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理順這個思路,這才安心睡覺。


    亥時,起床蒙上麵,悄無聲息走到大鼓巷。


    這地方原本就是一個偏僻之地,


    想必宋大管家選擇在這裏安置他的側室,是為了方便那些來自各方的低級官員們前來拜訪和交流。


    這樣一來,可以避免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同時也能保護他們的隱私和安全。


    此時夜裏,巷子裏空空如也。


    白天的時候,這裏還車水馬龍,到了晚上,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整個巷子顯得格外冷清和寂靜,仿佛被時間遺忘在了角落裏。


    巴桑到了院牆外,側耳傾聽,院內有人輕聲咳嗽,原來院子裏還有人值哨。


    想想也能理解,宋大管家在這裏搜刮錢財,自然要防止盜賊,招幾個護院太正常了。


    巴桑身子一竄,雙手抓住牆頭,小心翼翼地探出頭觀察。


    院子裏有兩進正房,左右兩邊還有廂房。


    整個院子看起來十分寬敞,建築風格也頗為獨特。


    兩個護院站在正廳門口,手拿兵器,忠實地站崗。


    一般來說,值哨需要輪班,所以護院至少有四人,剩下的護院應該在廂房睡覺。


    巴桑伸手從牆頭上摳下一小土塊,彈向另一邊,土塊打在樹枝上發出響聲。


    兩個護院轉頭去看,巴桑無聲無息落下,


    一個翻滾,沒有停下,跟著飛身而起,向兩個護院撲去。


    那兩個護院看了一下,見無異樣,正要轉迴頭,巴桑已經撲到。


    一記手刀斬在一個護院脖頸,這家夥當即昏迷,搖晃著要倒下,


    另一個護院一愣神,尚未唿叫出來,


    脖子上也挨了一記重擊,眼睛一黑,啥也不知。


    巴桑伸手托住他,此時,第一個護院還未落地。


    腳一伸,勾住他,慢慢放倒。


    把兩人拖到一邊,捆住手腳,撕下他們的衣服塞進嘴裏。


    側耳傾聽,廂房一間房裏傳來輕微的唿嚕聲,應該是另外的護院在睡覺。


    扯下兩個護院的腰帶,輕輕走過去,把門環拴住。


    這才迴到正廳門口,輕輕一推門,門從裏麵拴上了。


    巴桑單手抵在門拴位置,寸勁發動,“哢”的一聲,門拴斷裂。


    輕輕一推,打開門。


    閃目一看,正廳布置豪華,確實是有錢人家。


    正廳後牆處有一扇小門,應是通往後麵的那進房子,那地方一般是丫鬟、雜役住的地方。


    右邊臥室傳來響動聲,估計是剛才門拴斷裂發出的響聲驚醒了他們。


    巴桑站在臥室門口側邊,裏麵的燈亮了,


    一個人端著油燈走出來,正是宋大管家。


    巴桑掏出短刀,在他脖子上一架,輕聲說:


    “不要動,否則就死”


    宋大管家不愧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小聲說:“小兄弟,有話好說,請把房門關上”


    巴桑去年在楚紹府雅庭和滿大全比賽作詩,聽過慶州話。


    舌頭一拐,略微帶著慶州口音,


    “不要耍花樣,我既然能進來,就不是你能對付的,門口兩個護院躺在樹後。”


    “明白,我坐那裏,有話請說”,宋大管家語氣平靜。


    巴桑走過去,伸手把房門關上,宋大管家把油燈放在桌子上,坦然坐下來。


    “兄弟,要多少錢,開個價,


    隻要我能付得起,一定照付”,宋大管家很淡定。


    巴桑搖搖頭,“我不要錢,隻是問你一件事。”


    宋大管家身子一下坐直,驚問:“啥事?”


    “十九年前,風雪夜裏,


    魚伯的七夫人帶她丫鬟和孩子坐馬車出城,可是半路上被人謀殺。


    而兇手正是魚府的馬車夫,這個馬車夫又被魚府另一人當場幹掉,


    他毫不掩飾說就是奉命殺人滅口,我想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宋大管家雙眼瞪得老大,渾身顫抖,剛才的淡定早已不見,代之而來的是慌亂、恐懼。


    巴桑察言觀色,繼續施壓,


    “我既然找到你,肯定有充足的證據,你不要說不知情。”


    宋大管家是老江湖,明白這個蒙麵人說的是實話,


    想推脫說不知道,除了吃苦頭,沒有什麽用。


    他的頭上汗流下來,結結巴巴問:“你..是..誰?為什麽..知道這件事?”


    巴桑冷哼一聲,“現在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宋大管家歎口氣,“我確實知道這件事,但中間的具體原因的確不知道。


    老爺命令我們做什麽,我們照做就是,誰敢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巴桑沒有說話,在一邊沉思。


    宋大管家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趕緊補充,


    “我說的都是實情,如果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即使你殺了我,也是這話。”


    巴桑腦中飛轉,宋大管家說的應是實情,至少他不知道那個孩子是皇子周山。


    這事太大,魚伯不會告訴讓他,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


    一個大管家,本質上還是下人,確實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太多。”


    想到這,巴桑冷冷問:


    “好,相信你不清楚實情,十九年前出事的那天晚上,


    馬車夫是你安排的嗎?七夫人本來要去哪?”


    宋大管家沒有猶豫,


    “馬車夫老拐就是專門接送七夫人的,是她的專職馬夫,


    我們府上每一個少奶奶都有一個專職馬夫,以便認路方便,所以不存在安排馬夫一事。”


    巴桑追問:“七夫人當晚真正的目的地是去哪?那麽晚了為什麽要走?”


    宋大管家迴答很快,“七夫人接到報信,說她父親病重,要迴去看望,就是迴娘家!”


    巴桑語氣冰冷,一字一頓,“迴娘家?”


    宋大管家感覺蒙麵人不太相信,賭咒般說:


    “千真萬確,就是迴娘家,


    她家住在黃泥鎮陳家莊,離城不遠,所以雪天趕路也不用擔心。”


    這句話才是巴桑想要聽到的,他站起來,


    “好,希望你不要說謊,否則後果自負”


    “絕對不敢撒謊,這也不是啥大機密的事。”,宋大管家忙不迭說。


    “外麵兩個護院在樹叢後麵,你可以去把他們救下。”,巴桑向外走去。


    宋大管家也站起來,點頭哈腰,“小人明白,一定按照大俠吩咐辦。”


    巴桑走到院牆邊,越牆而出,消失在黑暗中。


    他迴到客棧,上床睡覺,計劃明天去黃泥鎮陳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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