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扈輕獨自去了一趟魔窟,進去發現裏頭魔氣果然比之前少了些,且不穩定。但在慢慢恢複。魔窟的建造者應該想過這個問題,不知用了什麽手段來維持裏頭的魔氣。


    假的魔皇令用靈火燒幹淨,被魔皇令吃入腹。


    扈輕第一次讓魔皇令出來幹活,魔皇令舒坦長吟,吟聲所過之處,眾魔獸無不拜服。


    “看到我的威風了吧。考慮下,修魔吧。”


    絹布翻了個白眼。


    扈輕覺得魔皇令腦子有病:“就這?我家花花才會跑就能做到了。”


    想到扈花花的身份,魔皇令不甘:“他有血脈你有什麽?這裏是仙界,你且看他那微薄的笏獸血脈還能鎮住幾個。”


    扈輕說:“你也親眼見過了,我的體質,不適合修煉魔功。”


    魔皇令卻道:“你能使出神鬼哭就說明你可以。要知道我初初認識你的時候,你的體質連魔氣都碰不得。現在成長為這般,說明你修魔潛力巨大——所以你為什麽會神鬼哭?”


    不用扈輕迴答,他已經鎖定她的左手腕:“你究竟是誰?”


    扈輕挑了挑眉,魔皇令不認識絹布啊。


    絹布不屑理會。想知道老子是誰,你不配。


    扈輕咳咳:“做正事做正事。”


    她是來屠龍的,所謂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魔皇令想表現,就讓他去找條魔龍,按老實了讓她屠。


    魔皇令一路疾飛,飛到高山之前。


    扈輕一頓,去了有封印的那六座山前。順著陣法的痕跡找了半天,找著百裏絳被封印的地方,懸崖上,一處破開的石壁。那缺口上的痕跡全是劍意。


    手指一按,微疼,鮮紅的血沁出。靈力自動湧出修複傷口。


    扈輕看了看破口的位置,迴頭看天,矮身鑽進洞。


    洞裏並不是她想的那般有刑柱鎖鏈,反而空間頗大,上頭也高,雖然是個不加修飾的山洞,但幹幹淨淨很規整,整體鑿出來的桌椅櫃床等全套家具,甚至還有書架,上頭沒有書。不知是原本便沒有還是被百裏絳泄憤之時毀掉了。


    扈輕傾向於後者。因為——


    她掃量裏頭轉身向外看時,被震驚當場。


    那破損的石壁,從外頭看隻是黑黝黝的粗糙石壁,但從裏看,那竟然是透、明、的!


    擦,這哪是封印,分明就是山景房。


    外頭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射進來!進可曬太陽,退可享清涼。甚至,這裏頭竟然有微弱的靈氣流動!


    扈輕氣笑,怪不得不殺她,根本不是封印,隻是禁足,隻是讓她特麽的在這麵壁思過!


    不對,她甚至都不用麵壁,她麵對的是無限風景。這個方位,超大廣角,前麵山頭離著遠,並不遮擋,大片大片的天空,能讓她從日升日落看到月升月落,還有大地上的魔獸群,動向清晰,真特麽的好風光!


    扈輕恨恨磨牙,扶額罵了聲軟蛋。


    絹布幹巴巴的說:“縱然如此,關個十五萬年,也很慘的。”


    嗬,扈輕冷笑出聲。


    “我猜,人家說關十萬年就是隻想十萬年的。甚至——”她往裏走動,看那些簡單卻什麽都不缺的布置:“如果她悔悟的話,不到十萬年就能出去吧。可惜,她不悔,才多出那五萬年,可最終,還不是被她逃出去了?嗬,生怕她靈力枯竭,還有靈氣供應呢。可惜,百裏絳懂不懂人家的一片苦心?嘶——”


    扈輕一砸拳頭雙眼瞪圓:“難道——除了師弟和師傅,還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第三個?啊,四角戀呐——”


    她說:“哎呀呀,我得趕緊出去,迫不及待和姐妹們分享這個大消息呢。”


    絹布:“.”


    她一邊走一邊碎碎叨,轉過一道彎彎的牆,腳步一頓。


    對麵,石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劍氣砍出來的人名。


    有二:其一,天風。其二,東如青玉。


    呃.哪個是師傅哪個是師弟呢?


    字字劈砍而成,全是直線,橫的豎的斜的,長的短的頓的,道道全是恨,觀力道角度,分不清對哪個更恨一些。


    扈輕走近石壁,以手比劍,模擬百裏絳的出招,劈砍出幾千道之後,她說:“好濃的恨意,可什麽樣的感情能持續十五萬年而不衰呢?”


    愛?她從未見過這樣持久的。便是那句經典的:我希望是一萬年——也才一萬年,也隻是一個期許,一個明知不可能的隻是表達當下感情濃烈的空許。


    扈輕迷茫了:“要愛上一個怎樣的人,才能十五萬年念念不忘?”


    她搖頭:“我不會。太可怕了,我不能接受。”


    絹布和魔皇令沒覺得這有什麽,修煉有成,成為最高品仙,十五萬年不過區區爾。那些上流大仙界裏,十幾萬歲的人比比皆是。


    還是見識短淺了。


    參觀一圈,扈輕想,她是絕對不要用十五萬年的自由去愛恨一兩個人的。


    趕緊搓搓胳膊出去,畫地為牢,太可怕了。


    魔皇令趁機說:“跟我修魔吧。我保證,以後你看上哪個就能搶迴哪個來,你想要幾個就能要幾個。”


    扈輕:“.”


    她是不是該心動一下下?


    絹布讓魔皇令滾:“美色傷身。你少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勾引她。”


    扈輕咳了下:“那什麽,美色可以讓我看看先嘛。”


    動不動心的,你拿出真東西來哇。


    魔皇令樂了:“等著,等咱們去魔界,我給你整個百美圖。”


    別說,扈輕真心動了,她甚至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絹布怒:“出息,魔族原形醜死了,還是人瞧著最順眼,迴頭咱們就去樓裏看美人,你想要什麽樣的,都有!”


    突然,自己的仙途就活色生香起來呢。


    扈輕連吞幾下口水,開始假正經:“我不是那樣的人兒,修煉才是第一要務。是吧。”


    絹布魔皇令:呸。


    扈輕再不看那牢房一眼,飛身入山,靠魔皇令找著一條健康壯碩的魔龍,再靠魔皇令的威懾擾亂那魔龍的思維,靠著雷龍和白吻,戰鬥幾天幾夜才將魔龍拿下。


    “原來你的威懾對高等魔獸並不管用。”


    魔皇令:“等我找齊本體,你看我管不管用。”


    扈輕嘖嘖:“這麽大一條龍,為什麽沒化形?”


    “秘境裏規則殘缺,沒有雷劫。血脈不夠精純的也不好化形。還有的獸類注定隻有獸形。”


    說到底,秩序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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