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曲串燒最大的意義還在於,這幾乎是最佳歌手的風向標。


    曆史上,金曲串燒的表演者都拿到過金曲獎最佳男、女歌手!


    意思是,隻要你表演過金曲串燒,接下來的幾年中,你就是金曲獎最佳歌手的熱門人選,從無例外。


    這也證明了金曲獎對金曲串燒演唱者的要求有多嚴格。


    隻有拿獎級別的歌手有資格來承擔這個重任。


    當然了,金曲串燒的表演者是否能夠在當屆就拿下最佳歌手,這個就不確定了。


    反正曆史上的數據,是百分之三十當屆能夠拿到。剩下百分之六十的人,五年內能登頂。隻有百分之十的人會在五年後才迎來遲到的高峰。


    而且那還隻是曆史。


    現實意義上,這是第一次金雲金曲獎,這一次金雲獎上的一切獎項,分量都會比以前更重。


    “這是一次艱巨的考驗啊,張宥栗未必扛得住。”嶽萬坐在台下,等著看好戲。


    “哼,就憑她?也配!”之前被何安琪吊打的付天傑則是十分不滿,又一個小輩要踩到他頭上去了,而且還是和他非常不對付的何安琪的好姐妹。


    忘了說,去年那個踩到他頭上的,正是何安琪。


    一個是最佳女歌手,一個是金曲串燒表演者,這兩位女歌手在給內地長臉的同時,也給了內地中青兩代男歌手臉上了一巴掌。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除了潛規則女學員、開演唱會圈錢、到處當導師之外,還能幹啥?


    有沒有一直躬耕於音樂領域保持高強度的創作和演唱的?


    非常少!


    “現在有很多歌手專輯裏的歌聽著好聽,但現場可不是那麽一迴事。”林憲庚顯然對於修音有很深的了解,雖然嫉妒,但這種機會真要是落在他身上,他也隻敢躲開。


    “這可不是歌手之王,在場這麽多大咖,幾乎是圈娛樂圈都聚集於此,稍微年輕一點的人都穩不住的,音很容易飄走。”被張宥栗多次打臉的李河凱隻能寄希望於小概率事件發生。


    另一邊,陸陽的好朋友們相對樂觀。


    “這個機會很重要,你讓宥栗一定要穩住,表現出色的話,好處無數!”林英才給陸陽科普道,“隻要這一次表現過關,以宥栗的水平和你的創作能力,下一次她鐵定拿大獎!”


    張愛蜀也笑得開心:“是啊,當初英才的歌雖然火,雖然能賣,但對大部分人而言他還是屬於名不見經傳。知道他紅,他名氣大,但實力嘛……很多人是不認可的。”


    洪珊道:“結果那一屆英才唱了金曲串燒,技驚四座,從此行走的vcd之名不脛而走,圈內再沒人不服。”


    鍾大濤點頭:“然後沒幾年就拿大獎了,而且一拿就是好幾個大獎,還拿了好幾次!”


    林英才微微一笑,客氣,客氣。


    ……


    噔!


    全場燈光熄滅。


    所有人都禁聲。


    大家知道,表演要開始了。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筆蒾樓


    張宥栗的歌聲響起,是《氣球》。


    然而舞台上,卻並沒有她的人影。


    《氣球》這首歌的歌詞太密了,太緊了,是一首能夠快速調動你唿吸的歌曲。在演唱者沒有換氣之前,聽眾都舍不得換氣,往往會聽得麵紅耳赤喘不過氣來。


    因為一旦你提前換了氣,歌曲這邊再換氣,你會有一種唿吸錯亂的感覺,就像吸氣吸到一半被打斷,賊難受。


    所以這首歌一響起,全場就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不少歌手都點頭表示認可。


    張宥栗的串燒選歌選的很精妙。


    直接用歌來清唱,牛筆。


    這比很多靠著暴力、大聲、搖滾歌曲開場而言,要有新意一些。


    也更符合一位女歌手的銀幕形象。


    “第一次發唱片,就一馬當先,從此在大場麵,我不再站旁邊……”


    《句號》接力。


    歌詞一出,很多人都頗有感觸。


    或許這首歌是何安琪最經典的歌曲,但前半截套用到張宥栗身上,竟然也格外的契合。


    張宥栗第一次發唱片可不就是差點搶走了林英才的年度最暢銷專輯嗎?


    一炮而紅,說的絕對是她。


    接下來,風格一轉,張宥栗的《匆匆那年》接上:“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分手應該體麵,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鏡頭前麵是從前的我們在喝彩,流著淚聲嘶力竭!”


    “說不上愛別說謊,就一點喜歡,說不上恨別糾纏,別裝作感歎!”


    《匆匆那年》、《體麵》、《說散就散》分手情歌三連唱,直接把全場氣氛推至高朝。


    之後,《愛要坦蕩蕩》、《齊天》、《悟空》接連來襲。


    每一次銜接,都是一次嶄新的高峰。


    歌詞、曲調的鋪墊和升級之後,張宥栗在接下來的部分采取了最直觀的音調和節奏上的又一次升級。整個表演非常有層次感和條理性,而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排和調整的。


    包括中途有很多變調,也都是她進行的編曲,甚至有部分歌曲的編曲還是重新微調和錄製的。


    如果說一直以來,張宥栗“才女”之名讓人覺得有些名不副實,讓人覺得她不就是會編一點曲的話。


    那麽這一次進去串燒,就完美的展現了她的頂級唱功和在創作方麵的才華。


    至少堪稱鬼裁不是!


    “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榮華是你,心底溫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最後一段收尾,張宥栗采用了陸陽為數不多的歌曲《往後餘生》。


    長達十三分鍾的表演,低調開頭,低調結尾,卻從頭到尾都抓住了聽眾的心。


    很多人在此之前從來不明白“一場視聽盛宴”是什麽意思。


    但在張宥栗之後,相信他們就會明白,這就是最頂級的視聽盛宴!


    嘩啦啦!


    當音樂停止的那一刻,掌聲取代了音樂,變成了新的音樂,一直持續不斷。


    “張宥栗!張宥栗!”


    “我的天,太愛了!”


    “不可思議的表演!”


    “張宥栗,無敵!”


    “絕了,這是有史以來最精彩的金曲串燒!”


    “炸了,直接炸場!”


    現場氣氛熱烈,完全控製不住,也根本不需要任何控製!


    這仿佛給這屆金雲獎開了一個好頭,仿佛告訴了所有人,這一次的金雲獎,讓我們一起……嗨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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