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扈輕很快便想明白過來。


    迷藥根本不是手段,是情趣,惡趣味。


    就算自己發現了又怎樣?以季巔來看,他製服她根本不需要用手段。或許,他還會覺得隻要他一出現,自己就要撲進他懷裏呢。


    惡寒。


    扈輕用靈力裹住那些迷藥直接送進空間,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那迷煙才斷。


    接下來呢?


    色魔是不是該推門而入了?


    顯然扈輕的腦子太正常,人家放完迷煙走的是窗。


    白衣金冠,風流倜儻。


    季巔打開窗戶,並不意外看到扈輕好端端的站在屋內神誌清醒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自認迷人瀟灑,然後單手撐窗台,一躍而入,薄紗外罩飄逸。


    扈輕:“.”


    盡管場合時機都不對,她還是忍不住默默問了句:“仙界流行這個?”


    季巔站定,摸出一柄玉骨扇輕輕敲打手心,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成詩。


    “偷香竊玉,乃最風流之事。燈下看美人,才是最美。”


    扈輕張了張嘴,她穿的是個修真界,真的不是某江湖。


    “魔仙大人,你真覺得我——長得極美?”


    她重重咬著“極”字,相信自己是大美人,但沒自信到最高等級呀。


    季巔喉間低笑,扇柄挑了過來,低沉嗓音在暗夜裏有著某種心理暗示加成:“你的美,由本尊來發掘。”


    扇柄要挑到下巴,扈輕腦子發懵,前世今生啊,第一次被人——調——戲!


    她扈輕的美隻有魔頭能領略?!


    腦子裏亂糟糟,身體已經直接反應。


    啪——


    驚醒了扈輕也驚醒了季巔。


    扈輕看著季巔臉上發紅的巴掌印,慌慌張張:“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你你你——”


    季巔也是懵了,畢竟,他也是頭迴有這種經曆。懵逼中下意識道了句:“你勁兒還挺大。”


    沉默。


    尷尬的沉默。


    扈輕搓搓手:“那個,魔仙大人,我實話實話,咱倆差距有點兒遠,不管是從修為還是從種族,我都接受不了。”


    季巔揉了揉臉,他喜歡女色,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啊。這些年得逞的不少,反抗的也挺多,但這樣尷尬又客氣的拒絕——見鬼了吧!


    手從臉上放下來,捏捏手指,他想再扯個風流倜儻的笑,扯不出來,於是淡淡的說:“沒關係,本尊最喜歡強迫人。”


    扈輕:“.”果然講道理行不通。


    “你不屈從的話,本尊可以先殺死你,再抽出你的魂魄。女鬼,也別有一番滋味。”季巔低低的笑個不停。


    扈輕聽出了裏頭的殘忍。


    她輕歎一口:“行,來吧。”


    季巔:“什麽?”


    扈輕唰的撕開空間,鑽進去:“不是要殺我?”


    季巔一聲冷笑:“你以為你逃得掉?”


    扈輕沒想逃,她隻是想換個開闊的地方打。還未從空間縫隙中出來,突然前頭一陣扭曲,她被強行擠了出來。


    季巔淩空立在她的麵前。


    扈輕朝下一看,他們就在駐地的上空。季巔強行截斷了她的空間縫隙。


    心頭一沉,果然一個大階實力差得可怕,自己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難道再以身為器使用誅字符?


    季巔可是還有倆同夥。


    季巔立在空中神態悠然,玉骨扇打開輕輕扇動,看她宛如看一隻小鼠。


    “想玩,本尊跟你好好玩一玩。”季巔左袖向空中揮出。


    嘭嘭嘭嘭嘭——焰火在深藍夜幕裏盛放。


    色彩絢爛,聲勢浩大,照亮一方天。


    無數人影圍聚而來。


    “這是本尊送你的禮物。”季巔大手朝扈輕的方向緩緩伸出,眼神邪肆。


    扈輕額角直跳,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會愛。


    神經病吧?神經病吧。


    那些被強行表白的女生心裏都是日了狗吧?


    明明是浪漫美好的場景,她卻隻想吐。


    地麵唐二長老傻了,不是再等一等,怎麽突然——果然魔族都是一群沒規矩的東西。


    他忙神識傳音與朝華宗眾人說了甘長老那邊傳來的意思。


    在場最強的那位靈仙老祖當即道:“如此情況,若不能善了必要將這季巔擊斃。魔族那邊——”他略一沉吟,“與他們說,隻要他們不站在季巔那邊。”


    扈輕對唐二長老說了魔皇令,這位老祖聽聞過魔皇令的厲害,自然知道魔皇令下,魔族不敢反抗。但既然想合作,總要拿出誠意來,不能反殺自家的魔仙老祖,也不能攻擊他們修士。


    要不然——靈仙老祖眸色沉沉,他可以好心告之對方後院起火嘛。


    對魔族,不能做正人君子。


    甘長老很快收到秘訊,他繃緊著老臉,十分想不通季巔是怎麽在此時和扈輕對上的。以扈輕的為人,肯定不會再出來惹眼。可惜想破他的鷹腦殼子,他都想不到季巔半夜鑽人家閨房。


    半空中扈輕往下看過,眼珠子咕嚕轉,她滿臉嚴肅:“魔仙大人,我誠懇的問一句:你當真是看上我?還是借我對我們修士開戰?”


    季巔一笑,合攏玉骨扇拍打手心:“有什麽區別?”


    “很大的區別。”扈輕搖搖頭,“如果是針對我,那就是咱倆的私事,任何別人就不要摻和了吧。如果是針對修士——那便是兩族的外交,這樣的大事,我可摻和不起,我得離得遠遠的。”


    季巔哈哈:“你倒與之前那些義正言辭開口閉口人魔不兩立的女仙不同。雖然我喜歡將她們的骨頭一寸一寸敲碎,但敲多了我也膩煩。你倒是與眾不同。”


    扈輕在心裏一寸一寸的敲他:“所以魔仙大人的意圖在哪?”


    “在你。”


    “在我,便是你我私事,你不會拉你的同伴當幫手吧?”


    季巔訝異,上下掃量她:“你覺得你能從我手裏逃脫?”


    “正要與大人打個賭,如果我能從你手裏逃掉,此事就此揭過。不知大人可有此胸懷?”


    “激我?好!”季巔一拍玉骨扇,“想玩貓抓鼠的遊戲,本尊陪你。”


    扈輕大喜:“那——隻你我兩人。你可不能找幫手。”


    季巔哈哈笑起來:“你區區大乘修為——”


    頓了下,眼前女修幾歲?看著並不大,雖然仙界女子不管幾百幾千還是幾萬歲都喜歡扮成小姑娘,但一雙眼睛瞞不過人。這女修,好似真的並不大。那她的大乘修為——


    對了,是小黎界普降機緣,許多年紀小的反而得的好處更大。


    心裏發酸,為什麽自己那時沒有這等好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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