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倩猶豫了，路上程振勇說的話和在蘇寒營地見到的情況，無疑是動搖她現在考量。
李瑞康愣了一下，沒有責怪趙雅倩的意思，而是和緩問道：“你是怎麽考慮的？”
“蘇寒實力很強大，比起在北青糧庫的時候更加強大，尤其是那棵巨樹使徒，給我的感覺......可能隻需要出動它，就能摧毀我們整個營地。隻有動用所有的化學炸彈才有可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
趙雅倩相信自己的危險感知，這是她依據自己危險感知作出的判斷。
她想了想，將自己想法吐露出來：“如果我們自己探索這個可能通向異空間的裂縫，不管是失敗與成功，蘇寒事後知道可能會和我們產生間隙。而且退一步來講，有蘇寒壓陣，對於這個裂縫的探索，會更加安全。這個.....裂縫我有點感應不準確。”
危險感知不是萬能的，不然她就是人形避禍指南了。
如果不是比較直接的危險來源，或者超出她能力之外的，那麽她同樣無法感知。
就像是一把刀雖然也是危險物，但在刀指向她，甚至是刺向她之前，很可能不會有什麽反應。
其中原因，她也搞不清楚。
“你說的有道理。”
李瑞康點點頭，“不過，我們已經提醒過了，不是麽？”
趙雅倩一愣，李瑞康接著解釋說道：“冊子上就記有田教授的推測，雖然沒有直指裂縫的存在，但是足以讓他遇到的時候聯想起來。至於我們這裏的裂縫，按照最初的約定，涉密的部分不在共享之列。而且，我們尚未確定什麽情況，將人的邀請過來，並不合適。”
裂縫是什麽情況，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清楚。
而這裏可是他們的大本營，邀請蘇寒過來，人多了不合適，畢竟駐紮多久，要不要劃分地方駐紮，要不要警戒，實力低的有沒有事？一個個都是問題。
而如果單獨邀請蘇寒或者他們的強者，那麽會不會讓對方懷疑是鴻門宴？
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大本營。
說白了，情況沒有弄清楚之前，告訴蘇寒其實就是放棄了主動權。
“不用想太多，”李瑞康安慰道：“先好好休息一會，這裏的情況沒有那麽糟糕。”
趙雅倩看了眼田嘉軒和白邱文兩人，說道：“我知道了。”
趙雅倩和程振勇先作休息，她們一路趕來，的確沒有怎麽休息好，這倒不是支開他們。
“田教授，按你的估測，這個裂縫可以確定是異空間麽？”
李瑞康目光深邃，語言平靜的問道。
“可以確定是靈能為基礎規則的異空間，不過並非是異空間的全部，應該是一小部分......嗯，碎片。”
田嘉軒沉吟一會，終於想出了一個詞，碎片。
裂縫被發現之後，他就冒險帶著學生盡可能做了測試，在裂縫的那一頭已經可以肯定是一個充斥著靈能的空間，與現實世界大相徑庭。
靈能來源於異空間，潮汐也源於異空間的潮汐，而現在裂縫則是因為相互碰撞。
就好像是兩片表裏的海洋原本僅僅是相互接近，潮汐影響，但現在兩座孤島忽然因為接近而相互碰撞了。
“碎片？”
李瑞康琢磨著這兩個字，神色更加嚴肅，沉聲問道：“那這‘碎片’上可能有什麽？”
“怪物、更多的靈能、異空間的材料......一切都有可能，咆哮聲我們都聽到了，裏麵可能是與我們迥異的，生長著異空間怪物的世界，雖然可能麵積不會太大，類似島嶼一樣，但一切都還需要觀察。”
白邱文接話說道：“可以比較我們世界的變化，但是裏麵無疑會更加危險。”
李瑞康沉聲說道：“那就做好準備吧，把化學炸彈都搬過來，如果情況不對，將整個工廠炸毀。如果能夠控製住，這裏對於所有南城衛而言，都是穩定提升的訓練之地。”
怪物正在源源不斷變強，他們雖然有注射劑，但還是不夠，如今裂縫當中湧出的濃鬱靈能讓更多的契約者完成突破，這本身就證明了裂縫存在的價值。
所以，李瑞康想要試試能不能拿下這裏。
“做兩手準備吧。”
一直沉默的嚴鐵軍說話，“我負責斷後，如果守不住，工廠我來炸。但也要做好撤離的準備，炸彈未必對裂縫有用。”
李瑞康點頭：“那就都準備，南城衛備戰。”
在場眾人都沒有主動撤退的想法，包括兩個教授。
他們都明白一件事情，世界變成這個模樣，一個未知的異空間正在靠近現實世界，裂縫的出現預示著碰撞的開始，誰也不知道會變成怎麽樣。
如果現在有掌握更多信息，掌握更多提升的機會，都不去嚐試，隻知道退縮的話。
那麽隨著靈能潮汐增強，末世不斷變化，他們遲早要被淘汰。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
南方城營地在核心層下達命令之後，就快速的行動起來，一支支的注射劑被分發下去，優先分發在武備軍、警衛和第一批南城衛民兵手中。
一階上等的注射劑，對於大部分人的強化效果都很不錯，尤其是一些天賦好並且駐守在靠廠內側的南城衛，他們使徒的速度無疑更快。
一部分人從一階下等提升到了一階中等，而一些人則是進階到了一階上等，整體實力拔高了一大截。
當然，這一批使用了注射劑的南城衛，使徒的木質化變異也很明顯。
木質皮膚、藤蔓手臂等等變化，在增強他們實力的同時，也預示著他們使徒身體裏母巢古樹一係的血脈影響程度很高。
相比於他們的變化，李瑞康、王虎也是使用注射劑的人之一。
兩人先後完成了突破，李瑞康契約的是巨爪屍，雖然天賦不比趙雅倩、郭武濤他們，但是坐鎮營地，該有的注射劑也不會少。
因此實力提升還是跟得上大部隊，這一次在使用了母巢古樹一係的注射劑之後，自然而然發生了變化，到達了種族極限。
神啟祭祀，挑選的祭品關押在化工廠內部的怪物——一階上等巨噬犬。
骨刃犬怪，二階下等使徒，身形三米，筋骨堅韌，尤其是關節位置生有骨刃，通體灰色。
另一頭使徒，契約則是一頭一階上等的雙頭犬。
營地怪物有限，現在也沒有條件出去獵殺二階怪物，李瑞康並不介意契約一階上等的怪物，先增強戰鬥力。
王虎的狀況差不多，不過肉屍神啟祭祀的時候吞噬的是一頭觸爪巨人，因此融合進階之後，變成觸爪憎惡。
形如觸爪巨人，但是身形大了一圈，三臂兩口，猙獰的腦袋上生有一個裂口，但是在脊背之後第三隻異常巨大的手心之上，還有一個更加猙獰的血盆大口。
李瑞康和王虎兩人先後突破，將營地的武裝力量推上了另一個台階。
整個營地當中二階契約者七個，其中可以驅使的二階使徒12個，隻有李瑞康和王虎兩人顧全大局，來不及尋找更強的二階怪物。
製造廠內，裂縫也是越開越多，裏麵不隻是怪物咆哮聲傳來，隱約已經可以看到徘徊的怪物了。
怪物也發現了這邊的裂縫，但是礙於身形的原因，僅僅是在窺伺和徘徊。
但是顯然不會等待太久了。
“靈能變化加劇了，裂縫正在擴張，已經足夠通過怪物通過了。”
田嘉軒看著突然變化神色立即嚴肅起來：“快，立即警戒，等空間穩定，那些東西就可以通過了。”
“田教授、白教授，你們兩個立即撤離到外圍，這裏交給我們，會按計劃行事的。”
段傑早已經等候在一邊，神色沉著，讓手下的護送白邱文和田嘉軒兩人先行離開。
南城衛快速進入廠房，並且快速用準備好的阻擋物布置防線，以裂縫為中心，百米範圍內沒有其他雜物，而南城衛將其包圍，槍械和弩箭已經對準了散發著紫色光芒的裂縫。
所有人屏息凝視，都在注視著眼前異空間裂縫的變化。
隻要現在劇烈變化的靈能與空間力量平穩下來，那些咆哮的怪物就會衝出來。
李瑞康、嚴鐵軍、郭武濤.....所有的二階契約者都已經來到了現場，使徒召喚在身側，他們的手裏也都拿著武器。
“吼”
怪物興奮的咆哮聲從裂縫當中傳來，郭武濤目光堅毅，冷冷說道：“那些怪物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就打。”
嚴鐵軍作風比他更加果斷，“如果這一道防線攔不住，就把廠房引爆，以第二道防線阻擋，最後是整個製造廠。不過那時候，交給我來。”
“來了！”
說話之間，一道紫色的炫目光芒猛地爆發出來，瞬間將整個巨大廠房照亮，紫色映照出眾人的身影，然後異空間裂縫開始變得更加平穩，如同一個門扇大小，光芒流轉。
忽然，一個蒼白的爪子從裏麵伸出了來，低聲的咆哮響起，一個腦袋扭曲，麵如骷髏，如同幹屍一樣的怪物從裏麵出來。
興奮的吼聲從它細長可怖的喉嚨中響起，雙目幽光閃爍，看到埋伏的眾人的時候，尖利嘶吼一聲，然後猛地衝了過來。
李瑞康愣了一下，沒有責怪趙雅倩的意思，而是和緩問道：“你是怎麽考慮的？”
“蘇寒實力很強大，比起在北青糧庫的時候更加強大，尤其是那棵巨樹使徒，給我的感覺......可能隻需要出動它，就能摧毀我們整個營地。隻有動用所有的化學炸彈才有可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
趙雅倩相信自己的危險感知，這是她依據自己危險感知作出的判斷。
她想了想，將自己想法吐露出來：“如果我們自己探索這個可能通向異空間的裂縫，不管是失敗與成功，蘇寒事後知道可能會和我們產生間隙。而且退一步來講，有蘇寒壓陣，對於這個裂縫的探索，會更加安全。這個.....裂縫我有點感應不準確。”
危險感知不是萬能的，不然她就是人形避禍指南了。
如果不是比較直接的危險來源，或者超出她能力之外的，那麽她同樣無法感知。
就像是一把刀雖然也是危險物，但在刀指向她，甚至是刺向她之前，很可能不會有什麽反應。
其中原因，她也搞不清楚。
“你說的有道理。”
李瑞康點點頭，“不過，我們已經提醒過了，不是麽？”
趙雅倩一愣，李瑞康接著解釋說道：“冊子上就記有田教授的推測，雖然沒有直指裂縫的存在，但是足以讓他遇到的時候聯想起來。至於我們這裏的裂縫，按照最初的約定，涉密的部分不在共享之列。而且，我們尚未確定什麽情況，將人的邀請過來，並不合適。”
裂縫是什麽情況，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清楚。
而這裏可是他們的大本營，邀請蘇寒過來，人多了不合適，畢竟駐紮多久，要不要劃分地方駐紮，要不要警戒，實力低的有沒有事？一個個都是問題。
而如果單獨邀請蘇寒或者他們的強者，那麽會不會讓對方懷疑是鴻門宴？
畢竟，這可是他們的大本營。
說白了，情況沒有弄清楚之前，告訴蘇寒其實就是放棄了主動權。
“不用想太多，”李瑞康安慰道：“先好好休息一會，這裏的情況沒有那麽糟糕。”
趙雅倩看了眼田嘉軒和白邱文兩人，說道：“我知道了。”
趙雅倩和程振勇先作休息，她們一路趕來，的確沒有怎麽休息好，這倒不是支開他們。
“田教授，按你的估測，這個裂縫可以確定是異空間麽？”
李瑞康目光深邃，語言平靜的問道。
“可以確定是靈能為基礎規則的異空間，不過並非是異空間的全部，應該是一小部分......嗯，碎片。”
田嘉軒沉吟一會，終於想出了一個詞，碎片。
裂縫被發現之後，他就冒險帶著學生盡可能做了測試，在裂縫的那一頭已經可以肯定是一個充斥著靈能的空間，與現實世界大相徑庭。
靈能來源於異空間，潮汐也源於異空間的潮汐，而現在裂縫則是因為相互碰撞。
就好像是兩片表裏的海洋原本僅僅是相互接近，潮汐影響，但現在兩座孤島忽然因為接近而相互碰撞了。
“碎片？”
李瑞康琢磨著這兩個字，神色更加嚴肅，沉聲問道：“那這‘碎片’上可能有什麽？”
“怪物、更多的靈能、異空間的材料......一切都有可能，咆哮聲我們都聽到了，裏麵可能是與我們迥異的，生長著異空間怪物的世界，雖然可能麵積不會太大，類似島嶼一樣，但一切都還需要觀察。”
白邱文接話說道：“可以比較我們世界的變化，但是裏麵無疑會更加危險。”
李瑞康沉聲說道：“那就做好準備吧，把化學炸彈都搬過來，如果情況不對，將整個工廠炸毀。如果能夠控製住，這裏對於所有南城衛而言，都是穩定提升的訓練之地。”
怪物正在源源不斷變強，他們雖然有注射劑，但還是不夠，如今裂縫當中湧出的濃鬱靈能讓更多的契約者完成突破，這本身就證明了裂縫存在的價值。
所以，李瑞康想要試試能不能拿下這裏。
“做兩手準備吧。”
一直沉默的嚴鐵軍說話，“我負責斷後，如果守不住，工廠我來炸。但也要做好撤離的準備，炸彈未必對裂縫有用。”
李瑞康點頭：“那就都準備，南城衛備戰。”
在場眾人都沒有主動撤退的想法，包括兩個教授。
他們都明白一件事情，世界變成這個模樣，一個未知的異空間正在靠近現實世界，裂縫的出現預示著碰撞的開始，誰也不知道會變成怎麽樣。
如果現在有掌握更多信息，掌握更多提升的機會，都不去嚐試，隻知道退縮的話。
那麽隨著靈能潮汐增強，末世不斷變化，他們遲早要被淘汰。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
南方城營地在核心層下達命令之後，就快速的行動起來，一支支的注射劑被分發下去，優先分發在武備軍、警衛和第一批南城衛民兵手中。
一階上等的注射劑，對於大部分人的強化效果都很不錯，尤其是一些天賦好並且駐守在靠廠內側的南城衛，他們使徒的速度無疑更快。
一部分人從一階下等提升到了一階中等，而一些人則是進階到了一階上等，整體實力拔高了一大截。
當然，這一批使用了注射劑的南城衛，使徒的木質化變異也很明顯。
木質皮膚、藤蔓手臂等等變化，在增強他們實力的同時，也預示著他們使徒身體裏母巢古樹一係的血脈影響程度很高。
相比於他們的變化，李瑞康、王虎也是使用注射劑的人之一。
兩人先後完成了突破，李瑞康契約的是巨爪屍，雖然天賦不比趙雅倩、郭武濤他們，但是坐鎮營地，該有的注射劑也不會少。
因此實力提升還是跟得上大部隊，這一次在使用了母巢古樹一係的注射劑之後，自然而然發生了變化，到達了種族極限。
神啟祭祀，挑選的祭品關押在化工廠內部的怪物——一階上等巨噬犬。
骨刃犬怪，二階下等使徒，身形三米，筋骨堅韌，尤其是關節位置生有骨刃，通體灰色。
另一頭使徒，契約則是一頭一階上等的雙頭犬。
營地怪物有限，現在也沒有條件出去獵殺二階怪物，李瑞康並不介意契約一階上等的怪物，先增強戰鬥力。
王虎的狀況差不多，不過肉屍神啟祭祀的時候吞噬的是一頭觸爪巨人，因此融合進階之後，變成觸爪憎惡。
形如觸爪巨人，但是身形大了一圈，三臂兩口，猙獰的腦袋上生有一個裂口，但是在脊背之後第三隻異常巨大的手心之上，還有一個更加猙獰的血盆大口。
李瑞康和王虎兩人先後突破，將營地的武裝力量推上了另一個台階。
整個營地當中二階契約者七個，其中可以驅使的二階使徒12個，隻有李瑞康和王虎兩人顧全大局，來不及尋找更強的二階怪物。
製造廠內，裂縫也是越開越多，裏麵不隻是怪物咆哮聲傳來，隱約已經可以看到徘徊的怪物了。
怪物也發現了這邊的裂縫，但是礙於身形的原因，僅僅是在窺伺和徘徊。
但是顯然不會等待太久了。
“靈能變化加劇了，裂縫正在擴張，已經足夠通過怪物通過了。”
田嘉軒看著突然變化神色立即嚴肅起來：“快，立即警戒，等空間穩定，那些東西就可以通過了。”
“田教授、白教授，你們兩個立即撤離到外圍，這裏交給我們，會按計劃行事的。”
段傑早已經等候在一邊，神色沉著，讓手下的護送白邱文和田嘉軒兩人先行離開。
南城衛快速進入廠房，並且快速用準備好的阻擋物布置防線，以裂縫為中心，百米範圍內沒有其他雜物，而南城衛將其包圍，槍械和弩箭已經對準了散發著紫色光芒的裂縫。
所有人屏息凝視，都在注視著眼前異空間裂縫的變化。
隻要現在劇烈變化的靈能與空間力量平穩下來，那些咆哮的怪物就會衝出來。
李瑞康、嚴鐵軍、郭武濤.....所有的二階契約者都已經來到了現場，使徒召喚在身側，他們的手裏也都拿著武器。
“吼”
怪物興奮的咆哮聲從裂縫當中傳來，郭武濤目光堅毅，冷冷說道：“那些怪物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就打。”
嚴鐵軍作風比他更加果斷，“如果這一道防線攔不住，就把廠房引爆，以第二道防線阻擋，最後是整個製造廠。不過那時候，交給我來。”
“來了！”
說話之間，一道紫色的炫目光芒猛地爆發出來，瞬間將整個巨大廠房照亮，紫色映照出眾人的身影，然後異空間裂縫開始變得更加平穩，如同一個門扇大小，光芒流轉。
忽然，一個蒼白的爪子從裏麵伸出了來，低聲的咆哮響起，一個腦袋扭曲，麵如骷髏，如同幹屍一樣的怪物從裏麵出來。
興奮的吼聲從它細長可怖的喉嚨中響起，雙目幽光閃爍，看到埋伏的眾人的時候，尖利嘶吼一聲，然後猛地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