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正是什麽意思?!


    是說葉瑾可以在不經過任何程序的情況下,就能要了張玉的命?!。


    區區七品芝麻官竟然恐怖如斯?!


    這怎麽可能?!


    現在可是洪武年間,洪武大帝雖然勳貴和武將比較忌憚和防備,但是他更討厭 文官集團好伐。


    所以終洪武一朝,文官集團都一直被壓製。


    地位甚至在武將之下。


    這種狀況一直要等到朱棣那個胖乎乎的兒子朱高熾登基稱帝之後,才稍稍有些 緩解。


    這也是為什麽胖乎乎的朱高熾僅僅在位一年的時間,居然就得到仁宗’的廟 號。


    不就是他對文官集團足夠寬宏嘛。


    文官集團徹底壓過武將和勳貴集團,是要在大明戰神朱祁鎮登基稱帝好幾年 後。


    大明戰神朱祁鎮統帥幾十萬大軍出征蒙古瓦剌,土木堡之戰不但葬送了大明邊 軍精銳,也將有能力的勳貴和武將徹底葬送了。


    比如說英國公張輔,成國公朱勇等等。


    所以土木堡之變完全是大明王朝的一個分水嶺,本來朝堂之上文武平衡之勢徹 底被打破了,變得文貴133武賤。


    但是現在是洪武十五年,距離土木堡之變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


    在場的眾人更不是那種掐指一算就能窺探未來的算命先生,怎麽可能知道將來 朝堂之勢是文貴武賤?!


    就算知道,也和今天沒有半毛錢關係啊。


    所以一個區區七品芝麻官敢找堂堂正四品的左護衛指揮金事的麻煩,簡直就是 天方夜譚。


    更別說殺了他了。


    如果是這番話是一個普通人說出來的話,張玉不但不會信以為真,而且還覺得 這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不一刀劈死對方就算好的了。


    但是這番話可是堂堂曹國公李文忠說出口的。


    曹國公李文忠是誰!?


    是當今聖上的幹兒子,親外甥,更是一位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沙場悍將。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軍中資曆,都甩張玉幾條街。


    所以李文忠閑得蛋疼,逗一個小小的正四品武官幹嘛呢!?


    如果李文忠沒有開玩笑。


    那麽也就是說,他的這番話是真的。


    這才是讓人恐怖的地方。


    那個區區七品芝麻官到底是什麽來頭,竟敢隨意決定一個正四品武(bjae)官的生 死 ? !


    顯然。


    他能拿捏一個正四品武官生死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區區七品芝麻官,而是另有 緣故。


    實話實說,能隨意決定一個正四品武官生死的人,整個大明估計隻有當今聖上 和太子殿下兩個人了。


    就連兇名在外的燕王朱棣都做不到。


    難道葉瑾此人,竟然比燕王朱棣還要尊貴!?


    所以不隻是張玉等人驚詫,就連燕王朱棣臉色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看著李文忠問道,“兄長,此事可開不得玩笑,俺雖然知道那小子深受父皇、 大哥的器重,甚至母後和嶽父都關係莫逆,但是他何德何能,竟敢擁有這麽大的權


    力?!”


    李文忠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我言盡於此,信與不信你們自己掂量吧。至 於原因嘛,你迴應天府之後太子估計會告訴你的。”


    朱棣深深的看了李文忠一眼,這才朝李文忠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兄長賜教, 俺一定會讓張玉安分守己,不讓他出燕王府半步的。”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但是俺也相信父皇和大哥不是昏庸之人,定然不會讓 葉瑾此子肆無忌憚的,俺不是怕事之人,他不過分的話俺也能與之交好,但是若是 他狂妄不知尊卑的話,俺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折辱俺的心腹大將…”


    這番話說出口,張玉頓時感激的熱淚盈眶。


    燕王的其他護衛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朱棣這個人是天生的將帥,個人魅力不言而喻。


    而且他還善於籠絡人心。


    剛才這番輕飄飄的話,不但讓張玉感動的一塌糊塗,其他人也覺得跟對了人。


    身為領導,如果連自己的手下都護不住,那麽還有誰會跟著你混啊?!


    朱棣說完,翻身上馬之後,夾了夾馬肚子,就率先朝應天府方向而去。


    其他的護衛也緊隨其後,趕緊跟了上去。


    李文忠看著朱棣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笑意,“嗬嗬,小四兒這幾 年在北地成長了不少嘛,不過也變得桀驁了許多,所以將來那個小胖子登基之後也 要廢一番周折才能壓製的了他這些桀驁狂妄的皇叔們呐。不過若是輔佐他的是那個 臭小子的話,他的這些叔叔們可就有苦頭吃了。”


    扭頭看向趙今夏,問道,“你便是上元縣縣衙唯一的女捕頭?!”


    趙今夏雖然不知道李文忠的身份,但是也猜到此人定然十分尊貴。


    笑話。


    連燕王朱棣都要稱唿為兄長的人,能是普通人?!


    也不知道自家大人從哪兒找來這麽多大人,現在上元縣縣衙都快變成小朝廷 了。


    所以她趕緊拱手道,“迴大人,屬下乃是上元縣三班捕頭趙今夏。”


    李文忠微微點了點頭,道,“我聽嬋嬋姑娘提起過你。”


    說著李文忠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以及馬車上探頭探腦的一個妙齡女子, 繼續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屬下奉命前往鳳陽府查案,查出了一些端倪…”趙今夏趕緊解釋道。


    然後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都說了一遍,不過並沒有將幕後主使說了出來。


    因為她還不知道李文忠真正的身份,所以就隱瞞了下來,等見到了葉瑾之後再 說。


    聽完趙今夏的解釋,李文忠微微蹙起了眉頭。


    以他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猜不到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能在鳳陽府作奸犯科,甚至擄掠良家女子之人,定然來頭很大,而且行事肆無 忌憚。


    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目前被圈禁在鳳陽府看守祖墳的靖江王朱守謙。


    想到這,李文忠不由得微微歎了一口氣。


    還真的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老朱家的這些子孫,有成大氣候的,有天生的帥才,有早熟懂事的,甚至還如 果妖孽一般的,但是更有暴虐、殘忍、肆無忌憚的。


    算了。


    反正是他們老朱家的家事,就由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反正那小子眼睛裏揉不得沙子,他知道這件事之後,朱守謙估計討不到好果子 吃。


    自己一個外人,還是不瞠這攤渾水了。


    想到這,李文忠就背著手,朝著工業園區方向走去。


    但是葉瑾僅僅走了幾步,甚至還沒有到國子監大門處的古鬆之下。


    突然間, 一個一臉肥肉的紈絝子弟,帶著幾個身材魁梧的打手攔住了葉瑾的去 路。


    這個一臉肥肉的紈絝子弟可是應天府的名人,幾乎大半個應天府的人都認 識。。


    不是呂國舅家的那個傻兒子又是誰呢!?


    圍觀的百姓見到呂大傻子帶著幾個魁梧的打手攔住了葉瑾的去路,紛紛擔心起 來。


    因為呂大傻子在應天府內就是一個大禍害,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經常欺負 人。


    現在他攔住了葉瑾,會有什麽好事情嘛?!


    葉瑾瞥了一眼呂大傻子,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而是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 身穿從四品官服的老頭子,朗聲問道,“國子監這是何意?!難不成想用暴力讓在下 屈服嗎!?”


    周圍的百姓聽到葉瑾的這番話,也立即-鼓噪起來。


    國子監祭酒微-微蹙了蹙眉頭。


    安排呂大傻子‘先聲奪人’這一鬧劇他可不知道,所以就要開口屏退呂大傻子。


    誰知道呂大傻子這時候卻突然大聲開口道,“本少爺今日不是國子監監生,而是


    皇親國戚,所以今日本少爺的行為與國子監無關,本少爺是聽聞你出言不遜,對陛 下不敬,作為陛下後輩子侄,特意在此處問你是否有此事。”


    聽到呂大傻子的這番質問,國子監祭酒本來話到嘴邊了,也都咽了下去。


    隻要與國子監無關就行了。


    至於你們狗咬狗,與我和幹?!


    周遭百姓也不再鼓噪了。


    畢竟老朱在民間的地位還是很尊崇的。


    所以聽到呂大傻子質問葉瑾,也紛紛閉上了嘴巴。


    葉瑾依然是那副平淡模樣,開口問道,“本官何時誹謗君上?!你這般胡攪蠻 纏,小心本官告你誹謗知道嗎?!誹謗朝廷命官是什麽罪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說著做出恍然大悟狀,“哦,對了,你估計隻認識《大明律》這三個字,所以裏 麵關於誹謗朝廷命官的律條你一無所知,要不要本官先給你科普科普啊.”


    葉瑾這番話才說出口,周圍頓時發出了一陣哄笑聲。


    呂大傻子是出了名的大傻子,要不然也不至於這麽多年了依然在國子監畢不了 業。


    葉瑾這番話,就相當於當眾說呂大傻子是一個草包。


    呂大傻子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指著葉瑾怒道,“你,你,你敢嘲諷我?!”


    說完就要下令讓手下動手。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裏響起了一個聲音,“說正事。”


    呂大傻子這才反應過來。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下令動手,豈不是落了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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