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拉開車門,把東西遞給了莫倫。


    莫倫接過之後,趁休不注意,把可樂潑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對休拳打腳踢。


    “你……我……這……”


    休被胖揍了一頓。


    但隨後,莫倫才知道自己打錯了。


    休真的不是壞人。


    不然剛才車內搏鬥的過程中,休有一百次機會讓自己徹底失去反抗能力,但他沒有這麽做。


    而且,休買的東西真的隻有飲料和食物,他沒有吃早飯。


    “那你身上的疤是怎麽迴事?別告訴我是自己摔的,你那是槍傷!”莫倫盡可能的遠離休。


    休歎了口氣,坐迴了自己的位置,並沒有再試圖接近莫倫,而是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有蓋的掛墜。


    按照常理,裏麵會放一張照片。


    不過休沒有打開,而是拿著這枚掛墜講出了自己的故事。


    原來,休曾經是國內的一名刑警,年紀輕輕就破獲了多起要案、大案。


    他立下過兩個個人三等功,一個個人二等功,一個集體二等功,算得上榮譽滿滿了。這種人,應該注定是會不凡的。


    他身上的那些傷疤,也是勳章的一部分,都是他在和犯罪分子搏鬥的過程中留下的。


    可能身邊有幹刑警這一行的人就知道,做刑警,需要的絕對不隻是專業技能,還需要有一顆能夠用超常規思維去思考的腦子。


    總是在規則內,你是很難和那些跳出規則之外的歹徒比的。


    所以老刑警往往不怎麽遵守一些簡單的規定。


    什麽拿證開車、什麽走路靠右、什麽不能逆行等等,在非常時刻,都是可以忽略的。


    這也就造成了休安全意識相對薄弱的缺點。


    平時無所謂,但在某些時候,就顯得很致命了。


    某一日,休和家人一起休假,他剛剛有了一個女兒,才四五個月,非常可愛。


    原本休的妻子tanya(譚雅)多次勸他離開一線,畢竟休的年紀也上去了,不像十多二十歲的小夥子了。出警是很危險的,譚雅不想再過那種每天擔心的日子了。


    休一直拒絕,直到這一次看到女兒,休想通了。


    他向上級遞交了調崗申請,上級雖然不舍得,但也同意了。


    而這天,休和好朋友們一起歡聚。


    席間,他喝多了。


    妻子也喝了一些。


    返家的時候,休執意要開車迴去。


    妻子爭不過休,隻能代替休開車,畢竟她喝的比較少,比休開車安全。


    然而譚雅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行車途中,發生了慘烈的車禍。


    因為車速過快,譚雅裝死了一個行人。


    且……因為休喝多了,沒有抱穩孩子,孩子甩出了車窗外,當場死亡!


    譚雅瘋了。


    譚雅當時就從已經昏迷的休腰間拔下了他的配槍,然後吞槍自盡。


    等休醒來,他什麽都沒了!


    之後……休離開了故土,來到了大米粒尖,改頭換麵,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出租車司機。


    休的故事講完,天堂街也就到了。


    莫倫和休告別。


    她知道,這或許是自己和這樣同樣不幸的人見的最後一麵,米粒尖這麽大,誰能碰到誰呢?


    唯一遺憾的是,她沒能看到休妻子和女兒的照片。


    休始終沒有打開那個項鏈掛墜。


    或許是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他對妻女的思念吧。


    “哢!”


    陸陽叫停了。


    這一幕拍的很好。


    林夢瀾和焦歌之間的對戲,堪稱典範。


    不得不說,兩個人僅僅是通過一些語言,就把那種對事故的遺憾表現的淋漓盡致。


    期間,二人都有一些獨屬於自己的小技巧。


    比如焦歌中途抽了幾支煙,這在劇本中是沒有要求的,純粹是他發自本能。


    而且他並不是真正的在抽煙,有一隻煙都快被他摩挲爛了,都沒有點燃。


    還有一隻點燃隻抽了一口,就拿在手中再也沒抽過。


    甚至等煙頭燒到手了才反應過來,但反應卻並不強烈。顯然,這樣的出神和思念並非一次兩次了。


    同樣的,林夢瀾在傾聽休講故事的時候,也屢次眼眶發紅。


    或是用力握拳,指節發白,或是偏過頭看看窗外,但其實是在控製眼淚。


    這些細節,都是老演員才能夠掌握的東西。


    年輕演員一方麵很難意識到應該加一些這種東西,或者把握不住加東西的時機。


    一方麵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把這種東西表現出來。


    這是需要反複去嚐試的。


    哪怕焦歌和林夢瀾這樣的演技天才,早年也是ng了很多次,才有現在這麽流暢且傳神的表演的。


    ……


    “導演,我覺得我們夫妻生活那一部分,可能還需要補拍一些畫麵。”


    就在陸陽準備收攤的時候,林夢瀾突然開口。


    很正經,嗯,正經。


    “啊?是……嗎?”陸陽看著周圍這麽多同事,他總覺得瀾姐是不是有些放飛自我了。


    “對啊,我們之前隻拍了早上吃早餐之類的,但是沒有晚上的畫麵你不覺得奇怪嗎?”林夢瀾念念有詞,“你想,莫倫和陸非常相愛對吧,後來遭遇車禍,陸更是犧牲了自己讓莫倫活了下來。”


    “所謂之前有多甜,現在就有多痛。所以我覺得可以再加一些他們兩個生活在一起的甜蜜片段。”


    啪啪啪!


    林夢瀾說完之後,六子、焦歌、鄧凱等人都瘋狂的鼓掌。


    這尼瑪敢說不是早就通過氣的?


    “可是馬上就下班了,這拖著大家也不好吧?”陸陽指了指手腕上的表盤。


    “嗨,陸哥你又謙虛了。你那攝影水平,需要什麽工作人員?”鄧凱和邱載國攀著肩膀一邊說一邊離開了片場,“那房間裏燈我都是調好了的,你直接用就行了。”


    “就是,陸哥,今天是我和鄧凱的認識紀念日,你讓我們兩個出去吃一頓,明天我們再過來哈。”


    兩個大男人也需要紀念日?


    看著不斷因為各種事情離開,而且表示夜晚不會再迴到劇組的眾人,陸陽就心中發寒。


    瀾姐啊瀾姐,你這……終於要露出真麵目了嗎?


    終於要吃人了嗎?


    會不會有些太囂張了啊?


    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怕薑薑知道?


    林夢瀾看著陸陽,甜蜜一笑。


    她和薑薑可不同。


    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女孩,有的是時間可以和陸陽猶抱琵琶半遮麵。


    但她不行,她過一天,老一天。


    必須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啊!瀾姐,別亂來哈!”


    陸陽叫了一聲,趕緊把林夢瀾的手拍開了。


    這還有人呢!


    “你隻怪我亂來,怎麽不想一想自己的問題呢?如果不是你起立了,我又怎麽抓得住你?嗯?”林夢瀾說話的時候,上本身要微微前傾。


    陸陽眼前,一片雪白。


    “走吧走吧,你真的太過分了!”陸陽拉著林夢瀾走向了之前用於拍攝夫妻生活的房間中。


    這是搭起來的板房,但內部構造和正常的四室三廳的房間是差不多的。


    方便拍攝。


    莫倫的自述中或者迴憶中,在這裏的場景非常多。


    兩個人進來之後,陸陽檢查了一下,所有機器都是關閉的。


    他打開了一台,選好了位置。


    “這裏吧瀾姐,就是一些很正常的丈夫下班,然後妻子過來的那種……”陸陽的時候,林夢瀾也沒怎麽認真聽,就不斷的點頭,然後還時不時的露出笑容。


    很快,拍攝開始了。


    但從一開始,陸陽就發現拍攝的內容和風格有點超出自己的預計。


    “那個啥,瀾姐,我們不是拍好萊塢大片嗎?你這個風格,怎麽像是隔壁的那種?”陸陽看著眼前的一幕,有點承受不住。


    “難道丈夫忙碌了一天,不需要妻子幫忙放鬆一下嗎?”林夢瀾跪在沙發上,慢慢的把自己身上的紐扣解開,然後把外套一扔。


    陸陽趕緊去關攝像機,然後把裏麵的東西刪了。


    姑奶奶!


    這些東西怎麽能夠留下影像呢?


    這要是傳出去,那天都要塌了!


    “lu,你怎麽了,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讓我幫你,好嗎?”林夢瀾用流暢的英語和陸陽對話。


    她入戲了。


    cosy!


    角色扮演自己出演的角色,林夢瀾還真是……


    緊接著,陸陽的眼睛就被黑色的蕾絲吸引,再也抹不開了。


    這一夜,兩個人在片場的各地都嚐試過了。


    林夢瀾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體力拉滿。


    而陸陽正直年輕火大,兩個人一拍即可。


    沙發、飯桌、廚房、浴室、臥室、書房、家中的走道……各種地方。


    這一夜,林夢瀾演完了莫倫需要好幾個月才會經曆的生活。


    這一夜,她十分快樂。


    ……


    當天晚上,陸陽就找機會給劇組副導演發了個消息。


    明天上午放假。


    因此,第二天下午大家才來上班。


    不知道為什麽,大家對於林夢瀾昨天要求補拍一些“生活片段”的要求就像是忘了一般,直接開始了新的拍攝。


    沒有人提起那些有的沒的。


    這屬於懂的都懂。


    隻不過,還是有很多人看著林夢瀾和陸陽,各有羨慕。


    那可是林夢瀾啊!


    現如今被稱之為娛樂圈最完美的女人!


    德藝雙馨大前輩,五金天後!


    還有女生也覺得林夢瀾命好,遇到了陸陽,現在的陸陽差不多算典型的鑽石王老五了!


    很快,劇組眾人就調整好了狀態。


    林夢瀾也在一上午的休息,和一段不短的適應之後,恢複了正常。


    才從床上起來的那會兒,她的腿是真的走不了。


    抖!


    還抖得厲害!


    “action!”


    一聲令下,劇組正式運轉。


    莫倫下車之後,在路口看到了一家名為“包包子”的小吃店。在大米粒尖,能看到這麽種花範兒的小吃店,加上早上沒有吃早餐,莫倫餓了。


    “老板,來一籠小籠包,再來一碗花生稀飯。”莫倫說完之後,坐在了桌子上。


    “好的,馬上就來。”店裏是一位老太太在負責,好像也就隻有她一個人,“姑娘,稍等一下哈,包子馬上就好了。”


    莫倫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點了點頭。


    但點頭間,她鼻子稍微皺了皺,好像聞到了什麽奇怪的味道。


    但那股味道並不容易捕捉,莫倫很快就放棄了。


    她吃到了十分地道的小籠包和花生稀飯,期間,她多嘴問了一句:“大媽,怎麽就你一個人啊,這店,一個人怕是不容易弄起來吧?”


    有包子饅頭、豆漿稀飯,甚至還有米粉米線。


    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開起來的店。


    能累死。


    “哈,我老伴兒昨下午出去了進貨了。城裏的東西都貴,我們都是從城外麵進一些。他有時候直接迴來,有時候會在我侄兒家住一晚。”老太太笑著迴答。


    “哦哦。”莫倫本來也不準備說話了。


    奈何老太太來了一句:“估計是今早有閱兵儀式,他肯定是想看了閱兵儀式再迴來。就知道偷懶,這老頭子真是的……”


    老太太雖然是抱怨,但笑的很幸福,顯然老兩口感情很好。


    但莫倫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今天,並沒有閱兵儀式。


    “大媽,今天是幾號啊?”莫倫問了一句。


    “十月一號國慶節,閱兵儀式啊,這你怎麽能忘了呢?”老大媽一邊說一邊給莫倫翻日曆,不過半天都沒找到。


    莫倫從懷中拿出了那封邀請自己來天堂街五號的信封,上麵寫的有時間,現在是……四月份。


    這……


    “大媽,那今年是哪一年?”莫倫有些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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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不是01年嗎?”大媽迴答道。


    莫倫手一顫。


    今年,是21年!


    這大媽……


    就在莫倫有些慌張的時候,她旁邊坐下來了一個紅發的外國女性。


    講道理,作為一部麵向好萊塢的電影,這是一個發生在大米粒尖的故事,本來外國人應該很多的。但偏偏陸陽用了很多種花演員,這就讓外國演員反而稀少了。


    這裏麵可能涉及到了疏離感,是陸陽要通過後期鏡頭去解決的。


    比如多切一些有外國人的空鏡。


    再或者讓各個角色到時候一起飛赴大米粒尖,多拍一些街景等等。


    總之,這不會成為電影的扣分項。


    “她叫蒂娜,二十多年前來扭腰客的。某一個下午,她丈夫出門采貨,遭遇爆炸事件,再也沒有迴來。”紅發女子低聲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因為遭受了過大的打擊,以致於記憶出現了錯亂。”


    “她記不得自己丈夫死去的事情,一直活在事發的那一天,一日複一日。”


    “人在喪失至親至愛的時候,最容易出現類似的精神問題。”


    “我試著幫她恢複治療過,但效果不佳。”


    莫倫點頭,然後朝對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莫倫。”


    紅發女子伸手和莫倫握手,笑道:“我叫克裏斯汀,是一名情感諮詢專家,也是女性心理健康研究協會的會員。”


    “我看你的氣色不太好,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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