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頭上插著一根長草,是要賣掉自己!


    那男人無力地反複念叨,“雪蓮,拿掉長草,不要賣掉自己。”


    女孩眼神清澈,語氣堅定,


    “二叔,你的病一定能治好,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賣掉我,有錢抓藥,就能治好你的病,


    等你能騎馬了,把我們墊付的例銀錢收上來,再把我贖迴來就好!”


    那漢子長歎一聲,


    “傻孩子,二叔病會好的,隻是需要一些時日,


    你把自己賣了,二叔的病永遠都不會好了。”


    “二叔,不管怎麽說,給你治病是最要緊的,至少要有錢抓藥”,那女孩倔強地反駁,


    可能感覺語氣重了,話題一轉,低聲問:


    “二叔,你胸口那塊石頭印記小一點了嗎?還是很冰冷?”


    那病漢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歎氣。


    巴桑聽到“石頭印記”、“冰冷”幾個字,心裏一動,


    草原上那些死去的牧民屍體上以及鄭勇等人的傷處,烏青形狀有的就是“石頭印記”而且冰冷,不自禁向兩人靠近。


    發現躺在地上的漢子麵色發青,嘴唇是烏的,


    和鄭勇等人當時症狀很像,難道他也是被毒掌打的?


    可是也不對,一路見過被毒掌擊中的人要麽死亡,要麽躺在草地上,沒有人能活著迴家。


    當然,也許這漢字身負武功,能扛得住。


    隻見他渾身不停抖動,即使這樣,依然掩蓋不住他的強悍。


    看他年齡隻有二十歲出頭,正值大好青春年華,卻遭此不幸!


    巴桑好奇心大起,正要上前詢問,轉頭看見兩個男人走過來,


    走在前麵的男人留著長胡須,後麵的男人長著一對肉眼泡,兩人麵相不善,


    他們衣著豪華,一身傲氣,看走路姿勢,似乎是軍人樣子。


    兩人順著插著草標的人邊走邊看,主要是看插草標的女人,


    不時還停下用手摸摸他們頭臉,如同評估牲口一樣,估計這兩人是想買奴仆。


    可憐的是,那些插著草標的女人都用渴求的眼神看著他們,希望被買走。


    兩人一邊談笑著,一邊搖頭,似乎不滿意這些人的品相,


    他倆向這邊走來,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雪蓮,眼睛一亮,徑直走過來。


    長胡須嘻嘻一笑,“這個丫頭長得不錯,好好調養一番,必將是一個大美女”


    那肉眼泡淫笑一聲,


    “李哥,不要調教了,今晚帶迴去就圓房,幾個月後就水靈了,她需要你滋潤啊!”


    長胡須哈哈大笑,得意至極,伸手就要去摘雪蓮頭上的草標,


    巴桑聽兩人對話,大怒,這兩個畜生,


    對這麽小的女孩居然都動壞心思,正要上前阻止,


    突聽躺著的漢子大吼一聲:“住手”


    幾人一起看著他,那漢子抖抖索索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咽喉,


    “雪蓮,去掉草標,否則我就自殺”


    那女孩雙眼流淚,“二叔,你需要錢治病!”


    “雪蓮,聽...二叔的,我的病...不是普通藥...治好的,我會慢慢...好起來的”,


    大漢說這話時,不斷喘氣,斷斷續續才說完,


    任何人都能看出他已經病入膏肓,實在是強弩之末。


    肉眼泡指著大漢,一臉嘲笑,


    “就你這病秧子,能挺過今晚就不錯了,還指望病好?做夢去吧。”


    那漢子氣得渾身顫抖,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句:“雪蓮,去掉草標!”


    說完話,試圖用匕首刺進自己的喉嚨,可是他太虛弱了,


    匕首不僅沒能刺進肉裏,反而掉在地上,連抓住匕首的力氣都沒有。


    長胡須、肉眼泡一臉得意,哈哈大笑,


    肉眼泡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摘下雪蓮頭上的草標,


    還沒等他拿到草標,橫地裏一隻手伸出,搶先摘下草標,正是巴桑。


    肉眼泡瞪著巴桑,大罵:“你是誰?居然敢搶老子看中的人!”


    巴桑冷冷地說:“誰先買到自然就是誰的,這個女孩歸我了。”


    肉眼泡臉色一變,罵罵咧咧就要動手,長胡須伸手拉住他,“先迴去”


    巴桑看了兩人一眼,見那兩人用怨毒的眼光看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撕碎,但還是罵罵咧咧走了


    估計這裏的“牛馬市”、“人市”有狠人在經營,他倆不敢公開在這裏作亂。


    巴桑沒再看他們,也沒搭理雪蓮,


    徑直走到病大漢身邊,伸手搭他脈搏,


    大漢臉色這麽差,身體如此虛弱,真正手無縛雞之力,連短刀都抓不住,


    感受到他的脈搏也異常混亂,但並不太弱。


    巴桑心裏有數了,這大漢受的是內傷,的確不是普通藥物能治好的。


    “主人,你的錢還沒有給我二叔”,不知何時,雪蓮走到他的身後。


    巴桑迴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她,溫和地說道:


    “孩子,不要喊我主人,這錠銀子是送給你們的,你是自由的。”


    病大漢眼中湧出淚水,雪蓮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正在此時,兩個穿著製服的人走過來,對著巴桑吼了一句:


    “既然買賣已經成交,把稅交了,一兩銀子”


    又對病大漢說了聲:“還有你,拿到錢了,把占地費也交了,也是一兩銀子。”


    巴桑壓製心中怒火,冷冷問:“你們收稅按照什麽標準?”


    那製服板著臉,


    “買一根草標的交稅一兩,買兩根草標的二兩,以此類推!占地費和這個一樣。”


    巴桑想了下,還是先帶大漢迴家檢查傷勢,不願多事,掏出二兩銀子遞給製服,


    “稅金和占地費一並交了”


    製服接過銀子,不再說話,轉身走了。


    巴桑雙手托住病大漢,轉頭對雪蓮說了句:“走,我送你們迴家!”


    “可是藥還沒有買,我們也不知道買什麽藥?”,雪蓮怯怯地說道,她的話已經超出她的年齡。


    “你二叔說的對,他的病不是普通藥能治好的,就讓他自我調養吧”


    病大漢吃力地說了句:“雪蓮,聽話”


    雪蓮沒有再堅持,在前麵帶路。


    巴桑一抬頭,見那個長胡須和肉眼泡站在路邊,盯著三人,心中冷笑,沒有再看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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