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快到中午,苗佗生熬了肉湯、米粥喂巴桑吃飽,又整治了飯菜和關震雲一起吃。


    “師父,這裏距離山還遠,怎麽會有狼群過來?”,關震雲不解地問道。


    苗佗生望著窗外,麵色凝重,


    “以前的確沒有狼群,就在一個月前,鄰村牲口不斷被狼群咬死、拖走,後來又有兩個小孩被狼群害了”


    關震雲一臉震驚,狼群進村相當罕見。


    苗佗生歎一口氣,“震雲,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


    幾年前,鐵柱被盜走那幾天,其實周圍也出現狼群。”


    關震雲放下碗筷,一臉傷悲,繼而滿臉怒色,


    “師父,這麽說我那苦命的鐵柱失蹤與狼群有關係?”


    苗佗生點點頭,“這些狼群是有人豢養的,偷小孩的人販子就是狼群的主人”


    關震雲蹭的一聲站起,“他們是誰?為什麽要偷小孩?”


    苗佗生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


    “我一直在追查,有一點眉目,但並不能確定。”


    巴桑心中一驚,原來那個狼群還有來頭,倒是小看了。


    關震雲又絮絮叨叨迴憶了往事,巴桑才得知他的過往。


    關震雲看似蒼老,其實今年才28歲,


    他從小就是孤兒,八年前,經媒人介紹,和鄰村一個姑娘結婚,


    五年前,兒子鐵柱出世,關震雲興奮異常,起早貪黑幹農活,根本不覺得累。


    可是就在鐵柱三歲那一年,也是雪天夜裏,


    當時夫妻倆和孩子都在床上睡覺,兩個大人好好的,孩子卻不見了。


    夫妻倆找遍家裏、村裏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孩子,


    後來報官,才發現當天晚上整個縣同時有五個孩子失蹤,確認關家兒子被盜了。


    一定是賊人用迷香一類東西,迷暈了關家夫妻,入室把孩子抱走了。


    關震雲悲憤交加,他妻子關常氏更是傷心欲絕,精神狀態奇差,反複自責,一個月後一天晚上投河自盡。


    關震雲幾乎崩潰,一個月的時間,兒子失蹤,妻子喪命,擱誰都受不了,


    他茶飯不思,瘦得幾乎變形,也想自殺了斷,


    恰此時,遊方郎中苗佗生路過關家村,得知情況,


    同情他的遭遇,給他調理,才慢慢走出來。


    苗佗生不僅懂醫術,還會武功,


    關震雲拜苗佗生為師習武,隻是他此時年齡已經大了,資質又不好,隻學會幾手粗淺功夫,


    他不再幹農活,改行幹屠戶,


    他性格大變,殺豬宰羊絕不手軟,又準又狠,


    每次把殺豬刀捅進豬脖子,心情就會好一點,


    在他眼中,那不是豬,而是盜他孩子的惡人。


    自此以後,任誰給他介紹婆娘,一律不願,


    他隻想一個人過日子,常常唿酒買醉,麻醉自己。


    巴桑聽到這裏,才知道關震雲開始念叨的‘鐵柱’,原來是他兒子。


    苗佗生看著窗外,麵色凝重,緩緩說道:


    “震雲,其實鐵柱被盜那天晚上,我就在隔壁的黃泥鎮,


    當時看到幾隻惡狼在雪地裏遊蕩,我提劍追殺,砍殺了兩隻,


    正想繼續殺光他們,卻傳來一聲淒厲的竹笛聲,剩下的幾隻餓狼轉身向笛聲處跑去。


    我正要追趕,又聽到鎮上傳來多人的哭聲,我以為出了什麽事,


    迴到鎮上,才得知有兩家孩子被盜了,都隻有2歲左右。


    後來聽說當天晚上,全縣境內共有五個孩子失蹤,


    我一一查訪,基本上情況差不多,都是夜裏父母熟睡,小孩被盜,可見是同一夥人幹的。


    一個月後,我去了關家村,就是想看看你的情況,並不是恰好路過,


    誰知你家最慘,你的夫人自盡而死,這才收你為徒。”


    關震雲語調哽咽:“師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震雲沒齒難忘。”


    苗佗生擺擺手,歎口氣,


    “現在狼群又出現,難道那幫人又來了?好在暫時沒有聽說誰家小孩失蹤。”


    苗佗生正因擔心,約了一些人做了一個陷阱,準備捕殺那些狼群,逼它們背後主人現身,


    不料卻讓關震雲連人帶馬陷進去了。


    昨晚聽到狼嚎聲,還以為是狼掉進陷阱裏,苗佗生趕緊起床去看,這才救了兩人。


    關震雲著急地問:“師父,剛才你說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他們是誰?”


    巴桑明白關震雲當然想打聽,以便好去找迴自己的兒子,


    可是太難了,以他的身手,即使知道對方是誰,也救不出自己的孩子。


    苗佗生看了他一眼,溫和地說道:


    “震雲,我知道你的心思,他們不是你能對付的。”


    關震雲忽地踉蹌站起,噗通跪下,


    “師父,你就跟我說說,我不會不自量力去救鐵柱,可是不知道他的下落,心裏憋得難受。”


    苗佗生扶起他,歎口氣,“當年我多次帶你去雲同山,就是想找一個人,


    那個人品德不錯,說話很有分量,可惜一直不能遇到,


    至於對方是誰,你就別問了,對你沒有好處。”


    關震雲還想再纏問,


    苗佗生一口喝幹杯中酒,取劍在手,躍出門外,舞動長劍,借以削減心中憤懣。


    巴桑看著門外,隻見苗佗生劍光如同匹練一般展開,


    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銀蛇繞著他上下翻飛,左右盤繞。


    巴桑心中暗讚,苗佗生原來是一個劍術高手,


    可惜關震雲一點皮毛都沒有學會,隻會幾手三腳貓功夫。


    苗佗生舞完一套劍法,迴到桌邊,岔開話題,說起關震雲傷口一事,詳細講解後麵如何用藥。


    巴桑沒有再聽,他擔心一件事,


    昨天晚上曾忠義一幫人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當時從梧桐鎮逃走時,雪已經停了,


    路上馬蹄印清楚,而且那匹白馬還死在深溝,他們很容易就能追過來。


    隻是今天上午路肯定結冰了,追兵沒有那麽快,


    現在是中午,路麵化凍,說不定這些人已經在路上了。


    正想到這裏,遠處傳來輕微的馬踩積雪聲,關、苗兩人還在熱烈談論,


    巴桑大急,吐出兩個字:“有人”


    苗、關一驚,反應過來,苗佗生從窗戶向外看,一群人騎著馬向這邊跑來,


    他迴身走到碗櫃處,旋轉把手,


    櫃門向右邊移動,露出一扇門,彎腰把巴桑抱進去,關震雲馬上明白,一瘸一拐走進去。


    苗佗生關上門,飛快把關震雲、巴桑吃的碗筷扔進水池。


    他剛坐下,門被撞開,幾個人兇神惡煞般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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