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衙門分別為中城兵馬司、東城兵馬司、西城兵馬司、南城兵馬司、北城 兵馬司。。


    就是將應天府分為五個片區分別管理。


    五城兵馬司隻設置一個“提督”官職。


    請注意這裏的“提督”是一個動詞,不是一個名詞,比如某某某“三九七”“提督五 城兵馬司”,這個人就是五城兵馬司的上級。


    這一點與之後的東廠比較像,皇帝命令某某太監“提督東廠”,此人就是東廠的 廠公。


    也可以說東廠廠督就是效仿五城兵馬司提督設立的。


    五城兵馬司是由五個同級別的兵馬司組成。


    兵馬司的長官為兵馬司指揮,正六品,五司各一人。


    副長官為兵馬司副指揮,正七品,五司各二人,視情況而定會增減。


    比如一些嬪妃的父親兄弟,皇帝會安排他們擔任兵馬司正副長官,但隻掛職不


    幹事。


    再之下有司吏與典吏,兵馬司負責京師的治安情況,很多事件就需要司吏與典 吏處理。


    司吏典吏之下就是小卒,不過這些小卒全由軍中的精銳弓箭手充任。


    能在古代當弓箭手一般是膀大腰圓的壯漢,能開大弓,也能拿刀劍肉搏,戰鬥 力極為驚人。


    兵馬司的職責總共有四個方麵;城市治安,市政管理,賑恤災貧與其它職能。


    城市治安是兵馬司的主要職能,每天都要定時定點的巡街。


    凡發生盜賊、強盜、殺人掠財。並捉拿逃軍、逃匠、逃役人等都在五城兵馬司 的職責範圍之內,另外一些街市鬥毆及奸淫賭博、撒潑搶奪人,也是其管理範圍 內。


    除此之外,兵馬司還有一項巡夜任務。


    每次夜巡前,各兵馬司需派兩名官員至尚寶司領取銅牌兩麵,二人一組在各自 的區域內巡夜。大明有夜禁,規定;“凡京城夜禁, 一更三點鍾聲已靜,五更三點鍾 聲未動,犯者,笞三十。二更、三更、四更犯者,笞五十。”


    至於‘市政管理,賑恤災貧與其它職能’等職能與維護治安相比,算不得什麽太 重要的職能。


    可以說,五城兵馬司是應天府一個很接地氣,也很重要的衙門。


    如果能提督五城兵馬司,那也能堪比一方大員,炙手可熱。


    如今的提督五城兵馬司正是長興侯耿炳文。


    本來幾個蒙麵歹徒襲擊稅吏這種小事雖然也歸五城兵馬司管,但是既然已經有 上元縣縣衙插手了,五城兵馬司自然也不會沒事找事。


    但是五城兵馬司提督耿炳文得知此事之後,就立即下令讓自己的手下也參與到 搜捕歹徒的行列之中。


    應天府也同樣如此。


    為什麽這兩個衙門會這麽大張旗鼓,還不是因為葉瑾的背景嚇人,而且這小子 又是一個能折騰的狠人?!


    所以哪怕什麽都抓不到,但是至少得拿出一個態度出來。


    言歸正傳。


    徐輝祖聽到朱標這一提點,就馬上反應了過來。


    雖然那些歹徒襲擊的是上元縣的胥吏,但是這幾個胥吏當時可是在征收商稅… 0


    所以他們的真實目的是什麽,不言而喻。


    想到這,徐輝祖的臉色頓時變得陰冷起來。


    哼。


    這些人真的不知好歹,竟然得寸進尺。


    真的想讓陛下殺的血流成河才心滿意足嗎!?


    徐輝祖已經打定決心了,如果陛下真的借此機會大開殺戒,那麽他絕對不會勸 解或者庇佑任何一個人。


    都是這些利欲熏心之人造成的。


    不作死就不用死。


    但是其實他們都想差了。


    就算是勳貴和士大夫階級再利欲熏心,他們也不敢跟老朱對著幹。


    這老頭可是真正的殺神呐。


    昨天之所以有歹徒襲擊上元縣的稅吏,完全是幾個不成器的紈絝自己搗鼓出來 的。


    他們也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出口惡氣而已。


    所以有些事情原本很簡單,但是隻要有人摻和進來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2.7如果將來得知真相之後, 一定會啼笑皆非。


    但是現在他們可還不知道真相。


    所以徐輝祖就立即道,“既然是衝商稅改革而來的,那這件案子就必須徹查下 去,把隱藏在水麵下的那些人都給挖出來,我倒是想看看,這些利欲熏心之人都是 何人。”


    朱標則擺擺手道,“現在還沒有到大動幹戈的時候,就讓美瑜和他們鬥一鬥再說


    吧 。 ”


    老朱則老神在在,仿佛這件事和自己無關一樣。


    江寧縣衙。


    鄧譯裝模作樣的將縣衙各個佐貳官和各房司吏都叫來公堂,胡亂發了一通脾氣 之後,才裝模作樣的要求徹查到底是誰在背後煽動百姓。


    但是這些人誰不是人精?!早就知道真正的幕後主使就是自家大人。


    所以不管是縣丞也好,主簿也罷,也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隻有鄧譯的心腹馬典史趕緊迴話道,“迴大人,此事隨有人在背後煽動,但是本 縣民怨沸騰也是實情。”。


    鄧譯眉毛一挑,假裝慍怒道,“胡說八道,當今陛下乃是開天辟地以來最為雄才 大略之君主,我大明在陛下的統禦下蒸蒸日上,江寧縣又乃是大明首善之地,哪30 有什麽民怨?!你若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官治你的罪。”


    馬典史也很配合,馬上撞天屈道,“唉喲我的大人喲,下官可不敢胡說八道,雖 說我大明朝廷遠不是前元那般暴虐,百姓也能吃飽穿暖,但是天下之大,並不是所 有地方都是人間福地,就比如說咱們隔壁的上元縣,因為上元縣縣衙大肆征收商 稅,搜刮民脂民膏,導致上元縣百姓怨聲載道。而我縣百姓向來與上元縣互通有 無,所以經常會有百姓前往上元縣進行交易,自然逃不脫被搜刮剝削,昨日我江寧 義士數人因為不忿百姓被搜刮,故而前往與之理論,但是竟然被當成歹徒遭到抓 捕,這些義士可都是為百姓鳴冤不平,所以百姓們也感同身受,就算是沒有那張大 字報,百姓們的怨氣也會壓不住的,所以大人,此事應當妥善處置才行,若是真的 激起了民變,咱江寧縣可是天子腳下,驚擾了聖上,罪過可就大了。”


    馬典史不愧是鄧譯的心腹,這番話說的特別有水平。


    如果不知道內幕的人,說不得就被他給蒙蔽了呢。


    鄧譯頓時勃然變色,看著馬典史問道,“此事當真?!”


    馬典史也十分配合道,“此事千真萬確,下官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敢拿這種事欺 瞞大人。”


    “不但如此,被上元縣抓走的那兩個義士,還是跑來咱江寧縣的地盤上抓的呢, 哼,那位葉大人的手伸的也太長了,上次是弘覺寺,這一次又來我江寧縣抓人,他 真當我江寧縣縣衙是個擺設嗎?!”馬典史又道。


    這番話雖然是說給其他人聽的,但是也成功戳中了鄧譯的痛楚。


    所以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冷冷道,“哼,看來那位葉大人欺辱同僚已經習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應 天府知府呢。但是他可以蠻狠不講理,我們不能,這樣吧,先以江寧縣縣衙的名義 出具一份文書,要求上元縣馬上放人,我江寧縣的人,還輪不到他上元縣來管。”


    馬典史趕緊拱手道,“是,下官這就去辦。”


    但是他正要走,又迴頭問道,“要是上元縣置之不理,又該如何?!”


    “哼,難道天下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他了嗎?!先禮後兵,若是上元縣堅持不放 人,那本官就將這場官司打到知府衙門,打上朝堂,打到陛下和太子殿下跟前,本 官就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鄧譯冷冷道。


    “那那些被煽動起來的百姓呢?!”馬典史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還用本官教你嗎?!”鄧譯淡淡道。


    馬典史趕緊躬身領命,“是,下官明白了。”


    “大人,今兒個發生了一件趣事。”早會剛剛散了,陳洲一邊給葉瑾泡茶, 一邊 笑著道。


    葉瑾眉毛一挑,也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麽趣事?!”


    “有人竟然在大街小巷張貼大字報,內容極其煽動性,隻不過剛剛張貼了幾張就 被巡街的捕快給當場抓獲了,經審訊,這些人竟然都是江寧497縣人士。”陳洲迴答 道。


    “大字報?!”葉瑾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問出聲來,陳洲又道,“您猜這些大字報的內容都是什麽?!竟然 是向上元縣百姓訴說江寧縣的不是,痛罵江寧縣囂張跋扈,為非作歹,要上元縣百 姓擰成一股繩,團結在大人的周圍,共同抵製江寧縣的那些賊人。”


    “江寧縣的人來上元縣,讓上元縣的人團結起來,抵抗江寧縣,您說這算不算一 件趣事啊!?”


    “嗬嗬,確實是一件趣事。”葉瑾輕笑道。


    他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了,神態輕鬆的說道,“對麵的那位就 這點智商?!這種拙劣的招數虧他想得出來,也罷也罷,就當是看一場猴戲吧,且 看看那位到底在耍什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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