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


    靳司炎摟著她雙雙倒在寬長的沙發上,她在上,他在下,而他的頭正好枕著放於沙發扶手那裏的唯一一個抱枕。


    “看不出來你對付男人有一套,可惜個子太小。”他微挑眉睇著上方的她說。


    “難道你很大嗎!”她一雙水眸像噴火龍似的噴著火,壓根沒意識到說出的話對男人來說有多大的想象空間。


    “我大不大你不知道嗎?”他故作驚訝,繼而擰眉深思,“也是,上次喝醉了不知道滋味,下次我們來次清醒的,這樣我大不大你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無恥!放開我!”終於明白了他的大是什麽意思的她,小臉羞得如天邊晚霞,誘人不己。


    瞧她臉紅的小模樣如此好看,忍不住又心猿意馬了,無奈暗歎一聲,腰上一使勁摟著她坐起來。


    “帶你去吃飯,不許鬧,否則你就做好迴西城的心理準備。”


    靳安璃憋氣得要命,可又對他無可奈何,誰叫自己沒本事要受製於他!


    “大哥,你饒了我吧,等一下我跟我同學去吃行不行一一”


    “不行。”她話沒說話他斷然截斷,並強勢又霸道地半摟半抱地帶著她站起來,然後拿過她的背包在手裏,另一掌力道不大不小而她也沒法抽迴去地牽著她走出辦公室。


    卻在走出去的一瞬間,靳安璃愣是不敢出去,一手死死地抓著門柄。


    他明白她顧慮地說,“封秘書下班了。”


    “大哥,當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對你真沒那個意思。”她都拒絕得這麽明白了,為什麽他硬是像顆牛皮糖一樣甩不掉。


    “我有那個意思就行了。”他靜靜凝著她說,牽著她小手的大掌強硬地將她拉近至身前令她縮無可縮,“既然我把意思挑明了,就不會收手。”


    “那你就當沒挑明行不行?”她不想跟大哥談戀愛!


    “不行!”這次他語氣加重,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結,牽著她小手的大掌改摟她腰身,直接將她摟出辦公室的門口,再押著她走進電梯。


    靳安璃看著電梯一層層往下降,快哭了。


    “大哥,你別玩了,你玩得起我玩不起,我說過你是我大哥,我不會對你有意思,你這麽優秀大把女人喜歡,何必摧殘我這朵祖國的幼苗呢?上次宴會那一頁就翻過去了行不行?我們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我以後再也不討厭你了行不行?”她的態度跟語氣是史無前例的軟。


    靳司炎一聲不吭,也不看她,任她自己說個不停。


    “大哥,你說句話呀,一樓就要到了!”她看著一直在變化的樓層數,急得快哭了,被他牽著的小手也在不停地掙著。


    地下一層快到時,他伸手按了暫停鍵,高大的身軀一側將她逼在角落裏,目光灼灼盯著她誘人的嫩唇,大有下一秒就會咬下去的勢頭。


    “你不討厭我當然很好,這話是你說的,敢反悔,我會翻出來讓你加倍賠償精神損失。”不管幾頁,都翻不過去,哼!


    “你……唔!”她瞪大眼,瞪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好一會兒他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她嫩唇,拇指腹依然摩挲她被吻得濕亮的唇瓣,眸光熱忱地凝著她暈紅小臉啞聲低語,“不準再跟我討價還價,否則我不會像現在這麽好說話。”話落,他伸手再次按下暫時鍵,電梯穩穩落至地下一層,而牽著她的大掌也適時鬆開。


    因為他鬆開大掌,她大大地鬆了口氣,不敢有小動作地跟在他後麵走出電梯,然後跟著他上車。


    到了餐廳,靳司炎點的每一樣菜色都是靳安璃最愛吃的,就連平常在家周媽不常做的她愛吃的菜他都知道,這讓她驚愣不己。


    吃完飯,他邊放下筷子邊說,“今天開始待在家裏,迴西城大學。”


    “你出爾反爾!”她氣唿唿地怒瞪他,當下將筷子一扔,再也吃不下了。


    “我有跟你保證過什麽嗎?”他慢條廝理地睨眼她,再掃了眼她麵前的碗,“把飯吃完。”


    “不吃!”她小臉一偏,伸手拿過背包就起身,轉身大步朝包廂門走去。


    他並沒有攔她,任她離開,尋思怎麽才能讓她敞開心扉接受他。


    c市.女校


    靳安璃迴到學校時己經是下午四點,一進校門就看到一大堆同學圍在門口那裏的公告欄,議論聲還不小。


    “這個方學海居然與人串通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不是靳安璃的男朋友嗎?”


    “他跟我們學校的好多女同學有曖昧,也不知道靳安璃看上他哪點了。”


    “雙腿被打折估計今年都難好吧?”


    ……


    本來不打算理會這些多事的人的,但聽到她們議論的對象居然是方學海,而且內容還有她不知道的。


    “哎,這不是靳安璃靳小姐嗎?”有人眼尖看到了她,連忙叫她,“靳安璃,方學海是你男朋友,他跟誰串通害誰你知道吧?”


    幾個女同學一下子圍住了她,七嘴八舌地想從她嘴裏挖點內幕。


    靳安璃冷眼掃視她們,伸手用力推開她們,再走到公告欄前扒開人群擠進去,將公告欄上的通告一字不漏地看個完全。


    方學海不是昨天晚上就骨折了嗎?為什麽是今天才被打骨折?


    “靳安璃,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難道他跟我們學校的女同學曖昧也不知道?你還真是自信,是男人都會偷腥,更何況我們學校上千女同學,個個有錢,他泡到哪個都是賺的那個。”有女同學開始冷冷地奚落她。


    “靳安璃,不是我說你,以後識人清楚點,還靳小姐呢,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有旁觀的女同學看不慣了,忍不住幫靳安璃說話,“你們一個個在這裏說什麽說,當初看到靳安璃交了帥帥的男朋友你們哪個不嫉妒?現在倒會落井下石,你們跟那個方學海有什麽差別?人家靳安璃哪裏惹著你們了?非要這麽擠兌人家,大家都是女人,何必總是冷嘲熱諷的。”


    靳安璃轉頭看了眼那個幫自己說話的女同學,再看那些一副晚娘嘴臉的女同學,冷淡地轉身離開,上寢室樓。


    推門走進寢室的,看到席子心小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稀有的不發貨。


    聽到開門聲的席子心早己迴頭,看到她迴來了,興衝衝地跑過來,一手關門,然後一臂攬過她肩摟著她走到沙發坐下,“你可迴來了,有天大好消息跟你說!”


    靳安璃瞟了眼她,邊將背上的背包放一邊,邊說,“關於方學海吧?”


    “你知道了啊?”席子心訝異。


    “下麵公告欄都貼了,學校廁所裏的臭蟲都知道了。”


    “咦一一好惡心!”席子心嗔怪地輕打了她細肩一拳,“我的消息可是獨家消息,比下麵貼的公告還要多還要準確。”


    “洗耳恭聽。”她長吐口氣懶懶地靠著沙發背。


    席子心精氣神好得沒天理,與靳安璃此時懶洋洋的狀態比起來就是兩個對比。


    “我跟你說,那個方學海在今天下午之前根本就是騙我們,他沒有被打骨折,也沒有被灌辣椒水,他嘴巴紅是塗口紅的啦!後來我們走了之後他也離開了醫院,然後在學校時真的被打折了雙腿,而且還被灌了一大桶的辣椒水呢!他這麽騙我們完全是為了錢,好幾百萬呢。”


    聽她劈裏啪啦地說著,靳安璃輕蹙著秀眉,水眸望向她,“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連他拿錢的事都知道,這種事學校不會公布給學生知道吧?”見她有閃躲的樣子,一下子抓住她,狠狠瞪著她質問,“老實交代,你消息怎麽來的!”


    席子心知道不說清楚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但她也沒有真的想隱瞞的意思,賠著假笑,“校長說的啦!”


    “你跟校長什麽關係?”


    “她啊……她是我舅媽啦!”


    靳安璃聽了一臉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在學校橫行霸道就是她縱容的你,我說呢,像校長那樣的人怎麽就對你睜隻眼閉隻眼,連帶的所有老師都睜隻眼閉隻眼,原來有裙帶關係,哼。”


    “什麽裙帶關係說得那麽難聽,我是那種靠關係人嗎?我成績擺在那裏,我就是有拽起來的本事,哼。”


    “我問你,今天為什麽扔我一個人先跑迴c市了!”害她被靳司炎欺負得差點沒法脫身!


    席子心瞄了兩眼她,嘿嘿地笑著俟近她,“小璃,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哈!”


    “你沒說我怎麽知道生不生氣。”她淡挑秀眉,一手抬起順了順長發。


    “其實……其實方學海是你大哥後來讓人打折的……”


    靳安璃順長發的動作一頓,抬眼瞅她,“什麽意思?”不是說方學海不是他讓人打的嗎?這會兒怎麽又是他讓人打的了?


    “是這樣子的,今天早上我們去醫院時,我把方學海罵你的那些錄了個視頻,你不知道我當時聽到那些話有多生氣喔,所以我就尋思著,像你大哥那麽厲害的人,能幫你解決賓館那件事,方學海這點小事應該也不會不管,所以我就用你的手機把那個視頻發給你大哥了。”


    “原來你是騙我說沒帶手機!”靳安璃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知道我跟我大哥上辦公室後有多慘嗎?我差點就迴不來了!你是我姐妹嗎?居然扔我一個人麵對頭財狼虎豹!你於心何忍!”


    “你大哥不至於吃人吧?說成財狼虎豹是不是過份了?”席子心忍不住幫靳司炎說話。


    “你不是挺討厭我大哥的嗎?現在為什麽總是幫他說話?你竟然胳膊肘往他那邊拐了,他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給了你多少好處?”


    席子心突然歎口氣,很認真地看著她,“小璃,你就沒想過從你來了c市後,你大哥對你多好嗎?我給你分析一下哈。”不等她開口,繼續說下去,“你大哥在你生日時,專門從西城開車過來,給你送禮物,我聽說他在校門外守了一夜呢,賓館的事他也幫你解決得像沒發生過一樣,你成績下滑了他親自來學校,你不願意見他,他還特別有心地寄個平板過來,裏麵都是他的輔導內容,然後是現在方學海的事,他幫你出氣,骨折是方學海自己說的,你大哥隻是讓骨折變成事實而己。”席子心說完準備去喝水,想起件事轉迴身對她道,“上次你大哥送你的那條項鏈,我放網上賣,可能價格標得高沒人買,今天早上有人買走了,項鏈沒了,稍後我把那錢給你哈!”


    靳安璃看著她走到飲水機前,然後收迴目光仰頭望著天花板發呆。


    好像摒除他們之間的矛盾,大哥對她確實還行。


    但是他對她……


    “啊!他怎麽那麽煩人!”她突然爆燥地用雙手使勁揉亂秀發,秀發一下子變得亂糟糟的,伸手拿過背包氣衝衝地進了房間。


    聽到房門碰的一聲響,背著喝水的席子心被嚇得嗆了起來,邊難受地咳著邊轉迴身看靳安璃的房門。


    “發什麽神經啊……”


    房間裏,靳安璃坐在書桌前,特地將靳司炎塞到她背包裏的資料拿出來看。


    資料的紙張隻有幾張,上麵有包庇於嵐癱瘓的醫生的證詞,還有健身教練的證詞,除了這個還有車禍一事,純粹是於嵐一手策劃,開車撞人的肇事者是被雇傭的,阿花的死是車禍中的意外,代替了靳安璃,而審訊靳安璃的警察也有被收買。就連於嵐有個談了五年的男朋友都有說明,隻是身份不詳。


    這些資料靳安璃隻看了一半,並不覺意外,因為她本來就是無辜的,現在靳司炎隻是還了清白給她而己。


    “這於嵐還真行,有男朋友還要緾上大哥,還懷了大哥的孩子,實在有夠賤的。”


    嘲諷式的低喃間隨手拿起資料要放到一邊去時,一張便條紙自後麵的夾層中掉下來,落在地板上,她低頭看,看到上麵有鋼勁的字跡,彎身撿了起來看,水眸微爍,小嘴嘴角微微抿。


    放在筆記本電腦上麵的手機屏幕亮起,鈴聲隨之響起。


    抬起眼簾,當看到是靳司炎的來電時,竟不似往常般一下子掐斷,而是猶豫著。


    靳家


    靳司炎邊等著靳安璃接電話邊走進客廳,卻在客廳不意看到了與安琳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於嵐,黑眸倏爾沉冷下去,而電話並沒有被接通,於是便暫時作罷收好手機。


    “周伯!”


    “大少爺,老周他在後花園澆花。”周媽聽到了,自餐廳裏麵出來,站在門口那裏迴答。


    安琳與於嵐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安琳率先站了起來,客氣地打著招唿,“司炎,你迴來了。”


    靳司炎轉頭看過去,淡應了聲,抬腳走過去,冷厲的目光掃向於嵐,“我批準你走出房間了嗎?”


    坐在沙發上的於嵐被嚇得全身輕彈了下,裝著害怕的樣子低著頭站了起來,“司炎你別生氣,我這就上去……”


    安琳見她被嚇成這樣,想幫她說說話,但礙於靳司炎心情不好也不敢隨意張口,默默看著於嵐上樓。


    “去後花園把周伯叫來。”他微側俊臉,對站在一邊的一名傭人下令。


    傭人很快朝後花園跑。


    “安姨,靳老頭呢?”他緩了緩神色,轉過身看安琳。


    靳遠東與安琳二度蜜月迴來後,沒去公司,白天也沒見他在家,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安琳搖搖頭,“我沒細問,他一般晚上才迴來。”說完忍不住問,“他不是去公司了嗎?”


    靳司炎看著她好半晌,淡點了點頭,“下午沒看到在公司,所以隨口問問。”


    “大少爺,您找我?”周伯自後花園趕著過來,氣息有些微急。


    “誰批準於嵐出房間的?”他冷淡的目光睇向周伯,“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讓她出房間嗎?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是不是?”


    周伯聽了有些委屈,可是又不敢說是老爺讓的,便低著頭不敢說話。


    安琳看了眼周伯,又瞄了眼氣頭上的靳司炎。


    對於靳司炎這個大繼子給她的感覺,跟老爺差不多,說的話都是令人不敢輕易違背,雖然是他的繼母,卻沒有多少親切感。


    “司炎,於嵐是老爺批準下來的,與周伯無關,你別怪他。”說完又道,“而且她是孕婦,整天悶在房間裏確實不好,就算不能走出大門,在家裏四處走走也是有好處的。”


    靳司炎看了眼她,微側俊臉以眼角光睇周伯,“周伯,你繼續去澆花吧,好好照看小姐的花,要是死了你就自己跟小姐交代。”


    周伯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不生氣了,暗鬆口氣,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了絲笑容,“是,大少爺,我這就去澆。”說完轉身走了。


    靳司炎又看迴安琳,恭敬的態度裏透著威嚴,“安姨,我知道您想幫於嵐說情,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希望您不要插手,免得被她利用。”


    “啊?”安琳滿臉茫然,有這麽嚴重嗎?“她隻是騙了你一下,應該不至於利用吧……”


    靳司炎不想跟她說太多過去的事,淡道,“總之希望安姨少接觸她。我還有事先上樓了。”微頷首轉身上樓。


    站在二樓走廊那裏偷聽的於嵐,看到靳司炎要上樓了,馬上躲進了房間。


    沒多久,安靜的樓道有覺重的腳步聲響起,並且伴隨著說話聲。


    “……一天三餐要按時吃,要是再有低血糖情況出現,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繃緊皮。還有,在學校裏不準胡思亂想,安安份份上課,要是成績再下滑,我就過去陪讀,我就叮囑這麽多,自己看著辦。等一下我要出差,可能要幾天……”


    聲音漸漸模糊,於嵐越聽雙手越是緊握成拳頭狀,連指關節都泛白了。


    火大之下,她走到床邊坐下,一手拉開抽屜自裏麵拿出疊相片,一張張看著,而這相片裏的主角正是靳司炎與靳安璃,特地挑了幾張出來。


    她的臉變得猙獰,“靳安璃,我要你知道什麽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剛掛了靳司炎電話的靳安璃,沒幾秒接到了安琳的電話,被她嚴厲的質問嚇呆了。


    “我從前怎麽教你的?你是跟你三個哥哥沒有血緣關係,但你怎麽可以跟你大哥做情侶間才會做的事情!”


    情侶間才會做的事?


    “媽……媽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她既慌又迷惘,根本不曉得媽媽為什麽一打電話來就這麽生氣跟她說這句話。


    “你今天是不是迴西城了?”安琳忍著怒氣問她。


    “是。”


    “跟你大哥在一起?”


    “是。”


    “都幹了什麽?”


    “我……”想到中午時靳司炎對她做的那些臉紅心跳的事,她沒法說出口,嚅嚅了會兒才迴答,“一起去吃飯了……”


    “還有呢?”


    “沒有了……”她說這話時低下了小臉,因為說謊而感到心虛。


    “靳安璃,你什麽時候學會了說謊?!”安琳在電話裏非常生氣,“你現在馬上迴來!靳爸爸在等你!”


    嘟嘟嘟……


    靳安璃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還驚動了靳爸爸,上次賓館的事是媽媽最生氣的一次,這次又是這麽生氣,是不是她又做錯了什麽事?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靳安璃心神不定地拿過背包走出房間,思緒恍惚地對還在看電視的席子心說了句,“子心,我迴家了。”


    “噢。”席子心的注意力都在電視上,隻是分心地應了句。


    靳安璃也沒在意,開了門便走了。


    “啊?迴家?”席子心聽到了關門聲才迴過神,想起了靳安璃說的話,她不是才從西城迴來嗎?為什麽又要迴去?


    連忙追出門口,卻己經不見她人,納悶不己地嘀咕,“搞什麽,都不用上課啦?”邊說邊轉身迴去關門。


    靳家.書房


    “這些照片你哪來的?”


    書房裏,靳遠東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在看完一疊照片後,隨手扔迴了茶幾上,銳利的眼睛轉到低泣著抹淚站在麵前的於嵐。


    坐在一邊的安琳看到,伸手拿了起來一張張看,越看臉色越白一分。


    於嵐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哭著說,“靳伯父,我知道這麽做是我不對,但我是有原因的。”


    靳遠東在看到靳司炎與靳安璃接吻的這些相片後,胸腔中馬上有團火在熊熊燃燒著,然後想到這些相片除了偷拍根本不可能拍得到時,對相片的來源更加惱火。


    “我給你機會解釋,如果解釋不清楚,別怪我不念在孩子的份上處理你!”話落時目光自安琳臉上掃過,那眸底有抹對她的失望,是對她教育女兒的失望。


    靳遠東畢竟在商場打滾數十年,身上自成一股平常人不可抵抗的懾人威嚴,但於嵐畢竟也是見識過大風浪的職場女強人,多少還是能夠抵禦得了幾分,而且於嵐就是仗著靳遠東顧念孩子才會如此有持無恐。


    “本來我是不想說破這件事的,但我現在懷了司炎的孩子,我不能不為孩子著想,而且我心裏隻有司炎,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才不得不冒著會被安璃痛罵的可能性請求靳伯父幫忙。”於嵐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楚楚可憐,“當初我跟隨司炎迴到西城時,我就發現了安璃對司炎有不同於兄妹的好感,總是做些激烈的事情引起司炎的注意,平常司炎就很忙,但因為關愛妹妹,他也是會對安璃特別好一些,隨著時間的推移,安璃跟司炎走得越來越近,我心裏難受又不敢說,怕司炎說我跟妹妹爭什麽風吃什麽醋,所以我忍了,但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安璃越來越過份,還睡到了司炎的床上去,我無法不在意,但又無計可施,隻好裝癱瘓,想重新換迴司炎的注意力,但還是失敗了,安璃不顧我這個病人,依然緾著司炎不放。就在昨天晚上,我請人私家偵探,在安璃的學校門口那裏拍到了他們倆的相片,然後今天中午在司炎辦公室裏麵拍到的也有。曾經我試過跟安璃提,但安璃卻說我多心,依然故我,我……我真的沒辦法,訂婚禮上,她揭穿我就是為了想跟司炎在一起……靳伯父,我求您幫幫我,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司炎離我越來越遠……”說到這裏她己經泣不成聲。


    靳遠東從於嵐開口說話就一直盯著她不放,連她一絲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想看她是不是說謊,但他沒有看出破綻,而她的說詞似乎沒有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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