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薑太公封國,最古老的諸侯國之一。春秋時期的齊國在齊桓公薑小白手中達到巔峰。


    桓公任內勵精圖治,起用管仲為相,推行改革,實行軍政合一、兵民合一的製度,促使齊國逐漸強盛。


    外打出“尊王攘夷”的旗號,九合諸侯,平定宋國內亂,北擊山戎,南伐楚國,滅掉譚、遂、鄣等小國,成為第一個中原霸主,被周天子拜為方伯。


    齊國在他手中興盛,也在他手中衰敗。昏庸自大、任用小人、疏遠賢臣、剛愎自用、君位繼承、除了求仙問藥外,晚年的薑小白把昏君能踩的坑幾乎都踩了一遍。


    這也導致齊國在接下來百餘年一直萎靡不振,公子內鬥、權臣做大等問題一直困擾著國家。首霸的齊國隻能憑借自身體量勉強穩住一流國家首位,坐視晉楚爭霸。


    臨淄,齊國國都,它或許不是最宏偉的,但絕對是當今天下人口最多,最繁華的城池。春秋桓公稱霸時,臨淄居民有4萬餘戶,人口接近20萬。之後內鬥不斷,君位繼承、家族奪權、權臣相繼導致人口逃喪,戶口大減。承平十多年後,現在人口又恢複了過來。


    公元前五百多年,一座城市有著二十萬以上的人口數目簡直是難以想象的,這個數據小不列顛的首都倫敦再過兩千年都達不到。


    龐大的人口,加快了城市的發展,同時也帶來了交通運輸不便等問題。


    夏諭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臨淄與曲阜城區的區別:擠!真的擠!


    街道上車水馬龍、摩肩接踵,使團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在鮑牧的指引下到了接待處——官邸。


    在春秋戰國時期邸已經開始出現,承擔著接待各國使節的任務。當然邸也不隻是專門供給外交使者居住,一些士大夫與達官貴人也居住在此。


    和鮑牧約好明日酒肆相見,夏諭隻帶少數人員入官邸安置。至於幾百保鏢,大多數隻能安置在城外。


    入齊以來、一路上廬館(驛站)眾多,但條件都不怎麽樣。如今入了臨淄官邸,他要好好享受一下。


    舟車勞頓,休息要緊,夏諭可沒有精力做其他事情。


    是夜,床榻之上。


    “夜間寒冷,你怎得穿的如此單薄?”


    “我不冷啊?嚶嚀~”


    在司琴羞怯的眼神下,夏諭鎮定自若,麵不改色的將少女擁入懷中。俯首望去,少女眼神無辜,嬌嫩的唇瓣在燈光下格外誘人,淺嚐一下,針不戳。


    “君子~”


    “君子?”


    一嬌羞,一輕快,兩位少女幾乎同時出聲。


    知書站在門前,目視眼前旖旎,先是錯愕,而後臉上露出微笑,將臉盆等洗漱用品放在一邊,飛速出聲:“有司琴照顧君子,知書就先告退了。”


    因為前世的價值觀,一時間夏諭竟有種被抓包的感覺,不知如何是好。可轉念一想,鍋裏的他也可以嚐嚐啊。


    “君子?”


    見夏諭不說話,知書又問了一遍。


    少女隻想快點離去,她怕待久了自己露出一臉苦相擾了君子的興致。君子開竅了明明是好事,可是她為什麽心裏這麽難受呢?


    見少年懷裏的司琴一臉的嬌羞,知書又確定了一次:“知書先行告退?”


    說完,少女再也忍不住苦澀,轉身躲開少年的視線。


    沒走兩步,就被夏諭叫住了。


    “知書,你先別走。”


    “君子有何吩咐?”知書轉身望去,隻見床邊的孟某人右手摟了一個還不夠,又緩緩伸出左手,一臉的壞笑 。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夏諭:尷尬?不可能的!你來的正是時候!


    他剛才就想明白了,之前在牛車上太草率了。他堂堂孟氏嫡子,春秋特權階級接近天花板的人物。既然對兩個妹子都有好感,小孩子才做選擇,他全都要!


    另一邊的知書早已經小鹿亂撞了。


    這這這這這……


    君子怎麽能這樣,這讓她以後怎麽麵對司琴妹妹。可君子的命令不能違背誒,她就勉為其難一次吧。


    知書臉蛋通紅,一雙眼睛瑩潤若水,稍微扭捏兩下後,便如乳燕投林一般融入少年的懷抱。


    夏諭雙手抱妹,不禁感歎自己被腐朽了,從前的純情少年變的太多。


    同時懷裏的兩妹子也對視了一眼。


    右邊的司琴:姐姐你也冷嘛。


    左邊的知書:冷。


    左擁右抱,看書撫琴,如此閑情逸致,他夏諭才是真正的君子雅士啊。不像某個孟氏嫡長子一天就知道姐妹花!下賤!


    漫漫長夜,他…撒也沒幹。


    …


    翌日,夏諭幽幽轉醒,身旁佳人不在。要不是幽香撲鼻,他差點以為自己做夢被女鬼吸了陽氣。


    不要誤會,他可什麽都沒做啊。還是那句話,至少得到了十六再和美女總裁談幾個億汁精出入的大項目。至於其他的什麽,摟著小姐姐們睡覺可不算昂。


    夏諭迴味昨晚著的快樂,太腐朽了!孟閱你怎麽能被腐蝕!想到樂處,少年會心一笑,這時知書和司琴也端著洗漱用品和衣物進了屋子。


    正常的洗漱穿戴,又強迫妹子們一起用了頓營養早餐,夏諭心情愉悅,一天的好心情從早晨開始。也不乘車,叫上子路,領著三四個武士就出門了。(想歪的直接槍斃阿,正常的早餐,強迫是因為上下有別。)


    官邸的位置距離齊宮不遠,夏諭已經遞了國書,就等齊侯的召見了。在此之前,當然要好好批判一下臨淄的風物啦,先去找鮑牧這個本地人。


    孟氏酒肆臨淄分店,大堂。


    鮑牧就著兩盤清口小菜用了一碗小米粥,勉強混個五分飽。再接過夥計送來的一杯清茶,飲了一口,神清氣爽。


    “孟宗主倒是個妙人,茶湯如此烹製確是別有一番風味。”鮑牧神色淡淡,說完又飲了一口。


    孟貜:叫我茶聖。


    “看來鮑兄心情不戳。”夏諭和子路進了酒肆,一眼鮑牧,某by的位置實在太明顯了。


    鮑牧樂嗬嗬道:“夏愚倒是準時,你孟氏家大業大,這一餐我就不給錢了阿。唉?這位仁兄是?怎麽還抱了隻豚?”


    “仲由,字子路。”抱豬的子路迴答道。


    “子路是我國賢人孔子的弟子,六藝皆精,允文允武。孔子亦是我禮樂諸師之一,子路師兄不忍見我孤身入齊,特來相助。至於這頭豬,鮑兄就當它不存在吧。”夏諭笑著補充道。


    居居爆:你們在說啥?


    “失敬失敬,真義士也!今日得識子路兄,不枉在下孟氏酒肆走一遭啊。”鮑牧一臉激動的說道。


    夏諭麵色古怪,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不管了,先忽悠他當導遊:“臨淄聚齊地精粹,乃是天下最繁華之所,我心慕已久。鮑兄久居臨淄,今日怕是要……”


    “哪裏的話,今日合該鮑某盡地主之誼。為兄先帶你們領略臨淄一絕,事不宜遲,走!”鮑牧麵色神秘,賣了個關子。


    子路也有些好奇:“臨淄一絕?!”


    “走!”


    “哼唧~”


    ……


    片刻之後。


    “這就是鮑兄你說的臨淄一絕?”


    “嗯呐。”


    “……這不是女閭嘛?”三人一豬站在一處坊院前,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夏諭一下子就明白鮑牧這小子給他帶到“精零旅社”來了。


    “女閭有何不妥?昔日管子治齊,置女閭七百,征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此即花粉錢之始也。我齊國最早設女閭,百年之間臨淄美人天下聞名。此處更是齊國之最,隻供給幾家卿族,稱其為臨淄一絕又有何妨?閭中桃夭少女、玉潔美人、風韻婦人、應有盡有,其中滋味……你這什麽眼神?孟閱你莫非還是**?哈哈哈有趣~”見少年麵色怪異,鮑牧似乎是猜出了什麽,捧腹笑道。


    子路看向一臉平淡的夏某人,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身邊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你竟還是……哈哈?”


    “有什麽好笑的…”夏諭無語道。


    處*惹你了麽?十二歲是**很難接受嗎?夏國又不是米利奸,得去小學找處男楚女。


    “走了,鮑某先先行一步。”笑夠了,鮑牧整理衣冠,一馬當先直入女閭。


    子路默不作聲將居居爆遞到夏諭手中,腳下步子輕快,緊隨鮑牧之後。


    抱著豬,夏諭一番心理鬥爭,幾乎控製不住自己。


    子路你可是有婦之夫 ,怎能如此!我夏諭看不起你!什麽?孟閱你也想去!人渣!昨天剛交的女朋友,第二天就去飄?我夏諭更看不起你!


    你停下!孟閱你快停下!你怎麽能邁得動腿的?孟閱你真是害苦了我啊,我夏某人隻能勉為其難的跟進去監督你了。


    鮑牧見孟閱跟了上來,與子路相視一笑。


    《周禮》上提到過“女酒,女舂抭,奚以下千人而弱”,其實都是指供帝王銀樂的女性。這種坤統一被稱作官坤,官坤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坤,其實她們是奴隸,和其他奴隸不同的是她們的工作隻是獻身和獻技而已。


    到了春秋齊桓公的時候,管仲改變了這一切,他單獨把坤列為一項職業。官坤的來源並不單一,罪犯女奴隸、俘虜、外族等等,成分複雜。


    除了齊桓公外,另一位春秋霸主也幹過這種勾當。


    《越絕書》記載:“越王勾踐輸有過寡婦於山上,使士之憂思者遊之,以娛其意”。


    俗話說當兵兩年半年,母豬賽貂蟬。軍隊中多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時間長了難免寂寞,即“憂思者”,越王勾踐就讓“有過寡婦”為他們服務,以提振士氣。


    夏諭三人逛的這間女閭的官妓大都是獲罪的貴族女眷,質量很高,這得益於齊國一二十年間頻繁的權位鬥爭,鬥爭失敗家族的結局……再說就有點地獄了。


    三人徑直入內,馬上就有寺人迎了上來。作為“炮樓”的常客和今日的東道主,鮑牧拍拍胸脯表示你們倆放心,他一定安排的妥妥的。


    大堂上並沒有飄客隻因放浪形骸,反而冷冷清清,隻餘幾個安排事物的“無鳥皮條客”。


    對著鮑牧一番詢問才得知,這地方約等於後世的“高級會所”。不同於常見的影視作品中老鴇、賬房、龜奴、隻因等組成的經營模式。


    這間女閭的組成隻有,寺人、罪女、管理官吏,由齊國官方直營,背後大老板就是齊侯。當今齊侯不像薑小白,多少還是要點臉的,臨淄幾家卿族子弟都是在包間裏迴味齊國先賢管鮑之交的美談。


    管仲是夏諭最敬佩的先賢之一,一百多年前,北戎圍燕薊、赤狄破衛都、蠻楚問周鼎、諸羌塞秦川,中夏列國在黃河流域中下遊各自為戰。在華夏最危急的時刻是管仲輔輔佐齊桓公尊王攘夷,九合諸侯,一匡天下。


    孔子一句“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足見其功績。他孟閱今天也要體一番會管仲設立女閭的良苦用心。


    三人跟著領路的寺人經過一間包間,屋內傳出輕佻的聲音:“唉,美人背負了這麽多事情,一定很沉重吧?”


    “嗚嗚~君子體恤~~”


    “美人莫哭,讓季某來解除你身上的禁錮,還你自然之軀。”屋內某人一臉堅毅的說到。


    此話一出,屋外三人不禁一怔。


    鮑牧: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子路:季某?


    屋內是何人夏諭心中了然,他琢磨著魯公姬稠是會挑人的,正副使來臨淄還不到二十個小時,居然都在這種地方……


    居居爆:哼唧~


    ……………………………………


    沒馬三:你也十二歲談戀愛啊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孟氏嫡長子:小孩子才全都要,大人都知道受不了。


    孟閱:哥,你不也是小孩子?


    孟何忌:我試過了,試過了就不是小孩子了。


    夏諭:你還說你啥也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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