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安都的路上。


    孟不知身穿一襲繡有白色雲紋的寬袖錦衣,坐在馬車裏,手持一本小說悠哉地看著。


    原本他是想直接騎馬迴去,但一整理,發現行李有點多,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收到次元空間,便改為坐馬車迴去。


    反正這一趟迴去是受封,安帝能許他三日內啟程,必然不急。


    駕車的是朱殷,原劇中任辛讓琉璃考察以後指給李同光的親信。他駕車技術不錯,孟不知在馬車裏基本不會覺得顛簸。


    其他幾個親隨則騎馬跟隨在馬車四周。


    上路以來,風平浪靜。


    一開始孟不知還有心思看看沿途的風景,後來看多了,覺得也就那樣。好在前些日子簽到獲得了一摞小說,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解悶。


    孟不知看得入神時,忽然聽見“咻砰”的一陣聲響,好像有人在放信號彈。


    果不其然,馬車很快停下。


    接著,朱殷匯報道:“公子,前麵有人放信號彈求援,看樣式應該是沙西部的人。”


    沙西部?


    孟不知一愣,隨即想了下,收起小說,拿上一旁的巨闕劍,走出馬車道:“去看看。”


    說罷,他就近讓一個親信下馬,和朱殷一起留在原地看著馬車,自己則帶著另外幾個人策馬朝信號彈的方向趕了過去。


    不一會兒,他們趕到目的地,發現有兩夥人正在廝殺。


    其中一夥黑衣蒙麵,像是截道的歹人。


    另一方則是車隊,為首的馬車上插著一杆旗,上書一個“初”字。


    沙西部,初字旗號,初國公的車隊!


    剛得出結論,孟不知就在場上看到了一張有幾分熟悉的麵孔——初貴妃!


    不對,按時間推算,對方當下還沒有進宮成為貴妃,目前的身份隻是現任初國公初遠的胞妹,被譽為沙西部的明珠。


    名字他偶然聽說過,似乎叫“初紜”。


    她同樣拿著劍在戰鬥,顯然會武藝,但不出眾,同時還護著一個小上許多的少女。


    “是初國公府的馬車,迅速支援!”


    “喏!”


    下一秒,孟不知縱馬躍出,入場後二話不說,揮動巨闕劍對著那些蒙麵黑衣人一人一下,卻把控著力道,沒下死手,隻是讓他們重傷失去戰鬥力。


    不是心慈手軟,而是為了事後盤問。


    在安國境內截殺初國公的車隊,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更不用說其中還有初國公的胞妹。


    孟不知等人一加入,局勢很快被逆轉,片刻工夫,所有黑衣人便伏倒在地。


    局麵落定後,初紜帶著方才護持的少女走到孟不知麵前,拱手道:“多謝閣下出手相救,還請告知尊姓大名,來日初國公府必有厚報。”


    旋即,她意識到自己還沒說名字,頓時補充道:“我叫‘初紜’,是初國公的胞妹。我身邊這位是我兄長之女,叫‘初月’。”


    孟不知收好巨闕,拱手迴道:“在下孟不知……”


    “你就是那個麵首之子?”少女初月驚唿出聲。


    話一出口,她就意識到不妥,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雖有些嬌蠻,卻不是不知好歹。孟不知剛出手搭救過他們,她卻點出他的汙點,屬實欠妥。


    初紜瞪了她一眼,而後對孟不知麵露歉意道:“孟公子見諒,初月年幼,又被我兄長寵慣了,行事素來莽撞失禮。”


    說著,她板起臉對初月道:“還不給孟公子道歉?”


    初月依言對孟不知躬身拱手,一臉誠懇道:“孟公子,對不起。”


    隨即,她又做出解釋:“我並非有意冒犯,而是發現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樣,有些驚訝,才一時失言。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孟不知擺手道:“無妨,童言無忌。”


    初月:“……”


    童言?


    我不是小孩子!


    她想聲明,孟不知卻沒給機會。


    他指著不遠處那些重傷的黑衣人道:“這些人我都留了一命,但不確定他們有沒有服毒之類的後手。你們若要盤問幕後主使,得盡快。”


    “我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語畢,孟不知一拉韁繩,轉頭帶人朝來時的方向離去。


    初紜張嘴想說什麽,卻沒機會出口,隻能望著他的背影歎息一聲。


    初月見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隨後打趣道:“姑姑,別看了。人都走得沒影了,再看下去,太陽就該下山了。”


    初紜白了她一眼,沒搭話,而是神色一正,轉身朝車隊的護衛首領吩咐道:“迅速盤問這些黑衣人的身份和幕後主使。”


    護衛首領應喏,隨後依言而行。


    不一會兒,現場響起慘叫。


    未幾,盤問有了結果。


    護衛首領找到初紜匯報:“他們是褚國的不良人。”


    “此次截殺車隊,是為了報複不久前朱衣衛刺殺褚國楚國公的事。據他們交代,目標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其他的貴胄子弟,朱衣衛亦在其中。”


    初月登時一臉驚怒:“這麽說我們是被朱衣衛牽連了?”


    “等迴到府上,我一定要爹去討個說法!”


    聞言,初紜敲了她腦袋一下,擰眉道:“慎言!朱衣衛是天子私兵,刺殺是他們的職責之一。刺殺褚國楚國公之事,應是陛下授意,且於國有功,豈容你胡鬧?”


    “再說了,這次若非你鬧著要出來,豈會讓這些不良人有機可乘。”


    “討公道?你還是想想迴去怎麽應付兄長的問責吧。”


    說罷,她拂袖離開,繼續查看車隊傷亡和損失的具體情況。


    初月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垮。


    她爹初國公寵她不假,可遇刺不是小事。她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打罵應是不舍得的,但出於安全和懲戒的考慮,極可能會對她禁足一段時間。


    可迴去以後,沒多久就是過年了。


    大過年的被禁足,初月想想都難受。


    是以,她隻得走過去向初紜求助:“姑姑,你可得幫我求情啊。”


    初紜沒搭理,因為她剛得知了一件不太美妙的事:自己和初月乘坐的馬車在剛才的戰鬥中被那些不良人損壞了!


    原本這不算什麽,兩人改騎馬就是了。


    她們雖然身份貴重,卻不嬌氣,而且都擅長騎射。


    問題是馬匹不夠!


    剛才的戰鬥讓車隊產生了傷亡,亡者好處理,傷兵不可能拋下不管。那些不良人也得帶些活口迴去。可有一部分馬被嚇跑了,能否找迴來都兩說。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著實有些難辦。


    正當她發愁時,孟不知的車隊徐徐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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