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自家縣尊都親自吩咐了,他們更加不敢怠慢。


    朝葉瑾拱手道,“是,屬下一定盡心竭力,不敢有絲毫怠慢,今日多虧大人出 手,要不然還真讓這廝給逃走了。”


    葉瑾擺擺手,示意對方不要再嗶嗶了。


    這才看向江寧縣的差役,冷冷說道,“本官不知道你們在這裏麵扮演什麽角色, 但是如果讓本官查實了此案與爾等有關,哼,休怪本官不講情麵,光天化日之下悍 然攻擊稅吏,與謀反無異,所以如果爾等不想牽連妻兒父母的話,知道什麽就來我 上元縣說過清楚,別讓本官親自來找你們。”


    江寧縣的一眾捕快聽到葉瑾的這番冷冰冰的話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過去的大半年時間,關於葉瑾的傳說和經曆早就傳遍了整個應天府。


    甚至有很多事這些捕快都是親眼目睹的。


    所以他們太知道葉瑾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這些捕快可不認為葉瑾剛才的這番話隻是威脅而已,而是赤果果的死亡宣言。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輕易吐露真相。


    畢竟葉瑾能滅他們滿門,別人也能。


    自己背後的那些個大人物,甚至比葉瑾更心狠手辣。


    所以為首的那名捕頭硬著頭皮朝葉瑾拱手道,“葉縣尊說笑了,小的們對貴縣發 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嗬嗬…”葉瑾臉上露出了一絲揶揄的微笑,看著對方淡淡說道,“是嗎?!”


    但是就是這張溫和的微笑,卻讓對方頭皮發麻。


    “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反正本官言盡於此,爾等好自為之。”葉瑾淡淡 開口道。


    然後就要轉身返迴秦淮河北岸。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嗬嗬,葉大人好大的官威, 居然連我江寧縣的事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不知道的,還以為葉大人是應天府 知府大人呢。”


    葉瑾抬頭看去,就看到幾個穿著打扮都十分華麗的年輕公子哥朝自己這邊走了 過來。


    …0求鮮花…….….


    為首之人,赫然就是江寧縣縣令-—鄧譯。


    葉瑾眯著眼看著鄧譯等人。


    現在鄧譯等人突然出現在此處,那麽今日上元縣稅吏被襲擊一案,很顯然就是 這些人的手筆。


    想到這,葉瑾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紈絝子弟果真是太廢物了。


    竟然想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對抗商稅改革?!


    因為大明版本的商稅改革,首創就是上元縣。


    就是葉瑾創造性的對轄區大小商販進行收稅,太子朱標知道效果斐然之後,才 讓徐輝祖主導全國性的商稅改革。


    至於前段時間的袁秀英一案,也是士大夫針對商稅改革一事進行發難。


    其他利用袁秀英一案抹黑葉瑾,從而抹黑整個商稅改革。


    但是誰知道葉瑾的戰鬥力那麽強悍, 一個人就壓服了整個國子監,讓江南士林 吃了一個啞巴虧。


    商稅改革也順理成章的推廣全國。


    但是商稅改革利益受損的可不止士大夫階級,這些勳貴集團也是深受其害。


    不過勳貴集團可沒有士大夫那麽多歪心思,這些大老粗也能跟在人家屁股後麵 搖旗呐喊。


    這一次連士大夫都吃癟了,這些大老粗更是無能狂怒。


    既然改變不了大局,那麽毆打幾個小吏出出氣,總該可以吧。


    所以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葉瑾見葉知秋,見到鄧譯等人出現,就知道這些人打的是什麽主意了。


    這些紈絝子弟不就是看著朝廷商稅改革一事木已成舟,自己家族的生意蒙受損 失。


    但是那些讀書人不靠譜,居然鬥不過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


    而自己等人又不能擼起袖子和對方對著幹。


    所以就隻能派幾個打手出手教訓教訓那些為虎作長的稅吏,也為自己等人出口 惡氣。


    哼哼。


    自己對付不了那個張狂的葉瑾小兒,難道還不能收拾幾個收稅的稅吏!?


    就是打著這種主意,這些紈絝子弟“二三零”才製定了這麽一個簡單粗暴的計 劃。


    反正他們這些勳貴集團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能為自己做事和賣命的大頭兵。


    一把銀子撒下去,自然有大把的亡命之徒為自己做事。。


    行伍出身的粗鄙武夫天生幹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賣命錢,所以別說讓他們用木棍 打幾個人了,如果是銀子給的足,讓他們當街殺人他們都願意。


    不過這些紈絝子弟的這個計策實在是太臭了。


    除了能惡心惡心人,別的作用都起不了。


    甚至還會給老朱父子一個收拾勳貴集團的借口。


    反正這些勳貴集團除了少數幾家,其他家已經越來越跋扈和難以控製了。


    老朱正打算一勞永逸為自己的子孫後代徹底解決這些不聽話的臣子呢。


    所以葉瑾搖頭道,“鄧大人此言差矣,本官真的不想管你這一畝三分地的糟爛 事,但是前提是你得把你的屁股給擦幹淨了,大家同朝為官,上一次弘覺寺一案本 官幫了你,這一次又是有歹人在上元縣行兇之後逃入你江寧縣,但是你江寧縣眾多 捕快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歹人逃竄,知道的人隻會覺得江寧縣捕快都是廢物,歹 人行兇與你江寧縣無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手下和這些歹徒勾結在一起,光 天化日之下行兇呢。眾口鑠金,要是這些事傳入言官禦史的耳中,估計人家要麽參 你治下不嚴,要麽參你無能庸官。”


    說到這,葉瑾一臉真誠的看著鄧譯,繼續道,“所以本官又幫了你一次,鄧大人 你不但不感激本官,還要出言不遜,嗬嗬,衛國公老大人家風甚嚴,為何會有如此 忘恩負義之徒,真乃是奇哉怪哉…”


    葉瑾這番話把鄧譯氣的夠嗆。


    因為葉瑾這番話跟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沒有什麽區別。


    鄧譯作為衛國公鄧愈的嫡子,從小嬌生慣養,長大成人之後也擔任應天府江寧 縣縣尊要職,乃是勳貴集團中少有的‘文武雙全’。


    所以不管走到哪兒他都被別人捧著敬著。


    但是偏偏在葉瑾的麵前,他從來都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之前的事就算了。


    雖然同為應天府下轄縣的縣令,但是那時候葉瑾壓根就沒有進入過鄧譯的視線 之中。


    他隻將葉瑾當成一個沒有絲毫背景,隻是因為考取功名就勉強擠進官僚集團的 一個不入流小官而已。


    而且那時候葉瑾因為忙著和上元縣縣衙的那些老油條鬥智鬥勇,所以在外麵的 形象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書生而已。


    等葉瑾收拾掉了那些老油條,然後又在秦淮河北岸狠狠的威壓勳貴集團之後, 鄧譯才第一次關注自己的這位同僚....0


    但是因為雙方沒有利益糾葛,所以暫時也沒有爆發衝突。


    真正讓雙方交惡的是弘覺寺一案。


    弘覺寺所在的牛首山,乃是江寧縣的地盤。


    按道理,那樁案子是葉瑾的手伸的太長了。


    但是一方麵上元縣要發展,就要有大量的發展資金才行。


    弘覺寺作為千年古刹,底蘊非一般寺院能比。


    這一次弘覺寺有把柄落在葉瑾的手裏,葉瑾能放過才怪。


    另一方麵弘覺寺已經將江寧縣上下滲透的很幹淨了,特別是江寧縣縣尊鄧譯, 每年不知道收到多少弘覺寺的好處。


    所以他對弘覺寺的惡行早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葉瑾是一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


    既然你江寧縣不作為,那就我上元縣來辦。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


    ‘你問我5.3西廠算什麽東西?我現在告訴你,你們東廠不敢管的事,我們西廠 管。你們東廠不敢殺的人,我們西廠殺。 一句話,東廠能管的我們管,東廠不能管 的我們更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西廠,夠不夠清楚’。


    雖然用東西二廠來比喻江寧縣和上元縣有些不恰當,但是也差不多是這個意 思。


    所以葉瑾才不會去管什麽官場潛規則。


    自己沒有看到便罷了,但是如果自己發現世間有不平事,那就一定會管到裏。


    聽到葉瑾這般囂張跋扈的話,鄧譯已經被氣的牙癢癢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不好惹。


    這可是連龍子皇孫都敢欺負的主,更別說自己了。


    自家老爹死了好幾年了,自己大哥暫時撐不起場麵,所以衛國公府的權勢早就 不如當年了。


    更何況,這小子據說還是當年那個本該死在長江邊上的五皇子。


    現在連皇後娘娘和皇太孫都住在他家裏麵,他也和皇室處的跟一家人似的。


    又得到當朝武將第一人-—徐達的青睞。


    前幾天甚至連早就不理朝政的曹國公李文忠,都與之結交。


    這樣的人,豈是自己能招惹的?!


    鄧譯不是傻30子,知道哪些人該惹,哪些人不該惹。


    他如果真的是扶不起的阿鬥的話,鄧家也不會全力扶持他當江寧縣縣令了。


    如果葉瑾隻是普通的一個七品芝麻官的話,鄧譯早就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他了。


    但是葉瑾的背景比他大,靠山比他更牛逼。


    他拿什麽和葉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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