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真悄悄往後挪動了一下腳步,側頭看過去,發現周麗娟的雙手緊緊攥著,像是在藏什麽東西。


    許知真定睛一看,發現周麗娟的手指上好像暈染著淡淡的紅色,隨即若有所思了起來。


    周麗娟表麵鎮定自若,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田翠翠還在不斷喊冤,“團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怎麽可能會害人呢?我真的看見了周麗娟進來的!”


    這時候潘寶珠扶著錢靈走了進來,錢靈的臉色好了許多,手上的傷已經處理過,用紗布給裹了起來。


    顏如玉看到她們過來了,開口詢問道。


    “你們來得正好,放水壺的架子是被人為破壞的,現在我們有兩個懷疑對象,田翠翠和周麗娟。”


    “錢靈,你平時和她們有什麽過節嗎?”


    錢靈此刻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她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平時和她們兩個都不太熟悉,根本沒有得罪她們的地方啊。”


    周圍議論紛紛,“錢靈脾氣那麽好,在團裏人緣也挺好的呀,確實沒聽說過她和誰有衝突。”


    “要我說啊,她們說不定是和潘寶珠有仇呢,潘寶珠那個性子,團裏除了錢靈,誰還能和她玩到一起去?”


    顏如玉被她們吵得腦袋疼,沒一個能說出點有用的。


    她衝保衛科的人揮了揮手,“既然你們兩個都拿不出什麽有力的證據來,那就一起帶走,等我們調查清楚後就會放了你們。”


    許知真這時突然出聲阻攔,“等一下!”


    顏如玉擰著眉頭看向她,“怎麽了?”


    “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誰破壞的木頭架子了。”


    許知真一邊說,一邊走向周麗娟,“周同誌,你能把你的手伸出來給大家看看嗎?”


    周麗娟心裏一滯,臉上有些緊張,“你要看我的手做什麽?”


    她雙手藏在身後不肯拿出來,這心虛的表情也太明顯了。


    顏如玉直接開口讓人把她的手拉開。


    兩個力氣大的女同誌上前拉她的手,周麗娟根本拗不過她們,一雙手就這麽攤開在眾人麵前,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沾著紅色的印記。


    “剛才我就注意到周同誌一直在不斷地搓手,應該是想把手上的紅色油漆搓掉吧?”


    許知真環顧了一下周圍,“我記得前兩天為了修梯子,後勤的同誌拿了一個工具箱過來,他怕弄丟了,特意在每一個工具上都用紅油漆做了標記。”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周麗娟撇開頭,不敢和許知真對視,嘴裏還在喊著冤枉。


    “許知真,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冤枉我,你一個宣傳科的人憑什麽這麽對我!”


    顏如玉不聽她怎麽狡辯,一個眼神過去,機靈的人就已經出去找工具箱了。


    很快工具箱被提了進來,那人打開一看,果然在鋸子手柄上的紅色標記上發現了幾枚凹陷的痕跡。


    許知真所料不錯,於是功成身退站到了後麵去。


    周麗娟還在強撐,“團長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和錢靈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麽要害她?”


    “而且我也不會彈鋼琴,害了她我也沒有機會上場表演節目啊!”


    她言辭懇切,說的話也有道理,看起來好像真的沒說謊。


    這時潘寶珠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她冷笑一聲,“周麗娟,你確實不想害錢靈,實際上你想害的人是我吧?”


    “你一直嫉妒我能夠上獨舞的節目,背後怎麽編排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設計想害我,卻沒想到最後害了靈靈,你還覺得自己沒做錯嗎!”


    曆年來的軍區大匯演的壓軸節目都是獨舞,團裏的同誌們公平競爭,誰跳得好誰上獨舞。


    潘寶珠是這幾年來跳舞最厲害的台柱子,自然而然就脫穎而出,不少人心裏失望但是也服氣,因為她確實有這個實力。


    隻有周麗娟一直在背後嚼舌根,說她是靠著關係才拿到獨舞資格的,甚至還被潘寶珠聽到好幾次。


    周麗娟的心思被戳穿,她無可辯駁,一時間癱倒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憑什麽我上次輸給了那個賤人,這次又輸給了你!?”


    “我都二十五歲了,馬上就要退伍了,我就想跳一次獨舞怎麽就這麽難呢?啊?為什麽啊?明明我也那麽優秀!”


    顏如玉搖著頭,嘴裏歎了一口氣。


    能進文工團的哪一個不優秀?但是機會就那麽多,不是隻靠努力就能把握住的,很多時候天賦更重要。


    要怪隻能怪優秀的人太多了,一顆星星單看很亮,但是扔到一片星星裏,你找都找不出來,而月亮卻不一樣,隻要一抬頭你就能看到它。


    “帶走吧。”


    保衛科的人過來把周麗娟拖走了,她會有什麽樣的結局沒人知道。


    大家都心有戚戚,雖然她們也抱怨過,哭訴過,但是從來沒有起過壞心思,也不理解周麗娟的執念。


    她們有些人十歲出頭就進入文工團了,說是一起長大也不為過,那麽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怎麽能做出這麽歹毒的事情呢?


    她們能有這種思想,足以說明顏如玉的管理有多成功,這麽多年來也就出了周麗娟這麽個歪門邪道。


    潘寶珠愧疚地攙扶著錢靈,“靈靈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錢靈笑了笑,沒有往心裏去,“說什麽呢,這都是周麗娟的錯,你也是受害者啊。”


    “不過我很慶幸是我受了傷,你可是咱們的一枝花,得靠你壓軸呢,你可不能受傷。”


    “靈靈~”潘寶珠感動地抱住了錢靈。


    雖然抓住了行兇的人,但是顏如玉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錢靈的手受傷了,怕是後天沒辦法彈琴了,這麽短的時間內我去哪裏再找一個會彈鋼琴的人來啊?”


    顏如玉看向方建中,眼裏有些期待,她知道老師出國留學時曾學過鋼琴,如果他能出手幫忙那再好不過了。


    “老師您看……”


    方建中剛才一直默默地當著觀眾,沒有插手顏如玉處理內務。


    “我看不怎麽樣!”他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顏如玉,“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這麽久的表演?”


    但是方建中話音一轉,“不過嘛,我倒是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


    “是誰?”


    方建中笑著摸了摸胡子。


    “這人你也熟悉,就是許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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