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四人拿到紅包後有些疑惑。


    孟不知見狀解釋道:“這是給你們的見麵紅包,裏麵有一百兩銀票。你們從朱衣衛出來什麽也沒帶,也不好再迴去拿。”


    “這些錢算是給你們添置行頭的,想買什麽自己看著辦。”


    接著,他話鋒一轉:“另外,再說一下你們之後的待遇。”


    “首先是月錢,暫時按你們剛才比試的結果定。迦陵最高,每月有三十兩白銀。琉璃二十兩,琳琅和珠璣各十兩。”


    “這是最基本的工錢,我稱之為‘底薪’。自入職起,每月月底發放。”


    “如果之後你們有立功或者事情辦得好,我會另行給獎勵。至於獎勵什麽,到時候視具體情況而定。此外,你們執行任務期間若有額外的必要花費,可以找我報銷。”


    “在護衛過程當中受了傷,治療費用也可報銷。”


    說到這兒,孟不知停頓不言,讓迦陵四人消化一下。


    因為他注意到她們的表情有點懵。


    而迦陵等人確實有點懵,因為這待遇好到遠超她們的想象。


    光底薪這一項,就超出她們的預料。


    當前九國通用的貨幣有三類,按價值排序從高到低分別是黃金、白銀、銅板。三者換算比例是:一枚銅板為一文錢,一千文等於一兩白銀,十兩白銀等於一兩黃金。


    其中銅板和白銀因為比例過大,為了方便,又有細分。


    比如百文為一貫,換成白銀是一錢,十錢白銀則為一兩。


    而安國朝廷體製內的俸祿,以有編製的底層差役為例,他們一年到頭頂多二十兩。


    至於朱衣衛……


    他們是天子私兵不假,但安帝性格貪財,又不把他們當人,撥款自然不可能大方。更不用說這些款項撥下來,還有賄賂、偽裝、買消息等用途。


    這種情況下,他們的俸祿自然不高。


    底層的外門白雀和內門朱衣眾有的時候還得靠副業過活。


    到了緋衣使這一層次稍微好些,可以靠任務領賞,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任務大多伴有危險,一不小心就可能受傷或者喪命。


    喪命不說,人死一切皆空。


    如果受傷了,治傷又得花錢,有時候完成任務獲得的賞錢還沒有治傷的花費多。


    若非身不由己,外加有功績這項晉升之階,能讓人看到一點出頭的希望,他們早跑了。


    原劇中,迦陵都成為右使了,在朱衣衛堪稱一人之下,卻想著攢錢跑路。甚至為貪墨三千兩黃金,不惜出賣朱衣衛整個梧都分部,謀害四十餘條人命。


    其中固然有其他因素,比如朱衣衛環境殘酷,迦陵本身並非好人。


    但朱衣衛俸祿不高必然是原因之一。


    孟不知對這些略知一二,隨後經過考慮,才給出這樣的待遇。他在管理方麵不是很在行,卻明白要想手下人賣力甚至賣命,待遇給到位是必須的。


    至於自身能不能支撐這份待遇……


    經過這些年簽到的積累和暗中布局,他擁有的財富雖不至於富可敵國,但給身邊人發工資的錢還是有的。


    就迦陵四人的月錢,他承擔起來不會有任何負擔。


    不一會兒,迦陵四女把待遇方麵的信息消化完,連忙高興地道謝:“多謝公子!”


    孟不知擺擺手,繼續道:“說完了待遇,再來說說你們的工作。”


    “你們是我以防備刺殺暗算為理由向陛下特意要來的,所以你們的護衛工作主要是針對這一方麵。而保護的對象有我,但更主要的——是我娘親!”


    迦陵四女一愣。


    最後這一層是她們沒想到的。


    因為清寧長公主在她們認知中,被刺殺的概率幾近於零。


    這是根據其自身情況分析得出的結果。


    首先,清寧長公主自歸國後,一直在安都,而安都是安國的中心,守備力量很強。


    其次,她是安帝的親妹妹,無論在府上還是出行,都少不了人保護。


    第三,她處於閑散狀態,基本不沾惹利益之爭。


    最後就是她從未和人結仇,小過節或許有,但上升到刺殺層麵的仇怨……她們沒聽過。


    宿國那次屬於兩國問題,而且這麽多年過去,早翻篇了。


    至少宿國不可能因為這個派人來刺殺她。


    蓋因真要刺殺,早下手了。


    這種種情況一綜合,清寧長公主基本不可能遇刺。


    但孟不知這麽說,必然有他的考慮。


    迦陵四女雖然意外跟不解,卻沒有質疑,而是拱手應下:“喏。”


    孟不知點點頭,接著道:“你們貼身保護的事,我之後會跟我娘親說。你們……”


    話說一半,朱殷忽然走進來匯報:“公子,任左使來了,正在前廳稍候。”


    孟不知微愣,旋即眉眼含笑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說罷,他轉而對迦陵四女道:“你們工作的具體安排之後再說,我先去見見師姐。”


    緊接著,孟不知朝朱殷吩咐道:“這幾位是我特意向陛下要來的貼身護衛,以後就是我們府上的一員。你叫個丫環過來,帶她們在府內逛逛,熟悉下環境。”


    “喏。”朱殷拱手領命,轉身去找人。


    很快,一個丫環款步進來,先對孟不知見禮,然後朝迦陵四女道:“四位,請隨我來。”


    迦陵四女朝孟不知拱手,隨後跟著丫環離開。


    而孟不知則直奔前廳。


    一到前廳,他就看見了任辛。


    和之前在朱衣衛總部相遇時相比,此刻的她換上了一身紅色裙裝,滿頭青絲也沒用發冠束著,而是用紅色發帶係了一個簡單卻好看的發髻。


    人在椅子上,卻沒有往後靠,而是坐得筆挺,宛如不屈的鬆竹,姿態端莊。


    氣質有些生人勿近的清冷,卻不似在朱衣衛總部時淩厲。


    “師姐。”孟不知笑著喚了聲,緩步走過去。


    任辛側目而望,隨後起身相迎。


    待走到近前,她微微仰頭,用手比了一下,而後溫聲道:“長高了不少。”


    當初分別的時候,他隻比她高出一線。


    現在,他卻比她高出半個頭。


    孟不知啞然,旋即伸手一環,把她摟進懷裏。


    任辛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抗拒。


    下一秒,孟不知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好想你。”


    任辛感覺癢癢的,卻分不清是耳朵,還是心,抑或兩者皆有,然後整個人在瞬間放鬆了下來,伸手環上孟不知的腰,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迴應:“我也是。”


    轉瞬,她似記起什麽,話鋒陡轉:“那兩個朱衣衛是怎麽迴事?”


    孟不知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兩個朱衣衛?”


    “迦陵和珠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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