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小子從來隻會占便宜,從來不吃虧的主,而且上元縣的這 下九流差役憑啥對他忠心耿耿?!一方麵是他銀子給的足,另一方麵則是他護犢 子。可以這麽說,這小子就算是帶著這群差役謀朝篡位,這些人都不會眨一下眼 睛。”


    朱棣吃驚道,“那些下九流的胥吏差役真的會有如此忠心?!”


    “或許有些許誇大之詞,但是相差無幾,反正你聽咱的就是了。”朱標說道。


    朱棣點了點頭, 一臉認真道,“俺聽大哥的,讓張玉這些日子不踏出燕王府半步 就是了。”


    說完他又好奇道,“大哥,你們是如何和五弟結識的?!怎麽感覺你們像是老相 識一樣。”


    一想到和葉瑾認識的場景,朱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解釋道,“咱五弟也是憊懶 之人,我和父皇出宮微服私巡,來到上元縣的時候才是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剛 過,但是上元縣縣衙院門緊閉, 一副關門謝客的模樣,父皇氣急,就打進縣衙,正 好遇到五弟正在和他的貼身丫鬟烤雞翅膀.…”


    他將過程說了一遍,聽的朱棣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聽到葉瑾各種怒懟朱元璋,但是老朱也僅僅是咬牙切齒,根本沒有殺人 的意思。


    朱棣怎麽聽都覺得玄幻。


    自己的父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這還是自己那個為人暴躁,喜歡殺人的父皇嗎?!


    朱標見他這幅模樣,就笑著道,“不相信?!我也不相信父皇竟然會對五弟這般 包容,不過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血親之間自有感應,哪怕是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但是心中也有惺惺相惜之感。”


    朱棣點頭道,“確實如此,要不然以父皇的脾氣,五弟早就死了千八百迴了。”


    說著他又苦惱道,“不過五弟也是一個狠人,還不知道身份的時候就把勳貴、文 官、和尚道士,幾乎是把滿朝文武都給得罪了,現在他又知道咱們那個堂侄幹的好 事,若是此案真的由他去查的話,朱守謙能討的到好去?!”


    朱標也是一臉無奈,道,“以他的性子,朱守謙絕對沒有什麽好果子吃,不過朱 守謙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再不製止的話,將來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麽禍亂出來,所 以讓五弟去管一管也好,別弄死,隻需要保住他一條性命就行了。”


    朱棣撇撇嘴,“想要保住他一條命?!俺看懸.”


    833 “那該如何是好?以五弟的性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朱標歎氣道。


    “弄死就弄死唄,反正留著也是一個禍害。”朱棣無所謂道。


    “胡說,咱老朱家本來就人丁單薄,更何況朱文正雖然有錯,但是對咱大明也是 立下大功的,若是讓他絕嗣了,天下人豈不是會罵父皇薄情寡義?!”


    聽到朱標這麽說,朱棣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才道,“這番話你對俺說沒用,你 要對五弟說才行。”


    “我對他說他要他聽呢…”朱標無奈道。


    二人頓時相顧無言。


    後院。


    葉瑾看著一臉扭捏的趙今夏,直截了當的說道,“說吧,這一次去了鳳陽府,到 底查出什麽驚天大案來了?!”


    書房內。。


    葉瑾看著一臉扭捏的趙今夏。


    一旁的小胖墩手裏端著一盤點心,和嬋嬋看著小人書。


    趙今夏一臉糾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鳳陽府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葉瑾也沒有催促,而是很有耐心的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趙今夏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葉瑾問道,“大人,您真的是 當今聖上和皇後的嫡子?!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葉瑾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錦衣衛暗中調查了這麽久,我娘也說我和已經過世 多年的老舅長得一模一樣,所以這件事應該錯不了,但是現在我又還沒有受封,哪 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王爺啊?!隻不過我應該不姓葉,應該姓朱。”


    趙今夏聽到他這麽說,心裏又高興又失落。


    之所以高興,是因為葉瑾愛民如子,確實是一個好官,更是一個好人。


    這樣的人是皇子皇孫,將來手握大權,那麽對百姓來說絕對是一個大好事。


    至於為什麽失落?!


    趙今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失落。


    所以她一臉複雜的看著葉瑾道,“屬下恭喜大人了,至於鳳陽府,屬下並沒有調 查出什麽線索,不過六扇門已經注意到鳳陽府或許有大案發生,所以已經派人前去


    調查了,大人就不用理會這件小事了。”


    還沒等葉瑾說話,小胖墩朱雄英已經開口道,“趙姐姐騙人,你明明就知道了什 麽,為何要說謊呢!?”


    “我…”趙今夏一滯,正要辯解,朱雄英繼續道,“今日你和四叔帶來了一個十五 六歲的女子,此人正是鳳陽府的人,和之前被擄的那個寡婦家的女兒年紀相仿,所 以此人的遭遇應該和寡婦家的女兒類似..。”


    “而且四叔說了他從一群賊人手裏把你救了,順道也救了那個女子,然後你們匆 匆忙忙從鳳陽府趕迴應天府, 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麽。”


    “從鳳陽府南下應天府,明明可以從長江順流而下,直接抵達應天府,但是你們 偏偏要走陸路,繞路來上元縣,說明你之前是打算將你知道的一切趕緊告訴先生 的,隻不過白天的時候先生去了應天府和別人吵架去了,你沒有碰到,至於到了晚 上,我皇爺爺,我爹,我四叔,我表叔他們都在,所以你不敢將此事和盤托出。”


    “至於現在你為什麽又不說了,我猜是因為先生的真實身份,畢竟你剛才又重新 問了一遍先生的真實身份。”


    “既然先生的真實身份讓你不敢將此事說了出來,那麽此事就是與先生的真實身 份有關。”


    “嗯..我想想哈…”朱雄英歪著小腦袋想了想。


    趙今夏瞠目結舌。


    怪不得老朱家能從泥腿子變成皇族呢,完全是有原因的。


    因為老朱家竟出妖孽。


    當今聖上是一個,太子爺是一個,自家大人是一個。


    現在連這個七八歲的孩子也這麽妖孽,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猜的八九不離十。


    朱雄英想了想,繼續道,“先生是我五叔,也姓朱,而鳳陽府作為陪都發生了擄 掠婦孺的大案子,幕後黑手的身份一定了不得, 一般人可不敢在鳳陽府犯案,所以 應該也是我朱家之人。”


    “我朱家人丁稀少,目前在鳳陽府身份最高之人,乃是我堂兄,靖江王朱守 謙。”


    “所以此案的幕後黑手是靖江王朱守謙對不對?!是他縱容,甚至是指派那些地 痞流氓擄掠婦孺供他淫樂,然後被你發現了,所以他才會派人截殺你,然後就被四 叔給救了。”


    “但是因為朱守謙的身份特殊,我四叔那個人又是懂得明哲保身的,所以他雖然 救了你,但是不願意摻和此事,所以才會把你和那個女子帶來上元縣,把燙手山芋 交給我家先生。”


    朱雄英分析完了,才一臉嘚瑟的看著葉瑾說道,“我分析的對吧?!嘖嘖,怪不 得先生之前老是叫我提防我四叔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四叔這個人靠不住啊。”


    葉瑾給了他一個大暴栗,沒好氣道,“我有說過這種話嘛,要是被你爺爺知道 了,還以為我在挑撥你們叔侄之情呢。”


    朱雄英抱著腦袋朝葉瑾怒道,“々、又打我的頭,打傻了怎麽辦?!”


    “怎麽辦,涼拌。”葉瑾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然後看向已經完全石化了的趙今 夏,無奈道,“看你這幅樣子,應該是被這小子說中了吧,真的是靖江王所為?!”


    趙今夏這才反應過來。


    遲疑片刻之後,她才微微點頭道,“迴大人,確實是靖江王所為,而且遭他毒手 的女子,已經不下二十人了。”


    聽到趙今夏的話之後,葉瑾的臉色頓時一沉。


    因為朱元璋的縱容,所以他的好幾個兒子都十分暴虐,經常魚肉百姓。


    靖江王朱守謙雖然隻是他的侄孫,但是在桂林府的時候就經常胡作非為。


    沒想到被圈禁在鳳陽府依然不思悔改。


    媽的。


    (得得趙)隻要是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舉止付出應有的代價。


    葉瑾心中暗暗發狠。


    他已經下定決心,既然朱守謙犯下了這種該死的罪過,自己就把他當成儆猴的 那隻雞。


    殺了這隻雞,或許會震懾住朱元璋的其他兒子氣。


    要不然等那些混蛋真的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又被自己知道了,自己真的 忍不住會替天行道。


    到時候手足相殘,最難過的莫過於朱元璋夫婦。


    如果把朱守謙當成儆猴的那隻雞給殺了,那麽其他皇子皇孫或許會有些畏懼。


    將來他們作惡的時候,也不會那麽肆無忌憚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太陽已經爬上了半山坡了,葉瑾才打著哈欠出了臥室。。


    馬皇後見到蒙頭垢麵的葉瑾,沒好氣道,“堂堂一縣之尊每天都這麽邋遢,要是 被別人看到了,你縣老爺的威嚴何在?!”


    說著走過來,像對待小孩子一樣給葉瑾整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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