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聽到孟不知的話,初月表示懷疑。


    說生死符不是毒藥,她半信半疑。說生死符是一種控製人的手段,她信。但要說生死符是一門暗器,她十分懷疑。


    迦陵等人的想法也差不多。


    因為在她們的認知當中,暗器一般都是飛鏢、袖箭、彈丸之類的物件,總之要有實體,同時大多情況都是用來偷襲傷人的。


    想要折磨人,一般得抹上特製毒藥。


    但那些匪徒身上並未有暗器造成的傷口,然後表現更像中毒了一般。


    孟不知也明白這些,沒有多解釋,直接伸手在外麵接了幾滴雨,而後運起法門,凝練出一枚生死符對著初月的脖子一彈。


    初月躲避不及,當場中招,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初紜、迦陵幾人一驚,齊齊看著初月,卻沒有多少擔心。


    她們相信孟不知不會真傷害初月,此刻可能是想讓她體驗一下生死符。然後,她們對此有些好奇,隻是幾滴雨而已,轉眼就成生死符了?


    初月也很疑惑,想要發問,可不等開口,生死符便開始生效。


    她先感覺脖子有點麻癢,很快就變成奇癢,還伴有針紮似的劇痛。


    緊接著,奇癢劇痛遍襲全身。


    初月下意識開始抓撓,同時忍不住開口道:“孟不知,我信了,你快給我解藥。我身上又癢又痛,好難受!”


    孟不知並未打算真給她種下生死符,聞言,當場運起天山六陽掌替其解了生死符。


    幾乎瞬間,初月便感覺奇癢劇痛如潮水退去,恢複如常。


    初紜、迦陵幾人見狀,不由暗自稱奇。


    蓋因她們看出來了,這生死符並非尋常意義上的暗器,而是以水為介質加上某種奇異法門煉製的特殊暗器,可打入人體內,造成折磨人的效果。


    此外,解除之法也非尋常的解藥,而是一門特殊武功。


    “這也太神奇了!”初月理了理因為抓撓而有些淩亂的衣服,驚歎一句,隨即對孟不知問道:“這生死符能教給我嗎?”


    孟不知毫不猶豫道:“不能。”


    旋即,他平靜地闡述道:“生死符一發作,會讓人覺得傷處麻癢,隨後越來越癢,變為奇癢漸漸深入,遍及全身,不到一頓飯工夫,連五髒六腑也似發起癢來。”


    “同時伴有逐漸加劇的疼痛,似針紮,如蟻咬。”


    “若不解除,又無解藥緩解的話,奇癢劇痛一日厲害一日,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如此效果,堪稱歹毒。”


    初紜、迦陵幾人聞言,下意識點了下頭。


    其中迦陵、琳琅四人尤為認同。她們出身朱衣衛,在刑罰方麵,無論是執行還是承受,都受過一些相關訓練,更明白當中的關鍵。


    生死符的效果痛是一方麵,但更重要的是癢!


    痛,大多人都有一定承受力,能忍受一二。


    但癢很少有人能忍!


    又痛又癢,比純粹的劇痛更加折磨人。


    接著,孟不知繼續道:“這歹毒手段,你一個姑娘家,如非必要,無需接觸。”


    話說完,他找了個位置坐下,向迦陵詢問戰後的具體情況。


    初月見此,撇了撇嘴,卻沒有爭辯什麽。因為聽完生死符的效果,她也感覺這手段十分歹毒,不打算沾惹。


    初紜嘴唇微抿,眸光輕輕閃了一下。


    她敏銳捕捉到孟不知最後一句話對初月的稱唿。


    姑娘家?之前他可是把初月當孩子看的,現在卻……


    想到某種可能,初紜咬了咬唇,心情有些複雜難明,卻不好說什麽。隻因這些當下隻是她的猜測,說不定事情並非她想的那樣。


    所以,她打算再觀察一二。


    而孟不知通過迦陵得知這一戰情況還好,隊伍損失並不大,不影響繼續前行。


    這讓他心下稍安,開始思考這次刺殺的事。


    行刺的匪徒不僅有箭矢,更是在他們進入驛站後二話不說直接下殺手。很顯然,對方不僅早有準備,而且目的和目標十分明確。


    目的是讓他們死,目標的話暫時不確定。


    因為他們這一行人雖是一個隊伍,但細分的話可分成三類。


    他孟某人的隊伍是一類,代表他自己或清寧長公主。初月、初紜等人算是一類,代表初國公府乃至沙西部。琳琅和幾個金沙幫高層為一類,代表金沙幫。


    其中清寧長公主這一層因素基本可以排除,因為她拉不來這麽大的仇恨值。


    那剩下的目標隻有他本身、初國公府,以及金沙幫。然後,初國公府及沙西部也可以暫時不作考慮,蓋因孟不知沒聽說初國公府方麵最近做了什麽容易拉仇恨的事。


    之所以說是“最近”,是因為若是早期仇恨,不大可能拖到現在。


    因此,最後隻餘下他本身跟金沙幫。


    這兩個因素疊在一起,讓孟不知想到了一方勢力——宿國!


    之前安帝攻打宿國,後者連失三座有鹽礦的城池。這一戰,他孟某人功居首位,金沙幫更是“通敵賣國”,宿國有充足的動機對他們發起報複,除之而後快。


    此外,弓箭在當今時代約等於孟不知前世的大型弓弩,屬於管製品。


    尋常獵戶或江湖人士能自製,但能批量擁有的絕對非一般人。


    這批匪徒背後若是宿國,卻是能解釋得通弓箭的事。


    至於他們的行程是如何暴露的……他孟某人此行是上任,而非執行秘密任務,自然是堂而皇之出安都,許多人都有看見。


    這種情況下,有心之人隻要稍作打探,加以推測,推斷出他們的行程並不困難。


    安都防備力量很強不假,卻非銅牆鐵壁,滴水不進。原劇中,梧國的六道堂在安都就設有分堂。與之相應的,安國朱衣衛在梧國的梧都也建立了分部。


    宿國的相應機構叫“沙石台”,有“聚散如沙,堅若磐石,廣築樓台”的口號。


    其中“聚散如沙”一說,指的便是他們暗探眾多,且十分隱蔽,流動自如。


    不過沙石台的名氣遠不如朱衣衛、六道堂和不良人,顯然沒有口號說的那般厲害。但好歹背靠一個國家,在安都安插一些暗探還是能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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