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南鄰鬆開手。


    他們已經來到了一間,純白的房間。


    四麵都是雪白。


    房間裏擺著張床,和一台類似電腦的器械。


    一個渾身上下都纏滿紗布的人,正躺在床上。


    她的手腳腰間,都被紮帶牢牢捆著。


    估計全身上下,也就隻有腦袋,還能稍稍動彈兩下。


    隻是一眼。


    嬰淺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是波菲特。


    在脖頸處的紗布下方,露出了漆黑的皮膚。


    那可是相當讓她自傲的膚色。


    除了黑色之外。


    這大小姐打心眼裏,看不起其他膚色的人。


    但這個曾經,傲慢尖酸又刻薄惡毒的波菲特小姐。


    此時卻兩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她張著嘴,露出隻剩下半截的舌頭。


    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倒是有涎水,順著嘴角不停滴落。


    已經打濕了床單。


    “少爺,嬰淺小姐。”


    威爾管家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到的。


    他走路,向來都是不出聲的。


    嬰淺正看波菲特看的出神。


    忽然聽到動靜,她猛地迴過頭去,一看到是威爾管家,陡然飆升的心跳,才緩緩平複下來。


    她歎了口氣。


    靠在南鄰肩上,抱怨道:


    “你們這裏的人,走路都是沒有聲音的嗎?”


    “非常抱歉。”


    威爾管家微微鞠身,道:


    “下次我會讓他們注意的。”


    “沒事,也不用麻煩。”


    嬰淺從南鄰的懷裏跳下來,看著波菲特,疑惑道:


    “她應該聽見我說話了,居然能這麽安靜?”


    波菲特對嬰淺,說是恨之入骨都不為過。


    換成之前,應該早鬧起來了。


    這是突然轉性了?


    威爾管家並沒有為嬰淺解惑。


    而是先看了一眼南鄰。


    之後才走到病床前,拿起一對貼片,貼在了波菲特的太陽穴。


    然後按下了一個按鈕。


    在嬰淺陡然睜大的眼中。


    波菲特的身體,開始抽搐。


    手掌緊攥成拳。


    腳趾更是死死蜷緊。


    她不停的哆嗦著。


    腰背重重撞擊著床板,卻怎麽都掙紮不開。


    從她的喉嚨當中,發出淒厲而又痛苦的尖嚎。


    這個反應。


    就好像...


    被電擊了一般!


    “放心。”


    南鄰從背後抱住嬰淺,輕聲道:


    “電流很微弱,對身體沒有壞處,我不會讓她這麽容易,就死掉的。”


    他貪婪的唿吸著屬於嬰淺的玫瑰香。


    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波菲特一眼。


    就是偶爾目光移至。


    眼中,也隻有深沉的憎惡。


    “波菲特小姐,是存在自我意識的。”威爾管家迴過頭,指著波菲特,解釋道:“電擊治療,隻是讓她變清醒的一種手段,如果她自我封閉,就感受不到少爺為她準備的禮物了。”


    嬰淺一愣。


    都是電擊了。


    居然還隻是一個開始。


    而且看威爾管家的態度,這能將人一把推下地獄,又硬拽迴去的殘忍刑罰。


    隻是一道開胃小菜。


    “沒那麽容易的。”


    南鄰似是看出了嬰淺的心思,一邊在她脖頸處落著細碎的吻,一邊輕聲道:


    “她差點殺了你,還是兩次,我當然要好好招待她了。”


    嬰淺沉默半晌,正當威爾管家以為她是心軟,想要停下電擊時。


    他看見嬰淺一臉疑惑地道:


    “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南鄰一愣。


    “不是!”


    他深吸了口氣,生怕嬰淺誤會,連語速都快了不少。


    “隻是見過一次而已,隻有一次!”


    “啊。”


    嬰淺眨了眨眼。


    又瞥了一眼波菲特。


    幾乎沒有懷疑的,相信了南鄰的話。


    威爾管家此時也迴過神。


    笑道:


    “所謂的青梅竹馬,不過是波菲特小姐,自認的而已。和少爺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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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嬰淺點點頭。


    她其實也就順口一問。


    好把讓南鄰,給波菲特一個痛快的念頭洗掉。


    這世上,向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的。


    波菲特把嬰淺推進滿是老鼠的房間時。


    可一點都沒客氣。


    心裏揣著的,也不是讓她壽終正寢的念頭。


    隻不過風水輪流轉。


    嬰淺有南鄰,連手都不要的去救。


    她活了下來。


    倒黴的,自然就成了波菲特。


    嬰淺沒想再留。


    但一抬眸,卻對上了南鄰滿是歡喜的眼。


    他還是第一次,露出這副表情。


    黑眸當中是片澄澈的喜意。


    竟是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幾分。


    嬰淺一臉困惑。


    但南鄰握了她的手,連嗓音中都帶了些顫意。


    “嬰淺..你是吃醋了嗎?”


    “啊?”


    嬰淺一臉迷惑。


    但很快,她反應了過來。


    敷衍的點點頭。


    “是是是,我一不小心掉在醋缸裏了,太酸了,我要迴去換衣服。”


    她甚至都沒看南鄰一眼。


    話裏話外,都帶著幾分隨意。


    連威爾管家,都看的出嬰淺在信口胡謅。


    但南鄰,卻好像信了她的話一般。


    他怔忪了半晌。


    黑眸當中的情意更濃。


    他緩緩抬起手。


    撫上了嬰淺的麵頰。


    南鄰道:


    “我很高興,你也是在乎我的。”


    嬰淺一愣。


    也找不到理由。


    她的心口,忽然酸的厲害。


    一瞬間。


    連唿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嬰淺有些狼狽的躲開了南鄰的視線。


    但她一低頭。


    正好瞧見了他的手掌。


    那道過分嚴重的傷,所留下的疤痕,並不是時間能夠治愈的。


    南鄰有著極為好看的一雙手。


    骨節分明,手指纖長。


    是極適合彈鋼琴或者搞一些其他的藝術。


    但現在的這雙手上,卻盤踞著一道,如同蜈蚣一樣難看的疤痕。


    嬰淺捂著心口。


    心想可能真的在這個世界待的有些久了。


    被南鄰這個不正常的,也傳染上了什麽精神方麵的疾病。


    不然。


    她怎麽會因為這個瘋子的一句話。


    感到心裏不舒服。


    看著此時滿眼歡喜的南鄰。


    嬰淺似是又同時在他身上。


    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影一般。


    他們都曾用過同樣的神情,癡癡的望著她。


    她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因為南鄰,還是其他人的影子。


    但這個世界。


    她絕對不能再留了!


    要盡快離開。


    不能心軟。


    更不能被牽絆住。


    嬰淺向後退了半步。


    和南鄰隔開了距離。


    然後抬起頭,對他笑了笑,道:


    “沒什麽好看的,迴去吧。”


    “好。”


    南鄰自然不會拒絕她。


    十指相扣。


    他們挨的極近。


    從背後看,赫然一對親熱的情侶。


    但威爾管家望著南鄰和嬰淺的背影,卻是皺起了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剛才的嬰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威爾管家沉思了片刻,到底隻是歎了口氣。


    他低下了頭,一臉和善的對波菲特道:


    “休息時間已經過了,準備好迴到地獄了嗎?波菲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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