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好處的時候你就不認我是你師父了,現在挨罵了,你又認我是師父了。好吧好吧,當人家師父就得做好給 人家背鍋的心理準備,這鍋我背了。老頭,你家大孫子從小就是一個憨厚老實好孩子,是咱把他教壞了,教成了一個奸 猾狡詐之徒,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葉瑾無奈道。


    抱起西瓜就往廚房方向走去。


    小胖墩趕緊追上了他,討好道,“葉先生,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孝順您的。”


    “得了吧,你別坑我我就阿彌陀佛了。”


    “哪能呢,咱們可是師徒,我就算坑了天下人也不會坑您的,您這是又要做西瓜冰沙嗎?!今天晚上有我的一份 嗎 ? ! ”


    “你這個小胖子果然無利不起早,如果不是惦記著這一口吃的,你是不是連我這個師父都不認了?!”


    “是你先不認我的哈?!”


    二人一邊鬥著嘴, 一邊進了廚房。


    徐妙錦也趕緊道,“爹,朱伯伯,女兒也跟著去幫幫忙哈…”


    說著趕緊追了過去。


    等徐妙錦消失在視線之中,徐達這才收迴目標。


    看著老朱笑道,“你家這個胖孫子果然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差點把咱都給繞進去了。”


    “哼!”老朱冷哼一聲,接著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宮裏的時候,英兒可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孩子,才來上元 縣幾天啊,就變得這麽狡猾了。”


    “這會兒院子裏就隻剩咱們老哥倆了,您就別裝了。是,你家這個大孫子表麵上看起來是憨厚老實,有仁君之相,


    但是表麵上看起來憨厚老實並不是愚蠢,如果真的是一個愚笨之輩,四哥您會對他這麽滿意?!”


    “嘖嘖,小小年紀就知道藏拙了,將來還得了?!”徐達一邊說, 一邊給老朱倒了一杯清茶。


    老朱這時候才放下全部的偽裝,笑道,“在宮裏的時候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在提防誰,天天裝老實。來到上元縣之後 才徹底放飛天性,不過這也也好,葉瑾這廝雖然做事衝動,膽大包天,但是確實有經天緯地之才,而且對百姓的好也是 發自肺腑的。由此可見,葉瑾這個小王八蛋也不是一個陰狠的壞種,英兒認他當師父咱也不虧。”


    “那你說,美瑜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徐達又問道。


    老朱的臉色頓時黑的跟鍋底似的,“你覺得呢?!”


    “必然是知道的,第一二次或許隻猜到四哥您是朝中的一位大人物,但是現在應該反應過來了。”徐達笑道。


    “所以他就是一個不知尊卑的小王八蛋,明明已經知道咱的身份了,還一個‘老頭、老頭”的叫得歡。最好別犯在咱的 手裏,要不然咱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何那般紅…”老朱氣咻咻道。


    “那四哥為啥不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徐達似笑非笑的問道。


    老朱仰頭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捅破了就沒有意思了,好久沒有見過這麽膽大妄為的小輩了,每天吵吵架鬥鬥 嘴也極好。有一層窗戶紙隔著,大家雖然都心照不宣,但是說話做事都沒有太多的顧忌,如果真的把窗戶紙給捅破了, 以那個小王八蛋的機靈勁,你覺得他還會像現在這麽暢所欲言嗎?!”


    徐達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確實如此。


    現在葉瑾之所以知無不言,是因為雙方都還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說的再多再過分都是幾個人坐在一起吹牛聊天。


    老百姓坐在一起嘮嗑的時候還敢討論皇帝用的是不是金扁擔呢。


    讀書人閑聊的時候聊幾句國家大事,抨擊一下朝廷政策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誰沒有嘴炮的時候!?


    所以就算是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隻要窗戶紙還沒有捅破,那也可以暢所欲言。


    這可不是掩耳盜鈴。


    但是如果哪天窗戶紙被捅破了,雙方微妙的關係也發生變化了。


    想讓葉瑾再這麽暢所欲言。


    難如登天。


    葉瑾可不是傻大膽,謹慎著呢。


    “那…他今日說的關於藩王製度?!”徐達看了老朱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淡淡道,“那個小王八蛋說一半藏一半,他隻把藩王製度的壞處給說出來了,但是並沒 有建議撤銷藩王製度,說明他有法子進行改良,隻是藏著不說而已。但是老夫偏偏就不問他,憋死他。”


    看到自己的老夥計這幅咬牙切齒的模樣,徐達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跟一個子侄置氣。


    怪不得之前經常聽人常說“老小孩、老小孩呢。


    咦 ? !


    自己也快到花甲之年了,會不會也會變得這麽小氣啊!?


    徐達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絲沉思的神色。


    廚房外。


    葉瑾先將西瓜切開,再用湯勺把裏麵的瓜瓤給全部挖了出來。


    又往裏麵倒滿了芒硝,用牙簽封好。


    拿去幹爽陰涼的地方放好。


    再拿了一些冰塊出來697磨碎,再將瓜瓤和冰沫子攪拌在一起。


    一大盆西瓜冰沙就做好了。


    小胖子在旁邊直咽口水。


    昨天因為他嗓子有些發炎,所以被剝奪了吃西瓜冰沙的權利。但是昨天晚上吃了一次西瓜霜之後,炎症已經消下去 了,所以小胖子就盤算著自己今天是不是有機會嚐一嚐。


    見葉瑾已經將西瓜冰沙做好了,趕緊一臉殷勤的說道,“師父,要不我先替您嚐嚐味道?!”


    “滾…我可沒你這個沒良心的徒弟。”葉瑾冷著臉道。


    小胖子立即叫屈起來,“葉先生您可別沒良心,要不然我替你解了圍,就任由你和我爺爺杠起來的話,這會兒我估 計都得替你披麻戴孝了知道嗎?!”


    “你替你師父解圍是沒錯,那幹嘛要把我爹你徐爺爺給拖進去啊!?你個小沒良心的,現在認了師父了,就不認姐 姐了是嗎?!”徐妙錦拍了小胖子的後腦勺一巴掌。


    小胖子怒道,“別拍了,拍傻了怎麽辦?!徐爺爺可是一條大粗腿,不把他老人家拖進來,我師父能順利脫身 嗎 ? ! ”


    葉瑾終於高興起來。


    使勁捏了捏這張胖乎乎的臉蛋,笑著道,“不愧是咱葉門的開山大弟子,以後師父就罩著你了,不管闖什麽禍你師 父都給你兜著,不為別的,就為你這份孝心。”


    小胖子重新高興起來,指著西瓜冰沙問道,“那師父,今晚我能嚐嚐這西瓜冰沙的味道嗎?!”


    “嚐?!你也太看不起你師父了,你師父是那麽摳搜的人嗎?!吃,今晚讓你吃過夠。”葉瑾十分豪氣的揮揮手。


    聽到這句話之後,小胖子興奮得直接蹦了起來。


    徐妙錦看著這對奇葩師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二人現在這幅豪氣、貪吃的模樣,和剛才的睿智大相徑庭。


    她一時間已經分不清這對師徒的真實麵目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應天府。


    東宮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宮殿,而是和龐大的皇城融為一體。


    但是東宮作為太子的寢宮,自然也自成一片天地,


    不但用一堵宮牆將其與皇宮隔開,而且就連朱元璋和馬皇後夫妻都很少對東宮的日常事宜指手畫腳。


    這座小宮殿的女主人隻有一個,那便是太子妃呂氏。


    在平行時空,呂氏的前半生堪稱是一個開了掛的女人。


    就跟架空小說裏的女主一樣幸運。


    太子妃呂氏是壽州人(標注1),乃是南宋名將呂文煥之後。


    蒙宋襄樊之戰,呂文煥作為襄陽守將死守襄陽6年之久。


    但是後來因為彈盡糧絕投降蒙元。


    投降蒙元之後,呂文煥的後裔一直在元朝為官,太子妃呂氏之父呂本就是呂文煥的直係後裔。


    所以她算是忠良之後。


    元朝末年天下大亂,中原一地烽煙四起。老朱跟隨郭子興在濠州起兵的時候,呂本還在蒙元的朝廷裏擔任元帥府都 事一職。


    一直等到朱元璋打下應天府,自稱‘吳王’之後,呂本才投降朱元璋。


    第二年,呂本被朝廷任命為湖廣行省照磨官一職。


    什麽是照磨官?


    就是掌管磨勘和審計工作,還有肅政廉訪司中負責監察的官員。


    這個官職是蒙元朝廷首創,明廷沿用。


    不過品級很低,僅僅正八品而已。


    比葉瑾的七品芝麻官還要低兩個品級。


    不過呂本的起點低,但是接下來的升遷之路就跟開了掛一樣。


    在七年之內,呂本連升數級。


    從一個八品芝麻小瓜一躍成為了明廷的司法大法官。


    洪武元年原本還是湖廣行省照磨官(正八品),洪武三年就升任中書省右司郎中(正五品)。


    到了洪武六年,呂本已經升任太常卿(正三品)。


    升官升的這麽快,隻有兩個原因。


    要麽是呂本的能力非常突出。


    亦或是朱元璋對呂本特別的鍾愛。


    不過從朱元璋為朱標納呂本的長女呂氏為側妃這件事能夠看出來,呂本應該屬於是朱元璋比較欣賞的人。


    愛屋及烏。


    所以老朱對呂家人也比較照拂。


    雖然呂本早在洪武十年就已經過世了,但是呂氏依然坐穩太子妃的位置。


    但是呂氏的開掛人生並沒有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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