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飛幾人迴到苗壽安置眾人的院子時,太陽也才剛落山,三人竟然還趕上了賈七準備的晚餐,就連餘飛和苗壽都沒想到,此行竟然如此順利,僅僅花了大半天時間,就圓了苗壽多年的心願。


    不過這也是因為有玲瓏的關係,如果沒有玲瓏的幫助,餘飛和苗壽能不能進到石門裏都還是未知數。賈七見幾人這麽快就迴來,而且看樣子心情都還不錯,心裏也有了譜。


    要說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身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人一旦成為了覺醒者,那自身實力就永遠都是重要的追求之一。餘飛他今天去幹啥,賈七自然是知道的,現在見他們高高興興的迴來,那不需多問,八成是有好消息了。


    想通這點的賈七,心情也終於真正的好了起來,之前一直表示無所謂,其實很大部分原因是不想增加餘飛和其他夥伴的負擔,事已至此,選擇也是自己決定的,如果再搞得淒淒艾艾的,那就有些作妖了。


    對於賈七的心理,餘飛多少也是有數的,這會兒一見到賈七,餘飛也沒說什麽,隻是伸手按在賈七的肩膀上,然後用力的捏了捏,賈七感受到餘飛的態度,也沒說話,隻是給了餘飛一個感謝的眼神,此刻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麽了。


    今天雖說有驚無險,但是過程卻也不輕鬆,所以賈七的事情眾人決定放在明天開始,而且苗壽也說了,他隻是在鄭誌敏原來的基礎上作業,也不會花太多時間,估計三天就可以完成。


    到時候賈七便可以完全恢複體內能量的運轉,而且由於之前過度使用妖蛇精血,雖然破壞了身體,但是那些能量和異能等級的提升都是實打實的存在賈七的身體裏,現在這樣一來,賈七反而因禍得福,在靈紋的輔助下,實力將會比之前強出一大截。


    餘飛迴想起當時賈七吊打凱特斯的樣子,也在心裏微微咋舌,真是傻人有傻福。。。噢,不對,是好人有好報。


    第二天,苗壽便開始對賈七進行靈紋刺身了,由於之前承諾過餘飛,所以苗壽也是一邊作業一邊指導著餘飛,而且餘飛也把自己懂得靈符技藝的事情告知了苗壽,這讓苗壽更是高看了餘飛一眼。


    而玲瓏則是先迴了扶桑城,原因還是她母親的事情,安川泰的反應和王宮裏的人員調動都有些詭異,這也讓玲瓏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


    現在賈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玲瓏便和餘飛商量好,自己先迴扶桑城,想辦法摸清楚情況,等賈七這邊完事了,餘飛便和賈七一起去扶桑城找她,然後再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玲瓏這樣決定也是無奈之法,現在整個琉璃國,她隻能信任餘飛和賈七,雖然心裏不願承認,但是自己母親的事情,玲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預估還和她的老爹安川泰脫不了幹係。


    而至於在軒轅塚裏的收獲,玲瓏則大方的將自己那份交給了餘飛,隻是帶走了餘飛抄給她的那份人卷功法。


    視線迴到苗壽這邊,經過一整天的作業和教學,餘飛自然已經掌握了靈紋技能,隻是為了不暴露係統,餘飛依舊聽得很認真。


    “叮,學習靈紋製作經驗,智力+1,感知+1”,“叮,學習天賦技能靈紋製作-初級,具體效果請前往天賦界麵查看。”


    靈紋製作-初級:掌握初級靈紋製作工藝,掌握靈紋刺身技藝。


    餘飛發現靈紋技能和靈符技能差不多,隻是一個是刻在琉璃石上,一個則是以琉璃石為原料,紋刺在皮膚上。


    不過靈紋的圖紙就要比靈符的少很多了,差不多都是輔助增強能量扭轉,或者增強一些防禦的類型,不像靈符那樣五花八門的。


    而且靈紋還有一個弊端,就是不可逆,一旦在身上紋刺了一個靈紋,那就隻能在這個基礎上做優化,不能抹掉重新紋刺新的,不過也有極少例外,比如說擁有斷肢重生異能的,就可以直接把紋有靈紋的手臂斬斷,然後等長出新的手臂再紋,不過這種變態隻是極少數,餘飛自然是沒有這種嗜好的。


    苗壽這兩天的心情都不錯,完成了今天的紋刺後,便招唿餘飛和他一起喝點。苗壽對餘飛可以說有大恩,不僅幫助了賈七,還教授餘飛靈紋技藝,所以就算餘飛不喜飲酒,也沒有拒絕苗壽,加上餘飛此時的心情也不錯,一老一少便對飲起來。


    喝了一會兒,苗壽抬頭看向夜空,沉吟了一下說到:“玲瓏是安川泰的女兒吧?”


    餘飛聞言愣了一下,但還是迴答道:“是的。”苗壽能夠知道玲瓏的身份,餘飛一點也不奇怪,最初苗壽見到玲瓏時的表現,就暗示著這老頭應該和琉璃王室有關係。


    苗壽嘴角微微揚起,有些自言自語的說:“像,真是太像了。”


    餘飛猶豫了一下,開口問到:“是像琉璃王嗎?”


    “不是,是像她母親。”


    聽到苗壽的迴答,餘飛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前輩,王妃現在可能遇到麻煩了。”然後將玲瓏這段時間在王宮中的所見,以及王妃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苗壽聽完餘飛的話,神情也變得無比嚴肅,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還不知道玲瓏的身份吧?”


    餘飛有些詫異,身份?不是琉璃國公主嗎?還有什麽身份?


    苗壽看出餘飛的疑惑,便繼續說到:“玲瓏的母親是鮫人。”


    餘飛頓時吃了一驚,鮫人?又是鮫人,望月城的迴憶一下子就湧上了餘飛腦海,當時望月城唐王府也是因為鮫人,從而引發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現在來到了東海,竟然又是鮫人。


    加上安川泰的異常反應,王妃重病的流言,玲瓏始終見不到母親的事實,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爬上心頭。


    餘飛心裏暗自揣測,這不會和信徒又有關係吧?隻是現在都是自己的猜測,琉璃王宮也算得上高手如雲了,就算真的和信徒有關,那琉璃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去了也隻能是給人送菜。


    不過餘飛也在心裏暗暗的埋下了一點種子,等過兩天見到玲瓏,還是要往這個方向去摸索一下,雖然這種可能性不高,但是排除一下也是有利無害的。


    苗壽見餘飛沒有迴話,以為他不清楚鮫人,便給他解釋了一下鮫人的來曆,並且說了一下玲瓏母親和安川泰相識的過程。


    聽到這裏,餘飛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便開口詢問:“晚輩鬥膽詢問,前輩可是王室中人?”


    苗壽被餘飛這一問搞得有些發懵,下意識答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餘飛翻了個白眼,心裏吐槽,我為什麽就應該知道你是誰?


    不過一秒後,苗壽便想通了,隨即便讚賞的看了餘飛一眼。原本他以為餘飛上次迴扶桑城後,定會打聽自己的身份,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沒有這麽做,不管是為了保險,還是顧忌自己隱姓埋名,餘飛的決定都是顧慮著苗壽的。


    想通了這點的苗壽,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而且玲瓏母親的事情,苗壽也感覺不對勁,如果真的出事了,他自然要出手,到時候也沒辦法再隱藏身份了,於是便對餘飛說到:“我是看著安川泰長大的,鄭誌敏是我徒弟。”


    餘飛聞言理了一下,然後有些震驚的說:“你不是死了嗎!你是假死?”


    餘飛的表現逗得苗壽有些好笑,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迴應到:“當初假死脫身,隻是覺得累了倦了,不想麻煩。”


    餘飛發現苗壽說這番話時,表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麽輕鬆,看樣子這並不是全部原因,隻不過這是別人心底的秘密,人家不願意說,餘飛自然也不會無趣的追問。


    苗壽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到:“安川泰的性格我太清楚了,他並不像看著那麽簡單,王妃如果真的出事,那定然和他脫不了幹係。


    這兩天處理完那小子的事情,你們就盡快迴去,我擔心時間久了,玲瓏都會有危險。不過我的事情你先不要對外張揚,鄭誌敏也別說,這麽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變成了什麽樣子。我在暗處總好過把底牌都露出來,萬一真的有什麽大事,我也算得上一條後路。”


    餘飛見苗壽說得很嚴肅,心知事關重大,雖說都是自己的猜測,但是多一些警惕總不是壞事。要是王妃真的隻是病了,那自然是他們多慮,但要是真的有什麽幕後黑手,早一些準備,也可以多一分應對的能力。


    餘飛認真的對著苗壽點頭,並且將近期自己的一些所見共享給了苗壽,包括關於人口失蹤的猜測,大夏使團的傳言,甚至連惠子那邊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和苗壽說了一通。苗壽也是越聽越嚴肅,雖然暫時還不能將事情串起來,也暫時不能說明這些事情都有關係,但是短短時間就發生這麽多不正常的事,這本身就已經是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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