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純臣第一次攻城持續了一個時辰以損失一輛衝車二十架雲梯十個木幔和十七輛轒轀車再加上傷亡四千餘人的代價而結束,朱純臣退到六裏外駐紮下來,開始埋鍋造飯,說是造飯基本上都是粥和隨身帶的幹糧。朱由校看叛軍退了下去立刻讓張之極檢查下傷亡情況和要補充的輜重,張之極應了一聲就帶了幾個軍官分頭行動看著不斷抬下去的屍體和受傷的士兵朱由校緊皺著眉頭,叫來了熊文燦在遠處的熊文燦見朱由校在叫他立馬衝了過來被李若漣一把攔下,熊文燦還有些懵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上還拿著一杆燧發槍趕緊交給身邊的士兵,拱手道:“請皇上恕罪,臣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朱由校哈哈一笑,說道:“熊愛卿不必如此,看你這樣子剛剛也是血戰了一場。”熊文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陛下,臣說到底還是一個文官,舞刀弄槍的實在不行,也就火器適合臣,這一個時辰臣起碼打死了十幾個叛軍。”


    朱由校開心地說道:“好好好,熊愛卿不愧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在朝能理政,上陣能殺敵。”


    正在朱由校誇熊文燦的時候,袁可立和孫承宗過來了,二人齊齊行禮道:“老臣參見陛下!”


    朱由校也是一笑,說道:“二位不必拘束,這是戰場上,一切從簡。這一個時辰的廝殺,不知二位身體是否有恙?”


    袁可立說道:“謝陛下掛念,老臣雖然年邁,可這身子骨還算硬朗,剛剛老臣還射了好幾支箭出去,隻是老臣年紀大了,才拉了幾下弓,手就沒力了。”說完,還捶了捶自己的手臂。


    朱由校聽到這裏,心中不由得一酸。他知道,這些老臣都是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才會在這個年紀還上戰場。他們都是朱由校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


    朱由校說道:“二位愛卿,你們都是我大明的棟梁之才,有你們在,朕就放心了。隻是,你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過於勞累。”


    袁可立和孫承宗感動地說道:“謝陛下關心,我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為陛下效力。”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們去休息吧待會兒早飯應該就送上來了。等會兒還要繼續戰鬥。”


    袁可立和孫承宗說道:“是,陛下。”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朱由校心中充滿了感慨。他知道,這一次的叛亂,對於大明來說,是一次生死存亡的考驗。雖然他做足了準備但也怕棋差一招,如果不能打敗叛軍,那麽大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但是,他也相信,有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在他不會這麽容易就輸給朱純臣。


    但是當他走向群臣的觀戰區時看到好些大臣還蹲在地上瑟瑟發抖更有甚者腳下還有一灘液體,甚至還有人被嚇昏過去當然也有相當部分的人還挺有血性手上腿上甚至頭上都受了傷也不吭一聲,而這些人有部分還是勳貴像恭順侯吳汝胤、惠安伯張慶臻、靈璧侯湯國祚這些人在城牆上的表現他也是能看到的,已經殉國的人讓禮部、吏部、兵部到時候統計好人數該追封的追封該撫恤的一定要撫恤,到時候要讓錦衣衛和東廠盯著有人敢動這些錢就讓他也下去陪他們。那些哭哭唧唧的被嚇破膽子的官員朱由校也懶得理他們,正在他巡視的時候早飯送上來了朱由校一聞這味道香氣逼人,送飯的夥頭兵把布一揭開全是包子,朱由校忍不住拿了一個一口下去滿嘴都是肉香,拿著包子對著士兵們喊道:“將士們,快來吃早飯了今天有肉包子!”那些靠著牆垛閉目養神的人聽到有肉包子趕緊爬起來排隊領包子,旁邊還有小米粥喝,一時間城牆上好不熱鬧那些被嚇得失魂落魄的官員聽到這邊的動靜連看一眼都不想看。


    在城外的朱純臣啃著幹饅頭喝著稀粥一臉冷漠的看著城牆上的一切吃完早飯朱純臣讓人再打造幾台衝車,一旁的副將應了聲是拖著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臂去找工匠了,他的左臂毫無疑問就是湯國祚打的,此時城外的三支伏兵都在等著命令這一直在等都有些煩躁,而城裏麵的百姓也是議論紛紛,酒樓裏茶攤上菜市場各處都有人議論,在茶攤上有幾個外地來的人邊喝茶邊說道:“咱們幾個可真是倒黴剛到京城就碰到這檔子事,這皇上最近搞的動作是越來越大了,又是抄家又是整軍現在又整出個朱純臣謀反。”另一個人吃了顆花生喝了口茶說道:“那可不麽,咱可聽說這朱純臣這些年從京營裏可是貪了不少錢,估摸著也有好幾百萬兩呢!”旁邊的茶攤老板接話道:“這您幾位可就有所不知了,這朱純臣在京營裏上下其手吃空餉喝兵血都是見怪不怪了,他最狠的是連撫恤銀都貪。”這幾個人聽到這話說道:“這朱純臣還是不是個人了?連撫恤銀都貪,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死得也太不值了!”說完便捶了一下桌子,旁邊過來一個讀書人說道:“兄台莫氣,其實啊這貪墨的撫恤銀也是虛報的,沒有人戰死但他隻要聯合幾個總兵守備指揮使報上一份名單就行。”越聽越讓這些人感到惱火,罵道:“朱純臣真是個狗雜碎吃朝廷的喝朝廷的如今還敢造反,他是哪裏來的臉?”越說越氣隨後幾人也就不說了,喝完茶就走了。


    而在六必居的一個雅間裏,汪然明和幾個入了權股的人在這裏談論著以後的事,範永鬥第一個說道:“依我看咱們以後得把生意的重點放在南方,這北方尤其是京城這一塊非常的不太平,做生意的風險太大。”閩商的陳興和說道:“沒錯,南方的商業風險可比北方小,而且南方富商巨賈多想要什麽門路沒有?”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都想著把生意的重心放到南方,但是話又說迴來這範永鬥是晉商大半的家業都在山西和他合作最為密切的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梁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這些人的人脈資源他也舍不得放,而且他們幾家還有不少上不了台麵的合作,這邊的利益誘惑也是不小他沒理由不做,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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