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說上元縣又發生一起棘手的案子,所以徐妙錦心裏癢癢的。


    恨不得自己這會兒就身處案發現場,全程目睹葉瑾是如何破解疑難大案的。


    一直不敢開口的徐增壽小心翼翼的說道,“葉瑾不是號稱葉青天嗎?!還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啊?!”


    老朱瞥了徐增壽一眼,徐增壽趕緊縮起了腦袋。


    老朱才道,“上元縣一連發生了三起入室奸y案件,現場並沒有留下有價值的線索。朕剛剛接到錦衣衛線報,現在這樁案子沒有絲毫的進展,兇手依然逍遙法外。”


    老朱將這樁案子簡單說了一遍,才搖頭道,“錦衣衛的探子在上元縣差役趕到現場之前就提前勘查一遍案發現場了,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連錦衣衛這些辦案老手都暫時一頭霧水,那個小王八蛋難道是狄公轉世不成?!所以他能在十天半個月之內破案就不錯了,更大概率是這樁案子變成一樁懸案..”


    “不過朕已經嚴令錦衣衛介入調查,一定要將此僚繩之以法。不過錦衣衛的調查是在暗處,明處就讓那個小王八蛋繼續瞎折騰吧…”


    讓錦衣衛暗中調查這種治安案件,老朱其實是240存在看葉瑾笑話的心思在裏麵。


    在他看來.這件案子這麽棘手.葉瑾肯定一時半會兒抓不到兇手。


    到時候自己把兇手親自送去上元縣縣衙。


    不但可以欣賞葉瑾瞠目結舌的表情,而且還可以趁機奚落他一番。


    讓那個小王八蛋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哼!


    看他以後還有沒有臉在咱的麵前那般狂妄。


    想到這,老朱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勾了起來,露出了一副得意的模樣。


    馬皇後有些嗔怪的看了自己男人一眼。


    作為全世界最了解老朱的人,她自然知道老朱的那些小心思。


    不過她並沒有說破,而是笑著道,“天子腳下竟然發生此等惡性案件,重八你得讓錦衣衛快快查案,早日將兇犯繩之以法。”


    “嗯。”老朱微微點頭,“這是自然。”


    幾個人又說笑了幾句。


    這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


    一群宦官宮女進了大殿,擺好了兩桌席麵。


    因為是家宴,所以也沒有那麽多講究了。


    老輩一桌,小輩一桌。


    都是一家人,所以什麽‘男女不同席”的禮數,見鬼去吧…


    眾人入席。


    就要開席的時候,內務大總管雲奇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他朝眾人恭敬行禮之後,才湊到老朱耳邊小聲說了一番話。


    老朱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精彩,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直接脫口而出道,“什麽?!那個小王八蛋已經抓到兇手了?!采花賊落網了?!”


    此話一出,偌大的鳳儀殿內頓時陷入了安靜。


    老朱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疼。


    不到一個時辰之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說上元縣發生的這一起入室奸y案十分複雜,兇手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那個小王八蛋想要破獲此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做不到的。


    因為連錦衣衛探子在勘查完現場之後,都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更別說那個小王八蛋,和他那幫蠢的跟豬一樣的下屬了。


    但是才過去一個時辰,居然就說此案已經破獲了。。


    那個小王八蛋已經抓獲兇手了。


    這怎麽可能啊?!


    那個小王八蛋真的是狄公轉世不成?!


    所以老朱滿臉不可置信,趕緊看著雲奇接著厲聲問道,“到底怎麽迴事?!不是才說此案十分複雜,兇犯沒有留下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怎麽才過去短短一個時辰,就說已經抓到兇手了?!”


    鳳儀殿內的其他人這時候也全都豎起了耳朵。


    顯然,他們對葉瑾破案的過程也十分感興趣。


    雲奇也是滿臉疑惑,低頭迴答道,“迴陛下,老奴也是一頭霧水,剛剛錦衣衛探子飛鴿傳書來報,說兇手已經招供了,但是案件的細節暫時不清楚。”


    “讓錦衣衛速速查明案情細節。”老朱沉聲道。


    “是。”


    作為一國之尊,老朱自然不會對一起普通的刑事犯罪案件感興趣。


    他唯一感興趣的是,那個小王八蛋到底又耍了什麽把戲,居然能夠在短短一個時辰內就把連錦衣衛都毫無頭緒的案子給破了。


    葉瑾當然不是狄仁傑轉世,更不是福爾摩斯附身。


    隻不過是上輩子的他對懸疑劇比較感興趣。


    不但把一千多集的“柯南”全都看完了,還看了很多國內外比較推理比較嚴謹的懸疑劇。


    懸疑劇看得多了,一些推理小常識也就刻在他的腦子裏了。


    不過別看這些推理小常識在21世紀爛大街,但是在洪武年間可是要被驚為天人的。


    比如說趙老四殺妻一案,葉瑾隨便耍了一個小花招,就讓兇手露出了馬腳。


    這一次入室奸y案件倒是比趙老四殺妻一案複雜。


    而且兇犯十分精明,在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但是葉瑾抽絲剝繭,依然從受害人的證詞中剝絲抽繭,不斷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最開始,葉瑾以為這一係列入室奸y案件應該是當地一個慣偷。


    因為案發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和線索。


    又對案發現場十分熟悉。


    除了當地人,誰還能做到對每家每戶的布局都熟悉啊?!


    但是如果是梁上君子所為的話,那麽房梁上應該會有痕跡。


    比如說房梁上的灰塵應該會被兇犯給蹭沒了。


    但是葉瑾親自來到了三處案發現場,都發現三處案發現場的房梁上堆滿了灰塵,沒有被任何人蹭過的痕跡。


    既然不是梁上君子所為。


    那麽葉瑾之前的推理就全都不成立了。


    葉瑾又讓張狗子調查三家受害人的共同點。


    張狗子幾乎一無所獲。


    除了三家受害人都請捕鼠人去家中捕過老鼠,再無其他的共同點。


    但是這條線索在別人看來沒有絲毫的用處。


    畢竟這段時間整個上元縣都發生了鼠患,老鼠肆虐,淳化鎮尤其嚴重。


    所以淳化鎮百姓幾乎家家都請了捕鼠人上門,幫忙滅鼠。


    但是隻有葉瑾才知道,這條看起來沒有任何作用的線索,卻是本案的突破口。


    因為想要了解各家布局的不一定是當地人,還有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活躍在淳化鎮的捕鼠人呐。


    而且第二家受害人的當家主母還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就是案發當晚,她曾聽到家裏有老鼠打架的聲音。


    但是明明她家在白天的時候就請捕鼠人滅鼠了。


    怎麽晚上又有老鼠?!


    將兩條線索結合起來,兇犯唿之欲出。


    那就是這段時間一直在淳化鎮撲滅老鼠的捕鼠人。


    所以葉瑾不再遲疑,立即下令將此人逮捕歸案。


    三木之下,和求不得?!


    現在是洪武年間,沒有人跟嫌疑人講人權。


    葉瑾自然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抓到這名捕鼠人之後,連夜審案。


    一頓板子打下來,對方就立即招供了。


    整個破案的過程雷厲風行瓦。


    從接(得的好)到報案到破案,僅僅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這麽快的破案速度,讓所有人對葉瑾都驚為天人。


    特別是張巡檢。


    他可是全程參與了這件案子。


    但是別說破案了,連一條有用的線索他都發現不了。


    所以當看到葉瑾三下五除二就將此案破獲了,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佩服的神色:葉縣尊,真乃神人耶!


    “大人,這是兇犯陳五四的口供,他對自己犯下的三起入室奸y罪行供認不諱。”巡檢司衙門,趙今夏拿著厚厚一疊口供來到了葉瑾的麵前。


    葉瑾接過口供隨意看了幾眼,才道,“把口供交給刑房,讓他們明日一早送去應天府。咱們也收拾收拾打道迴府吧,要不然就沒辦法在關城門前返迴縣城了。”


    “馬勒戈壁,改天一定要好好抨擊抨擊這個夜禁政策,朗朗乾坤,四海皆平,真不知道每天晚上都宵禁有什麽用…”


    一邊說著話,葉瑾一邊站了起來。


    他看到趙今夏欲言又止,好奇問道,“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唄,吞吞吐吐幹哈呢?!”


    “大人…”趙今夏看了葉瑾一眼,抿了抿嘴唇,這才開口道,“屬下懷疑陳五四還有所隱瞞。”


    “哦?!”葉瑾聽到她的話之後,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好奇的神色。。


    一屁股坐迴了太師椅上,接著道,“說說看。”


    “他還沒有解釋擄走第三起入室奸y案受害者的真正原因。”


    “陳五四不是說是因為他覺得受害者相貌俊俏,而且又是一個黃花大閨女,所以就想擄走供自己玩樂嗎?!”


    “但是此僚雖是采花大盜,不過行事十分謹慎,要不然流竄多地犯案,依然沒有被繩之以法,所以陳五四知道擄走一個受害人的風險是有多大,不但會讓受害人家屬擔驚受怕,驚動官府,甚至還680會留下很多線索。如果他真的是色膽包天之輩,完全可以將受害人留在家中,自己等風頭過去了,再去受害人家中犯案,用不著將受害人擄走。”


    “你的意思是,這個陳五四不但是一個采花賊,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人販子?!”葉瑾皺著眉頭問道。


    陳五四的作案手法很簡單。


    因為淳化鎮這段時間鼠患肆虐,每家每戶都飽受鼠患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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