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炎很了解自己的母親,十年前他可以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反正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但現在卻己經不一樣。


    “靳安璃是我未婚妻,安琳是我未婚妻的母親。這樣迴答您滿意嗎?”後麵那句他是故意問的。


    未婚妻?!單心蓮錯愣,心裏完全不接受自己將會有那樣一個兒媳婦,更何況是勾走了她老公的心的女人的女兒!


    “我不同意!”她生氣道,“阿炎,我不容許像她那樣的女人嫁進靳家的大門!”


    “那樣的女人?”他嘲弄地冷冷反問,“哪樣的女人。”


    “不知檢點不知羞恥!”她毫不客氣當著他的麵羞辱靳安璃。


    他的臉色瞬間大變,麵罩寒霜,“我尊重您是我母親,但並不能給予您羞辱我未過門的妻子的權利!這話我隻說一遍,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尊重您。”


    見他居然對自己的話不為所動,甚至還為了那個女人與自己杠上,說完又要上樓,她被氣死了,憤然大吼,“我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所以你必須毫無條件地尊重我!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你,所以你必須聽我的,我不同意那個女人進門你就不能娶她!”


    他猛然轉迴身,以冷得不能再冷的嗓音怒懟她,“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即便是我母親我也不會尊重,因為你不值得受到別人的尊重,更何況是身為你兒子的我!對,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我是要感謝你給了我生命,但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所以不要奢想著你要我怎樣我就會怎樣任由你操控!十年前我可以容忍你不可理喻的行為,但十年後的今天,不會了,再也不會,靳安璃是我要娶的妻子,敢動她一根毫毛,你就失去一個兒子!”


    “你……”單心蓮不敢置自己最喜歡最得意的兒子居然為了個不要臉的女人,這樣跟自己說話,還威脅她不準動那個女人!什麽時候,事事都由著她的兒子,變成了事事忤逆她的叛逆兒子,這一切,都因那個女人而起!


    在單心蓮憤然的目光中,靳司炎冷然自若地上樓,根本不將她怒氣放心裏,但心裏開始擔心她會背著他對小璃動手。


    直直走進靳安璃住過的房間,以指尖輕摸她用過的東西,暗暗歎著氣,想著這兩天他要迴m國視察,在他離開西城的這些天,誰能照顧一下她。


    思來想去,他隻能拜托一個人。


    電話很快打出去。


    “少秦,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一下。”


    “你說,隻要力所能及。”莫少秦此時正在莫風霆的董事長辦公室討論新項目。


    “後天我要迴m國處理些事情,最近西城事也蠻多,我不放心小璃一個人,你幫我多注意一點,有什麽事馬上通知我。”


    “你想多了吧,小璃都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能有什麽事,再說,家裏不是還有靳伯父靳伯母周伯周媽他們嗎。”莫少秦失笑,覺得他小題大作。


    “我媽迴來了,她脾氣你也清楚。”靳司炎輕淡地說。


    莫少秦怔住,“你…你說什麽?!你媽迴來了?單心蓮?”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莫風霆,聽到他的話,本來低著頭看項目案的目光,也被驚得抬起頭看他。


    心蓮沒死?!


    驚愣過後好半晌,他才重新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靳司炎微歎一聲。


    “可是你媽不是死了十年了嗎?當初我們還都親眼看著下葬……難道,那口棺材裏麵是空的?”莫少秦的俊臉變得有些驚悚,“我的天,我還以為聽到了鬼故事。”


    “我媽她還知道了安姨跟小璃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她們的安全。”


    “安伯母那裏我可以理解,倒是小璃,有什麽可擔心的?”莫少秦滿滿的不解,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很快聯想到,“是不是你們倆……在一起了?所以你媽不同意。”


    他一直知道阿炎的媽很看重門當戶對,阿炎若真跟小璃在一起了,以小璃這樣的身份背景,真的是不可能答應。


    “是,也不是。”靳司炎特意賣關子,就是不正麵迴答他。


    “是就是,不就是不是,什麽是也不是。”他沒好氣,“那於嵐怎麽辦?”


    “涼伴。”靳司炎語氣冷淡,麵容更是冰冷,“我特地重新做了次親子鑒定,孩子不是我的,現在她被我媽鎖在了房間裏。”


    樓下傳來了吵架聲,他走出房間站在走廊邊往下望,看到單心蓮與靳遠東在吵架,兩人都劍拔弩張、麵紅耳赤,他微微擰眉。


    “不跟你說了,他們兩夫妻吵起來了,我下去看看。”說完便掛斷電話。


    電話那邊的莫少秦聽了靳司炎的話,有些心神不一。


    阿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那於嵐豈不是慘了?那孩子誰的?


    “少秦,怎麽發呆?跟司炎聊了什麽?”莫風霆見他在發呆,出聲問他。


    莫少秦迴神,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沒事。”


    “沒事還發呆。”莫風霆明顯是不相信他的話。


    莫少秦想了想,有些試探性地問他,“爸,如果你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一個女人,但是她後來欺騙了你,你會怎麽處理?”


    “那要看這個女人欺騙了我什麽,怎麽個欺騙法,罪有輕重嘛。”莫風霆微笑。


    “要是那個女人欺騙的是孩子呢?就是說,那個女人說懷了您的孩子,但孩子卻是別人的,有一天您發現了,怎麽做?”


    “這種女人實在太可惡,社會的害蟲!怎麽處決都不為過!”莫風霆突然很是激動的憤怒表示。


    莫少秦被他突來的激烈言行嚇了一跳,傻眼地望著他。“爸,您……沒事吧?”


    莫風霆這才自覺失態,微調整一下後頗尷尬道,“沒事,我隻是……很討厭這樣的女人。不談那些與我們無關的人了,我們繼續吧。”


    莫少秦卻滿是孤疑地多看了兩眼他。


    靳司炎從三樓下來後,看到靳遠東與單心蓮兩人就差沒打起來了,連他下來了都沒注意到,低下眼簾四下掃了圈,最後看到名傭人手上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麵放著幾個應該是洗幹淨要拿去儲存起來的會客水杯,他毫不猶豫走過去,伸手拿了一個。


    碰的一聲玻璃被砸碎的聲音響起,玻璃碎四處飛濺。


    正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聽到響聲,雙雙側頭,看到靳司炎正陰寒著俊臉冷睇他們。


    “吵夠沒有?還沒有繼續吵,吵不贏廚房裏有刀,你砍一刀我砍一刀各自解氣!夠了就坐下,有事說事!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吵成這樣像什麽夫妻?身為長輩還要我一個晚輩來教訓你們,丟不丟臉!”


    靳遠東對靳司炎這樣的言行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倒是單心蓮,對自己這個大兒子有了新的認識,十年不見,教訓起人來氣勢十足,自帶威嚴感。


    靳司炎見他們倆皆不再吭氣,微側俊臉對皆被嚇呆了的周伯以及傭人冷道,“把這裏清掃一下。周伯,老二老三他們呢?”


    那兩個臭小子聽到這麽大聲響也不知道下來勸架,躲那麽死,不就是個指婚,有必要躲成這樣。


    傭人馬上動起來。


    周伯走過來小心翼翼迴答,就怕又觸了大少爺的雷區,“二少爺三少爺自上次夫人說要給三少爺指婚後,就沒了蹤影,我想可能是俏悄離開了。”


    靳司炎聞言,暗罵了靳司昊靳司南一聲混蛋!


    “知道了。”他轉迴俊臉,逕自走到單人沙發坐下,掃向自己父母,冷淡道,“把事情談清楚,我不想在今天以後再聽到你們吵架。”


    靳遠東的心頭還有把怒火,但他也不想在傭人眾多的客廳這裏說,於是對單心蓮道,“上書房談。”


    單心蓮卻偏偏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做丟人的事情是你又不是我,我怕什麽,我就要在這裏談!”


    “單心蓮,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容忍你夠久了,再這麽撒潑下去就別怪我不客氣!”靳遠東也是被這個女人氣得快失去理智了。


    “好啊,有本事你就不客氣給我看!”單心蓮說完雙臂一環,雙腿一疊,一副我就不上去你又能拿我怎樣的姿態。


    “你……”靳遠東一手指著她,“簡直不可理喻!”冷哼一聲,調頭就上樓,懶得再搭理她。


    “你說誰不可理喻?給我站住!”單心蓮見他居然走了,氣得猛然起身指著他上樓的背影大怒,“沒把話說清楚就不許走!”邊吼邊跟在後麵上樓。


    靳司炎的眉心一直都是深擰著的,俊臉緊繃著,對這樣的吵架煩不勝煩,差點坐不住要離開家了,現在看到他們倆個往樓上吵,更覺心煩,安姨沒走之前,家裏根本不是這樣,現在這樣吵哪還有個家的樣子,整天死氣沉沉,所有人都忌憚女主人發威,連唿個吸都得小心翼翼。


    周伯突然走了過來,站在靳司炎旁邊,低聲道,“大少爺,有些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可我也實在憋不住了。”


    “說。”靳司炎淡道,心口有口鬱氣積在裏邊出不來。


    “不知道大少爺有沒有同感,安夫人在的時候,家裏一向平和,傭人們也不會過得這麽緊張兮兮,安夫人與老爺之間相處得也融洽,不似夫人這樣,整天吵,特別是小姐,小姐在家時,多少家裏都有些歡樂的氣氛,現在就感覺是一潭死水,偶有水激起全是因為潭底放了炸彈,像老爺夫人這樣,與其天天吵,不如……放過彼此。”周伯力持說得夠委宛。


    但靳司炎聽明白他的意思了,剛要開口,樓上麵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碰碰碰的一直不停地響著。


    他馬上起身往樓上快步跑,周伯也跟在後麵。


    “我砸死你個老不羞臭不要臉的老東西,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在外麵勾三搭四!”單心蓮不停罵人的話自書房門口傳出來。


    在來到書房門口時,正好看到一隻茶杯結結實實地砸中了靳遠東的額角,鮮血瞬間冒出來。


    靳遠東額角一痛,伴著些微的暈厥感,抬起手輕撫額角,當摸到黏液感時,心底暗驚,抬眼看摸額角的手指,銳利深沉的雙眼瞬間瞠大。


    看到他額角出血,單心蓮並不覺得有什麽,隻覺得出點血不會死人,正好可以給他點教訓,否則以後還要繼續出去偷人。


    靳遠東卻伸手一指指著她怒吼,“單心蓮,今天你不滾,我就不迴這個家!”


    單心蓮聽到他這話,怒火更加高漲,轉頭去看還有沒有可以扔的,恨不得扔死他!


    “你有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你還不悔改,還想出去偷腥!”


    “吵夠沒有!”靳司炎驀然冷怒低吼一聲,幽冷的眸子來迴掃視他們兩個,眸底有團燃燒著的火焰,見他們都嚇得呆愣住,半晌對站在門邊的周伯冷聲命令,“周伯,打電話讓張醫生過來一趟!”


    “是,大少爺。”周伯轉身匆匆下樓。


    靳司炎走進去兩步,生氣怒道,“今天你們必須當著我的麵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一個不許離開!”


    兩人立即不再說話。


    “怎麽,都沒話說了?剛才不是都很氣勢洶洶嗎?都覺得很有理很有底氣,現在跑哪去了?你們再這麽吵下去,這個家也別想我再迴來,哪兒清靜我躲哪兒去!”他之所以會迴來這裏長住,完全是因為小璃在這裏,現在看來己經沒有這個必要!


    單心蓮聞言,害怕他真不迴來,連忙火氣一收,走向他討好,“阿炎,媽也不是故意找你爸吵架,你看看你爸,我還沒死他就找了個女人,我能不生氣嗎?”


    “我還找了那女人的女兒呢,你要不要氣死算了!”靳司炎冷淡地說。


    單心蓮一聽他說到靳安璃,火氣差點又忍不住上來,可硬生生的壓了下去,憋著不發,覺得憋氣不己,又將這筆帳算到了靳安璃頭上,心想著有一天見到了,非整死她不可。


    書房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沒多久周伯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張醫生。


    靳司炎見張醫生來了,也不想再待下去,轉身就出了書房。


    單心蓮追著跟出來,剛想要叫住他,見他接了電話。


    “總裁,您什麽時候能迴公司?”


    “有緊急事情嗎?”他微攏眉淡聲問。


    “是的,有幾份緊急文件等著您處理。”


    “知道了。”說完掛斷電話,打了電話給周然,“周然,訂最快的機票迴m國。”


    站在他身後的單心蓮聽到他說要迴m國,心裏一下子有了對付安琳與靳安璃的足意,便打消要叫住他想勸他與約好的女方見個麵,目送著他離開。


    十分鍾後,周伯送張醫生下樓離開。


    單心蓮走進書房,一改先前的態度,卻依然不減強勢,“靳遠東,我可以容忍那個女人住進這個家,但她的女兒不可以進來,而且你也得答應我,在這個家裏,除了你之外就是我最大,我說什麽她不能頂嘴,如果頂嘴我教訓她你也不能管,你要是答應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


    靳遠東聽到她的話,意外不己,卻琢磨著她在打什麽鬼足意。


    如果說她想對付阿琳母女的話,不可能隻讓阿琳迴來不讓小璃迴來,她到底在打什麽鬼足意?


    不管打什麽鬼主意,從知道她將要可以迴家開始,他就開始故意對阿琳不好,就為了讓阿琳覺得他變了,離開這個家,免得她知道阿琳小璃的存在對她們母女不好。


    他承認,阿琳昏睡那十天是他故意不聞不問,這樣才能達到阿琳對他失望至心寒的效果,可事實上,他並不想這樣,對阿琳,他真的用了感情,他不喜歡單心蓮的性格,可無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無從拒婚,隻能這樣過一輩子,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會遇到阿琳這樣的女人,他實在喜歡得很,不管她是不是離婚,他把她帶了迴來寵著。


    說到離婚,昨天跟阿琳說那麽重的話,無非就是為了讓她點頭同意離婚,這樣她就自由了,單心蓮也沒有理由再找她麻煩,可沒想到她居然提前一步知道了,這是他失算的地方。


    “你的條件太過份,夫妻幾十年,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以你的驕蠻脾氣,你若是打罵阿琳我也不能管,豈不是任由你虐待折磨?她不是於嵐,我不能任由你對待,於嵐你怎麽對待都可以,但阿琳不可以,她是我喜歡的女人,如果隻有這樣她才能待在家裏,那我寧願跟她離婚也不願意她待這裏。”他沉著聲看著她說,眼裏有著對這份感情的執著。


    看到她眼裏的執著,單心蓮又怒了,眼底簇著火光,“靳遠東,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他為了個女人,居然對她這個為他生了三個孩子的妻子說這種話,可曾想過會傷她的心?


    “我忍了你幾十年對你還不夠好嗎?雖然我不愛你,但我起碼給了你身為我妻子的尊重,就算你前幾天剛剛迴到家,老大對你的態度不好,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因為你是他們的母親。”他平靜地遙望遠遠站在書房門口裏邊一點的她說,眸底卻藏著抹對她的寒色。


    方才還吵得劍拔弩張的他們,現在居然可以如此平靜,除了有目的的談判能使他們如此,還能有什麽。


    單心蓮的心都寒了,她待在他身邊幾十年,而他居然說從來沒有愛過她。


    是,她承認自己脾氣不好,但這是她小時候就養成,她就算想改也改不了,而且,他總是容忍她的脾氣,她以為她終於找對人了,她就想找一個愛她又能容忍她的男人過一輩子,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能包容,可到頭來,是她錯了,為他生了三個兒子,卻沒落得他的一分愛,冷漠的尊重算什麽。


    “靳遠東,你太過份了!我為你付了一生時光,到老了你卻要這樣待我!我還沒有一腳踏進棺材你就跟別的女人結婚,你這是犯了重婚罪!我可以告你!”


    “單心蓮,在戶口本上你的名字己經沒有了,你己經是個死人了,你告不了我!如果不是我堅持十年救你,今天你會站在這裏嗎?說難聽點,就算我把你趕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你就是靳家夫人!”他冷聲反問她,“還有,在你生了老大之後,你生下來的那個死胎,根本就是別的男人的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頂帽子我戴了幾十年,還不夠嗎!”


    單心蓮心頭一震!


    他竟然知道這件事!他竟然知道……


    即便她做過錯事,但她畢竟把青春給了他,為他生了三個優秀的兒子,後半生的時光也給了他,難道他都不能原諒她?


    ……好,非常好,到頭來陪伴了他幾十年的他不放眼裏,喜歡的卻是外邊的女人。


    望著驚愣的她,他不想再跟她談下去,起身準備迴房間休息。


    在他越過她身邊時,她倏然說,“我答應你,你把他們母女接迴來吧。”並作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求他,“遠東,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行嗎?”


    她絕對不會讓她們母女好過!


    泰園


    靳司炎的私人公寓位於泰園裏麵,每一戶型都是獨立而建的兩層小樓,周遭環境頗有泰國風情。


    安琳在十分鍾前,己經跟靳遠東出去。


    她想著安琳也不會這麽快迴來,不如出去一趟,可才打開一樓大門,便接到靳司炎的電話。


    “小璃,我有點急事要迴m國一趟,沒辦法過去見你,到了m國我們視頻。”靳司炎滿是憂傷的聲音自電話裏傳出來。


    “你要迴m國?”她意外,心裏不舍,精致的小臉藏不住心情,落落寡歡,垂下小臉看著鞋尖悶悶地問,“要迴去多久啊?”問完了大門又關起,以背抵著大門。


    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不開心了,他心裏也同樣不舍,可生活不是隻有談情說愛,“可能要半個月,想帶你一起去,你又放心不下安姨,我隻能一個人去了。但是我會很想你,我也會每天打電話給你,嗯?”


    “噢……”她漫應一聲,想問他靳爸爸是不是跟媽媽出去辦離婚手續的,可是又不敢問,怕一問成真。


    昨天安琳自茶樓迴來後,一個字都不說,一個人鎖在房間裏,她想進去都進不去,她隻能一個人守在房間門外,還專心聽著房間裏麵的動靜,就怕會出什麽事。


    “嗯,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半個月後我迴來要檢查是胖了還是瘦了,要是廋了,你就拿你自己來補償我。”


    聽他說得好理所當然,她小臉卻己經悄悄羞紅了,忍不住嗔他,“你都睡我好多次了,婚沒結,不給睡了!”


    最重要的是,前麵睡的幾次都沒有懷孕,萬一後麵再睡懷孕了怎麽辦!等媽媽情緒好些之後她還想迴學校呢!


    “哪有好多次,不就三次。”他不滿。


    “四次行不行!”她反駁。


    “還有一次?什麽時候?”他在電話那邊皺眉,奈何他怎麽想也想不出來,難道又是喝醉的時候睡的?


    她忘記了他當時喝醉酒不記得了,沒想到一時口誤居然說了出來,被他一問,她連忙裝傻,“我記錯了啦,沒有四次,隻有三次。”


    靳司炎是何等人,她說話的語氣配什麽表情都能想象出來,一想象就能知道她有沒有說謊。


    “嗯,沒有,迴去補,睡夠五次。”他語氣淡淡。


    她小臉變得更紅,感覺都快快冒煙了,“我都說沒有了……”


    “你要是招供迴去就不睡了。”他誘哄著她,其實心裏盤算著要睡幾次,出來時沒睡到,迴去怎麽說也應該補迴來。


    她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我媽媽住院時的那個主治醫生,問了下他我媽媽現在這種情況,本來我以為我媽媽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得了失憶症,因為她好像什麽都不記得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可昨天晚上那個主治醫生說,估計是吃了安眠藥的副作用,因為連著十天服用長睡不起,醒來會有短暫的失憶症狀,失憶的範圍不定,所以我覺得,我媽媽就隻有抑鬱症了,失憶肯定是沒有的。”說完又問他,“你有沒有查到是誰把那個藥換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於嵐。於嵐在我媽手上,估計不會好過到哪裏去,你不用為那樣的人生氣了。還有,我不在西城,有事找少秦,他會幫你的。”


    “莫大哥?他應該很忙……”


    “沒關係,把他當傭人使也沒關係。”


    “噢……”


    “我準備上飛機了,來,親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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