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看到山下北胡兵在調動,暗自分析:


    山下北胡兵已經死掉近六百人,也就是說六個百人隊沒了。


    這麽大的損失,以北胡兵兇悍的個性,絕不會就此罷休,兵力跑動絕不是撤走。


    更何況在他們眼裏,山上隻有一個百人隊,而且呆在一座孤零零的小山。


    他們要幹什麽?是想分兵多路進攻嗎?


    巴桑靜靜地站在那裏,目不轉睛地盯著山下。


    突然間,幾匹駿馬從西邊疾馳而來,揚起陣陣塵土,向山下北胡兵的軍營奔來。


    這幾匹馬應是來自於西燕山那邊的軍營,因為這一片隻有那一處有大規模的駐軍。


    由於距離有點遠,巴桑無法看清騎馬人的麵容。


    當這幾匹馬靠近北胡兵軍營時,隻見兩名千夫長快步迎上前去。


    巴桑心中不禁一怔,能夠讓兩位千夫長如此鄭重其事地迎接,可想而知,來者的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不由自主地朝著山下走去,離北胡兵軍營更近一點,以便能看清楚。


    他在樹林中穿梭,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一個相對較近的位置,能清晰地觀察到山腳下發生的一切。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那幾個騎馬而來的人在兩名千夫長的引領下,來到了山腳下,有的看山上,有的背對山觀察周圍環境。


    巴桑凝視著其中一人的背影,長得虎背熊腰,總覺得有些眼熟,但那人卻一直背對著山與一個千夫長交談著,始終無法看清他的臉。


    在這人的身旁,站著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


    那文士手持一把羽毛扇,輕輕地搖動著,臉上流露出一種自以為是的神情,活脫脫就是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


    巴桑盯著這個狗頭軍師,看他樣子不是北胡人,至少血統上不是。


    這狗頭軍師不時用羽毛扇指著山說著什麽,那氣勢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身邊站著一個千夫長,不時點頭哈腰。


    正在這時,卻見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轉過身看著山上,指指點點。


    巴桑看清了,大驚,原來這個家夥是馬震沙,難怪他的背影這麽熟悉。


    當年拿下昌中城後,有三個重要人不見蹤影,一個是馬震沙,一個是他的大軍師胡嘉,還有一個是元道公。


    巴桑曾經問過原偵刑司的郎官,他們不知道馬震沙、胡嘉的去向,但肯定已經逃出城了。


    至於元道公,倒是知道,他本來去長番國借兵,不料長番國自身正在內亂,哪有兵可借?


    後來,跟隨元道公一起去長番國的副手迴來了,但元道公沒有迴來。


    再後來,東連軍拿下了昌中城,楊家王朝被徹底推翻,元道公更不會迴來了。


    因為元道公與關大帥之間的仇恨堪稱不共戴天、血海深仇!


    元家的木卡鹽場因巴桑而失去,這對他們家族來說無疑是一記沉重打擊。


    隨後,他弟弟元端臣家中積攢多年的財寶又慘遭東連軍洗劫一空。


    如此接二連三的重大變故,使得元道公的父親整日鬱鬱寡歡、憂心忡忡,最終因過度憂鬱而離世。


    元家對關大帥可謂恨之入骨,可歎元道公從未反思過自家所犯下的罪孽。


    他們元家曾害得無數百姓命喪黃泉,讓眾多善良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家的變故,不過是因果循環罷了,一切皆是報應不爽啊!


    巴桑在這裏看到馬震沙,才明白原來他已經投靠了北胡,那個搖著羽毛扇的文士想必就是胡嘉了。


    隻是沒有看到元道公。


    巴桑心中暗驚,西域老妖和魚原沙在白蘭國,馬震沙在北胡隊伍中,獨孤猛中計就不奇怪了。


    更嚴重的是,北胡兵擄掠、殘殺白蘭國老百姓絕不是簡簡單單打草穀,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特別是白蘭國現在是獨孤寶掌權,內部矛盾重重。


    巴桑高度懷疑,西域老妖下一步的動作,就是趕走獨孤寶,把白蘭國變成他魚家的天下,獨孤寶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罷了。


    一旦西域老妖控製了白蘭國,和魚伯裏應外合,大安朝必將腥風血雨。


    想到這裏,巴桑歎口氣。


    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很想消停幾年,讓老百姓休養生息,現在來看,還不行。


    此外,元道公估計還在長番國,不排除他和西域老妖已經取得聯係,那麽長番國也是西域老妖的目標。


    巴桑看著山下,見馬震沙、胡嘉幾人上馬從山的一端繞行,估計是去山東邊查看地形。


    他沒有再想了,快速上到山頂,果然馬、胡等人繞到山的東邊,查看那個地方可以上山。


    馬震沙、胡嘉、兩個千夫長在山下走走停停,不時對著山上指指點點。


    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地在山下看地形,根本就不怕山上的人看見他們,說明他們不知道山上有多少兵力,以為隻有一個百人隊。


    也難怪,北胡兵是腳跟腳追來的,親眼所見,怎會看錯?


    嘿嘿,有時候,眼見也不定為實!


    巴桑基本確認了,北胡兵準備分兵從東、西兩邊攻山,來一個前後夾攻。


    巴桑心裏冷笑,北胡兵要是一開始就采用這個方法,虎賁軍壓力會大一點。


    其實也沒有用,他早就做了準備,王自強已經安排兵力埋伏在山東邊大漠上。


    當時計劃隻要北胡兵繞到山東邊,王自強立即進攻。


    隻是那樣一來,就暴露了實力。


    北胡現在分兵,還有一件事需要解決,那就是西邊上山道路上的士兵遺體需要清理。


    那些屍體已經塞滿道路,不把這些遺體清理掉,他們沒有辦法再從西邊進攻。


    巴桑迴到營地,命令崔傑中隊到東邊上山的路上埋伏,防止北胡兵現在就從東邊攻打。


    同時派傳令兵通知王自強,不要在大漠中埋伏了,抽調三個中隊夜裏上山,負責東邊的山道。


    既然北胡兵兩邊攻山,那也好,解決這兩個千人隊更快一點。


    他剛安排完,卻聽山下有人用漢語大喊:“不要放箭,我是使者,有話要和帶隊將軍說”


    韓剛向大帥請示,是否同意和北胡使者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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