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女,二十七歲,已婚,於九月十六日晚九點至十一點在夜色酒店被殺害。”


    “死者無業,社會關係單純,平時不經常出門,除了丈夫之外,幾乎不和外人有所交流。”


    “至於她的丈夫王禹...”


    嬰淺咬著銀色的蛋糕叉,含糊不清地問:


    “他是做什麽的?”


    “在一間跨國貿易公司做財務。”


    嬴湛本在翻著卷宗,餘光掃過沾在嬰淺唇角的乳色奶油,指尖卻略略一頓。


    嬰淺也沒注意。


    繼續切開一小塊奶油蛋糕,送到嘴邊小口咬著。


    有個擁有鈔能力的助理。


    就是爽!


    “他看起來,既有錢,又沒錢。”


    拍開霍梧偷蛋糕的手,嬰淺舔掉唇角的殘痕,喃喃著道:


    “住在普通的小區,用最高檔的裝修...”


    猩紅的舌尖,在視線當中一晃而過。


    仿是一團灼燙的火。


    使得嬴湛立刻躲過了視線,再不去看嬰淺一眼。


    季池魚拿出粗麻手帕,躲過嬰淺欲接的手,親自為她擦掉了唇角剩下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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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本就坐在一起。


    此時他一主動靠過來。


    那獨屬於季池魚的氣息,頓時侵占了嬰淺的全部空間。


    雖然好聞。


    但到底還是有點別扭。


    嬰淺清了清嗓子,瞄了幾眼季池魚俊朗的側臉,有點想不下去正事了。


    男色...


    果然誤事!


    嬰淺還在走神。


    季池魚已經自然地收迴了手,將手帕折好,他柔聲道:


    “有什麽讓你在意的,可以說給我聽。”


    “對了!”


    嬰淺眼睛一亮。


    連忙翻出相冊裏照片,送到季池魚麵前。


    “這是我在他家裏拍的,都是一些裝飾品,我不懂這些,你幫我看一看是真的假的,值錢不?”


    她主動靠了過去。


    整個人都幾乎貼在了季池魚身上。


    霍梧本來也想跟過去看一眼。


    但他才剛上前一步,季池魚就向著他所在的方向望去一眼。


    也不知為何。


    霍梧感到了一陣微妙的冷意。


    他莫名其妙的調轉了腳步。


    走到了嬴湛身邊。


    照片被一張張翻閱。


    嬰淺親眼看過,也就沒再注意,而是盯著季池魚的臉瞧。


    這人的皮膚還真夠好的。


    離的這麽近。


    竟然連毛孔都找不到。


    嬰淺想著自己臉上的黑眼圈,頓時羨慕不已。


    最後一張照片翻完,季池魚立刻開口道:


    “是真品,但都不算昂貴,那副畫在世麵上的價格應該在三萬到五萬之間,花瓶之類的要便宜一些,大概幾千元。”


    “一個花瓶就要幾千嗎?”霍梧瞪大了眼,一臉驚訝地問:“是什麽牌子的?”


    “能看出源自意大利,但不是很出名的手工匠人,所以...”


    季池魚輕笑著搖了搖頭。


    嬰淺和霍梧卻同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懂。


    像這種幾千上萬塊,還不是以美元來買賣的貨色。


    季池魚看不上眼。


    當然也就不太了解。


    “看來,王禹也不是太有錢嘛。”


    霍梧喟歎一聲。


    瞄著季池魚腕上的手表,暗搓搓的想摸上一把。


    “他為什麽會買這些昂貴的畫作花瓶之類的東西呢?”


    嬰淺單手托腮,眼底閃過一絲思索。


    “他的薪資收入,支撐得起這種消費嗎?”


    霍梧舉起手,“可能是等著升值?”


    “這些東西,沒有升值的空間。”


    季池魚搖了搖頭,聲音一頓,又道:


    “我之前去樓上詢問了鄰居,他們都說徐靜很少出門,也沒見她打扮過,倒是王禹經常晚歸,時長能聽到他們家傳來的吵鬧聲,似乎夫妻關係並不算太和睦。”


    “夫妻不和睦,徐靜卻還是一心撲在了家庭裏,這是為什麽?真愛嗎?”


    霍梧寫了一臉的問號。


    趁著嬰淺皺眉思索,他偷偷拿過了剩下的蛋糕,美滋滋地咬了一口。


    他一個法醫。


    當然不需要跟著一起動腦筋。


    一起商量兩句,都算額外加班了。


    “他們家的裝修也不對勁,其他地方都很高級,唯獨廚房,連牆皮都掉了。”


    嬰淺白了霍梧一眼,將蛋糕搶了迴來,又道:


    “想來王禹,沒有我們想象當中,那麽在乎他的妻子。”


    蛋糕才剛吃了一口,就又被奪走。


    霍梧委屈。


    霍梧不敢說。


    他吸了吸鼻子,小狗一樣蹲在嬰淺身邊,小聲念叨:


    “財務狀況古怪,夫妻關係有問題,這個王禹很有嫌疑啊。”


    “但是他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你看到的兇手,和王禹體型相差很大。”


    嬴湛終於開了口。


    他也意識到了王禹的古怪。


    但還是道:


    “你找到的這些情報,隻能說明他們夫妻不合,不能證實王禹就是兇手。”


    “真麻煩。”


    嬰淺長長出了口氣。


    不管是從直覺,還是從得到的信息來講。


    王禹的問題都不小,


    但沒有證據。


    隻能就此作罷。


    連眼前蛋糕,都忽然沒有滋味了。


    嬰淺幹脆遞給了霍梧,又哄寵物一樣拍了拍他的頭。


    “隊長,我建議查一下王禹的財務狀況,最好能到他的公司走一趟,你覺得如何?”


    嬴湛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頭。


    “可以,我和你...”


    “我跟醫生去。”


    嬰淺打斷了嬴湛的話,拽著季池魚的手臂起了身。


    “放心,我們一定能給你帶著情報迴來。”


    “注意安全。”霍梧從蛋糕裏探出頭,頂著一臉的奶油囑咐:“不要再往危險的地方跑了。”


    “知道了。”


    她隨意擺了兩下手。


    和季池魚一前一後離開了專案組辦公室。


    嬴湛的視線追著嬰淺的背影。


    直到她徹底不見蹤影。


    才重新落迴到了卷宗上。


    “嬴哥,你擔心嬰淺啊?”


    霍梧盯著嬴湛,眨巴著圓滾滾的眼睛,道:


    “放心吧,有季醫生在呢!”


    嬴湛記下幾個有用信息,之後才冷聲問:


    “你很相信他?”


    “相信,他可是嬰淺的助理,又那麽靠得住。”


    霍梧咬了一大口蛋糕。


    過了一會兒。


    才察覺到嬴湛的語氣不對。


    他愣了愣,偷瞥著嬴湛緊皺的眉,連忙放下了手裏的蛋糕。


    “嬴哥。”


    霍梧咽了口唾沫,做賊一樣左右張望了一圈,這才放低了嗓音,小心翼翼地:


    “那位季醫生,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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