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藥之後,安小包和安然窩在房間裏,司墨琛似乎是有什麽事找夜一,所以並沒有在場。


    一看房間裏沒人,安然立刻本性畢露,揪住安小包的小臉蛋一頓蹂躪,“臭小子,你膽子肥了,誰讓你來這裏的?”


    安小包一聽,抬頭可憐兮兮地瞅著她,扁了扁小嘴說道,“夜一哥帶寶貝來的嘛,媽咪,淡定啦。”


    安然挑挑秀眉,水眸劃過一抹詫異,“那個夜一是從哪裏蹦出來的?什麽時候勾搭上那麽一個帥哥,媽咪怎麽不知道?”


    勾搭?安小包汗顏,有點受不住自家媽咪把那套腐女思想用在自己身上,“就是無意間認識的一個朋友啦,這次還是多虧了他才能找到傷害媽咪的人哦。”


    “寶貝,媽咪告訴過你,不要太相信陌生人,說不定哪天就被賣掉了你可別找媽咪哭哦,媽咪會揍你的。”安然鬆開蹂躪安小包臉蛋的手,一臉惡狠狠地說道。


    “嗯,寶貝知道啦,寶貝不找媽咪哭,綁匪會讓人給媽咪打電話讓媽咪把寶貝贖迴去的!”安小包把在電視裏看到的學的活靈活現,配上一臉認真的表情,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安然:“……”


    別墅二樓書房裏,氣氛有些凝重,夜一靠著牆壁雙手環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眸子似在透過鏡片打量著司墨琛。


    “這次的事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可以盡管來找我。”司墨琛坐在書桌後,看了夜一一會說道。


    夜一看起來絕對不是那種愛慕錢財的人,與其給他報酬,不如欠他一個人情,對大家都好。


    更何況,他姓夜。


    就算是和夜家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司墨琛有種直覺,與之交好絕對沒有壞處。


    “不必,幫你的人並不是我。”夜一冷漠的金屬質嗓音緩緩響起,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如果不是安小包,他是不可能會把人交到他手上的。


    五人組織都有一種傲骨,對外界的人不屑於接觸,而且長時間隱匿在暗處讓他們更不願接觸外界,他們性子雖冷,可是用小包子的話來說就是,外冷內熱還有些幽默的哥哥姐姐。


    “是誰?”司墨琛抬眸,漆黑如黑曜石般的雙眸漾起一層細碎的流光,冷冽冰涼。


    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對視,誰也不輸誰。


    安小包從司墨琛給安然準備的房間裏出來時,夜一和司墨琛也差不多談完了,安小包生怕晚了迴去趕不上最新出的綜藝節目直播,邁著小短腿在別墅裏跑來跑去,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把他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長,塗抹上一層薄如蟬翼的金色。


    別墅很大,但是安小包閑著傭人的指路很快就找到了二樓。


    轉彎處,安小包跑著轉彎,不知道撞上了什麽,小身子往後一倒,小屁屁摔得生疼。


    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喊疼,隻是扶著地麵站起來,拍了拍屁屁上沾著的灰塵,抬頭看著自己撞到的人。


    是司墨琛。


    司墨琛見撞倒的是安小包,有些訝異,不自覺地抬起手,放在安小包的頭上,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事吧?”


    夜一說,把艾家兄妹抓到並且送來的是安小包。


    艾美莉的踝骨和身上多處的刀傷,也與安小包有關係。


    一開始,他並不相信。


    可是夜一似乎沒有任何理由說謊,他開始重新打量起安小包,這個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孩子。


    夜一走的時候,其實還說了句,可惜了。


    可惜什麽呢?


    安小包有些驚訝,司墨琛居然會揉他的頭發,但是這種感覺……還不賴。


    “諾諾沒事。”安小包迴以一個微笑,看著司墨琛大眼睛裏泛著暖暖的色彩。


    司墨琛蹲下來和安小包平視著,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帶著探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手指輕輕捏著安小包墨鏡的邊緣,口中輕喃,“你……”


    安小包鏡片下的雙眸忽的睜大,胸口處撲騰撲騰地跳著,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輕輕捏著,裏麵滲出了一層汗。


    他發現了?


    這個念頭劃過安小包腦海裏,就讓他唿吸一滯,接下來劃過的就是媽咪會不會不喜歡,會不會不要他了?


    司墨琛捏著墨鏡的邊緣就要輕輕摘下,他緊緊盯著安小包的墨鏡,像是有什麽促使著他去摘下一般,生怕會錯過什麽。


    “諾諾。”夜一突然走過來,司墨琛就要摘下墨鏡的手一頓,安小包趕緊把墨鏡戴好,朝夜一走去。


    “夜一哥。”安小包心底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幸好幸好,差點就露底了。


    夜一順勢牽過安小包的小手,眸光微閃,在沒查清楚為什麽司墨琛會不知道小包子的存在前,他是不會讓他們相認的。


    如果司墨琛是那種拋妻棄子的人,不配認小包子這麽聰明可愛的兒子。


    司墨琛驚覺自己剛才失態了,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朝著夜一禮貌地點點頭然後看向安小包。


    安小包有些失望地鼓起雙頰,埋怨地瞅了眼夜一,“你是故意的。”


    夜一也不否認,點點頭,“是的。”


    “你知道了?”


    “是的。”


    安小包鼓起的雙頰瞬間扁了下來,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其實剛剛有一瞬間他很想知道,爹地看到他的表情。


    “夜一,今晚咱們去吃肯德基吧。”安小包跟著夜一走向莊園的正門口,提議道。


    “好的……可是,你媽咪給吃麽?”


    “不要那麽死板,我知道你也很想吃的。”安小包一蹦一跳的,雖然有些失望,但好在,繼承了安然的樂觀。


    “……”夜一不語,表示沒有興趣。


    安小包不知道,今晚他的遺憾,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經過一周的調理休養,安然已經能下地活動自如了。


    司墨琛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再把她留下,總之,在公司能見到的機會很多,他不急於一時。


    安然拒絕了司墨琛派人送她的提議,直接鑽進了一輛的士裏,因為進莊園的時候並沒有帶行李,所以出來的時候也是一身輕鬆。


    “安然。”熟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安然剛想轉頭,隻覺得後頸一痛,身體軟軟地倒下。


    一張猙獰的臉孔出現在的士裏,看著昏倒的安然那雙眸子裏泛著仇恨的光芒。


    安小包從司墨琛那得知安然今天迴來,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了,特意起的早早的給安然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趁著時間還早還做了個小型蛋糕,上麵綴著安然最喜歡吃的櫻桃。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安小包做好的飯菜已經涼透了,蛋糕也有了融化的跡象,他便趕緊將蛋糕放進冰箱了裏,給司墨琛去了一個電話。


    “什麽?媽……然姐姐已經迴來了?……沒有,我就在她家裏,她一直沒有迴來!”在司墨琛那邊得知安然早就迴來卻沒有看到安然人影的安小包瞬間就慌了,媽咪怎麽會不見?


    司墨琛更是驚訝,這個時間,安然應該早就到家了,不可能現在家裏還沒人,除非……


    想到這裏,司墨琛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朝外走去。


    安小包帶著夜一急匆匆地趕了出去,絲毫不敢怠慢,他們都在最鬆懈的時候讓人鑽了空子,必須要盡快找到安然才行!


    安然也好不到哪去,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腿傷剛好就被人打暈了,最近是不是犯太歲了這麽倒黴,。改天真要好好拜拜,省的哪天就手一伸腿一蹬就沒了,她家小包子怎麽辦。


    安然的雙手雙腳都被粗繩緊緊綁住,嘴巴上塞了塊布,後頸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難受的眯了眯眸子,一雙水眸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突出,可是卻沒有任何目標點地四處看著。


    這裏很黑,看不清周圍是什麽,空氣中帶著股濃重的香水味,地板上很軟,像是羊毛地毯的感覺。


    安然翻了個白眼,這綁架犯還真有品味。


    ……等等,綁架犯?


    安然倏地想起,自己暈倒前看到的那張臉。


    有些模糊了,記得不太清楚,但是……很像一個人的。


    安梨!


    就是她,聲音和那張臉重疊,就是安梨。


    那這裏,就很有可能是安梨的房間了,安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得有多蠢,綁了她還把她放在自家,不是擺明告訴別人她是綁架犯麽?


    這智商。


    這裏沒有光,安然隻能憑感覺去摸索著有沒有什麽能割斷手上和腳上繩子的東西,安梨的房間她很少進去,每次進去都是為了放些蟑螂老鼠什麽,有次還在她床上中間放了個老鼠夾,當時安梨那叫聲,嘖嘖。


    安然記得她整整有一個月沒去學校,見了她也是撅著屁股繞道走。


    以前有司墨琛撐腰的日子,安然似乎什麽事都做過。


    難怪最近不見安梨跑來找麻煩,原來是早就想好了怎麽去對付她了,就等她自己上鉤了。


    想到這裏安然就一陣無奈,她不找麻煩,偏偏麻煩老是蹭上她,還讓不讓人愉快地生活了?


    事實證明,是不讓的。


    第105章:沒有人欠她


    正在安然摸索著去找東西割斷繩子時,門突然打開了,牆上的燈光被啪的一聲打開,頓時整個房間都亮了。


    安然眯了眯眸子,等到適應的時候再睜眼,就看到安梨正得意地站在門邊,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她。


    還真的是她。


    如果不是嘴裏塞著布條,安然非要用語言罵死她不可,在語言上,安梨就從來不可能會贏過安然,或許就是因為這點,才把她的嘴巴塞住的。


    “嘖嘖嘖,這不是未來的司太太麽,怎麽這麽狼狽啊。”安梨雙手環胸,踩著一雙恨天高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上麵還站著些明顯的灰塵,一看就是沒來得及換就跑來嘚瑟了。


    安然說不了話,隻能以白眼迴應她。


    “你知道我在那裏等了你多久麽。”安梨蹲下來,長長的指甲上塗著紅色的蔻丹,從安然那張精致的臉上劃過,美麗的臉上卷起了一層陰狠,“從司墨琛把你帶走開始,我就一直在那裏守著,就為了把你等出來。”


    “果然老天還是待我不薄的,你終於出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怎麽,司墨琛不要你了,你就沒臉待在那兒了?”安梨的指甲很長很尖,看起來像是刻意修剪過的,從安然的臉上劃過,帶起一道血痕。


    難怪那條路居然會有的士,當時安然也是魔怔,沒有多想還直接上去了,想想真是天真。


    安然抿唇,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對安梨思維的跳躍性有些無語,她離開司墨琛的莊園唯一的理由難道就隻能是沒臉待在那裏了麽?


    那麽如果安梨知道她根本不想待在那裏反而還恨不得離開的話,表情會有多精彩?


    還有,就算這些,也構不成她綁架她的理由吧?


    如果安然能開口,真的必須用語言炮轟她!!


    這也太特麽憋屈了!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麽?”安梨手上的力度重了幾分,像是要把這些年她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加注在安然身上一般,“從第一眼看見你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一輩子都會是敵人,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又怎樣,我從來沒承認過你是我姐姐。”


    “我討厭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媽媽也不會在外麵遭人白眼這麽多年,如果不是你和你媽媽,安家的一切都應該是我們的!”


    “你知不知道你穿著公主裙接受萬眾矚目的時候而我卻穿著早已經過時的裙子有多麽難堪?!所有人都把人捧上了天堂,而我就活該在地獄徘徊麽?”


    安然微怔,水眸中掠過一抹錯愕,倒映著安梨那張近乎奔潰的臉,她從來不知道,安梨從那麽早就開始恨她了。


    她當初以為安梨會討厭她,隻是因為她在她的房間放了老鼠或者把她的床中間挖了個洞而已,難怪自從安梨到了安家,就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原來是因為這樣。


    可是……什麽叫所有人都把她捧上天堂,而她就活該在地獄裏徘徊。


    安然冷凝著雙眸,精致絕美的臉上一片冷然,費力地把嘴裏的布條用舌頭一頂,好在布條不是很大,還真給她頂出來了。


    “你以為,我和我媽媽不知道你們兩母女在外麵做的好事?你現在在這裏假惺惺矯情裝給誰看呢?”嘴巴得到自由,安然也不再忍著,將自己心底的話全部說出來。


    “安伯朗每個周末都會去看你們吧?每次去都會帶很多好東西吧?你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在外麵的好事?”


    “你那些所謂的過時衣服都是安伯朗帶給你們的吧?你自以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可是那些年真正享受到父愛的人是誰?”安然提高了聲音,冷冷地看著安梨錯愕的臉。


    她今天就告訴她,不是她的一點點委屈就可以擴大化到所有人都欠了她!


    安然不欠她,夜清嵐更不欠她,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安家欠的她們!


    當初安然不知道,為什麽安伯朗總是不迴家,將她和媽媽丟在家裏,後來她才知道,安伯朗根本沒有把他們母女放在心上,他喜愛的是林素秋和安梨!


    安伯朗不過是因為密戒設計娶了她的母親,為了控製她,竟然給她下了慢性毒藥,以致她母親和安伯朗離婚後的第五個念頭,就去世了。


    安然永遠忘不了當時對安伯朗的那種恨意,她說過,一定會讓安伯朗血債血償!


    可是現在呢,他的女兒居然跑來跟她說,是她們母女欠她們的,真是嗬嗬嗬嗬了。見過賊喊抓賊的,沒見過不要臉還罵別人沒給她臉的。


    安梨的臉孔都扭曲了,聽不得安然說的這番話,直接伸腳一踹,踹上了安然的肩膀,將她踹得倒地。


    安然就算真的疼也絕不會在她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因為她越痛,安梨會越開心,她怎麽能讓她這麽開心呢?


    “賤-人!看我不踹死你!”安梨站起來,發了狠一樣朝安然身上狠狠踹去,踹得毫不留情,幸好沒有踹到安然剛愈合的腿,不然安然恐怕真的忍不住了。


    嘶!


    安然疼的直抽氣,愣是一聲不吭,秉著你踹啊,我就是不張嘴求饒你能把我怎麽的精神!


    “安伯朗和林素秋還不知道你把我綁迴來吧?”一道靈光閃過,安然突然想起來什麽。


    如果他們在的話肯定是不可能允許安梨這樣對她的,林素秋且不說,就說一個安伯朗,他不把她當寶看著就算了,怎麽可能任由安梨打她?


    果然,安梨腳下動作一頓,一個愣神就被安然突然一個使力撞倒在一邊的櫃子上,疼的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隻知道使用蠻力的安梨怎麽可能迴事學過柔道的安然的對手。


    這幾年安梨吃好喝好養的長膘,更不用說了。


    “賤-人!你敢還手!”安梨扶著地就要站起來,卻聽到樓下一聲喊,“梨梨,怎麽了?”


    林素秋的聲音,應該是聽到動靜了。


    “沒,沒什麽!現在下去!”安梨有些慌張,看樣子果然沒有告訴安伯朗和林素秋,連忙站起來。


    “等我迴來看你不死定!”安梨走之前還踢了安然一下,然後高傲地走出去。


    門關上,但是安梨卻忘了關燈了。


    躺在地上的安然根本沒辦法動彈,倒不是因為手腳被綁著,而且被安梨的高跟鞋踢得太疼了,動一下都是折磨。


    安然甚至都感覺到身上都變成青紫了,被踢的地方一陣一陣的疼,可不比當時腿受傷的時候好受。


    她有預感,這次安梨是不會輕易放過她了,按她這麽討厭她的程度來看,可能她想保住一命都難。


    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安然費力地抬眸看了看四周,可是看不了多久,眼前突然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安然隻有一個想法,等出去之後她一定要把安家給炸了才解氣,疼死她了。


    這邊安小包和司墨琛分頭尋找著安然,不過兩人都很聰明,瞄準了公路的錄像帶,尤其是莊園那條路段的,被安小包和夜一調了出來。


    安小包眼睛眨也不敢眨地盯著錄像帶裏的畫麵,不斷快進迴放,終於看到安然坐上的那輛的士,並沒有開往公寓,而是開到了其他地方,至於是什麽地方,這份錄像帶在那裏剛好就截斷了。


    “夜七,查一下車牌號為xxxxxx的的士現在在哪個位置。”夜一撥通夜七的手機,直接讓夜七查,夜七對這方麵比較擅長。


    “收到。”那邊傳來一陣鍵盤啪啪啪的響聲,過了一會傳來夜七的聲音,“在xx別墅區的公共停車場裏,駕駛人是一個女的,我發照片給你。”


    夜七掛斷電話,很快把照片發到夜一手機上,安小包踩在凳子上探頭去看,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時小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名義上的阿姨,安梨。


    “小主人認識她?”夜七見安小包恨得一臉牙癢癢地表情,問道。


    “嗯,我們快點去xx別墅吧!”安小包跳下凳子,拉著夜一就往外跑,可見是真的急壞了。


    當安小包趕到安梨所在的別墅區時,司墨琛早就在安家門口了。


    安小包有些驚訝,原以為他們的速度會更快,原來爹地的也不賴啊。


    “帥哥,比我們早一步。”安小包從車上下來,走到正準備踢門進入的司墨琛旁邊,臉上隻戴了個墨鏡,穿著一身牛仔休閑服裝,酷酷的小模樣。


    司墨琛見到他們也並不驚訝,淡淡地“嗯”了聲,抬腳,踢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無比的美感。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安梨在樓上看到走進安家大門的司墨琛等人頓時就慌了,如果讓司墨琛知道安然被她綁了,她豈不就完了?!


    怎麽辦怎麽辦?


    安梨看見昏迷中沒有半點醒來跡象的安然,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然後匆匆忙忙開始行動起來。


    此時司墨琛他們已經差不多走進別墅裏了,安梨往下麵看了一眼,也顧不得什麽,拉著安然直接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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