨後,三聲痛苦的聲音響起。


    對方倒下三人,兩名黑衣老者,一名青衣中年,躺在地上。


    一名黑衣老者,脖頸有一個血洞,另一名黑衣老者心髒被刺穿。


    那白衣中年,小腹有個洞,正在汩汩冒血,恐怕三人都活不成了。


    秦正殺了三人後,自己也被另外三位宗師境高手各打了一記;後背中了黑衣老者一劍,大腿被青衣人砍了一刀,腰上被另一個青衣人鉤掉一大塊肉,雖然受傷了,但秦正震蕩氣血,身體皮膜肌肉也隨之震動,血很快止住了。


    湯和等四人很好奇,秦正如何做到的,最震驚的還是與秦正交戰的三位宗師,更是被震驚的無以複加,心裏更是泛起驚濤駭浪,這他媽還是人嗎?


    秦正再一次發出虎嘯雷鳴之聲,氣血之力形成的力場,顯現出紅色光圈,把三位宗師被牢牢的裹在裏麵。


    三人行動變得遲緩,就連唿吸也變的困難起來。


    三人後悔不已,萌生了退意。


    三人對視,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思,尋找機會,準備逃離。


    秦正已經到極限了,現在還在苦苦支撐;


    淡淡的粉色的光圈,緊緊包圍著交戰中的四人;


    此時,秦正的頭頂升起一道一尺高的白色氣柱,凝而不散。


    這是功夫高深者內功運轉到極致的現象,牢頭見過。


    牢頭兒的麵部表情很精彩,先是好奇,接著震驚,接下來是詫異,最後是佩服。


    牢頭兒見多識廣,知道秦正已經到了極致,招唿湯和三人一起出手。


    秦正看到四人加入,心裏暗暗鬆了口氣,自己一人獨戰六位宗師,還是太托大了,宗師不是那麽好殺的。


    三人加入後,秦正收斂了自身氣血,包圍著眾人的粉色光圈消失。


    剩下的三位宗師看準了時機,明攻暗退,剛跳出包圍圈。


    湯和四人的攻擊就到了。


    三位宗師“飛賊”暗道,苦也,原來,對麵這四人也是宗師;


    尤其是湯和,自從看到秦正出手,也摸索出了點門道;


    此時湯和火力全開。


    三位強弩之末的“宗師飛賊”哪裏抵擋的住,每人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招。


    黑衣老者挨了趙剛、劉一柄兩人各合力一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戰鬥結束,牢頭兒笑嗬嗬的道:“多謝三位大人相助,我等此役大獲全勝,六位宗師境飛賊,悉數躺在了平渡大牢。”


    秦正勉強笑笑,道:“善後交給你牢頭兒了。”


    牢頭兒依舊笑嗬嗬的,朝秦正三人拱手致意。


    “飛賊”之患怕是要接近尾聲了,六位宗師“飛賊”齊出,恐怕是“飛賊”最後的底蘊了。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戰鬥結束後,秦正思考眼下的局勢和接下來的變化,對於此次“飛賊”大規模出動,恐怕真的是“狗急跳牆了”。


    平渡的清剿行動,恐怕讓“飛賊”傷筋動骨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再平凡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鉤並收藏不再平凡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