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個美人兒啊!”


    “沒想到薛蓯雪去的垃圾學校,還能有這麽好看的女人。”


    “就是年紀小了點,還嫩生,要是再長兩年...嘖嘖嘖,了不得啊。”


    “再過兩年,還能輪到我們碰她了?”


    “別他媽的囉嗦了,誰先上?”


    迷迷糊糊之間,嬰淺聽到周圍有不少吵嚷的聲響。


    交談聲匯聚入耳。


    煩的她都睡不消停。


    她翻了個身,睫羽顫動兩下。


    煩人的聲音頓時一消。


    過了小片刻,才再一次響了起來。


    “她沒醒吧?”


    “你糊塗了吧?她就是醒了能怎麽樣?一個女人,還想從我們手裏跑出去?”


    “也是。”


    坐在床邊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盯著嬰淺美豔的臉,隻覺得一顆心都飛快的顫了兩下。


    他還沒玩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呢。


    而且年紀小,指不定還是個嫩雛。


    他到底是按捺不住。


    伸出手,觸上了嬰淺的麵頰。


    又軟又嫩。


    直讓他哆嗦了下,身體裏頓時燒起了一團火。


    “你他媽能不能快點?連脫個衣服都這麽費勁!”


    “我們還等著呢。”


    站在一旁的兩個男人等不及,開口催促。


    “知道了,別他媽催我!”


    男人罵迴去一嗓子,指尖下滑,落到嬰淺領口處的紐扣。


    他正要解開。


    餘光一掃過嬰淺的臉,卻是一愣。


    一雙黑眸,正靜靜的望著他。


    嬰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男人頓時一個哆嗦。


    下意識向後退了半步,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


    “我怎麽了?”


    嬰淺歪著頭,眼中仍帶著些許迷蒙,但神誌顯然已恢複了清醒。


    她掃了一圈房中。


    見有三個陌生男人,也並不驚訝,隻嗤了一聲,道;


    “那薛蓯雪,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少,這麽陰損的主意都用不出來了。”


    怪不得忽然要找她拚酒。


    哪裏是勝負欲作祟,分明是背地裏麵,還藏了其他的鬼祟。


    但薛蓯雪沒想到。


    嬰淺的酒量,要比她想象當中好的多。


    且還是留了一點謹慎在。


    她除了自己,誰都信不過。


    自然不會醉個一塌糊塗。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滾...”嬰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拍平了裙子上的褶皺,淡淡道:“我放你們一馬。”


    三個男人終於迴過神來,卻是齊齊哄笑出聲。


    “放我們一馬?你是不是醉瘋了啊?”


    “我們這邊三個男人,還會怕你一個小姑娘嗎?”


    “你乖乖聽話,哥哥們還能對你溫柔一些。”


    他們全然沒把嬰淺放在眼裏。


    她就是醒了,有怎麽樣?


    就是比醉著時,稍稍麻煩了點罷了。


    不過小辣椒,也挺帶勁。


    他們可都想看看,嬰淺等一下,被欺負哭的模樣。


    一定,美極了。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欲望。


    他們不想再等,齊齊向著嬰淺逼了進來。


    “我真是不想這麽做的。”


    嬰淺歎了口氣,聲音略有些低沉。


    她抬眸看向三個男人,忽然勾唇一笑,露出個媚態十足的笑臉。


    “但是...是你們逼我。”


    “係統,兌換解酒藥,再兌換一把武器...就要那個木錘吧。”


    【兌換解酒藥,需七十積分】


    【兌換武器木錘,需一百二十積分】


    【兌換成功】


    【謝謝惠顧!】


    “你還真夠黑的。”


    嬰淺咧了咧嘴,這麽多積分一下子花出去,她多少有些心疼。


    【嚶嚶嚶,人家也想...】


    “安靜,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


    她伸了個懶腰,順手從口袋裏摸出個山楂丸一樣的解酒藥。


    這一迴,連瓶子都不給了。


    嬰淺塞進嘴裏,胡亂嚼了兩下,解酒藥一咽下,腦中的迷蒙感頓時消散一空。


    她整個人神清氣爽。


    “係統,我錘子呢?”


    【就在宿主腳邊呢,請快點查收哦。】


    嬰淺一低頭,果然看到一個錘子柄。


    這是兌換裏最廉價的武器。


    但對她,已經足夠了。


    木錘足一米長,錘柄圓潤光滑,頂部是最普通的圓柱形,乍一看,頗為粗糙。但離的近了,就能瞧到那錘身的紋路當中,泛著一絲淡淡的猩紅色。


    嬰淺彎下腰,扛起錘子。


    重量還算不錯,正好能被她揮起來。


    三個男人看她忽然從床底下,摸出個錘子來,都是一愣。


    但仔細一瞧,這木錘,不就是個玩具嗎?


    他們都樂了。


    誰也沒把嬰淺手裏的木錘,放在眼裏。


    三人齊齊圍上,將嬰淺困在了中央。


    她歪著頭,竟是不退不避,揮起木錘,對著正前麵那男人的臉,砸了過去。


    木錘看著輕飄飄。


    但畢竟是從係統那兌換出來的東西。


    質量方麵,還是頗有保障。


    木錘正中紅心。


    鼻血飛竄。


    血腥氣乍然蔓開。


    男人頓時哀嚎一聲。


    他捂著鼻子,腳下一軟,整個人栽倒在了床上。


    雪白的床單暈出暗紅的汙痕。


    嬰淺一揚錘子,眉宇當中掠過一絲囂張的匪氣。


    “下一個。”


    酒勁徹底散掉。


    她正有一身的力氣,正愁沒地方使出來呢。


    打架是吧?


    這都是嬰淺的老本行了。


    錘頭沾了血。


    被她嫌棄的甩了兩下。


    “髒死了,這你要賠償我幹洗費的。”


    被一錘子打倒的男人,鼻血還沒止住,上衣都被染的通紅。他晃晃蕩蕩的站起身,瞪著一雙血紅的眼,死死盯著嬰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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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連你媽都沒打過你?”嬰淺砸了咂嘴,笑道:“那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媽了啊。”


    她這張嘴,要是故意氣起人來,那真是刀刀見血。


    男人愣了半晌,鼻血順著麵頰一路下滑,拉出一道蜿蜒的血痕,他下意識伸手去摸,卻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我還在流血...你找死!你們給我按住這個賤人,我今天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他整個人都要瘋了。


    哪裏在一個女人手裏,吃過這麽大的虧。


    另外兩個男人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也是嚇傻了眼。


    但反應過來後,也是心生怒氣。


    向來都是他們玩女人的份,哪有被女人揍的經曆。


    丟了這麽大的臉,當然得找迴場子。


    三個男人再次圍向嬰淺。


    而嬰淺,卻已經退無可退。


    她被困在男人和床形成的夾角當中。


    卻也不慌。


    捏著錘子的手,隻更用力了幾分。


    似乎,有點麻煩了。


    嬰淺揮著錘子,卻隻能勉強延緩男人們逼上來的速度。


    他們人多。


    身高和力氣,都比嬰淺優秀太多了。


    即使她手裏有錘子在,也實在難以應承。


    媽的。


    這一次,可能真的要拚了。


    嬰淺咬了咬牙。


    大不了再花點積分。


    她絕對不會認輸!


    力氣逐漸耗盡。


    揮舞著錘子的手臂,也開始有些酸麻。


    還留著鼻血的男人眼睛一亮,抽空一把抓住了錘頭。


    “草,你個賤人,總算落到我手裏了吧!”


    他一把奪走木錘。


    隨手丟在了床的另一邊。


    嬰淺想奪迴。


    但男人卻是側過一步,擋住了她的路。


    “想跑?”


    “你最好別後悔。”


    嬰淺盯著他,眸底深處,有猩紅一閃而過。


    他們聽到著威脅。


    卻是哄笑出聲。


    方才嬰淺手裏有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錘子,才讓他們有些小心。


    可是現在...


    一個落到他們手心裏的女人。


    還能翻出什麽天。


    他們都把嬰淺當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手奔著她的臉,就伸了過去。


    還沒觸及到那滑膩的肌膚,嬰淺眼神一利,忽然一拳招唿了上去。


    她會認輸?


    呸!


    她隻有在給這幾個人上墳的時候,才會低頭,免得直接笑出聲來,對死者不敬。


    “居然還能反抗?!”


    嬰淺的手臂被大力扯住。


    整個人向著床上栽了過去。


    男人滲到被褥的鼻血還沒幹,蹭到嬰淺的裙角,把她惡心的夠嗆。


    但緊接著,男人邪笑著,奔著她撲了過來。


    她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就是擋住了一個,仍是被另外兩個男人按住了手臂。


    “可算落到我手裏了吧?”


    他抹了把鼻血,一張臉上,滿是暗紅色的血痂。


    男人獰笑著,伸出手,緩緩解開了嬰淺領口的第一顆紐扣。


    一截白的晃眼的肌膚闖入視線。


    精巧的鎖骨,也是若隱若現。


    像是等待著他,更進一步的去拆開這份完美的禮物。


    男人咽了口唾沫。


    連疼都顧不上了。


    頂著嬰淺陰冷的目光,他的手接近了第二課紐扣,嘴裏還罵罵咧咧地道:


    “不是囂張嗎?你不是很有本事嗎?現在還不是要躺在老子身底下!等老子玩完了,就給你丟到外麵,讓他們都嚐嚐鮮!”


    嬰淺閉上眼,感受著男人口中吐出的臭氣,她咬緊了牙關,在他接近的那一瞬間,寒聲道:


    “係統,兌換...”


    砰!


    一聲巨響傳來。


    男人還沒解開嬰淺的衣服,被打擾了好性質,下意識的轉頭去望。


    之間原本緊鎖的房門突然被從外踹開。


    灰塵翻滾之間。


    一個男人緩緩走進了門。


    他麵無表情,唯一雙漆黑的眼,在看到嬰淺的一瞬間,升起了淡淡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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