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靈力在沈宴眼前綻放。


    黑發在嬰淺的操縱下,鑽入護身符,修補好了平安二字。


    雖是黃色字體間,憑空多出幾筆的墨黑。


    顯著有些奇怪。


    但好歹,算是恢複一新。


    “這次不會壞了。”


    嬰淺將護身符送到沈宴麵前,笑道:


    “除非我隕落,不然我的頭發,就會一直留在上麵。”


    她不會哄孩子。


    因此再見到沈宴驟然泛紅的眼眶時,頗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辦?


    嬰淺可完全沒有,安慰人的本事。


    她僵了一會兒。


    然後試探性的伸出手,在沈宴肩上拍了兩下。


    “放心,以後有我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嬰淺聲音一頓。


    隻因沈宴忽然撲了上來。


    他的臉埋在嬰淺肩窩,雙手死死抓著她的衣襟,口中發出幼獸般的嗚咽。


    沈宴早習慣了冷眼和嫌惡。


    因此不管聽到餘卿靈的惡言。


    還是北洋,方雲夢及那些外門弟子的羞辱。


    都無甚在意。


    但是嬰淺不一樣。


    她給了沈宴,從未體會過的維護和偏愛。


    那曾是他望塵莫及的溫暖。


    此時。


    卻由嬰淺,親手送到了沈宴的身邊。


    “師尊...”


    少年的嗓音,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意。


    卻如同溺水之人,拚命抓緊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怎都不願鬆開。


    他的掌背有青筋繃起。


    抓在嬰淺衣襟處的指尖,已隱隱泛起了白。


    “乖哈。”


    嬰淺拍了拍沈宴的背。


    心裏想著不愧是她。


    連哄孩子這麽艱難的活計,都輕鬆完成。


    北洋和方雲夢被責罰,沈宴能繼續安心修煉,嬰淺也可以迴去喝酒了。


    這小日子...


    美滋滋!


    嬰淺正高興著,也沒注意到沈宴仍窩在她的懷裏。


    他昂起頭,視線定格在嬰淺的側臉。


    久久未能移開目光。


    師徒和睦的場麵,還沒維持多久。


    一陣極為強勢的威壓,忽然降臨在整個遊仙閣。


    與此同時。


    有女子帶著笑意的嗓音傳來。


    “嬰淺師妹,三師兄特地前來看你,難道你嚇得,都不敢露麵了嗎?”


    “雲英?”


    嬰淺皺起眉。


    頓感一陣麻煩。


    這女人到底怎麽迴事?


    芝麻大點事,居然不依不饒這麽久。


    “你留在這裏。”


    嬰淺推開沈宴,又順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這手感。


    小包子似的。


    當真是軟軟嫩嫩的妙哉。


    “師尊...”


    沈宴牽住嬰淺的衣角,麵上浮起一抹擔憂之色。


    他之前聽富貴說過。


    清衡山上,唯一能和嬰淺較量一番的,隻有執戰閣的主人,也就是方才雲英口中的“三師兄”了。


    “沒事,臭魚爛蝦而已。”


    嬰淺輕笑了一聲,邁步走出竹屋,裙擺掀起如烈火般的熱浪。


    “看為師怎麽揍他們!”


    悠悠有冷風拂麵。


    嬰淺抬眸一掃。


    見半空當中,正站著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黃衣,容顏清冷,唇角卻浮著一抹笑意,正是幾日未見的雲英。


    而雲英身旁的男子,著了墨綠長袍,丹鳳眼,模樣極為俊俏,隻落向嬰淺的眼神,頗有幾分不善。


    “好久不見,納蘭月。”


    嬰淺微昂著頭,不理借勢壯膽的雲英,隻望著納蘭月,笑道:


    “這才一出關,就忙著為你的好師妹出頭,你還真是無聊。”


    她一臉隨意。


    神情更是輕浮又散漫。


    好似全然不將納蘭月和雲英放在眼裏一般。


    雲英皺起眉,向著納蘭月邁去一步,道:


    “三師兄,若不是嬰淺故意針對我,那天賦極出眾的弟子,本該是入到我門下的。”


    她幽幽歎息一聲。


    美眸含淚,再次道:


    “你閉關的這些日子,她做了太多過分的事,我的司音閣,都要淪為笑柄了!”


    納蘭月眉皺的更緊,望向嬰淺的眼神當中,更多了幾分冷意。


    “還當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可不是嗎!?”


    雲英連忙點頭,軟聲哀求道:


    “師兄,你可一定要為師妹出頭啊!”


    納蘭月並非應聲。


    然他上前一步,已經表明了心意。


    “請賜教。”


    鋥!


    長劍出鞘。


    利刃直奔嬰淺而去。


    攜著迫人電光。


    夾帶雷霆之勢。


    “這就是你閉關的結果?”


    嬰淺輕笑一聲,布下一道結界護住木屋,掌心一翻,赤紅如燃燒般的長劍,已被她握在手中。


    不閃不退。


    足尖一點地麵,她的身體如一陣輕煙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納蘭月一劍落空。


    倒也不驚。


    墨綠衣袍滾起層層疊疊的駭浪。


    刺眼的電光劃破天際。


    而那一抹緋色,也未做閃避,徑自迎了上去。


    當赤紅和墨綠撞擊在一處。


    就連雲英,都變了臉色,向後連退了幾步


    她早知自己和嬰淺納蘭月的修為,有一定的差距。


    但沒想到。


    他們兩個會是這般強大。


    雲英估摸著,若是真鬥起命來,她在嬰淺的手下,怕是連一炷香的時辰都撐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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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


    她找來的人,是納蘭月。


    嬰淺的修為確實高深。


    但納蘭月在清衡山,掌的可是執戰閣。


    論起武力。


    怕是連秦清琅這個清衡山掌門,都要略遜納蘭月一籌。


    更莫要說是嬰淺了。


    雲英唇角噙笑。


    想著嬰淺落敗後的臉色,心裏頭瞬間暢快了不少。


    之前她吃了虧不假。


    但這一次,可就要換成嬰淺顏麵掃地了!


    軟刀子一樣的勁風吹過麵頰。


    赤色的裙擺翩翩起舞。


    嬰淺單手執劍,遙遙望著納蘭月,唇角仍噙著一抹淡笑。


    方才的一擊。


    看上去是她和納蘭月不分上下。


    但實際上。


    嬰淺還是吃了些小虧。


    看來納蘭月這一次閉關,並非隻是發呆,也有些收獲。


    天天喝酒睡大覺。


    果然不行。


    嬰淺歎了口氣,道;


    “麻煩。”


    她話雖如此。


    卻沒有要收劍的打算。


    納蘭月皺起眉,銳利的目光自嬰淺身上掃過,他冷哼一聲,斥道:


    “毫無長進!”


    “多話。”


    嬰淺撇了撇嘴。


    挑起一道劍芒甩了過去。


    納蘭月抬劍一擋,擊散劍芒。


    “你若隻有如此程度...”


    他麵色更冷,嗓音也跟著越發低沉。


    “便莫要怪我不留情麵了!”


    尾音還未落定。


    納蘭月已消失在了原地。


    無數道青紫電光,伴著長劍一同擊向了嬰淺


    她擋下了納蘭月的劍。


    然那些電光,卻擦著嬰淺的衣擺,掃向了她後方的竹屋。


    與此同時。


    沈宴走出了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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