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這話殺氣騰騰,任辛的眼神同樣殺意四射。


    初紜一時間被震懾住了,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麵帶笑意道:“你不會的,因為這裏是公主府,不知的家。同時,你也不是一個好妒濫殺的人。”


    “不然的話,你早就動手了,不必等到現在。”


    任辛迴以冷笑:“但我想殺你,隨時能殺。”


    話說的狠,但她卻把扼在初紜喉間的手收了迴來,隨後直接離開。


    初紜望著她的背影,抿了抿嘴,沒說話,心裏卻決定要想辦法提升自身武藝。因為有任辛這麽一個傳奇刺客當情敵,的確危險。


    別的不說,剛才已經攤牌了。


    萬一任辛對挺過三十歲那關沒把握,又不想她和孟不知在一起,說不定會先一步把她給送走,到時她的等待便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盡管這概率極小,但不得不防。


    隻不過,想追趕甚至超越任辛這位傳奇刺客,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初紜歎了口氣,邁步走向孟不知的院子。


    當她和任辛走進院子時,孟不知考校迦陵四人的事正好落下帷幕。孟不知收手,迦陵四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既緊張又好奇地望著他。


    孟不知笑道:“進境尚可,但時機未到,獎勵明日揭曉。”


    迦陵四人:“……”


    短暫無語後,琳琅開口道:“公子,你該不會還沒想好獎勵是什麽吧?”


    “想好了,但要些時間準備,明日給你們。”


    “那能透露一下是什麽嗎?”琳琅一臉期待地問。


    孟不知搖頭,隨即望向初紜和任辛:“你們聊什麽了?出去這麽久。”


    任辛麵無表情道:“女兒家之間的事,你一個男人少打聽。”


    孟不知:“……”


    這話怎麽聽著有點耳熟?


    一轉念,他想起來了,方才初月問他和初紜聊了什麽,他也這麽說來著。不過,當中的主體是大人和小孩。


    初月、迦陵等人也知道這事,一時間表情不禁有些古怪。


    不愧是師姐弟,這一前一後懟人的話都是一個模板。


    孟不知看向琳琅,幽幽道:“你怎麽不問?”


    琳琅丟給他一個白眼:“尊上連公子你都不肯告訴,怎麽會告訴我?我可不想在同一個地方碰壁兩次。”


    孟不知啞然。


    初月見他這樣,頓時笑出了聲。


    迦陵四人也忍俊不禁。


    初紜見此,好奇道:“我們是不是錯過什麽了?”


    任辛也這麽覺得,但見初紜問了,便沒說話。


    初月一邊笑一邊把剛才的事講了一遍。


    事情說完,任辛不由莞爾,心裏有一點甜絲絲的。


    初紜同樣覺得好笑,內心卻有一丟丟泛酸。


    孟不知搖搖頭,沒在意,轉身走進屋裏,稍許後走出來,一手零食、一手撲克和象棋。


    “打牌還是下棋,自己選。”


    他隨口問了句,把東西直接放在院裏的石桌上。


    初月拿了幾根薯條塞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迴道:“這兩樣可以先放放,你先給我講講這次攻打宿國是怎麽克敵製勝的吧!”


    這話一出,包括任辛在內,所有人都來了興趣,不約而同地看向孟不知。


    孟不知想了下,平淡道:“這個沒什麽好講的。”


    “我當先鋒以後,陛下給我配了個有經驗的副將,叫‘付江’。他是先鋒軍出身,在開路搭橋這些事上很有經驗。所以路上遇到什麽問題,我都會和他商量。”


    “有商有量,一路風平浪靜,直到兩國邊境。”


    接著,他把衝關過境、連斬四將、計破鹽城、聯合金沙幫的事簡單講述了一下。


    沒有添油加醋或過多修飾,所以聽著有些平淡無奇。


    初月聽完後眨眨眼:“這就完了?”


    孟不知點頭,然後反問:“不然呢?”


    “這也太簡單了吧!”初月失望道。


    初紜道:“史書上對於每場戰爭的記載也不過是寥寥數語,其中的慘烈和驚險,怕是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初月一想也是,轉瞬想了一下,疑惑道:“那金沙幫幫主為什麽找你當中間人?”


    孟不知如實迴道:“這問題我也問過他,他說是我在破鹽城的時候立了首功,加上我和陛下關係不一般,相對於其他人,在陛下麵前說話的份量更重些。”


    “還有就是我在破城前和陛下提了個要求。”


    “什麽要求?”初月問。


    孟不知答道:“若依我之計,三日內順利破城,陛下需約束手下將士,讓他們入城後不得對城內百姓妄動刀兵。”


    初月一愣,旋即不解道:“你為何要提這麽一個要求?”


    孟不知不假思索道:“因為想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動亂和傷亡。”


    “若是城破,城池歸大安,那城內百姓便是大安的子民。”


    “這時候再動手,完全沒必要。”


    初月覺得這話有道理,但轉瞬一想,還是有些疑惑:“可按常理,在鹽城沒有正式易主之前,城裏的百姓還是宿人,而非我安人。”


    孟不知笑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攻城之戰,在城破的時候結局基本就定了。”


    “後麵的事不過是走流程罷了。”


    “這時候早一步停手,就能少些傷亡。”


    “另外,宿人,安人?這話說說就行了,別太認真,不然格局就小了。”


    “為什麽這麽說?”初月皺眉問道。


    宿人、安人的概念她從小就有了,而且身邊人都是這麽劃分的。現在孟不知卻讓她別太認真,就仿佛這概念不值一提,她不明白。


    任辛、初紜、迦陵幾人同樣如此。


    孟不知迴道:“因為所謂的宿人、安人、梧人,是九國割據後圈地自封的稱唿。若是太在乎,眼界就會被局限在一國之地,這格局有點小。”


    一國之地的格局小?


    “那不知眼中的大格局,應放眼於幾國?”初紜問,眼神中帶著探詢。


    孟不知想了一下,迴道:“九國,或者說整個天下。”


    其實他想說諸天萬界來著,但轉念一想,這概念對任辛她們有點超綱了。同時他自己也才經曆過兩個世界,一個前世,一個今世。


    這種情況下,開口就諸天萬界,有點吹牛不打草稿了。


    接著,他繼續道:“若大安有一日能滅盡其餘八國、一統天下,那這世上將沒有宿人、梧人、褚人的區分,隻會有一種人,那便是我大安子民。”


    這話孟不知說得雲淡風輕。


    因為在前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一統什麽的概念太常見了。


    但在任辛、初紜、初月、迦陵等人耳中,這話卻宛若驚雷。


    “滅盡八國,一統天下?你可真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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