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禦書房。


    “賜婚?”


    今日安帝在朝會上下詔讓大皇子迴封地之後,又談了一些事,然後在散朝的時候,讓人把孟不知跟初國公叫了過來。一開始,兩人有些納悶,因為他倆雖然關係不錯,但在政事上卻是沒什麽交集。


    所以,二人對於安帝單獨叫他們來的目的感到疑惑。


    當謎底揭曉時,孟不知跟初國公都被驚了一下。


    蓋因安帝叫他們來的目的是賜婚,賜婚對象是孟不知跟初月。


    這事孟不知和初國公完全沒有準備。


    因此,孟不知直接驚訝出聲。


    “不錯。”安帝點點頭,隨後語重心長道:“不知啊,古人雲,成家立業。你如今是一等侯,已然立業,而且年紀已經到了。這成家的事也該上心了。清寧那邊也著急,跟朕念叨過不止一次,說覺得初月不錯。”


    “索性,朕就做了這個主。”


    孟不知沒說話。


    他可以確定安帝在胡扯大旗。這事不可能是清寧長公主的主意,因為對方之前有催過他一次。然後他們母子倆有約定,兩年後再提他娶妻的事。此後,清寧長公主便沒對他催過婚,如今時間沒到,她不會急於一時。


    而且,清寧長公主是知道他心思的,明白他最想娶的是任如意。


    所以答案很顯然,這所謂賜婚完全是安帝自己的主意。


    至於其這麽做的原因……


    應當和朱衣衛在合縣的刺殺有關。


    昨天事情剛匯報上去,今天大皇子就被打發去封地。


    孟不知很容易就猜到刺殺的事是大皇子主使的。


    安帝也明白,所以在打發大皇子之餘,意圖對他予以補償,或者說是安撫,這方式便是賜婚。


    這讓孟不知暗自生惱。


    你兒子派人殺我,結果你隨口把他打發了,轉頭給我賜個婚,就想揭過這事?


    而且這賜婚還帶哄騙,不問我意見……


    孟不知眼簾一垂,將心中的不滿和眼底的冷芒掩藏。


    而安帝並未注意到這些,因為場上還有一個與此事相關的初國公。


    他轉頭望向對方:“初國公,你覺得不知這個女婿如何?”


    初國公拱手道:“安樂侯出身顯貴、年少有為,自是極好。不過,初月她向來被臣驕縱慣了,所以這事……”


    安帝笑著打斷道:“朕明白,初紜說過,你啊,就是個女兒奴。無論什麽事,但凡初月有一點不樂意,你都會為難甚至拒絕。這樣吧,你待會兒帶初月進宮一趟,朕親自和她說。”


    “另外,她和她姑姑也挺長時間沒見了,正好讓她們敘敘舊。”


    初國公拱手答應:“臣遵旨。”


    安帝又把目光投向孟不知:“不知,你這邊怎麽說?”


    孟不知目光微垂,迴道:“陛下賜婚是恩典,但成親一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為周全,所以臣想迴去和娘親商量一下。”


    安帝點點頭:“這是應該的,你迴去和清寧好好商量一下。”


    接著,他擺手道:“好了,朕這兒沒其他事了,你們去忙吧。”


    “喏。”


    “臣告退。”


    走出禦書房以後,孟不知和初國公一路無話。


    直到出了皇宮,初國公才開口:“安樂侯,初月對你有意,你可知道?”


    孟不知點頭,隨後反問道:“我身邊的情況,國公可曾清楚?”


    初國公皺了下眉:“你說的是那幾個女朱衣衛吧?”


    孟不知略有遲疑,而後微微頷首。


    初國公揉了揉眉心:“這事你和初月談,她若是不介意,老夫可以當做不知道。她若是覺得委屈,要麽你把那幾個女朱衣衛遣散,要麽這樁婚事就作罷。”


    “老夫還要去帶初月進宮,先走一步。”


    說完,他便上了自家的馬車。


    孟不知同樣上了馬車,在馬車掉頭時望了眼高大的宮牆,目光幽深。


    ……


    半個時辰後,初國公帶著初月見到了安帝。


    初月得知安帝要給自己跟孟不知賜婚,心中既驚又喜,但很快就按下情緒,如原劇那般壯著膽子向安帝提了兩個條件:一是想要掌管沙西部的一半騎奴,二是允許自己成親以後不把騎奴交給夫君。


    第一個條件,牽扯到沙西部內部,安帝不好做主,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從自己麾下撥了三百騎奴給初月。


    然後,這三百騎奴可以特許她成親以後不交給夫君。


    初月本就對孟不知有意,於是見好就收。


    這邊意見敲定,她就去後宮見初紜了。


    初紜剛得知安帝賜婚的事,驚愕之餘,心情很是複雜。


    作為姑姑,見到侄女能跟其心儀的人在一起,理當為她高興。


    可對方心儀的人是自己的情郎,初紜又難免嫉妒。


    但她和孟不知的關係,從名義上來說也不正當,有點見不得光。


    因此,縱使初紜有些嫉妒,也沒有立場說些什麽。


    更何況,初月和她關係極好。


    是以,初紜對於這事觀感複雜,十分糾結。


    這時候見到初月,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而初月見到初紜以後,也有那麽一丟丟的心虛。


    初紜當初對孟不知的心意她是知道的,現在自己即將跟後者成婚……


    盡管初紜已經先一步入宮為妃,且和孟不知沒有發生實質的東西,可總體上,初月還是有種搶了對方心上人的既視感。而在心虛之餘,她又莫名覺得有一點刺激,畢竟她和初紜是姑侄。


    於是乎,兩人一照麵,誰都沒有說話。


    稍許,還是初紜先開口,她看著初月輕笑道:“都是快成親的人了,怎麽還是一副假小子打扮?”


    聽到這話,初月虛著的心態瞬間恢複正常,下意識喚了初紜一聲:“姑姑。”


    初紜笑著應了一聲:“在呢。”


    說罷,她拉著初月的手在一旁坐下,開始詢問其近況。


    初月逐一說了,末了忍不住問道:“姑姑,關於我和孟不知被賜婚的事,你……”


    “我什麽?我如今已經入宮,是當朝貴妃了。”初紜給事情定了個性,隨即摸著初月的頭道:“你與其在我這兒擔心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該怎麽用新身份去麵對孟不知、長公主,以及思量一下往後如何跟你那個師父,以及珠璣、琉璃她們和睦相處。”


    聽到這番話,初月先是心中一喜,隨後便是發愁。


    因為後麵的事,她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


    “姑姑,我不會啊。”初月愁眉不展,而後目露期待地看向初紜:“要不,你教教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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